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妃很忙:圣上打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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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信他,还是信我?(三)

    “你再说一遍,几个月?”



    宫泽坤的质问,好像是给了苏漓王更大的筹码一般。



    “回皇上,不足一月,皇后娘娘命太医院调配的打胎药,但是还没有来得及送到卿俪宫,就已经是被庭妃推倒,意外丧失了这个孩子。”



    不足一月,当时,当时,自己并没有碰过她,她怀的谁的孩子。



    “苏漓王说话可要负责任,你说皇后娘娘身孕不足一月,你有什么证据!”



    梅良瑜听见他这样的污蔑,连忙言语反击道,但是他一点儿也不怕这个质疑,反倒是笑的更加的得意。



    “因为太医属的徐太医,良心不安,不愿欺瞒皇上,但是又怕告圣状会招人嫉恨,所以找上了本王,一个与后宫没有利益关系的人。”



    徐太医!



    他当日费尽心思把徐太医送进卿俪宫,为了莫然诊脉,没想到,他竟是苏漓王的人。



    “当时皇后娘娘还在禁足之中,皇上就不好奇 是谁有这个能耐,把徐太医送进去的吗?”



    苏漓王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宫泽坤的眼神自热而然的就落到了跪在地上的梅良瑜的身上了。



    除了他,北夏朝再没有势力如此之大的人了。



    “皇上!请您相信娘娘,也相信微臣,绝对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梅良瑜此刻头脑是一团乱,根本想不到什么对策来应对苏漓王这一个又一个陷阱得揭发。



    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如果不能让皇上相信自己,那莫然在后宫绝对更不好过。



    “微臣当时是得到卿俪宫宫女的消息,说娘娘危在旦夕,但是侍卫谨遵皇上圣旨,不敢放人出去,娘娘没有太医医治,情况很是危急,所以才想尽办法松徐太医进去的!”



    “当时太医的诊断,娘娘时怀孕一月有余,不足两月,与苏漓王之言完全不同!”



    不管皇上相不相信,他总要把话说清楚,再做他法。



    这一段话说完,宫泽坤没有一点的反应,倒是看着他的眼神里,没有了那么多的怒气,但多了一些……



    怨艾



    “都给朕闭嘴!”



    梅良瑜和苏漓王在他的耳边一句接着一句,他的心思很乱,没有任何的分辨能力,只想宣泄。



    “你说你对得起朕,那你能不能告诉朕,朕的妃子,朕的后宫,为什么你能得到消息,为什么你不来告诉朕,为什么在事后也不向朕说清一切,偏偏等到苏漓王揭发了你们,你才出来辩解?!”



    “你敢说,你心里对皇后一点其它的心思都没有吗?!”



    “你不敢!因为你心虚!因为你瞒着朕,瞒了那么多天,你对皇后得心思不干不净的,所以你不敢让朕知道!”



    宫泽坤此刻的脸色因为太过于憋闷,通红一片,但是嘴唇却是苍白的,还有些干涸。



    一段话说下来,他感觉嘴唇上的皮肤撕扯的干疼,隐隐的作痛,和他的心一样。



    “苏漓王!”



    看着热闹的苏漓王突然间北喊到,倒是反应很快,收起了一副看热闹的神情,很是严肃的回答道。



    “臣下在。”



    “还有什么证据,一起呈上来吧,朕倒要看看,这对……到底瞒了朕多少东西!”



    “是,臣遵旨!”



    苏漓王拍了拍手,李公公就从殿外带进来了一个小太监――――



    小马子。



    梅良瑜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就已经了然了,这个小马子,也是他的人。



    看样子,苏漓王为了扳倒他们,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做局来。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你,就是苏漓王说的人证?”



    这个小太监他见过,是日日跟在莫然身边的卿俪宫总管,据说是从小厨房那边升上去的,是莫然亲自提拔。



    他的话,可信度就更高了。



    “回皇上,奴才是卿俪宫的太监总管,虽然承蒙娘娘厚爱,得以提拔,但是心中感念皇恩,特此前来揭发。”



    他的这些回答,印证了他之后所说的可信性。



    “皇上,只有我带来的证人,未免有些偏颇,不如――把皇后娘娘叫来,我们对质一番,也避免日后说是我苏漓王指使人陷害皇后娘娘。”



    嚷皇后来上书房对质?!



    那样不管结果如何,莫然都会在这个宫里待不下去的。



    被皇上疑心过清白的女人,不管是不是冰清玉洁,结果都只有一个――被弃。



    即使仍然位居后位也不过是名义场上的面子做法。



    “皇上,微臣不赞同苏漓王的做法!苏漓王此举不就是让合宫都知道了皇上疑心娘娘的清白,那让皇后娘娘如何自处啊!”



