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等的就是你（三）
thu aug 25 23:06:07 cst 2016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半个小时前了，石染试着拨回号码。
对方好像也很着急，马上接起了电话。
“谁？”对面声音十分阴沉。
“刚刚你打过这个手机号吧？想问你有什么事儿？”
“你是不是叫石染？”
“是。”
“那就对了。手机的主人在我们手里，是叫染染对吧。”
石染叹了口气。“你们想干什么？”
“是有人花了钱要我们绑她回来的，说只需要告诉你她没死就行了。剩下的自然会有人和你联系，我们这边也是奉命行事。”没等石染再问，那边已经响起了忙音。
石染无力地坐回沙发上，不明所以的其他几个人也不敢问。过了十分钟，染染的手机又响了，是另外一个陌生号码。石染马上接了起来。
“石大人，好久不联系了啊。”
好久不联系，看来是个老熟人啊。“你是？”
“我是二皮啊，怎么？已经把我忘了么？”
“二皮！？你不是已经……”这个回答石染可从来没有想过，二皮不是掉进异水池里么。
“我不是掉进异水池了么？怎么还没死透？是想问这个么？”二皮语气里的得意是掩饰不住的。
“你怎么样和我无关，不过为什么抓了染染，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找我啊。”石染放缓了语速，想马上让自己镇定下来。
“以前的帐我就不和石大人算了，毕竟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活着。只不过最近我发现你不太老实，所以有人让我给你提个醒，不要总盯着别人的秘密不放，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好处，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二皮心情出奇的愉快，说话间夹杂着不屑的大笑声。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上面多虑了。和我说一声我自然就不会去追了，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吧？”
“我说了不算数。”
“既然话也带到了，那是不是就把人放了？”
“那多没意思啊，你不如过来我们叙叙旧啊。”
石染没有拒绝的权利。“好，你给我地址，我马上过去。”
二皮故意逗石染：“急什么。我现在可是人，晚上是要休息的，所以明天你再来吧。”二皮知道石染着急，但是却非要石染继续急下去。“你就老实待着吧，别想着迷糊几个小保安看监控录像之类的了，我想藏个人你是找不着的。你放心，那个姑娘现在好着呢。”
“好。”石染挂了电话。
桃子看着石染阴沉着脸，试探着问：“石染哥，现在是什么情况？”
“千言说得对，是冲着我来的。说我最近管得太多了，所以就拿染染来威胁我了。”
“我刚刚听见你叫二皮？就是那个掉进异水池的那个前任勾魂使者之首么？”尹千言听过二皮的事。
“看来我们都以为他魂飞魄散了，但是那只是假象。”老头是知道内幕的，知道二皮为什么自杀。
“看来二皮和我们查的那些蒙面鬼差都是一起的，那时候也是想骗我们。他现在看来已经得到了一具身体，因为他刚刚说自己需要睡觉，已经是个人了。我们这些鬼差是拿他没办法了。”石染的好心情都被二皮搞乱了。
“你刚刚说去找他？”尹千言问道。
“是他说让我明天去找他，不知道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猜想染染并不在二皮那里，前面那个电话里的人说自己也是拿钱办事，结果等了十分钟二皮才来电话，说明这伙人也是和二皮电话联系的，并不在一起。如果是这样那你待着，我们几个去找找也行啊。”尹千言可不想干坐着。
“不用了，二皮是什么样这么些年了我最清楚，他刚刚也说了我们绝对找不着染染，除非他想让我找到。”
“二皮确实是奸诈，既然他能和曲一良狼狈为奸那么多年没被发现自然有他的本事，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别激怒了他。虽然我觉得他并不会急着对染染做什么，但是如果不按他说的做，染染就没作用了，到时候就不好说了。”老头以前可是被二皮耍过，二皮可从来不是言而有信的人。
“说的是。二皮本身就因为他哥哥的事情对地府耿耿于怀，现在有了撑腰的，更会像条疯狗一样得谁咬谁了，他都敢直接表明身份，说明是有备而来的。”石染冲着激动的尹千言摆了摆手，让他打消心里的念头。
一时间通亮的客厅里也没有声音了，谁都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能坐着干着急。
“大人，我们今天晚上还去不去抓恶鬼了？”
沈青一直没说话，这一说话就像点着了尹千言的炸药包。“那还能去么，染染都被抓走了，咱们现在去，再把二皮惹急眼了。”
“不，你和沈青要去。”石染睁开眼睛。“明面上你只是地府的勾魂使者，你去了他们反而觉得你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了，毕竟这种时候如果站在我的角度上来说是万万不会让你去的，你身为我的朋友也绝对不会一意孤行，但是越是这种时候你越要表现得和这件事无关。”
