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妃很忙:圣上打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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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上书房里,北夏的诸位大臣急得是团团转,就差进去把宫泽坤拽出来了。



    “皇上驾到!”



    总算是来了!



    顾不得行礼,几位大臣一窝蜂的涌了上来,宫泽坤以为他们又是来说什么无后为大的伦理纲常,起身刚要离开,就听见了他们说起来了。



    “皇上,莫将军去攻打高丽,已经五日没有消息了!”



    军营在外的话,每日都会有战况传过来的,更不用说是高丽这样战事变化万千的地方了。



    而莫南五日没有消息,负责传递战报的人也不得踪迹,他们待在京城里怎么能不担心!



    要是连莫南都不能抵御的了高丽敌军,那他们岂不是唇亡齿寒,哪里有可以容身的地方。



    “皇上,莫将军带的可都是以前的旧部,是军中最善战的了,但是只有三万兵马,两拳难敌四手啊。”



    “是啊,皇上,莫将军腿疾未愈,这么少的兵马,怎能敌过高丽精兵十万呐!”



    宫泽坤也犯着愁,莫南出征之前自己也提过,多给他一些兵马,毕竟此战意义重大,可是都被他拒绝了。



    “清点三千骑兵,三千步兵去支援莫将军,务必要把莫将军安全带回来!”



    要说这几千几万的将士能打败高丽精兵实在是困难,但是于困围之中就出一军主帅,还是有机会可能的。



    只是,谁去带兵?



    “朕,亲自帅军!”



    北夏元历二年,帝亲征高丽,迎莫将军回京。



    ――――――――――



    宋寒归被人带着来到了支族的腹地――炎亭,支族已经几百年没有回来了,以往这个地方都是支族大事商议的地方。



    自然这个地方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宋寒归就是,若是平日里,他是没有这个资格进入到这样级别的地方。



    他进来之后,带来的那个人就退了出去,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炎亭的正中央。



    空无一人的大厅里,只有来来回回的风声,和时不时传进来的外面的人们的说话声。



    而他连自己衣服绸缎摩擦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越是安静,他心里的不安越是强烈。



    “等急了?”



    “大祭司,卑职不敢。”



    宋寒归听见了梅良瑜的声音,一个转身就朝着他过去了,拧着眉看着他,神色不明。



    “敢不敢,你也得在这里等,如果你不想等了,那就等你坐到我这个位子上的时候,随便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大祭司折煞卑职了。”



    “你可知道,今日叫你来是为何事?”



    宋寒归心里清楚的很,但是又不能说的那么明白。



    似晨,与他的关系,其实早在川沙国的时候,就已经是瞒不住了,梅良瑜是什么人物。



    在宽爷手底下过了那么多年,这点儿看人辩物的能力都没有的话,他也不能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子上面。



    宋寒归这一路上对似晨的关心已经远远超过了看管这么简单,尤其是他今日听见她有危险之后情急之下跑出了船舱的举动。



    姬彦青也在场,想必也是知道的了。



    似晨与他的关系原也不是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只是这样一来,自己与莫然曾经约定过的事情,就怕梅良瑜会多心。



    “卑职愚钝。”



    “你愚钝?那支族里可不遍地都是愚蠢之徒了,说罢,你自己说,总好过一件件的让我问出来。”



    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样,宋寒归站在梅良瑜的对面,一坐一立,强大的压势让他喘不过来气。



    他没有抬头,但是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梅良瑜炽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烤的他心慌。



    说,还是不说。



    全部说,还是保留。



    梅良瑜不是不容人的人,毕竟他自己也是一个那样的身世,更不会为难他,只是......



    以后见似晨,只怕是要麻烦许多了。



    “似晨,是卑职一母所生的亲妹。”



    是妹妹,梅良瑜之前想过他们的关系,兄妹这一点也是想过的,只是当初支族在寻找复子的时候,那户人家只有产妇一个人在,连她的丈夫都不再身旁。



    后来那名产妇难产,支族只能保住了复子,她则无缘见到她刚出生的孩子,且是临终之时,也并未说些其它的。



    所以他们自然而然的认为,复子是这个产妇唯一的子嗣。



    “你是怎么逃脱支族的。”



    当时梅良瑜也不过是年幼的时候,那时的事情也不清楚,也是后来听宽爷的支族的老人们说的。



    “卑职与父亲一起外出打猎,母亲即将生产,原本是想要打些猎物到集市上面换些钱财。可是父亲失足落到了山崖下面,当时我才五岁,是闹着非要一起去的,要不是我,父亲也不会抓不住藤蔓而掉落山崖。”



