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说来就来的雨
sun jun 05 23:52:35 cst 2016
天暗下来的太快，没出半分钟马上噼里啪啦的大雨点就砸了下来。
染染听见楼下行人匆匆跑过的声音，还能听见因为突如其来的被淋湿而夹杂着无奈和烦躁的咒骂声。
染染赶紧起身去关上了开着的窗户，打开了大灯。
“这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希望不要一直下，不然明天上班就得早起了。”染染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模糊的景象。
“下点雨也挺好的啊，总比天天要下不下闷热的时候强吧。我就发现人啊，永远不知道满足，最喜欢抱怨老天。下雨了盼着晴天，出太阳又嫌热。”
“好像是哦，巴不得老天想的和自己一样，但是人人都这么想，老天也忙不过来了吧。”
“老天才不管你们怎么想，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情来的。”
“那他今天估计心情不好？”
“我怎么知道。”石染翘着腿看着染染。
没得染染看清楚嘴里叫着“冷啊”的是楼里的谁，就看见窗户上印出一张脸，吓得染染后退几步。
“你这么害怕干嘛，应该我害怕吧。当鬼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吓着，你站窗户这干嘛。”老头刚进屋就开始抱怨。
“你突然出现，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离我那么近，我能不害怕么，因为又是哪个来我找帮忙的鬼魂呢。”
老头没理染染，直接走向盯着屏幕的98%焦急等待的石染。
“大人，地府传信了，你没看手机么？”
“没有啊，能有什么大……事儿？”石染突然想起刚刚染染说的“出大事儿也是你”，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手机没电，也没带本想着没什么大事儿回去再充的。出什么事儿了？”石染赶紧站起身。
“不知道啊，但是如果不是大事儿也不会找到我这儿，让我务必赶紧来通知你回去见老大。”
“妈呀，是多大的事儿啊，连老大都亲自出马了，不过我倒是好久没见他了。”石染用调侃的语气缓和自己内心的不安。
“那走吧？”老头让出一条道。
“你留下来。”石染心里觉得不对劲儿，想让老头留下保护染染，但是还嘴硬。“晚上回去的时候把我的u盘带回去，顺道保护染染，染染你帮我看着游戏下完再拔。”
“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游戏。”染染都替石染着急了。
“走了。”石染走出窗外，翅膀马上打开了。
“老头，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谁知道，我们不够格知道的，所以鬼差只告诉我要速速让大人回去，再没说别的。”
“神神秘秘的。”染染转头看着电视里的节目，也笑不出声了，觉得自己才是乌鸦嘴。
染染看了一会儿电视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正在翻教怎么穿衣搭配的书。感觉染染看着自己，老头抬起了头。“干嘛又？”
“我昨天就挺好奇的。老头你前几天还觉得我帮助鬼魂实现愿望是很麻烦的事情，为什么昨天那个男鬼，你想都没想就替我答应了？”
“因为我知道就算我说不答应，最后还是拗不过你。再说了，我现在赞同你的做法啊。而且早点帮他，我也可以早点完成任务啊。”
“不对，我不信。”染染其实也不知道老头是为什么，但凭第六感就是觉得老头有什么没说的，所以想炸一下老头。
老头还保持的生前憨厚的个性，染染说出这句话后脸色马上严肃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你没听说过女人第六感非常强么。”染染冲老头眨眨眼睛。
“唉。”老头起了个头。“我和他情况一样，都是死了还惦记着老婆孩子，所以能理解他，就想着自己当初是没能力，但是现在他有求于咱们，能帮就帮一把吧，别死了还遗憾，多少都是份心意啊。”
“对不起啊，老头。”染染知道自己戳了老头的伤心事。
“都多少年的事儿了，不怪你。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有愧于我妻子。那时候家家都困难，几个儿子女儿自己都揭不开锅，我们老两口也张不开嘴。后来我病了，都是我妻子上外边干男人才干的体力活供我吃药。我活着她还想着怎么也得让我吃上饭，我死了她也没心思活了，留她一个人活着真是愧疚啊。”
