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螳螂捕蝉
sat jul 02 20:12:05 cst 2016
石染是说一不二的人，因为石岩的奇怪举动，石染马上进入了“猎食”的状态。
每天染染上班的时间里石染就寸步不离地跟着石岩，想着如果石岩身上有猫腻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石染发现石岩很奇怪，每天固定会在晚饭时间和一个女人通话。语气平淡地问候，好像怕身边人听到什么一样，总是用“他”来代替着谁，问得都是关于这个“他”的情况。对方好像感冒了，石岩却嘱咐对方不要吃药，甚至可以说是用命令的语气和那个女人说话，毫不客气。
“到底是谁呢？石岩有什么秘密？”石染总觉得这是个大问题，自己一定要搞清楚。
终于还是让石岩知道了电话那头的女人叫王招娣，以前也是医院的护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就辞职了。现在就是要找到这个王招娣一探究竟了。
石染不知道怎么找到这个王招娣，因为医院里的小护士好像都不待见这个同事，一提起她就一脸鄙夷，在石染的控制之下终于有人说王招娣和石岩之间有关系，还说见过招娣去过很多次石岩的公寓，就是在那之后没多久招娣就很麻利地辞职了。
确实不正常，家庭不富裕，家里兄弟姐妹又多，怎么会说辞职就辞职呢，在医院工作好歹还有个安稳的收入。石染顺着这个知道的比较多的小护士马上就查到了王招娣的家，因为王招娣以前用这个护士的某宝号买过东西。
“是个老区了。”石染看着小护士手机上的地址。“谢谢你了。”石染边说边收回了放在小护士头上的手。
近期因为染染的关系，石染都没去别的城市，倒是把这个城市都摸透了。王招娣家住在老城区的老小区里，石染没半点犹豫马上冲进了烈日炎炎的下午。
很快找到了小区，石染数着楼层确定了王招娣家。刚一进屋子石染就感受到比外面还要燥热的气氛。
一个两室一厅里放着几乎摆满了床。客厅里摆着一张可折叠的单人床，两个卧室也摆着各种不同款式不同大小的床，石染初步估计了一下这个不大的屋子里至少住了五个人，但是石染估计错了，这个屋子里住了七个人。
石染只看见一个年轻男人坐在客厅的床上扇着扇子抱着手机，摆了四张单人床的卧室里躺着个穿着睡裙热得不停擦脸的姑娘，看见姑娘旁边有一个模模糊糊的魂魄，石染知道了这个姑娘怕是怀孕了。另一个卧室的大床上躺着一对中年夫妇，虽然脸上都是汗但却依然睡得很熟。
姑娘实在太热了，大声地叫：“妈，妈。”
另一个屋里的中年妇女嘴里骂骂咧咧地起来了。“干什么？”中年妇女拖拉着拖鞋进来了。
“我热。”
中年妇女捞过一把破旧的小板凳开始给姑娘扇扇子。
“唉，你看看你现在还成皇上了。”中年妇女心不在焉地扇着扇子。
“你以为我想这样么，怎么？还不是为了外面那个坐吃等死的东西。”姑娘说得很大声，但是外面玩手机的年轻人却好像听惯了一样完全不在意。
“我不是也在这伺候你呢么，你说他干什么。”看来这中年妇女是个重男轻女的人，连女儿抱怨一句都听不得。“他能给我们老王家续香火，你能么？”
姑娘不说话了，别过脸不看自己的母亲，慢慢睡着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什么为了外面那个男人，这个姑娘到底是不是招娣？如果是招娣这整件事情又和石岩有什么关系呢？石染越来越搞不懂了。
下午五点多中年妇女开始做饭，中年男人起身开了客厅里的电视，坐在年轻男人的床上没滋没味地换着台。两个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爸，我想换个女朋友，现在这个实在太丑了。”
“丑怕什么，主要是能给我们家续上香火。”
“总是我姐什么时候把孩子生下来，我什么时候结婚就是了，你们也少管我要找个什么样的。”
“哼，要不是你姐，我看你这不工作的祖宗什么时候能结婚。”
这男人结不结婚和床上躺的女人有什么关系？石染继续往下看。
等陆陆续续又回来三个和下午见到的女人差不多大的女人，等快吃晚饭的时候怀孕的女人接了电话石染从电话号码才推断出这个女人就是招娣，而打电话来的就是石岩。
看到这里石染猜想的差不多了，这个女人怀的孩子十有八九是石岩的。而石岩出于某种原因不能见这个女人。再加上刚刚这家父子俩的对话，石染确定这孩子的出生会给这个家庭带来不小的财富，而这钱一定是羊毛出自羊身上，看来出钱的是石岩，但是石染不能确定石岩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
