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北荒颜离部
北荒，他们依靠战胜自然而生存，处处充满着野蛮与暴躁的气息，这里是最贴近于自然的存在，人像动物一样，为了最基本的生存而拼搏，他们不是在战斗或者在战斗的路上，这是这里唯一的写照，他们除了放牧外没有其他的生产方式，当然如果掠过也算的话那么他们有了第二种，他们年年袭击东陆，靠掠夺东陆人而生存。
北荒有十三个大部落，除此之外还有无数个小部落，小到可能只有几百人。十几人的小部落在北荒根本无法生存，但是没人会有怜悯之心，他们自己也不会渴求别人的帮助，如果他们失去了自己的草原，他们就是沦为其他部落的奴隶。
北荒的名言，人为吃人而生。
蓝佰带着墨子燎驰往北荒深处，日行千里的龙吟马即便带着马车依旧能驰骋草原，踏步如风。墨子燎不知道师傅要做什么，也没有问，他现在也没心思问，因为蓝佰丢给了他一本前朝大学士所著的《知世书》，这让墨子燎瞬间脸都黑了。
“好头痛啊！师傅，这本书看的我好难受啊！”墨子燎实在忍不住了，苦叫道。
“让你看书就看书，有什么好啰嗦的”蓝倩兮首先开口道，面色恶狠狠地，还攥着拳头示威，半天时间，他和蓝倩兮已经很熟了，对她的把戏视若无睹。
“怎么，看不下去了”蓝佰轻声道。
“我所追寻的事仗剑天涯，扶贫救弱的快感，不是像个书生一样，空口谈闻天下事，不知江河兴衰”墨子燎直言不讳道“有句话不是说到，百无一用是书生”
“书生无用”蓝佰表情微动，干枯的皮肤可以看到一个清晰的笑容，笑道“那你闯过江湖吗？”
“没，每次跑出去没多久，就被抓回来了”墨子燎表情满是无奈。
“那你杀过人没有？”
“杀过”墨子燎面无表情道“我们墨家的成人礼就是杀个人”
“什么人？”
“是个通缉犯，据说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手上沾满了鲜血，我兄长告诉我，这是除恶，也是救人，我杀了一个恶人，也就意味着一个好人不会受伤害”
“那你心里什么感觉，你觉得你是在救人，还是杀人”蓝佰问道。
“救人”墨子燎沉默了一会，说道“人做了错事，就要付出相等的代价，行侠仗义也是这个意思，有些代价世俗给不了的就该我们来给，游走于光明与黑暗之间的就该让他彻底的沦入黑暗。”
“你知道吗？这就是武的真谛，你要救人，就必须要害人，即便这个人是恶人”蓝佰轻声道，眼神飘到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知道北荒与东陆有什么不同吗？”
“北荒太过野蛮了，他们靠掠夺而生，经常入侵我们东陆，到处都是恶人”
“因为他们缺了一样东西”蓝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文，他们缺少了文，他们不知道何为纲常伦理，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活着，因此他们可以做任何事，没有任何顾忌，不像东陆，你做任何事你需要符合伦理，否则民心不安”
“你觉得文无用，是因为东陆的伦理纲常的熏陶，让你习惯了一个有文的世界，对比而言，你觉得北荒就是一个野蛮之所”蓝佰说道“我想告诉你的是，文是一种不流血的武，它救人扶世，它的力量来源于人的内心，武的世界在江湖，而文的世界在这天下，武学救人，而文救世”
“子燎，我问你，同样是救人，你愿意杀一人救一人，还是不流血的救人”蓝佰问道。
“当然是不流血的救人”墨子燎脱口而出道。
“你看，道理你都懂，为什么你还讨厌学文呢！”
“这”墨子燎沉默了。
“现在和你说这些都太过牵强了，你不需要懂太多，我叫你学什么就学什么”蓝佰说道。
“嗯”墨子燎答道，转身继续问道“师傅，难道文是这么的完美吗？”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东西，文也一样，相比武学，文救世更加漫长，相比江湖的血性，朝堂之中可能更加阴暗，阴暗到你看到了一缕光，你即便满身伤痕也会奋力抓住，即便无形你也渴望留住它”蓝佰轻声道“武学可以让你自己强大，文可以让你帮助所有人强大”