“生死你也决定不了啊，这么多年了还愧疚呢？”染染拍了拍老头的胳膊，突然想起自己不能碰老头，但是老头也没有疼痛的反应。
“我啊，当年一心求死，她熬的药都没喝，现在想想当初要是喝了，说不定就好了，还能多陪她几年。所以愧疚啊，辜负了她。后来我当差没多久她就过去了，还说下辈子还做夫妻，我也没告诉她我一百年以后才能有下辈子。”
“老头，我刚刚拍了你的胳膊。”染染指着自己拍的地方。
“啊！”老头撩起自己的衣服，没有任何痕迹，没有疼痛感。“看来你现在对我很信任了，所以碰到我我都没事儿。不过染染，以后还是要小心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不要轻易就信任一个人，但是你放心，我是好人。”
“嗯，记住了。”
染染又拿手戳老头的脸，老头说：“不疼，没感觉。”
染染觉得神奇，老头也想试一试，两个人正在研究，门外传来很大的一声响，像过年的时候放的爆竹，而且是好几个一起在耳边响起的响度。
“谁啊，不年不节的。”染染说着就趴猫眼往外看。
没等染染看清楚外面有什么，老头突然一把把染染拽回了客厅。
此时，楼道里响起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好像人很多，还听见有人喊着：“再来一次。”
又是一声巨响，染染家的门被炸开了。
老头握住了染染的手，示意染染不要说话，带着染染飘向了半空中。
“人呢？”领头的黄毛脾气很暴躁，冲着旁边的小弟喊起来。
“不知道。”检查了卧室和厨房的几个人也没找到人。
“估计还没回家吧，我们走。”几个人随着黄毛的一声令下撤退了。
重新回到地面的染染脸色苍白。“是人是鬼？”
“是人。”老头也有点不解。“辛亏刚刚试过可以触到你，不然刚刚都不知道发生什么。”
“你刚刚把我隐身了么？”染染惊魂未定，手还是攥成拳头。
“是啊，你刚刚相当于处在鬼和人之间，所以他们看不到你。还好来的是人，如果是鬼就看见我们俩了。”
“怎么不带我直接从窗户出去？”
“你还有肉体，出不去的。而且这种情况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如果多待一会儿我就要慌了。”
听见没危险了，对门的、楼下的、楼上的邻居都过来了，看着染染傻愣愣地站在客厅里，七嘴八舌劝她报警。
染染没报警，自己打电话叫了换门的。没戏看了，邻居们就都走了，染染听见领居们都在杜撰着、假设着自己此遭的原因，说什么的都有，估计过几天全小区都知道染染因为得罪了黑道，连报警都不敢。
“这些人，都是什么心理啊？都是看笑话的，发生事情的时候怎么没见有人来帮忙。”
“是我也不会开门，谁知道逞英雄的结果是不是搭上自己的命。”
“染染，我觉得你还是换个地方住吧。”老头担心染染吓出毛病来。
“没用。”石染从窗外飞了进来。“有人来过了？我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染染对未知充满了恐惧。
“你坐下缓缓吧，现在有我和老头在，你很安全。”
“你快说。”染染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石染。
“刚刚老大说曲一良跑了。”石染叹了口气。
“曲一良？那个关了几百年的鬼魂？怎么跑了？”老头差不多是喊出来的。
“行，先等等。我要提问。”染染实在听不明白。“老大是谁？曲一良又是谁？***又是什么地方？他和刚刚来找我的人 又有什么关系？”
“老大自然是阎王啊，还能有谁。其次，这个曲一良是几百年前的鬼魂，能力出众，差不多做到了勾魂使者之首，谁知道他贪心不足蛇吞象，居然妄想代替老大的位置。他坏事做尽，勾结人类关系，买卖灵魂，从来都是坐享手下辛苦的成果。等老大发现的时候，他都已经进行到勾结地府其他官员了。后来老大骗他说只要他能从***里出来就让贤，结果他进去之后老大就封了洞口，但是也知道他还活着。”
“***是什么？听起来很销魂的感觉。”染染好点了，都开玩笑了。
“***是原来鬼差历练的地方，除了老大能一直冲到最里面以外，我还没听说过谁能‘通关’的，都是走到极限就出来了。我都没进去过，因为我到地府的时候那个洞已经被封了。有些鬼差说刚开始还能听见曲一良在里面大骂老大，后来连影都见不着了，都以为他死了呢，但是老大却一直说他活着。结果今天洞口的结界被冲破了。”
“老大怎么说？”
“让我们尽快找到他，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这是原话。”
“那好，他和今天来的人有什么关系？”染染追问。