“那万一……”尹千言真怕到时候因为自己，染染出了什么意外。
“没有万一，我们也来个反其道而行。他们肯定会诧异，但是绝对不敢对冉冉下手，毕竟这些天我都没有去过朱秋朵那里。”
“你明知道二皮喜怒无常，谁知道会不会……”老头也觉得石染说的欠妥。
“二皮上面还有管着他的，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再说了，染染如果轻易死了，我自然会去告诉阎王，他们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坏了大局，只是想警告我罢了。”石染其实心里也没底，但是如果这次自己猜得没错，尹千言这么一闹那个组织内部必定很慌张，朱秋朵的实验看起来是很重要的一环。而这么一来，谁还能说尹千言和石染有关系呢。
“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尹千言招呼沈青离开了。
“你们也回去吧，明天我去探探二皮的口风再说。”石染也不管老头和桃子走没走，起身关上客厅的灯，朝着卧室走去。
这是染染第一次晚上不在家睡觉，石染独自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去想，反正也知道想了也想不出个结果来。
……
染染已经被蒙着眼睛好几个小时了，任凭染染怎么喊叫，反正就是没人回应。
虽然心里极度紧张，但在这种环境下染染还是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噜噜地叫着。
染染本来打算晚上吃红烧肉的，连肉都买好了，正准备焖米饭呢，就有人敲门。染染看见外面一个穿白毛衣的女人还警惕地问是干嘛的，结果女人说自己是女鬼，来找染染完成心愿的。
染染自然不疑，马上开了门。谁知道那女人并不是什么女鬼，上来就抓住了染染的胳膊，随后两个壮汉也进了屋，架着染染就下楼了。
再然后，染染就一直被蒙着眼睛。只记得最后下了几层楼梯，染染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在一个地下室里。
“有没有吃的啊，抓了人来也得让吃饭吧，不然饿死了看你们怎么办。”染染不知道自己的方位，冲着面前的空气大喊大叫。
“吵什么吵，真是烦死了，老娘还没吃完呢。”听声音是见过的那个女人。
女人伸手摘下染染的眼罩，果然如染染所料想的，这里是一间空房子，阴冷潮湿应该是个地下室。
“绑着手呢，怎么吃。”染染也不是第一次被绑了，加上视觉带来的安全感，染染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快点填饱肚子。
女人“切”了一声，给染染松了绑。“别耍花招，这外面都是我们的人，你放乖一点。”
“是是是。”染染端起地上的盒饭开始吃。
女人真是觉得染染不可思议。“你不害怕么？”
“怕啊，难道怕就不饿了么。”染染哭丧着脸。
“哎，我问你，你到底得罪谁了，他们出钱要我们绑你？”女人么，就是喜欢打探别人的事情。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个公司小职员，我明天如果不去上班后果不堪设想。”染染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新来的女上司一点情面都不讲，自己这样真的会被开除也说不定。
“那为什么他们要我去敲门的时候说自己是女鬼你就会开门，结果你真开门了。”女人疑问多多。
“我告诉你啊，我能看见鬼。我猜你是不是以前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啊，你后面地上总是趴着一个只有上半身的男鬼。”染染挺纳闷的，为什么这女人后面跟着一个鬼。
“你说什么？”女人明显脸色不对了，吓得瘫坐在染染旁边，抱着染染的肩膀。
“看来真让我说对了。”染染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哦，是这样啊。”染染点点头。
“你在和谁说话？”女人恨不得钻进染染怀里了。
“和那个男鬼啊。他说是你以前的男朋友，是因为以外被砸死的，所以下半身都没有了。只是担心你，问你为什么要做坏事？为什么和坏人搅和在一起？”
染染说得句句都是真话，所以由不得女人不信。
“还不都是因为他死了，我都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结果为了把孩子生下来和家里断绝了关系。以为自己可以养活自己，但是最终发现不行，只好靠做这些事为生。”
“他说孩子在孤儿院过得不好，总是被年纪大的孩子欺负。”染染已经忘了自己的处境，反倒替这女人悲伤起来了。
女人坐着流眼泪，然后下定决心一般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这次之后我就不干了，我去把孩子接回来，我好好养着他。”
“他说他不怪你，知道你这些年也受了很多苦，说对不起你了。”染染本身挺怕地上趴着的男鬼，但是现在却心里难受极了。
这家人真可怜。
“吃完了么？这么慢。”人未到声先到。
