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利欲熏心的陪葬
fri jun 10 18:48:52 cst 2016
染染意识到家里气氛的尴尬，都不知道问什么好了。
石染没有守在电脑前玩游戏，老头也没在翻染染攒了一摞的女性杂志。看来问题确实有一些大。
染染不开口，桃子看了看染染，又看了看沙发上默不作声的两位大人。“两位大人，今天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么？”
“是啊。”石染声音无精打采。
染染马上坐了下来，等着石染讲，桃子马上蹿到染染的怀里。
“染染，我发现你现在是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了，这小鬼昨天碰到你就没事儿。 你要是对谁都这么容易亲近，就算老大给你再多血石都救不了你。”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昨天桃子抱我的时候我还怕伤着她呢。”染染自己都搞不清楚。
“哦，原来叫桃子啊，这一听就是小名啊，大名记不得了么？”石染眯眼看着桃子。
“不记得了，我从一醒过来就是在街上，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怪不得。一，你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二，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其实只要是鬼魂，到了地府，我们就可以直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所以看来你确实不在记录上，唯一的解释就是你还没死。”
“啊？”染染和桃子异口同声。
“算了，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石染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不对劲儿啊。”染染问得极小心。
“我讲吧。”老头看了看不打算说话的石染。
早晨石染和老头带着焦英俊又去了医院，到了园长室门口焦英俊就说自己进不去了，好像有什么挡着自己。
于是石染就自己进去了。看来这个院长坏事儿做得不少，都说做贼心虚，所以摆着很多佛像，就连这院长自己的脖子上手腕上都是佛珠。
石染自然不怕，这院长也就是求个安心，根本没有好好供奉过佛像，手上的佛珠本来是好物，但是却也在桌子上碰的啪啪响，完全没有爱惜之意。
石染走近看那院长正在笔记本上记着收受贿赂的记录，猛然看见有一笔数目不小的款子是从一个叫大李的人那儿转来的。石染最看不惯这种人，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院长头上，院长马上进入呆滞的状态。
“院长当得好啊，这么多油水？”
“哼哼。”就算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这院长还是高高在上的语气。
“我问你，昨天下午你是不是让人来取一具无头的尸体？送到哪儿了？”
“是啊。大李来取的啊。你放心，做了这么久都没出现纰漏，这次也没事儿的。”虽然院长面无表情，但是石染还是能提出院长的自负。
“大李是干什么的？”
“大李是个炼尸油的。”
“还真有这职业，人都死了还要被你们拿来换钱，你们还是不是人啊？”石染手都不听使唤了，捏着头的手越收越紧。
“那些尸体都是没人认领的，昨天那具尸体，是……是……是个孤儿啊。”院长被捏的头生疼，说话都不利索了。
“现在给那个大李打电话，让他来找你。”石染指挥院长。
院长傻愣愣地打了电话，说大李马上就到，估计是以为又有尸体了吧。
没过一会儿，大李就推开了院长室的门，进门就问：“院长，是又有东西了吧？”
大李高高壮壮，阳气十足，怪不得做着营生，平常的鬼魂都很怕这种人的。
“去沙发上坐着。”石染直接命令大李。
“哦。”大李听话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
石染转过头看着院长。“给纪检委打电话。”
“不知道电话。”院长握着手机。
“上网查。”
查到为了电话，院长好像意识到了危险，想用仅存的一点意识反抗石染的控制，拨号的手一直在抖。
“告诉他们来你这儿，你有重要情况要汇报。”
最近正是整顿工作作风的时期，纪检委来的可真快。
“把你的本子给他们。”石染命令院长。
院长递上自己见不得光的本子，按照石染的命令交代了一切，然后指着大李说：“这就是大李，我会贩卖没人认领的尸体给他，他是个炼尸油的。你们不行可以去问太平间守门的老头，还可以让大李带你们去他做工的地方。”