“稍等等，我组织一下语言。”石染好像有什么说不出口。
天暗下来的太快，没出半分钟马上噼里啪啦的大雨点就砸了下来。
染染听见楼下行人匆匆跑过的声音，还能听见因为突如其来的被淋湿而夹杂着无奈和烦躁的咒骂声。
染染赶紧起身去关上了开着的窗户，打开了大灯。
“这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希望不要一直下，不然明天上班就得早起了。”染染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模糊的景象。
“下点雨也挺好的啊，总比天天要下不下闷热的时候强吧。我就发现人啊，永远不知道满足，最喜欢抱怨老天。下雨了盼着晴天，出太阳又嫌热。”
“好像是哦，巴不得老天想的和自己一样，但是人人都这么想，老天也忙不过来了吧。”
“老天才不管你们怎么想，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情来的。”
“那他今天估计心情不好？”
“我怎么知道。”石染翘着腿看着染染。
没得染染看清楚嘴里叫着“冷啊”的是楼里的谁，就看见窗户上印出一张脸，吓得染染后退几步。
“你这么害怕干嘛，应该我害怕吧。当鬼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吓着，你站窗户这干嘛。”老头刚进屋就开始抱怨。
“你突然出现，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离我那么近，我能不害怕么，因为又是哪个来我找帮忙的鬼魂呢。”
老头没理染染，直接走向盯着屏幕的98%焦急等待的石染。
“大人，地府传信了，你没看手机么？”
“没有啊，能有什么大……事儿？”石染突然想起刚刚染染说的“出大事儿也是你”，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手机没电，也没带本想着没什么大事儿回去再充的。出什么事儿了？”石染赶紧站起身。
“不知道啊，但是如果不是大事儿也不会找到我这儿，让我务必赶紧来通知你回去见老大。”
“妈呀，是多大的事儿啊，连老大都亲自出马了，不过我倒是好久没见他了。”石染用调侃的语气缓和自己内心的不安。
“那走吧？”老头让出一条道。
“你留下来。”石染心里觉得不对劲儿，想让老头留下保护染染，但是还嘴硬。“晚上回去的时候把我的u盘带回去，顺道保护染染，染染你帮我看着游戏下完再拔。”
“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游戏。”染染都替石染着急了。
“走了。”石染走出窗外，翅膀马上打开了。
“老头，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谁知道，我们不够格知道的，所以鬼差只告诉我要速速让大人回去，再没说别的。”
“神神秘秘的。”染染转头看着电视里的节目，也笑不出声了，觉得自己才是乌鸦嘴。
染染看了一会儿电视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正在翻教怎么穿衣搭配的书。感觉染染看着自己，老头抬起了头。“干嘛又？”
“我昨天就挺好奇的。老头你前几天还觉得我帮助鬼魂实现愿望是很麻烦的事情，为什么昨天那个男鬼，你想都没想就替我答应了？”
“因为我知道就算我说不答应，最后还是拗不过你。再说了，我现在赞同你的做法啊。而且早点帮他，我也可以早点完成任务啊。”
“不对，我不信。”染染其实也不知道老头是为什么，但凭第六感就是觉得老头有什么没说的，所以想炸一下老头。
老头还保持的生前憨厚的个性，染染说出这句话后脸色马上严肃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你没听说过女人第六感非常强么。”染染冲老头眨眨眼睛。
“唉。”老头起了个头。“我和他情况一样，都是死了还惦记着老婆孩子，所以能理解他，就想着自己当初是没能力，但是现在他有求于咱们，能帮就帮一把吧，别死了还遗憾，多少都是份心意啊。”
“对不起啊，老头。”染染知道自己戳了老头的伤心事。
“都多少年的事儿了，不怪你。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有愧于我妻子。那时候家家都困难，几个儿子女儿自己都揭不开锅，我们老两口也张不开嘴。后来我病了，都是我妻子上外边干男人才干的体力活供我吃药。我活着她还想着怎么也得让我吃上饭，我死了她也没心思活了，留她一个人活着真是愧疚啊。”
