第15章 姓沈之人
“此三人与王越，都好玩乐，时常出没于青楼，乐阁，酒馆，茶馆等场所。”狄怀英一本正经说道：”王越死前，于一家乐阁寻欢，看上乐伶女秀姬，强行将秀姬带去府中过夜，次日，王秀遇害。此三人也在前不久，欺凌过东城地主易乾家的客女。“
“哦？以你所见，这凶手，还是个为民除害的侠义之士了？”何宇眯着双眼，心有所想的望着眼前的狄仁杰。
“大人，属下只是觉得，这几起命案，有一定的关联。”狄仁杰不去看何宇的眼神，转身盯着三具尸体，沉思着。
正在此时，茶楼上来几个身穿金色盔甲之人。
“大人，飞骑营禁军的百户官沈自诚来了。”小吏见何宇面色阴冷，立马小声道：”拦不住……“
“何大人，听说你们大理寺能耐很大啊……疑犯说放就放？”沈自诚手握着佩剑，红色披风随着他的大步在后不断飘摆，一副威风凛凛的做派，四处睥睨着。
“沈大人不在街上巡逻，上茶楼来喝茶来了？”何宇笑着说道。
“听下面的人说，这里发生了命案，而你们大理寺的人却放走了凶手？可有此事啊，何宇？”沈自诚大声说道，走至一张长桌面前，坐在了胡床上：“飞骑营禁军奉命维护都城治安，全权接手京兆尹府在都城的兵力，你们最好是把直接认了，也就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大理寺的职责，只是追查真凶，至于命案的维护，或者缉拿真凶，那不是大理寺的事吧？”何宇摸了摸胡子：“再者，你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百户，真以为仅凭着一身武力，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
话音刚落，沈自诚身后的几人，将手上佩刀拔出，双眼盯着眼前的何宇。
“何大人又何必动怒呢，我不过是代宁远将军来询问下大理寺为何将疑犯放跑，并没有怪罪大理寺何人的意思。”沈自诚嘴角微微上扬道。
“宁远将军？”何宇半眯着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那就请宁远将军请自来询问吧，你的官职，向插手大理寺的事，还不配。”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们可是带了军命在身的。”沈自诚一手拍翻身旁的桌子，站了起来。
狄怀英猛地上前，对着沈自诚身边的即将倒下的桌子踢了一脚：“别破坏现场。”
桌子撞在沈自诚脸上，将沈自诚连人带桌，向后落去三丈远。
沈自诚头甲落在地上，人趴倒在地，连吐几口唾沫，大喘着气。
后面的飞骑营禁军兵见状，手捂着身上的佩刀，呆吓在原地，不敢移动。
狄怀英围绕着尸体，不停踱步，最近的案件令他越发觉得奇怪，不论从手法，还是作案手段，这些案件都有极多的相似点。
就像是一个丝绸坊，成批生产出来的布料一样，有着专属的工艺，铸就专属的产品。
一击致命，割喉，不同的利器，逃离路线，什么都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一样，各个环节都疑点众多，却又抓不住凶手。
“你干打我？”沈自诚愤怒道：“知道我是谁吗？我，姓，沈。”
狄怀英并没有理会他，专心的思考着自己的问题。
沈自诚拔出佩剑欲向背对着他的狄怀英劈去。
“沈大人，刺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何况你不过是个小小的百户。”何宇身边的狱吏向沈自诚提醒道。
“我沈自诚杀人，还需要管律例？”沈自诚双手握剑，一剑直下，向站在尸体前的狄怀英劈去。
剑劈直半空，沈自诚忽然感到腿部被东西撞击到，失去支撑。
手中的剑方向一变，砍在了崔家公子尸体的脖子上，将整个头颅直接砍下。
“沈大人，私自对贵族家的公子动刑，可是死罪啊。”何宇嘴角勾出一抹阴笑：“沈家强大到连这个都不怕了吗？“
沈自诚见状，面色苍白，急忙将手里的佩剑扔至一旁。
何宇说道：”忘了说了，御史中丞崔和言，似乎不太好说话，他儿子本来就死了，现在死无全尸，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随后顿了顿：”破坏凶案现场，按照律例，可是要按同犯处理的。你也要做好准备。“