女人赶紧擦了擦眼泪，提醒染染：“这是头儿，你小心点儿。”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半个小时前了，石染试着拨回号码。
对方好像也很着急，马上接起了电话。
“谁？”对面声音十分阴沉。
“刚刚你打过这个手机号吧？想问你有什么事儿？”
“你是不是叫石染？”
“是。”
“那就对了。手机的主人在我们手里，是叫染染对吧。”
石染叹了口气。“你们想干什么？”
“是有人花了钱要我们绑她回来的，说只需要告诉你她没死就行了。剩下的自然会有人和你联系，我们这边也是奉命行事。”没等石染再问，那边已经响起了忙音。
石染无力地坐回沙发上，不明所以的其他几个人也不敢问。过了十分钟，染染的手机又响了，是另外一个陌生号码。石染马上接了起来。
“石大人，好久不联系了啊。”
好久不联系，看来是个老熟人啊。“你是？”
“我是二皮啊，怎么？已经把我忘了么？”
“二皮！？你不是已经……”这个回答石染可从来没有想过，二皮不是掉进异水池里么。
“我不是掉进异水池了么？怎么还没死透？是想问这个么？”二皮语气里的得意是掩饰不住的。
“你怎么样和我无关，不过为什么抓了染染，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找我啊。”石染放缓了语速，想马上让自己镇定下来。
“以前的帐我就不和石大人算了，毕竟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活着。只不过最近我发现你不太老实，所以有人让我给你提个醒，不要总盯着别人的秘密不放，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好处，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二皮心情出奇的愉快，说话间夹杂着不屑的大笑声。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上面多虑了。和我说一声我自然就不会去追了，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吧？”
“我说了不算数。”
“既然话也带到了，那是不是就把人放了？”
“那多没意思啊，你不如过来我们叙叙旧啊。”
石染没有拒绝的权利。“好，你给我地址，我马上过去。”
二皮故意逗石染：“急什么。我现在可是人，晚上是要休息的，所以明天你再来吧。”二皮知道石染着急，但是却非要石染继续急下去。“你就老实待着吧，别想着迷糊几个小保安看监控录像之类的了，我想藏个人你是找不着的。你放心，那个姑娘现在好着呢。”
“好。”石染挂了电话。
桃子看着石染阴沉着脸，试探着问：“石染哥，现在是什么情况？”
“千言说得对，是冲着我来的。说我最近管得太多了，所以就拿染染来威胁我了。”
“我刚刚听见你叫二皮？就是那个掉进异水池的那个前任勾魂使者之首么？”尹千言听过二皮的事。
“看来我们都以为他魂飞魄散了，但是那只是假象。”老头是知道内幕的，知道二皮为什么自杀。
“看来二皮和我们查的那些蒙面鬼差都是一起的，那时候也是想骗我们。他现在看来已经得到了一具身体，因为他刚刚说自己需要睡觉，已经是个人了。我们这些鬼差是拿他没办法了。”石染的好心情都被二皮搞乱了。
“你刚刚说去找他？”尹千言问道。
“是他说让我明天去找他，不知道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猜想染染并不在二皮那里，前面那个电话里的人说自己也是拿钱办事，结果等了十分钟二皮才来电话，说明这伙人也是和二皮电话联系的，并不在一起。如果是这样那你待着，我们几个去找找也行啊。”尹千言可不想干坐着。
“不用了，二皮是什么样这么些年了我最清楚，他刚刚也说了我们绝对找不着染染，除非他想让我找到。”
“二皮确实是奸诈，既然他能和曲一良狼狈为奸那么多年没被发现自然有他的本事，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别激怒了他。虽然我觉得他并不会急着对染染做什么，但是如果不按他说的做，染染就没作用了，到时候就不好说了。”老头以前可是被二皮耍过，二皮可从来不是言而有信的人。
“说的是。二皮本身就因为他哥哥的事情对地府耿耿于怀，现在有了撑腰的，更会像条疯狗一样得谁咬谁了，他都敢直接表明身份，说明是有备而来的。”石染冲着激动的尹千言摆了摆手，让他打消心里的念头。
一时间通亮的客厅里也没有声音了，谁都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能坐着干着急。
“大人，我们今天晚上还去不去抓恶鬼了？”
沈青一直没说话，这一说话就像点着了尹千言的炸药包。“那还能去么，染染都被抓走了，咱们现在去，再把二皮惹急眼了。”
“不，你和沈青要去。”石染睁开眼睛。“明面上你只是地府的勾魂使者，你去了他们反而觉得你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了，毕竟这种时候如果站在我的角度上来说是万万不会让你去的，你身为我的朋友也绝对不会一意孤行，但是越是这种时候你越要表现得和这件事无关。”
“那万一……”尹千言真怕到时候因为自己，染染出了什么意外。
