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变故
sat jun 25 21:54:11 cst 2016
招娣果然说话算话。
第二天石岩是下午班，刚走进医院大门就有喜欢挑弄是非的小护士“热情”地和石岩说招娣辞职了。
石岩表面上很惊讶，但是心里倒是松了口气。石岩真怕招娣如果水了自己，告诉了医院里那些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凑在 一起聊别人闲话的护士自己百般想要隐藏事情就没办法挽回自己刚刚树立起来的好形象了。
既然招娣这么守信用，石岩自然痛痛快快地打钱了。
现在石岩要做的就是花钱、等待。
石岩心里还是没谱的，后悔昨天自己怎么没有让招娣再验一次，现在石岩觉得自己有点骑虎难下了。一方面害怕招娣验差了，根本没怀孕，毕竟验孕棒石岩也没有亲眼看见，这对一个强迫症来说是毫无安全感的；但是另一方面，石岩又没办法再约招娣见面，估计现在招娣恶心自己的程度可能不次于自己讨厌招娣的程度。
曲一良看出石岩的心烦，直接给了石岩一个建议：既然现在是一笔交易，那直截了当提出要招娣出来验一下不就行了，毕竟是你在掏钱。曲一良美其名曰不参杂任何感情的专业**易。
也许石染就是在曲一良一步步地引导下走向了毁灭。
有人安慰自己这样做是对的，石岩好像真的说服了自己，态度生硬地给招娣打了电话。刚开始招娣大骂石岩恶心，然后在石染说如果不同意就随便招怎么，反正自己不满意不会付钱的威胁下，刚刚失去工作的招娣答应在石岩说的吃晚饭时间去石岩的公寓用石岩准备的东西再验一遍。
虽然屈辱，但是招娣没有别的办法了。比起已经不再善良的石岩，招娣是斗不过的，况且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招娣准时到了石岩的公寓，石岩正在屋里吃着晚饭。没有多余的话，石岩拿出下午去小药店买的验孕棒拆开给了招娣。
招娣进了卫生间，等了好久好不出来，石岩就有些烦躁了。
“你好了没有啊？这么久？”一想到等会自己又要把卫生间打扫一遍，石岩就烦躁。
“还没有，……稍等……稍等一下。”招娣的语气里明显听得出惊慌。
“你现出来再说。”石岩意识到了什么。
在石岩使劲砸门的声音中，招娣惊慌地打开了门，咬着嘴唇，手里握着那根验孕棒。
石岩一把抢过。按照刚刚研究过的说明，石岩知道那意味着没怀孕。
“我自己颜的确实怀了。”招娣眼眶都红了。
“按理说就是怀上了啊，不然那鬼魂不会紧紧跟着她啊？”曲一良的声音里也充满了疑惑。
“你站那儿别动，我上网查一下。”石岩以前看过网上说验孕还是早晨刚起床的时候验是最准确的，也不是没人验错过。
果然网上说的和石岩记忆里的差不多。石岩必须亲眼看见招娣确实怀孕了才能安心，不然估计在招娣显怀之前石岩 可能都会陷入这个问题里出不来。
“怀孕刚刚一个月，去医院估计也是让你尿检，和这个没差别。这样吧，明天早晨我下了夜班你就过来，早晨憋着不要小便直接来，听懂了么？”石岩看了看表，到夜班时间了得回医院了。
“好好好。”招娣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怀没怀孕了，吓得只有连声说“好”的份了。
石岩走出公寓，在电梯门口冷漠地说道：“我先走，你坐下一趟。”然后迈入了电梯。
招娣哪还有心思管石岩对自己的态度，心里也挺害怕的。要是个乌龙，自己不但几十万没了，而且还丢了工作，家里也解释不了了，招娣怪自己太武断，应该再等等看才对的。现在招娣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肚子能争口气，这样自己就能继续过好日子了。
这一夜医院里倒是很平静，除了门外一晃而过的人影和鬼影以外，没有急诊。但是石岩定不下心。石岩本身是极淡定、极冷血的人，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石岩有大的情绪波动。第一次上人体解刨课的时候，很多同学呕地教室里全是饭味儿，就这样老师说谁想上来试试的时候，石岩面不改色地举了手。实习的时候上手术台观摩的时候，本身对尸体早就免疫了的同学看见还有呼吸的身体被割开时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有石岩定定站在导师旁边看完了全过程。可是现在，为了就石岚，石岩却变得小心翼翼，担惊受怕，恨不得马上就让招娣把孩子生出来。
一夜没睡的石岩还在研究被曲一良嘲笑说写的乱七八糟的和鬼魂有关的书。石岩不相信曲一良，曲一良说写的不对的东西，石岩反而就是要看。石岩觉得自己懂得多一些至少就能多多少少判断曲一良是不是在骗自己。