沈自诚退后了两步，随后又慌张的向后退去。
直接装上了身后的飞骑营禁军兵：“大人，大人……”
“快，快将我的剑拿回来，走，去回禀将军。”沈自诚连忙下了楼梯，向茶楼外走去。
“大人，就这样放他们走了？”狱吏见何宇站在阁楼边，看着向东而去的沈自诚，忍不住问道。
“不过是吓吓他罢了，反正现在崔家的公子，不论如何都是死了，崔家人找不找姓沈的麻烦，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何宇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自己要做的事情都没有做完，唉，越来越多的疑案，难案，不知长安的血雨何时才能停？”
……
“将军，大理寺哪些人欺人太甚，不但将嫌疑犯放走，还当众羞辱飞骑营。说什么飞骑营不好好当都城的巡逻犬，跑去乱抓什么嫌疑犯。”沈自诚跪倒在大堂内，躬身抬头看向案桌前的岳穆正，神色飞扬地说道今日之事。
岳穆正看着手里的谍报出神，对堂内义正言辞的沈自诚不予理会。
“娘舅，您有没有听见外甥说的？特别是大理寺那个何宇，仗着官大，不把您放在眼里……”沈自诚越说越有劲。
岳穆正忽然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
沈自诚见岳穆正依旧看着手里的谍报，便乖乖的跪在堂内闭上了嘴巴。
良久，岳穆正放下了手中谍报，面色俨然地看着沈自诚：“你来飞骑营也快三个月了，若不是看在你母亲的份上，你早就死了。”
沈自诚见状，连忙将身子趴倒在地：“外甥不是怕别人说娘舅的坏话吗，所以才激动了些。”
”只是激动了些？“岳穆正发出一声冷笑：”你扬言要将大理寺人员用刑，这是激动了些？你将崔和言儿子的头颅砍下，这是激动了些？你拔剑直劈大理寺司直狄仁杰，这只是激动了些吗？“
沈自诚脸色苍白，为何娘舅会知道这些事，还知道得如此细致。
“你之前做的事，我件件给你记着呢，你的罪孽我都给你记在了本上，你自己拿去看。”岳穆正将手里的谍报扔在了沈自诚面前：“羌人来犯，你去边境磨炼磨炼吧，改改你的一身毛病。“
(本章完)
“哦？以你所见，这凶手，还是个为民除害的侠义之士了？”何宇眯着双眼，心有所想的望着眼前的狄仁杰。
“大人，属下只是觉得，这几起命案，有一定的关联。”狄仁杰不去看何宇的眼神，转身盯着三具尸体，沉思着。
正在此时，茶楼上来几个身穿金色盔甲之人。
“大人，飞骑营禁军的百户官沈自诚来了。”小吏见何宇面色阴冷，立马小声道：”拦不住……“
“何大人，听说你们大理寺能耐很大啊……疑犯说放就放？”沈自诚手握着佩剑，红色披风随着他的大步在后不断飘摆，一副威风凛凛的做派，四处睥睨着。
“沈大人不在街上巡逻，上茶楼来喝茶来了？”何宇笑着说道。
“听下面的人说，这里发生了命案，而你们大理寺的人却放走了凶手？可有此事啊，何宇？”沈自诚大声说道，走至一张长桌面前，坐在了胡床上：“飞骑营禁军奉命维护都城治安，全权接手京兆尹府在都城的兵力，你们最好是把直接认了，也就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大理寺的职责，只是追查真凶，至于命案的维护，或者缉拿真凶，那不是大理寺的事吧？”何宇摸了摸胡子：“再者，你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百户，真以为仅凭着一身武力，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
话音刚落，沈自诚身后的几人，将手上佩刀拔出，双眼盯着眼前的何宇。
“何大人又何必动怒呢，我不过是代宁远将军来询问下大理寺为何将疑犯放跑，并没有怪罪大理寺何人的意思。”沈自诚嘴角微微上扬道。
“宁远将军？”何宇半眯着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那就请宁远将军请自来询问吧，你的官职，向插手大理寺的事，还不配。”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们可是带了军命在身的。”沈自诚一手拍翻身旁的桌子，站了起来。
