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龙驭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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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求婚使者

    皓天虽然不打算派出“外交大使”,但是打算让一位求婚使者前去说媒,累母的美貌让这位年轻的首领久久不能忘怀。说到外交大使,古代最著名的,非西汉武帝时期的博望侯张骞莫属了。现在提出的“一带一路”战略,还得得益于这个丝绸之路的开拓者。他是伟大的外交家、探险家,被誉为“丝绸之路的开拓者”、“第一个睁开眼睛看世界的中国人”、“东方的哥伦布”。将中原文明传播至西域,又从西域诸国引进了汗血马、葡萄、苜蓿、石榴、胡麻等良种,促进了东西方文明的交流。

    下面要说的这位使者,自然是没有张骞那么有名,但也是一位机智的外交官。他的名字叫做葛东,这个名字即便是今天的人们也不觉得奇怪。原来他母亲怀孕的时候,父亲在家园的东面种上了一片葛,所以决定起这个名字。和现在不同,上古时代起名也没什么规模,一般是“即兴而起”。

    姓氏源流也没现在那么清楚,家谱这东西压根还没出现。所以葛东仅仅是他的名,而不是他的姓氏,全名应该叫做帝鸿·葛东。是不是和现在很多少数民族差不多,比如孛儿只斤·铁木真、爱新觉罗·努尔哈赤,就是成吉思汗和大英明汗的全名。至于今天的葛姓族人,跟葛东可没有多少联系。

    据史籍《风俗通》记载,远古时期,有个部落居葛地,以居邑名称为部族姓氏,称葛天氏。葛天氏起源非常古老,而且还在人文始祖伏羲氏之前。据传,葛天氏的后裔子孙在后来省文简化为单姓,称葛氏。世代相传至今,是为最古老的葛氏之始。

    葛东出生以后,东边那片葛地那是风调雨顺,每年的收成都很丰富。父亲原本是依附于皓天家族的随从,地位不高,因为种植葛藤,慢慢富裕了起来。人富贵了,社会地位自然也会提高,葛东之父慢慢成了王室的亲信。这个桥段是不是有点像某个电视台播出的一档节目致“富”经,回乡创业搞种植养殖,赚了几千万。

    现实可是比幻想残酷得多,大多数人在创业路上都是被打击得头破血流,能上电视台的也只是几个凤毛麟角的成功者。还是要提醒一下各位,现在大城市找工作都那么难,回到农村会有好果子吃吗?当然,资产过亿的除外。普通的小屌丝回乡,基本上是没啥活路的。就连北大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陆步轩,回到长安只能当一个杀猪卖肉的屠户。北大才子沦落到街头卖肉,那真是斯文扫地啊!

    不过葛的确全身都是宝,其根、茎、叶、花均可入药,是历史悠久的传统中药材。葛根是药食同源植物,既有药用价值,又有营养保健之功效,块根含淀粉可制葛粉或酿酒。葛粉和葛花用于解酒。茎皮纤维可柠成绳索,供织布和造纸用。古代应用甚广,葛衣、葛巾均为平民服饰,葛纸、葛绳应用亦久。中国新石器时代使用这种植物的纤维作纺织原料。《韩非子·五蠹》记载,尧时服装,是“冬日麑裘,夏日葛衣”。1972年江苏吴县草鞋山出土的三块织物残片,就是用葛纤维织造的。

    葛父是个聪明人,自然是将葛的生财之道发挥得淋漓尽致。在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之中,葛东从小虽不及皓天那样众星捧月,但也是养尊处优的。父亲从小就想让自己的儿子将来能够出人头地,摆脱家族世代为王族附庸的宿命。也是尽心尽力地培养他,将其送到巫长老那里学艺。葛东的年纪和皓天差不多,皓天是和他一起在巫长老那里学习。同学并不多,只有十几个人。