饭桌上一家人吵吵闹闹倒也挺有乐趣，不过看得出招娣的三个姐妹都很疲惫。吃过饭很快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中年夫妇在看电视，四个姐妹躺在各自的床上玩着手机。
晚上九点多，招娣的弟弟起身要出门，直言不讳去网吧，面无惭愧地把手伸到了中年妇女面前。
“要多少？”中年妇女嗑着瓜子，掏了掏兜，拿出一把揉在一起的钱。
那只伸过来的手一把抢过了钱堆里最大的一张毛爷爷走了。
石染跟着招娣的弟弟出了门，在阴暗的角落里截住了这个男人。
“你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和你结婚有什么关系？”石染手搭在了男人身上。
“我姐肚子里的孩子值十五万呢，而且那男人每月还打生活费。等我姐姐孩子一生，我就有钱讨媳妇了。”
“是不是你们逼人家的？”
“呵呵，那男人是个同性恋，就想要个孩子。”
石染往前一推，男人就脸朝下趴在地上了，莫名其妙地爬起来看了看周围，吓得一路小跑。
“石岩是同性恋？”石染想起他曾经还试图追染染，怎么也不可能是同性恋啊，这其中必有蹊跷。
……
石染不说，染染也不问，经过不久前的事情之后染染对石染的信任度非常高。加上大姨妈好像要在染染家扎根的架势，染染已经很发愁了，都没空管石染晚上在不在屋里了。
“大姨妈，你不回去大姨夫每天怎么吃饭啊？谁给他做啊？”染染开始旁敲侧击了。
“你不用赶我走，我再住不了几天了。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其实是和你姨夫闹别扭了，所以出来多几天，你姨夫已经动摇了，一直在和我承认错误，所以这个周末我就走。”大姨妈手里拿着西瓜手舞足蹈。
果然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不依不饶啊，大姨夫还真是活得辛苦。染染不禁同情起了大姨夫，不过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大姨妈你果然厉害，这么多年了我大姨夫还敢和你斗呢？”
“就是最近我们社区组织了一个老年游泳队，他说我穿的泳衣太暴露，我一气之下就自己出来了。我就搞不懂了，他们男的就穿条泳裤，怎么我就非得穿连体的，我最好是把头也拿纱巾蒙上他就高兴了。”
染染虽然有时候嫌大姨妈事儿多，但是大姨妈一提要走了染染心里又舍不得了，毕竟见一次家里人不容易啊。
石染是说一不二的人，因为石岩的奇怪举动，石染马上进入了“猎食”的状态。
每天染染上班的时间里石染就寸步不离地跟着石岩，想着如果石岩身上有猫腻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石染发现石岩很奇怪，每天固定会在晚饭时间和一个女人通话。语气平淡地问候，好像怕身边人听到什么一样，总是用“他”来代替着谁，问得都是关于这个“他”的情况。对方好像感冒了，石岩却嘱咐对方不要吃药，甚至可以说是用命令的语气和那个女人说话，毫不客气。
“到底是谁呢？石岩有什么秘密？”石染总觉得这是个大问题，自己一定要搞清楚。
终于还是让石岩知道了电话那头的女人叫王招娣，以前也是医院的护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就辞职了。现在就是要找到这个王招娣一探究竟了。
石染不知道怎么找到这个王招娣，因为医院里的小护士好像都不待见这个同事，一提起她就一脸鄙夷，在石染的控制之下终于有人说王招娣和石岩之间有关系，还说见过招娣去过很多次石岩的公寓，就是在那之后没多久招娣就很麻利地辞职了。
确实不正常，家庭不富裕，家里兄弟姐妹又多，怎么会说辞职就辞职呢，在医院工作好歹还有个安稳的收入。石染顺着这个知道的比较多的小护士马上就查到了王招娣的家，因为王招娣以前用这个护士的某宝号买过东西。
“是个老区了。”石染看着小护士手机上的地址。“谢谢你了。”石染边说边收回了放在小护士头上的手。
近期因为染染的关系，石染都没去别的城市，倒是把这个城市都摸透了。王招娣家住在老城区的老小区里，石染没半点犹豫马上冲进了烈日炎炎的下午。
很快找到了小区，石染数着楼层确定了王招娣家。刚一进屋子石染就感受到比外面还要燥热的气氛。
一个两室一厅里放着几乎摆满了床。客厅里摆着一张可折叠的单人床，两个卧室也摆着各种不同款式不同大小的床，石染初步估计了一下这个不大的屋子里至少住了五个人，但是石染估计错了，这个屋子里住了七个人。
石染只看见一个年轻男人坐在客厅的床上扇着扇子抱着手机，摆了四张单人床的卧室里躺着个穿着睡裙热得不停擦脸的姑娘，看见姑娘旁边有一个模模糊糊的魂魄，石染知道了这个姑娘怕是怀孕了。另一个卧室的大床上躺着一对中年夫妇，虽然脸上都是汗但却依然睡得很熟。