狄怀英猛地上前，对着沈自诚身边的即将倒下的桌子踢了一脚：“别破坏现场。”
桌子撞在沈自诚脸上，将沈自诚连人带桌，向后落去三丈远。
沈自诚头甲落在地上，人趴倒在地，连吐几口唾沫，大喘着气。
后面的飞骑营禁军兵见状，手捂着身上的佩刀，呆吓在原地，不敢移动。
狄怀英围绕着尸体，不停踱步，最近的案件令他越发觉得奇怪，不论从手法，还是作案手段，这些案件都有极多的相似点。
就像是一个丝绸坊，成批生产出来的布料一样，有着专属的工艺，铸就专属的产品。
一击致命，割喉，不同的利器，逃离路线，什么都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一样，各个环节都疑点众多，却又抓不住凶手。
“你干打我？”沈自诚愤怒道：“知道我是谁吗？我，姓，沈。”
狄怀英并没有理会他，专心的思考着自己的问题。
沈自诚拔出佩剑欲向背对着他的狄怀英劈去。
“沈大人，刺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何况你不过是个小小的百户。”何宇身边的狱吏向沈自诚提醒道。
“我沈自诚杀人，还需要管律例？”沈自诚双手握剑，一剑直下，向站在尸体前的狄怀英劈去。
剑劈直半空，沈自诚忽然感到腿部被东西撞击到，失去支撑。
手中的剑方向一变，砍在了崔家公子尸体的脖子上，将整个头颅直接砍下。
“沈大人，私自对贵族家的公子动刑，可是死罪啊。”何宇嘴角勾出一抹阴笑：“沈家强大到连这个都不怕了吗？“
沈自诚见状，面色苍白，急忙将手里的佩剑扔至一旁。
何宇说道：”忘了说了，御史中丞崔和言，似乎不太好说话，他儿子本来就死了，现在死无全尸，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随后顿了顿：”破坏凶案现场，按照律例，可是要按同犯处理的。你也要做好准备。“
沈自诚退后了两步，随后又慌张的向后退去。
直接装上了身后的飞骑营禁军兵：“大人，大人……”
“快，快将我的剑拿回来，走，去回禀将军。”沈自诚连忙下了楼梯，向茶楼外走去。
“大人，就这样放他们走了？”狱吏见何宇站在阁楼边，看着向东而去的沈自诚，忍不住问道。
“不过是吓吓他罢了，反正现在崔家的公子，不论如何都是死了，崔家人找不找姓沈的麻烦，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何宇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自己要做的事情都没有做完，唉，越来越多的疑案，难案，不知长安的血雨何时才能停？”
……
“将军，大理寺哪些人欺人太甚，不但将嫌疑犯放走，还当众羞辱飞骑营。说什么飞骑营不好好当都城的巡逻犬，跑去乱抓什么嫌疑犯。”沈自诚跪倒在大堂内，躬身抬头看向案桌前的岳穆正，神色飞扬地说道今日之事。
岳穆正看着手里的谍报出神，对堂内义正言辞的沈自诚不予理会。
“娘舅，您有没有听见外甥说的？特别是大理寺那个何宇，仗着官大，不把您放在眼里……”沈自诚越说越有劲。
岳穆正忽然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
沈自诚见岳穆正依旧看着手里的谍报，便乖乖的跪在堂内闭上了嘴巴。
良久，岳穆正放下了手中谍报，面色俨然地看着沈自诚：“你来飞骑营也快三个月了，若不是看在你母亲的份上，你早就死了。”
沈自诚见状，连忙将身子趴倒在地：“外甥不是怕别人说娘舅的坏话吗，所以才激动了些。”
”只是激动了些？“岳穆正发出一声冷笑：”你扬言要将大理寺人员用刑，这是激动了些？你将崔和言儿子的头颅砍下，这是激动了些？你拔剑直劈大理寺司直狄仁杰，这只是激动了些吗？“
沈自诚脸色苍白，为何娘舅会知道这些事，还知道得如此细致。
“你之前做的事，我件件给你记着呢，你的罪孽我都给你记在了本上，你自己拿去看。”岳穆正将手里的谍报扔在了沈自诚面前：“羌人来犯，你去边境磨炼磨炼吧，改改你的一身毛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