说到这，石染才算是松了口气。人的事情就让人自己解决吧。
纪检委的工作人员可没见过这么配合的领导，不但交代的清清楚楚，而且还把证据都交到自己手上了。这种自投罗网的怎么能放过呢。
石染松开自己都僵了的手，看着满脸无辜的院长被带走了，又交代大李带几位工作人员去现场。还不忘让大李提醒几位工作人员叫上警察，怕场面太惊悚他们受不了。
大李一路引着纪检委和随后到达的警车到了城市附近的郊区，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门口大李叫了停。
“就是这儿。”大李戴着手铐的手向着杂草丛生的小路指了指。“就在工厂后面那个库房里。”
警察从大李的裤子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库房的大门，里面有好几个冰柜，不知道大李是从哪里偷了电。
冰箱一阵阵的嗡嗡响，警察打开每一个冰柜里面都是尸体，尸体的脚腕上都还绑着写着名字的字条。旁边放着一个看起来用的已经很久了的板子，板子中间略凹陷，下面接着一个小盆。就是在这么简陋的环境下，有些人死了都不得安生。
石染看见了焦英俊的，但是他的尸体没有被放在冰柜里，而是在一个大台子上被切割的看不出来了，如果不是脚腕上的纸条，石染也认不出来了。估计大李是打算今天就炼了他的尸体的。
焦英俊看不见，问石染：“大人，看见我的了么？”
“看见了，不过还是没有头。”石染没告诉焦英俊自己看到的真像。
“那就好，找着了就好。算了，头估计是找不着了，说不定是出事的时候就压碎了呢。”
“有可能。”
“还好大人及时，我真怕自己被分尸了。找着就好，大人就带我走吧，我也不想着找头了。”
石染没说话，挥挥手让老头带焦英俊走了，顺便还带走了其他几个鬼魂。
大李如梦初醒般呆呆地望着正在盘查的工作人员，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石染头一回觉得自己好累啊，以前只是机械地带走鬼魂，知道他们为什么死，却从来不知道死后他们又会经历些什么。
石染才知道世间还真有做这种勾当的人，连死人都不放过。也庆幸焦英俊看不见，如果能看见，不知道焦英俊会不会崩溃。虽然已经成了鬼，但是那毕竟是曾经跟随自己几十年的躯体，哪怕是死后也希望能被好好对待。
石染也真觉得其实人的心最狠了。焦英俊是个孤儿，但是他还有女朋友，还有朋友同事，但是却连个认尸的人都没有，真真是人走茶凉啊。
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政府会帮着处理尸体，就算是捐给哪个医学院也算是为社会做贡献了，总比炼了尸油强得多。
染染听到这里除了为焦英俊难过，还觉得很害怕。这种事情就发生在自己身边，想想被分了尸的焦英俊染染心里就一阵一阵的凉。
“你说他的头哪去了？我今天特意去问了那天出事时在现场的人，那个人正要急着进电梯，焦英俊往外出。他说焦英俊的头很完整，没有压碎之类的，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害怕的表情，那头就被挂断了，速度快的很呢。”石染最近迷上了解密游戏，好像现实里也上瘾了。
“所以这事情另有蹊跷？”染染觉得事情好复杂。
“是。因为拉到医院去的时候焦英俊的头就已经不见了。”
“会不会是他？我前几天听路上游荡的鬼魂说最近来了一个很厉害的鬼魂，可以直接占别人的身体还是怎么的，会不会是他啊？”桃子说的是曲一良。
“不是他。”石染知道曲一良的目的在染染。“他要也是整个人，要个头算怎么回事儿啊。”
“哦，也对。不过他们说看见那个鬼魂连其他鬼魂都不放过的，好几个平常经常看见的鬼最近都不见了，听说被他吃了。”桃子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看来曲一良刚出来确实虚，没完全恢复，都混到要吃小鬼调养的地步了。得赶紧找着他，这样下去他总会恢复的，而且速度比我们想的要快。”老头喜欢做总结性发言。
“真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麻烦透了。”染染觉得真是做什么职业都不是好混的。
“其实我现在就是怕万一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状况，一个人头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石染纠结症又犯了。
“你这么想也想不出来啊。就像找东西，你越急着用越找不着，等你不找了，它自己反而出来了。”染染安慰石染，也是安慰自己。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我们都本来都可以防患于未然的，如果就这么放过，以后必然会付出更多代价找寻答案，为现在的不作为后悔。”石染觉得自己既然插手了，就要查个水落石出。