    宫泽坤还没开口,苏漓王倒是抢先了一步开口说到。



    “北庆王那么心急吗?本王又不吃人,只是让娘娘来问她几个问题而已,何必那么担心那?莫非是王爷害怕娘娘会承认自己……”



    “我与娘娘皆属清白,苏漓王为何药这样胡言乱语,挑拨离间!”



    “是不是清白,自有皇上断绝,皇上,微臣请求对质!”



    梅良瑜看向他,希冀着他可以拒绝苏漓王这样的要求,但是皇上还是点了头,示意了一下李公公去卿俪宫。



    “皇上,皇后娘娘与您相识多载,为您再战场上牺牲也是绝不含糊,您怎么能仅凭苏漓王的几句话就怀疑娘娘的清白呢!”



    “皇上那么做,皇后娘娘会心寒的!”



    这句话,不得不说,是直击到了宫泽坤的心坎里,但是心中的疑惑,比心中得愧疚更加强烈得让他想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等皇后来了,一切都见分晓了。”



    李公公赶到卿俪宫的时候,莫然还没有梳洗好,岑儿正给她梳着发髻。



    人呐,一有心事,形容就容易憔悴起来,莫然此刻就是这样,任凭岑儿梳了什么样的发髻,看起来还是没有精神一样。



    “砰!”



    门被突然打开了,不,准确的说,是被踢开的,跟着李公公进来的,还有一队内宫侍卫。



    “皇后娘娘万安,咱家奉皇上之命,来请皇后到上书房议事。”



    请她,议事?



    这两个字眼,她都不相信,宫泽坤已经对她失望透顶,自己也已经把话说清楚,他不可能交自己去上书房议事的。



    “劳烦李公公回禀一声了,就说我卧病,不便去见圣驾,怕冲撞了圣颜,改日再去请安。”



    “咱家倒是很乐意帮娘娘这个忙,只是这事――由不得你我!”



    李公公对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他们随即上来架起了莫然的胳膊,要强行把她带走。



    “你们干什么!快放开娘娘,她可是北夏皇后,你们这是以下犯上!”



    李公公听了嗤之以鼻。



    “这今天之后啊,还不知道谁是上,谁是下呢,带走!还有这个小贱人,一起带走!”



    又来了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把岑儿也拖走了。



    到达上书房门口的时候,他们才放开了一直钳制着的手。



    莫然揉了揉发红得手腕,看着他们说:“看样子,不是议事,是问罪吧?”



    “咱家不便多言,娘娘还是自己进去问皇上的好。”



    问罪便问罪,问心无愧,就算是里面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入!



    莫然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忽略掉身旁每一个轻视她的眼神,好像她才是这个地方的主人一样。



    苏漓王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入迷,这个女人,有些意思。



    “皇上,今日把我叫来,所为何事。”



    原本想了好多,问题好多,质疑好多,但是当见到莫然的那一刹那,宫泽坤突然感觉自己所想的一切都是错的了。



    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时候,她也是那样的骄傲,自信,那时的她,还是狐族高贵的圣女。



    跟着他,经历了那么多,现在的莫然,受了很多的苦,自己还那么怀疑她,刚刚那些想问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



    苏漓王看出来了他的犹豫。



    “皇后娘娘,皇上请您来是有几件事情想问一下,还望娘娘能够如实回答。”



    “你说。”



    她看见了跪在下面的梅良瑜喝一旁得小马子,心里一沉,与他们二人有关的事情……



    “恕臣冒昧,娘娘,您与皇上新婚之夜,您去了哪里?”



    那天庭妃难产,宫泽坤去了花居殿,至于她嘛……



    “这件事重要吗?”



    “很重要,娘娘还请如实相告。”



    她看了一眼梅良瑜,只见他是极其平静的神情。



    “舞月台。”



    “和谁在一起?”



    “……”



    “娘娘可会红袖舞?”



    “……”



    “娘娘,您这样,微臣可是怎么问呐。您好歹开一下金口。”



    这么多天了,才来纠结当时的问题,不就是因为不相信她吗。



    莫然看向了宫泽坤,他的眼睛从进来之后,就从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过。



    要么是心虚,要么,就是厌恶。



    “那日,我和北庆王,在舞月台对饮,直至天明。”



    听到这句话得宫泽坤,猛然转过了头。



    那一瞬间的他,想了很多事情,从六年前的他们认识的时候开始,他们一起进京,一起行军,还有那日在战场上她的撕心裂肺,最后全部都凝聚在了她现在冷漠的眼中。



    “然儿,朕,待你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