“生死你也决定不了啊，这么多年了还愧疚呢？”染染拍了拍老头的胳膊，突然想起自己不能碰老头，但是老头也没有疼痛的反应。
“我啊，当年一心求死，她熬的药都没喝，现在想想当初要是喝了，说不定就好了，还能多陪她几年。所以愧疚啊，辜负了她。后来我当差没多久她就过去了，还说下辈子还做夫妻，我也没告诉她我一百年以后才能有下辈子。”
“老头，我刚刚拍了你的胳膊。”染染指着自己拍的地方。
“啊！”老头撩起自己的衣服，没有任何痕迹，没有疼痛感。“看来你现在对我很信任了，所以碰到我我都没事儿。不过染染，以后还是要小心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不要轻易就信任一个人，但是你放心，我是好人。”
“嗯，记住了。”
染染又拿手戳老头的脸，老头说：“不疼，没感觉。”
染染觉得神奇，老头也想试一试，两个人正在研究，门外传来很大的一声响，像过年的时候放的爆竹，而且是好几个一起在耳边响起的响度。
“谁啊，不年不节的。”染染说着就趴猫眼往外看。
没等染染看清楚外面有什么，老头突然一把把染染拽回了客厅。
此时，楼道里响起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好像人很多，还听见有人喊着：“再来一次。”
又是一声巨响，染染家的门被炸开了。
老头握住了染染的手，示意染染不要说话，带着染染飘向了半空中。
“人呢？”领头的黄毛脾气很暴躁，冲着旁边的小弟喊起来。
“不知道。”检查了卧室和厨房的几个人也没找到人。
“估计还没回家吧，我们走。”几个人随着黄毛的一声令下撤退了。
重新回到地面的染染脸色苍白。“是人是鬼？”
“是人。”老头也有点不解。“辛亏刚刚试过可以触到你，不然刚刚都不知道发生什么。”
“你刚刚把我隐身了么？”染染惊魂未定，手还是攥成拳头。
“是啊，你刚刚相当于处在鬼和人之间，所以他们看不到你。还好来的是人，如果是鬼就看见我们俩了。”
“怎么不带我直接从窗户出去？”
“你还有肉体，出不去的。而且这种情况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如果多待一会儿我就要慌了。”
听见没危险了，对门的、楼下的、楼上的邻居都过来了，看着染染傻愣愣地站在客厅里，七嘴八舌劝她报警。
染染没报警，自己打电话叫了换门的。没戏看了，邻居们就都走了，染染听见领居们都在杜撰着、假设着自己此遭的原因，说什么的都有，估计过几天全小区都知道染染因为得罪了黑道，连报警都不敢。
“这些人，都是什么心理啊？都是看笑话的，发生事情的时候怎么没见有人来帮忙。”
“是我也不会开门，谁知道逞英雄的结果是不是搭上自己的命。”
“染染，我觉得你还是换个地方住吧。”老头担心染染吓出毛病来。
“没用。”石染从窗外飞了进来。“有人来过了？我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染染对未知充满了恐惧。
“你坐下缓缓吧，现在有我和老头在，你很安全。”
“你快说。”染染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石染。
“刚刚老大说曲一良跑了。”石染叹了口气。
“曲一良？那个关了几百年的鬼魂？怎么跑了？”老头差不多是喊出来的。
“行，先等等。我要提问。”染染实在听不明白。“老大是谁？曲一良又是谁？***又是什么地方？他和刚刚来找我的人 又有什么关系？”
“老大自然是阎王啊，还能有谁。其次，这个曲一良是几百年前的鬼魂，能力出众，差不多做到了勾魂使者之首，谁知道他贪心不足蛇吞象，居然妄想代替老大的位置。他坏事做尽，勾结人类关系，买卖灵魂，从来都是坐享手下辛苦的成果。等老大发现的时候，他都已经进行到勾结地府其他官员了。后来老大骗他说只要他能从***里出来就让贤，结果他进去之后老大就封了洞口，但是也知道他还活着。”
“***是什么？听起来很销魂的感觉。”染染好点了，都开玩笑了。
“***是原来鬼差历练的地方，除了老大能一直冲到最里面以外，我还没听说过谁能‘通关’的，都是走到极限就出来了。我都没进去过，因为我到地府的时候那个洞已经被封了。有些鬼差说刚开始还能听见曲一良在里面大骂老大，后来连影都见不着了，都以为他死了呢，但是老大却一直说他活着。结果今天洞口的结界被冲破了。”
“老大怎么说？”
“让我们尽快找到他，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这是原话。”
“那好，他和今天来的人有什么关系？”染染追问。
“稍等等，我组织一下语言。”石染好像有什么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