两个人都互不相信，却谁也离不开谁。曲一良再也找不到像石岩这么好的皮囊，石岩也想利用曲一良的关系带回石岚。在招娣的孩子没生出来之前谁都不会轻举妄动，或者可以说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招娣本来昨天来的时候还是趾高气昂的，今天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等在石岩的公寓门口。
出了电梯石岩就看见了招娣。“站门口干什么，生怕没人看见么？”石岩训斥着招娣，还是赶紧开了门。
不由招娣解释，石岩又掏出一个验孕棒递给了招娣。招娣没有了昨天接验孕棒时嘲讽的笑，乖乖进了卫生间。
这次很快，招娣马上就出了卫生间，表情轻松地把验孕棒递给了石岩。
是怀孕了。
“看来昨天验地不准，那就行了。有什么事儿及时通知我。”石岩熬了一夜想睡了。
“不会有事的，我自己可以处理好。”招娣不用石岩赶，自觉出了门，出门前还特意看着石岩笑了笑。
石岩很想休息，但是想到自己的卫生间刚刚被人用了马上打起精神来戴上手套进了卫生间。
“混蛋，真是龌蹉的女人。”石岩大声骂了起来。
石岩终于知道为什么招娣出门的时候对着自己笑了。招娣知道石岩有洁癖，故意没冲马桶。石岩赶紧按了冲水，直到冲了三四遍之后石岩才停了手。想到此时的招娣可能正在嘲笑自己为她冲马桶，石岩心里就一阵恶心。为了赶走脑子里总是反复折磨自己的那没冲的马桶的画面，石岩马上开始卫生间大扫除，恨不得把马桶砸碎了重换。
卫生间打扫完，石岩开始收拾整个屋子，好像这屋子里还有招娣的气味一样，就连招娣碰都没碰过的床石岩也马上拆了 床单被罩扔在了洗衣机里。
等公寓里光洁如新之后，石岩才洗了个澡躺下睡觉。还睡不着，抽了抽鼻子都觉得恶心，石岩起身在整个屋子里都喷满了消毒水，这才沉沉地睡着了。
曲一良最烦的就是石岩这毛病，动不动就搞卫生，好像别人身上都是细菌一样，就他自己最干净。曲一良实在受不了石岩，在医院就要整天闻着消毒水的味道，现在好不容易出了医院石岩还要把屋里整得比医院味道还大。
曲一良很想出石岩的身体到外面透透气，但是很显然曲一良已经不能再折腾自己的魂魄了，现在的曲一良只要一离开石岩的身体估计就会很快魂飞魄散，曲一良不敢做这样的尝试，只能等着那个精心策划好的机会慢慢到来。
招娣果然说话算话。
第二天石岩是下午班，刚走进医院大门就有喜欢挑弄是非的小护士“热情”地和石岩说招娣辞职了。
石岩表面上很惊讶，但是心里倒是松了口气。石岩真怕招娣如果水了自己，告诉了医院里那些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凑在 一起聊别人闲话的护士自己百般想要隐藏事情就没办法挽回自己刚刚树立起来的好形象了。
既然招娣这么守信用，石岩自然痛痛快快地打钱了。
现在石岩要做的就是花钱、等待。
石岩心里还是没谱的，后悔昨天自己怎么没有让招娣再验一次，现在石岩觉得自己有点骑虎难下了。一方面害怕招娣验差了，根本没怀孕，毕竟验孕棒石岩也没有亲眼看见，这对一个强迫症来说是毫无安全感的；但是另一方面，石岩又没办法再约招娣见面，估计现在招娣恶心自己的程度可能不次于自己讨厌招娣的程度。
曲一良看出石岩的心烦，直接给了石岩一个建议：既然现在是一笔交易，那直截了当提出要招娣出来验一下不就行了，毕竟是你在掏钱。曲一良美其名曰不参杂任何感情的专业**易。
也许石染就是在曲一良一步步地引导下走向了毁灭。
有人安慰自己这样做是对的，石岩好像真的说服了自己，态度生硬地给招娣打了电话。刚开始招娣大骂石岩恶心，然后在石染说如果不同意就随便招怎么，反正自己不满意不会付钱的威胁下，刚刚失去工作的招娣答应在石岩说的吃晚饭时间去石岩的公寓用石岩准备的东西再验一遍。
虽然屈辱，但是招娣没有别的办法了。比起已经不再善良的石岩，招娣是斗不过的，况且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招娣准时到了石岩的公寓，石岩正在屋里吃着晚饭。没有多余的话，石岩拿出下午去小药店买的验孕棒拆开给了招娣。
招娣进了卫生间，等了好久好不出来，石岩就有些烦躁了。
“你好了没有啊？这么久？”一想到等会自己又要把卫生间打扫一遍，石岩就烦躁。
“还没有，……稍等……稍等一下。”招娣的语气里明显听得出惊慌。
“你现出来再说。”石岩意识到了什么。
在石岩使劲砸门的声音中，招娣惊慌地打开了门，咬着嘴唇，手里握着那根验孕棒。
石岩一把抢过。按照刚刚研究过的说明，石岩知道那意味着没怀孕。
“我自己颜的确实怀了。”招娣眼眶都红了。