    “支族的人后来不可能没有去找你。”



    支族的情报网一直以来都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就算是当时不知道产妇还有别的子嗣,之后也一定会知道的。



    “我后来回到了家中的时候,看见了支族的人,但是他们每个人都手拿着兵器在家门口,我害怕,就一直藏在喂马的粮草里,支族的人抱着似晨离开之后才出来的,后来我就一直在外乞讨而生,支族召家奴的时候,卑职就趁机到了宽爷的身边。”



    之后的事情,梅良瑜就知道了,他们这些孩子一起接受不同的训练,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的地位。



    宋寒归后来是被他派去漠北的,能见到似晨的时候也不多。



    在船上的时候,是他与似晨相处时日最多的几天,还有就是在川沙国的时候。



    “你接近复子,就是为了把她带出去。”



    “不,不是!大祭司,卑职从未想过要带走似晨,她对支族重要的作用卑职是知道的,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他急忙着表达自己的心意,真真假假的,只要梅良瑜愿意相信就可以。



    梅良瑜看了他半晌,才开口说了话。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要是早点说,也不至于让我在姬彦青面前失了面子,行了,回去吧,以后与复子也少些接触。”



    就这么简单的就让他回去了?



    梅良瑜这算是格外的开恩了,宋寒归连忙谢过。



    “别急,你把这个吃下去,就可以回去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药丸,对着宋寒归走了过去,轻轻的放在了他的手心里,看着他吃了下去。



    “我会给你解药,七日一次,如果你没有我的解药,不出十二个时辰就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当然你也放心,我不会拖着不给你解药,这样一来,你我都放心了。”



    毒药入喉,宋寒归并不觉得有多难下咽。



    “卑职先回去了。”



    ――――――――――



    艳波婉转,琉璃灯塔,一颦一笑皆是风景迷人,湖心亭之中的白纱掩盖不住阵阵女子香气。



    这个香气,好像是在哪里遇见过。



    “这个味道,与昨晚的你是一样的。”



    有些热烈,有些矜持,有些不得已,有些任命,有些欢愉。



    “莫然,你……”



    “我想游湖。”



    “那我让王深把船划过来。”



    “他来做什么,我让梅儿都留在俪园里了,你还要他跟来吗。”



    王深不能跟过来,他要是跟着,莫然这到底是吸引的他呀,还是苏漓王呀。



    “那我给你掌舵。”



    一条小船听在亭子边上,算起来也是只能将将的能坐下两三个人的地方,最是适合不过了。



    “只是现在荷花已经开败了,不然夏日的时候,这里最是迷人的了,待到明年,我带你来看。”



    “这个时候的才是好的,夏日南塘荷花,虽然是花娇艳丽,但你是看花,还是看人呀,总不能都看吧。”



    看人,人比花娇。



    这话苏漓王没有说出口,他只是觉得莫然今日与以往不一样了,更加的主动,也更热情了。



    有些奇奇怪怪的。



    也好,也好,奇怪一点儿总好过日日不理他。



    “按照你的法子做的杏仁酥果真是不一样的,入口绵柔,干而不散,还有些淡淡的香气。”



    “不会做也会吃,吃了那么多年了,以前都是宫.....在岳西楼里吃,那里的杏仁酥最是好的。”



    差点脱口而出的宫泽坤卡在了嘴边,莫然低着头,苏漓王也没有在意这样的细节。



    “以后都按照你的法子来。”



    “随你。”



    气氛微微的僵持了一会儿,船只也到了湖的中央。



    微风吹拂着二人的衣衫,空气中有秋日里独有的菊香荷嗅。



    风月俏佳人。



    苏漓王放下了手里的浆,坐到了莫然的旁边,犹豫了一下,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那么单薄而娇小。



    “我很高兴,真的,莫然,今天是我前半辈子最高兴的一天,你能接受我,愿意和我一处。”



    “是吗,我也很高兴,有这样平静的日子。”



    搂着她的手微微的收紧,她的头轻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现在起伏不定的心跳声。



    “我总感觉这像是一场梦一样,梦醒来你就会离开。”



    “我不离开,在俪园里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你不会离开我吗。”



    “不会。”



    从未靠近过你,谈何容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