北荒的夜是寒冷寂静的，茫茫无际的草原，你一眼望去，分不清何为终点，比草原更寂静的是墨子燎自己的内心，在殇城，他唯一感觉到的只有战争的血性与沧桑，对于蓝佰口中朝堂的黑暗似乎很难理解，他对于天下的理解只有市流传的史纪小说，在悄然思索间，墨子燎抓着书的手又紧了几分。
“下车吧，我们到了”蓝佰突然说道。
墨子燎透过帘风，看到外面，无数火把照亮了视野，虽然已是深夜，却依旧有不少蛮族人在此徘徊。
“爷爷，我们到颜离部了吗？”蓝倩兮在睡梦中被惊醒，揉着朦胧的眼眸，轻声细语道。
“嗯，我们到颜离部了”蓝佰轻声道“子燎，你的名字在外太敏感了，我给你改了一个名字，从现在开始，你叫白易水”
“嗯嗯”墨子燎答道。
“还有你的眼睛，金色眼瞳太过吸引人了”蓝佰笑道，双手在墨子燎的眼前一点，一股温和的气息瞬间融入墨子燎的筋脉中，墨子燎一开始感觉眼睛有些火辣，等到睁开眼睛的那一刹，墨子燎的眼瞳颜色与常人无异。
“蓝先生，好久不见”为首一人，想比相对矮小的蛮族人而言，身材高大威猛，四十多岁，脸上有一道刀疤，看起来十分凶狠，但是看到蓝佰的时候，脸上满是温和与虔诚。
“颜族长，好久不见”蓝佰笑道。
“怎么，你们经常来这里？”墨子燎轻声问道。
“嗯嗯，我们每年都要来这里一次”蓝倩兮答道。
“倩兮又长高了，女大十八变，看的我都不认识了”颜越皓说道，“这位少年是？”
“在下白易水，拜见族长”墨子燎行礼道。
“蓝先生，我已经准备好了酒宴，请快快入座吧！”颜越皓笑道。
“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今年的收成很好，草木肥美，牛羊长得也很好，这里可是个好地方，还要多谢蓝先生带我们来这里”颜越皓笑道“蓝先生今年来的真是凑巧啊！”
“怎么啦，我每年不都这一天来这”蓝佰不解道。
“按照蛮历，今年是萨满年，每隔三十年一次，每个萨满年的今天，也是草原王诞生的日子，我们称它为草原节，来纪念这个草原唯一的主人”颜越皓介绍道。
“草原王，他是谁？”墨子燎开口道。
“他是唯一一个统领了整个草原的人，如今蛮族的十二大部落就是他手下的十二的部将成立的，他没有名字，草原王就是他的名字”蓝佰首先开口道。
“草原节是为了纪念他而产生的，据说这一晚，草原王意志会从天山降临，带着曾经的勇士踏遍草原的每一个角落”
(本章完)
北荒有十三个大部落，除此之外还有无数个小部落，小到可能只有几百人。十几人的小部落在北荒根本无法生存，但是没人会有怜悯之心，他们自己也不会渴求别人的帮助，如果他们失去了自己的草原，他们就是沦为其他部落的奴隶。
北荒的名言，人为吃人而生。
蓝佰带着墨子燎驰往北荒深处，日行千里的龙吟马即便带着马车依旧能驰骋草原，踏步如风。墨子燎不知道师傅要做什么，也没有问，他现在也没心思问，因为蓝佰丢给了他一本前朝大学士所著的《知世书》，这让墨子燎瞬间脸都黑了。
“好头痛啊！师傅，这本书看的我好难受啊！”墨子燎实在忍不住了，苦叫道。
“让你看书就看书，有什么好啰嗦的”蓝倩兮首先开口道，面色恶狠狠地，还攥着拳头示威，半天时间，他和蓝倩兮已经很熟了，对她的把戏视若无睹。
“怎么，看不下去了”蓝佰轻声道。
“我所追寻的事仗剑天涯，扶贫救弱的快感，不是像个书生一样，空口谈闻天下事，不知江河兴衰”墨子燎直言不讳道“有句话不是说到，百无一用是书生”
“书生无用”蓝佰表情微动，干枯的皮肤可以看到一个清晰的笑容，笑道“那你闯过江湖吗？”
“没，每次跑出去没多久，就被抓回来了”墨子燎表情满是无奈。
“那你杀过人没有？”
“杀过”墨子燎面无表情道“我们墨家的成人礼就是杀个人”
“什么人？”
“是个通缉犯，据说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手上沾满了鲜血，我兄长告诉我，这是除恶，也是救人，我杀了一个恶人，也就意味着一个好人不会受伤害”
“那你心里什么感觉，你觉得你是在救人，还是杀人”蓝佰问道。
“救人”墨子燎沉默了一会，说道“人做了错事，就要付出相等的代价，行侠仗义也是这个意思，有些代价世俗给不了的就该我们来给，游走于光明与黑暗之间的就该让他彻底的沦入黑暗。”