染染意识到家里气氛的尴尬，都不知道问什么好了。
石染没有守在电脑前玩游戏，老头也没在翻染染攒了一摞的女性杂志。看来问题确实有一些大。
染染不开口，桃子看了看染染，又看了看沙发上默不作声的两位大人。“两位大人，今天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么？”
“是啊。”石染声音无精打采。
染染马上坐了下来，等着石染讲，桃子马上蹿到染染的怀里。
“染染，我发现你现在是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了，这小鬼昨天碰到你就没事儿。 你要是对谁都这么容易亲近，就算老大给你再多血石都救不了你。”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昨天桃子抱我的时候我还怕伤着她呢。”染染自己都搞不清楚。
“哦，原来叫桃子啊，这一听就是小名啊，大名记不得了么？”石染眯眼看着桃子。
“不记得了，我从一醒过来就是在街上，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怪不得。一，你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二，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其实只要是鬼魂，到了地府，我们就可以直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所以看来你确实不在记录上，唯一的解释就是你还没死。”
“啊？”染染和桃子异口同声。
“算了，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石染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不对劲儿啊。”染染问得极小心。
“我讲吧。”老头看了看不打算说话的石染。
早晨石染和老头带着焦英俊又去了医院，到了园长室门口焦英俊就说自己进不去了，好像有什么挡着自己。
于是石染就自己进去了。看来这个院长坏事儿做得不少，都说做贼心虚，所以摆着很多佛像，就连这院长自己的脖子上手腕上都是佛珠。
石染自然不怕，这院长也就是求个安心，根本没有好好供奉过佛像，手上的佛珠本来是好物，但是却也在桌子上碰的啪啪响，完全没有爱惜之意。
石染走近看那院长正在笔记本上记着收受贿赂的记录，猛然看见有一笔数目不小的款子是从一个叫大李的人那儿转来的。石染最看不惯这种人，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院长头上，院长马上进入呆滞的状态。
“院长当得好啊，这么多油水？”
“哼哼。”就算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这院长还是高高在上的语气。
“我问你，昨天下午你是不是让人来取一具无头的尸体？送到哪儿了？”
“是啊。大李来取的啊。你放心，做了这么久都没出现纰漏，这次也没事儿的。”虽然院长面无表情，但是石染还是能提出院长的自负。
“大李是干什么的？”
“大李是个炼尸油的。”
“还真有这职业，人都死了还要被你们拿来换钱，你们还是不是人啊？”石染手都不听使唤了，捏着头的手越收越紧。
“那些尸体都是没人认领的，昨天那具尸体，是……是……是个孤儿啊。”院长被捏的头生疼，说话都不利索了。
“现在给那个大李打电话，让他来找你。”石染指挥院长。
院长傻愣愣地打了电话，说大李马上就到，估计是以为又有尸体了吧。
没过一会儿，大李就推开了院长室的门，进门就问：“院长，是又有东西了吧？”
大李高高壮壮，阳气十足，怪不得做着营生，平常的鬼魂都很怕这种人的。
“去沙发上坐着。”石染直接命令大李。
“哦。”大李听话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
石染转过头看着院长。“给纪检委打电话。”
“不知道电话。”院长握着手机。
“上网查。”
查到为了电话，院长好像意识到了危险，想用仅存的一点意识反抗石染的控制，拨号的手一直在抖。
“告诉他们来你这儿，你有重要情况要汇报。”
最近正是整顿工作作风的时期，纪检委来的可真快。
“把你的本子给他们。”石染命令院长。
院长递上自己见不得光的本子，按照石染的命令交代了一切，然后指着大李说：“这就是大李，我会贩卖没人认领的尸体给他，他是个炼尸油的。你们不行可以去问太平间守门的老头，还可以让大李带你们去他做工的地方。”
说到这，石染才算是松了口气。人的事情就让人自己解决吧。
纪检委的工作人员可没见过这么配合的领导，不但交代的清清楚楚，而且还把证据都交到自己手上了。这种自投罗网的怎么能放过呢。