姑娘实在太热了，大声地叫：“妈，妈。”
另一个屋里的中年妇女嘴里骂骂咧咧地起来了。“干什么？”中年妇女拖拉着拖鞋进来了。
“我热。”
中年妇女捞过一把破旧的小板凳开始给姑娘扇扇子。
“唉，你看看你现在还成皇上了。”中年妇女心不在焉地扇着扇子。
“你以为我想这样么，怎么？还不是为了外面那个坐吃等死的东西。”姑娘说得很大声，但是外面玩手机的年轻人却好像听惯了一样完全不在意。
“我不是也在这伺候你呢么，你说他干什么。”看来这中年妇女是个重男轻女的人，连女儿抱怨一句都听不得。“他能给我们老王家续香火，你能么？”
姑娘不说话了，别过脸不看自己的母亲，慢慢睡着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什么为了外面那个男人，这个姑娘到底是不是招娣？如果是招娣这整件事情又和石岩有什么关系呢？石染越来越搞不懂了。
下午五点多中年妇女开始做饭，中年男人起身开了客厅里的电视，坐在年轻男人的床上没滋没味地换着台。两个男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爸，我想换个女朋友，现在这个实在太丑了。”
“丑怕什么，主要是能给我们家续上香火。”
“总是我姐什么时候把孩子生下来，我什么时候结婚就是了，你们也少管我要找个什么样的。”
“哼，要不是你姐，我看你这不工作的祖宗什么时候能结婚。”
这男人结不结婚和床上躺的女人有什么关系？石染继续往下看。
等陆陆续续又回来三个和下午见到的女人差不多大的女人，等快吃晚饭的时候怀孕的女人接了电话石染从电话号码才推断出这个女人就是招娣，而打电话来的就是石岩。
看到这里石染猜想的差不多了，这个女人怀的孩子十有八九是石岩的。而石岩出于某种原因不能见这个女人。再加上刚刚这家父子俩的对话，石染确定这孩子的出生会给这个家庭带来不小的财富，而这钱一定是羊毛出自羊身上，看来出钱的是石岩，但是石染不能确定石岩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
饭桌上一家人吵吵闹闹倒也挺有乐趣，不过看得出招娣的三个姐妹都很疲惫。吃过饭很快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中年夫妇在看电视，四个姐妹躺在各自的床上玩着手机。
晚上九点多，招娣的弟弟起身要出门，直言不讳去网吧，面无惭愧地把手伸到了中年妇女面前。
“要多少？”中年妇女嗑着瓜子，掏了掏兜，拿出一把揉在一起的钱。
那只伸过来的手一把抢过了钱堆里最大的一张毛爷爷走了。
石染跟着招娣的弟弟出了门，在阴暗的角落里截住了这个男人。
“你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和你结婚有什么关系？”石染手搭在了男人身上。
“我姐肚子里的孩子值十五万呢，而且那男人每月还打生活费。等我姐姐孩子一生，我就有钱讨媳妇了。”
“是不是你们逼人家的？”
“呵呵，那男人是个同性恋，就想要个孩子。”
石染往前一推，男人就脸朝下趴在地上了，莫名其妙地爬起来看了看周围，吓得一路小跑。
“石岩是同性恋？”石染想起他曾经还试图追染染，怎么也不可能是同性恋啊，这其中必有蹊跷。
……
石染不说，染染也不问，经过不久前的事情之后染染对石染的信任度非常高。加上大姨妈好像要在染染家扎根的架势，染染已经很发愁了，都没空管石染晚上在不在屋里了。
“大姨妈，你不回去大姨夫每天怎么吃饭啊？谁给他做啊？”染染开始旁敲侧击了。
“你不用赶我走，我再住不了几天了。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其实是和你姨夫闹别扭了，所以出来多几天，你姨夫已经动摇了，一直在和我承认错误，所以这个周末我就走。”大姨妈手里拿着西瓜手舞足蹈。
果然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不依不饶啊，大姨夫还真是活得辛苦。染染不禁同情起了大姨夫，不过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大姨妈你果然厉害，这么多年了我大姨夫还敢和你斗呢？”
“就是最近我们社区组织了一个老年游泳队，他说我穿的泳衣太暴露，我一气之下就自己出来了。我就搞不懂了，他们男的就穿条泳裤，怎么我就非得穿连体的，我最好是把头也拿纱巾蒙上他就高兴了。”
染染虽然有时候嫌大姨妈事儿多，但是大姨妈一提要走了染染心里又舍不得了，毕竟见一次家里人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