“你知道吗？这就是武的真谛，你要救人，就必须要害人，即便这个人是恶人”蓝佰轻声道，眼神飘到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知道北荒与东陆有什么不同吗？”
“北荒太过野蛮了，他们靠掠夺而生，经常入侵我们东陆，到处都是恶人”
“因为他们缺了一样东西”蓝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文，他们缺少了文，他们不知道何为纲常伦理，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活着，因此他们可以做任何事，没有任何顾忌，不像东陆，你做任何事你需要符合伦理，否则民心不安”
“你觉得文无用，是因为东陆的伦理纲常的熏陶，让你习惯了一个有文的世界，对比而言，你觉得北荒就是一个野蛮之所”蓝佰说道“我想告诉你的是，文是一种不流血的武，它救人扶世，它的力量来源于人的内心，武的世界在江湖，而文的世界在这天下，武学救人，而文救世”
“子燎，我问你，同样是救人，你愿意杀一人救一人，还是不流血的救人”蓝佰问道。
“当然是不流血的救人”墨子燎脱口而出道。
“你看，道理你都懂，为什么你还讨厌学文呢！”
“这”墨子燎沉默了。
“现在和你说这些都太过牵强了，你不需要懂太多，我叫你学什么就学什么”蓝佰说道。
“嗯”墨子燎答道，转身继续问道“师傅，难道文是这么的完美吗？”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东西，文也一样，相比武学，文救世更加漫长，相比江湖的血性，朝堂之中可能更加阴暗，阴暗到你看到了一缕光，你即便满身伤痕也会奋力抓住，即便无形你也渴望留住它”蓝佰轻声道“武学可以让你自己强大，文可以让你帮助所有人强大”
北荒的夜是寒冷寂静的，茫茫无际的草原，你一眼望去，分不清何为终点，比草原更寂静的是墨子燎自己的内心，在殇城，他唯一感觉到的只有战争的血性与沧桑，对于蓝佰口中朝堂的黑暗似乎很难理解，他对于天下的理解只有市流传的史纪小说，在悄然思索间，墨子燎抓着书的手又紧了几分。
“下车吧，我们到了”蓝佰突然说道。
墨子燎透过帘风，看到外面，无数火把照亮了视野，虽然已是深夜，却依旧有不少蛮族人在此徘徊。
“爷爷，我们到颜离部了吗？”蓝倩兮在睡梦中被惊醒，揉着朦胧的眼眸，轻声细语道。
“嗯，我们到颜离部了”蓝佰轻声道“子燎，你的名字在外太敏感了，我给你改了一个名字，从现在开始，你叫白易水”
“嗯嗯”墨子燎答道。
“还有你的眼睛，金色眼瞳太过吸引人了”蓝佰笑道，双手在墨子燎的眼前一点，一股温和的气息瞬间融入墨子燎的筋脉中，墨子燎一开始感觉眼睛有些火辣，等到睁开眼睛的那一刹，墨子燎的眼瞳颜色与常人无异。
“蓝先生，好久不见”为首一人，想比相对矮小的蛮族人而言，身材高大威猛，四十多岁，脸上有一道刀疤，看起来十分凶狠，但是看到蓝佰的时候，脸上满是温和与虔诚。
“颜族长，好久不见”蓝佰笑道。
“怎么，你们经常来这里？”墨子燎轻声问道。
“嗯嗯，我们每年都要来这里一次”蓝倩兮答道。
“倩兮又长高了，女大十八变，看的我都不认识了”颜越皓说道，“这位少年是？”
“在下白易水，拜见族长”墨子燎行礼道。
“蓝先生，我已经准备好了酒宴，请快快入座吧！”颜越皓笑道。
“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今年的收成很好，草木肥美，牛羊长得也很好，这里可是个好地方，还要多谢蓝先生带我们来这里”颜越皓笑道“蓝先生今年来的真是凑巧啊！”
“怎么啦，我每年不都这一天来这”蓝佰不解道。
“按照蛮历，今年是萨满年，每隔三十年一次，每个萨满年的今天，也是草原王诞生的日子，我们称它为草原节，来纪念这个草原唯一的主人”颜越皓介绍道。
“草原王，他是谁？”墨子燎开口道。
“他是唯一一个统领了整个草原的人，如今蛮族的十二大部落就是他手下的十二的部将成立的，他没有名字，草原王就是他的名字”蓝佰首先开口道。
“草原节是为了纪念他而产生的，据说这一晚，草原王意志会从天山降临，带着曾经的勇士踏遍草原的每一个角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