    虽不是后来封建王朝的太子侍读,只有一个人陪未来的皇帝读书,但葛东也得以接近权力的中心地带。在是个同学中,和皓天关系最好的就是葛东,两人可谓是一见如故啊。一起谈天说地,憧憬着部落美好的未来,也都想开创一份万世基业。

    朋友之间有着共同的兴趣爱好,感情自然是比较好的,成年后葛东也自然而然的成了皓天的心腹,随侍左右。就和曹雪芹祖父曹寅的发家史差不多,从帝王的亲信随从成长为国家重臣。曹寅可能就是前两天去世的金庸大师笔下《鹿鼎记》中韦小宝的原型人物。他做过康熙帝的伴读和御前侍卫,后任江宁织造,这可是很多官员梦寐以求的肥缺啊!还兼任两淮巡盐监察御使,也是一个油水巨大的职位。靠着溜须拍马,自古以来就是一条飞黄腾达的捷径。

    皓天和葛东之间,虽说是至交好友,但也有着一点主子和奴才的关系。还有一句古话别忘了,伴君如伴虎。帝王高兴的时候,你是他的朋友;一不高兴了,你可能连他的狗都不如。康熙四十八年,两江总督噶礼参奏曹寅,密报康熙说,曹寅和李煦亏欠两淮盐课银三百万两,请求公开弹劾他。康熙把曹寅看成是“家人”,噶礼要求公开弹劾曹寅,康熙没有批准。但事关重大,康熙不得不私下谆谆告诫曹寅和他的大舅子李煦,必须设法补上亏空。但曹寅面对茫茫债海,已经无法弥补,也没有能力挽回局面。

    到了曹雪芹父亲曹頫这一辈,康熙就疏远、淡漠了许多。康熙六十一年,因李煦、曹頫拖欠卖人参的银两,内务府奏请康熙,严令李煦、曹頫将拖欠的银两必须在年底之前交清,否则就严加惩处,康熙当即就批准了。显然,这与康熙以前对曹寅的态度,已是决然不同了。雍正上台以后,开始在全国上下大张旗鼓地清查钱粮,追补亏空。雍正六年,曹頫终因经济亏空、骚扰驿站、转移财产等罪革职抄家,两手空空迁回北京老宅。此后,家族迅速败落。

    可见,依附于帝王之家发迹的家族,那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当初成就是因为攀龙附凤,现在败也是因为失去了主子的宠爱,成为丧家之犬。葛东显然是很明白这个道理的,刻意地和皓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种人际关系显得十分微妙,皓天对葛东热情的时候,葛东就稍微疏远。对他冷淡的时候,葛东就像泥鳅一样滑到皓天的身边。

    这也难为了葛东,年纪轻轻就得玩这些个人情世故。别的孩子还在天真烂漫之时,他就不得不肩负起家族的翻身使命了。父亲发现儿子这么聪明,心中也是非常欣慰的。在和申农氏部落的战争中,他也是毁家纾难,还亲自上阵,和儿子一起并肩作战。

    皓天之所以选择葛东为求婚使者,一来是他的心腹,而来也是因为葛东的少年老成。别看葛东和皓天一样年轻,都只有二十几岁,但他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至于能力方面,皓天也是不必担心的,在征服申农氏的过程中,他一直尽心辅佐。

    其实本来皓天是想亲自去求婚的,这才能显示出他的诚意,但是五大长老一个都不同意。刚和申农氏订立盟约,八字还没一撇。万一申农氏反悔,皓天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即使火羊不杀他,强留在家里入赘,那不成了上门女婿了。倒插门这种事情,到现在都十分丢脸,更何况从母系社会进入父系社会的上古时代呢!

    了解到这一层面,皓天自然有点慌慌的。放弃帝鸿氏首领之位,到申农氏做上门女婿,这种“爱江山不爱美人”的事情,皓天可做不出来。男人自然要以事业为重,若为了美女放弃一切,中国四百多位皇帝中也没有几个。更何况是皓天刚刚大权在握之时,胸前的大玉璧还没焐热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