“没有万一，我们也来个反其道而行。他们肯定会诧异，但是绝对不敢对冉冉下手，毕竟这些天我都没有去过朱秋朵那里。”
“你明知道二皮喜怒无常，谁知道会不会……”老头也觉得石染说的欠妥。
“二皮上面还有管着他的，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再说了，染染如果轻易死了，我自然会去告诉阎王，他们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坏了大局，只是想警告我罢了。”石染其实心里也没底，但是如果这次自己猜得没错，尹千言这么一闹那个组织内部必定很慌张，朱秋朵的实验看起来是很重要的一环。而这么一来，谁还能说尹千言和石染有关系呢。
“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尹千言招呼沈青离开了。
“你们也回去吧，明天我去探探二皮的口风再说。”石染也不管老头和桃子走没走，起身关上客厅的灯，朝着卧室走去。
这是染染第一次晚上不在家睡觉，石染独自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去想，反正也知道想了也想不出个结果来。
……
染染已经被蒙着眼睛好几个小时了，任凭染染怎么喊叫，反正就是没人回应。
虽然心里极度紧张，但在这种环境下染染还是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噜噜地叫着。
染染本来打算晚上吃红烧肉的，连肉都买好了，正准备焖米饭呢，就有人敲门。染染看见外面一个穿白毛衣的女人还警惕地问是干嘛的，结果女人说自己是女鬼，来找染染完成心愿的。
染染自然不疑，马上开了门。谁知道那女人并不是什么女鬼，上来就抓住了染染的胳膊，随后两个壮汉也进了屋，架着染染就下楼了。
再然后，染染就一直被蒙着眼睛。只记得最后下了几层楼梯，染染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在一个地下室里。
“有没有吃的啊，抓了人来也得让吃饭吧，不然饿死了看你们怎么办。”染染不知道自己的方位，冲着面前的空气大喊大叫。
“吵什么吵，真是烦死了，老娘还没吃完呢。”听声音是见过的那个女人。
女人伸手摘下染染的眼罩，果然如染染所料想的，这里是一间空房子，阴冷潮湿应该是个地下室。
“绑着手呢，怎么吃。”染染也不是第一次被绑了，加上视觉带来的安全感，染染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快点填饱肚子。
女人“切”了一声，给染染松了绑。“别耍花招，这外面都是我们的人，你放乖一点。”
“是是是。”染染端起地上的盒饭开始吃。
女人真是觉得染染不可思议。“你不害怕么？”
“怕啊，难道怕就不饿了么。”染染哭丧着脸。
“哎，我问你，你到底得罪谁了，他们出钱要我们绑你？”女人么，就是喜欢打探别人的事情。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个公司小职员，我明天如果不去上班后果不堪设想。”染染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新来的女上司一点情面都不讲，自己这样真的会被开除也说不定。
“那为什么他们要我去敲门的时候说自己是女鬼你就会开门，结果你真开门了。”女人疑问多多。
“我告诉你啊，我能看见鬼。我猜你是不是以前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啊，你后面地上总是趴着一个只有上半身的男鬼。”染染挺纳闷的，为什么这女人后面跟着一个鬼。
“你说什么？”女人明显脸色不对了，吓得瘫坐在染染旁边，抱着染染的肩膀。
“看来真让我说对了。”染染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哦，是这样啊。”染染点点头。
“你在和谁说话？”女人恨不得钻进染染怀里了。
“和那个男鬼啊。他说是你以前的男朋友，是因为以外被砸死的，所以下半身都没有了。只是担心你，问你为什么要做坏事？为什么和坏人搅和在一起？”
染染说得句句都是真话，所以由不得女人不信。
“还不都是因为他死了，我都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结果为了把孩子生下来和家里断绝了关系。以为自己可以养活自己，但是最终发现不行，只好靠做这些事为生。”
“他说孩子在孤儿院过得不好，总是被年纪大的孩子欺负。”染染已经忘了自己的处境，反倒替这女人悲伤起来了。
女人坐着流眼泪，然后下定决心一般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这次之后我就不干了，我去把孩子接回来，我好好养着他。”
“他说他不怪你，知道你这些年也受了很多苦，说对不起你了。”染染本身挺怕地上趴着的男鬼，但是现在却心里难受极了。
这家人真可怜。
“吃完了么？这么慢。”人未到声先到。
女人赶紧擦了擦眼泪，提醒染染：“这是头儿，你小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