石染松开自己都僵了的手，看着满脸无辜的院长被带走了，又交代大李带几位工作人员去现场。还不忘让大李提醒几位工作人员叫上警察，怕场面太惊悚他们受不了。
大李一路引着纪检委和随后到达的警车到了城市附近的郊区，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门口大李叫了停。
“就是这儿。”大李戴着手铐的手向着杂草丛生的小路指了指。“就在工厂后面那个库房里。”
警察从大李的裤子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库房的大门，里面有好几个冰柜，不知道大李是从哪里偷了电。
冰箱一阵阵的嗡嗡响，警察打开每一个冰柜里面都是尸体，尸体的脚腕上都还绑着写着名字的字条。旁边放着一个看起来用的已经很久了的板子，板子中间略凹陷，下面接着一个小盆。就是在这么简陋的环境下，有些人死了都不得安生。
石染看见了焦英俊的，但是他的尸体没有被放在冰柜里，而是在一个大台子上被切割的看不出来了，如果不是脚腕上的纸条，石染也认不出来了。估计大李是打算今天就炼了他的尸体的。
焦英俊看不见，问石染：“大人，看见我的了么？”
“看见了，不过还是没有头。”石染没告诉焦英俊自己看到的真像。
“那就好，找着了就好。算了，头估计是找不着了，说不定是出事的时候就压碎了呢。”
“有可能。”
“还好大人及时，我真怕自己被分尸了。找着就好，大人就带我走吧，我也不想着找头了。”
石染没说话，挥挥手让老头带焦英俊走了，顺便还带走了其他几个鬼魂。
大李如梦初醒般呆呆地望着正在盘查的工作人员，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石染头一回觉得自己好累啊，以前只是机械地带走鬼魂，知道他们为什么死，却从来不知道死后他们又会经历些什么。
石染才知道世间还真有做这种勾当的人，连死人都不放过。也庆幸焦英俊看不见，如果能看见，不知道焦英俊会不会崩溃。虽然已经成了鬼，但是那毕竟是曾经跟随自己几十年的躯体，哪怕是死后也希望能被好好对待。
石染也真觉得其实人的心最狠了。焦英俊是个孤儿，但是他还有女朋友，还有朋友同事，但是却连个认尸的人都没有，真真是人走茶凉啊。
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政府会帮着处理尸体，就算是捐给哪个医学院也算是为社会做贡献了，总比炼了尸油强得多。
染染听到这里除了为焦英俊难过，还觉得很害怕。这种事情就发生在自己身边，想想被分了尸的焦英俊染染心里就一阵一阵的凉。
“你说他的头哪去了？我今天特意去问了那天出事时在现场的人，那个人正要急着进电梯，焦英俊往外出。他说焦英俊的头很完整，没有压碎之类的，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害怕的表情，那头就被挂断了，速度快的很呢。”石染最近迷上了解密游戏，好像现实里也上瘾了。
“所以这事情另有蹊跷？”染染觉得事情好复杂。
“是。因为拉到医院去的时候焦英俊的头就已经不见了。”
“会不会是他？我前几天听路上游荡的鬼魂说最近来了一个很厉害的鬼魂，可以直接占别人的身体还是怎么的，会不会是他啊？”桃子说的是曲一良。
“不是他。”石染知道曲一良的目的在染染。“他要也是整个人，要个头算怎么回事儿啊。”
“哦，也对。不过他们说看见那个鬼魂连其他鬼魂都不放过的，好几个平常经常看见的鬼最近都不见了，听说被他吃了。”桃子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看来曲一良刚出来确实虚，没完全恢复，都混到要吃小鬼调养的地步了。得赶紧找着他，这样下去他总会恢复的，而且速度比我们想的要快。”老头喜欢做总结性发言。
“真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麻烦透了。”染染觉得真是做什么职业都不是好混的。
“其实我现在就是怕万一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状况，一个人头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石染纠结症又犯了。
“你这么想也想不出来啊。就像找东西，你越急着用越找不着，等你不找了，它自己反而出来了。”染染安慰石染，也是安慰自己。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我们都本来都可以防患于未然的，如果就这么放过，以后必然会付出更多代价找寻答案，为现在的不作为后悔。”石染觉得自己既然插手了，就要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