“按理说就是怀上了啊，不然那鬼魂不会紧紧跟着她啊？”曲一良的声音里也充满了疑惑。
“你站那儿别动，我上网查一下。”石岩以前看过网上说验孕还是早晨刚起床的时候验是最准确的，也不是没人验错过。
果然网上说的和石岩记忆里的差不多。石岩必须亲眼看见招娣确实怀孕了才能安心，不然估计在招娣显怀之前石岩 可能都会陷入这个问题里出不来。
“怀孕刚刚一个月，去医院估计也是让你尿检，和这个没差别。这样吧，明天早晨我下了夜班你就过来，早晨憋着不要小便直接来，听懂了么？”石岩看了看表，到夜班时间了得回医院了。
“好好好。”招娣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怀没怀孕了，吓得只有连声说“好”的份了。
石岩走出公寓，在电梯门口冷漠地说道：“我先走，你坐下一趟。”然后迈入了电梯。
招娣哪还有心思管石岩对自己的态度，心里也挺害怕的。要是个乌龙，自己不但几十万没了，而且还丢了工作，家里也解释不了了，招娣怪自己太武断，应该再等等看才对的。现在招娣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肚子能争口气，这样自己就能继续过好日子了。
这一夜医院里倒是很平静，除了门外一晃而过的人影和鬼影以外，没有急诊。但是石岩定不下心。石岩本身是极淡定、极冷血的人，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石岩有大的情绪波动。第一次上人体解刨课的时候，很多同学呕地教室里全是饭味儿，就这样老师说谁想上来试试的时候，石岩面不改色地举了手。实习的时候上手术台观摩的时候，本身对尸体早就免疫了的同学看见还有呼吸的身体被割开时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有石岩定定站在导师旁边看完了全过程。可是现在，为了就石岚，石岩却变得小心翼翼，担惊受怕，恨不得马上就让招娣把孩子生出来。
一夜没睡的石岩还在研究被曲一良嘲笑说写的乱七八糟的和鬼魂有关的书。石岩不相信曲一良，曲一良说写的不对的东西，石岩反而就是要看。石岩觉得自己懂得多一些至少就能多多少少判断曲一良是不是在骗自己。
两个人都互不相信，却谁也离不开谁。曲一良再也找不到像石岩这么好的皮囊，石岩也想利用曲一良的关系带回石岚。在招娣的孩子没生出来之前谁都不会轻举妄动，或者可以说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招娣本来昨天来的时候还是趾高气昂的，今天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等在石岩的公寓门口。
出了电梯石岩就看见了招娣。“站门口干什么，生怕没人看见么？”石岩训斥着招娣，还是赶紧开了门。
不由招娣解释，石岩又掏出一个验孕棒递给了招娣。招娣没有了昨天接验孕棒时嘲讽的笑，乖乖进了卫生间。
这次很快，招娣马上就出了卫生间，表情轻松地把验孕棒递给了石岩。
是怀孕了。
“看来昨天验地不准，那就行了。有什么事儿及时通知我。”石岩熬了一夜想睡了。
“不会有事的，我自己可以处理好。”招娣不用石岩赶，自觉出了门，出门前还特意看着石岩笑了笑。
石岩很想休息，但是想到自己的卫生间刚刚被人用了马上打起精神来戴上手套进了卫生间。
“混蛋，真是龌蹉的女人。”石岩大声骂了起来。
石岩终于知道为什么招娣出门的时候对着自己笑了。招娣知道石岩有洁癖，故意没冲马桶。石岩赶紧按了冲水，直到冲了三四遍之后石岩才停了手。想到此时的招娣可能正在嘲笑自己为她冲马桶，石岩心里就一阵恶心。为了赶走脑子里总是反复折磨自己的那没冲的马桶的画面，石岩马上开始卫生间大扫除，恨不得把马桶砸碎了重换。
卫生间打扫完，石岩开始收拾整个屋子，好像这屋子里还有招娣的气味一样，就连招娣碰都没碰过的床石岩也马上拆了 床单被罩扔在了洗衣机里。
等公寓里光洁如新之后，石岩才洗了个澡躺下睡觉。还睡不着，抽了抽鼻子都觉得恶心，石岩起身在整个屋子里都喷满了消毒水，这才沉沉地睡着了。
曲一良最烦的就是石岩这毛病，动不动就搞卫生，好像别人身上都是细菌一样，就他自己最干净。曲一良实在受不了石岩，在医院就要整天闻着消毒水的味道，现在好不容易出了医院石岩还要把屋里整得比医院味道还大。
曲一良很想出石岩的身体到外面透透气，但是很显然曲一良已经不能再折腾自己的魂魄了，现在的曲一良只要一离开石岩的身体估计就会很快魂飞魄散，曲一良不敢做这样的尝试，只能等着那个精心策划好的机会慢慢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