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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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辉煌 传世之宝

青歌将洛陵王口中的线索稍微整理了一下,浓缩成一句话便是:景晔设下陷阱引诱洛陵王前来营救女儿,再乘此机会将前仇一网打尽。这样看来,似乎也包括她在内。

但是,仅凭洛陵王的一面之词当然是不可信的,而且,她现在毕竟是青歌,完全不是他们口中的刘若兰,所以对洛陵王自称父亲自然是没有多大的感觉,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个人在一起时,青歌为了避免露出马脚,尽量不会说话,洛陵王也很默契的不追问她的过往,更多的时候都是在说刘若兰的母亲云清,两人的相遇,两人的相知,两人的相处,处处都是回忆,件件都是温馨,有时候说着说着,洛陵王还会潸然泪下,仿佛那段爱情用尽了生命一般的珍贵。

青歌在王家被劫这件事情似乎只是湖面上起的一个小泡沫一般在王家内部自行消化了,毕竟,谁也不会在意一个无名小辈的卑微女子的生死,皇帝说要杀头那八成肯定活不了。

洛陵王离京的日子定在十月二十五号,这几日,府里头的下人们也在领了赏银后而各自另谋生路,盛京的洛陵王府,真的要一去不复返了,就如没落的萧家和董家一样。

“若兰,爹送你一样东西。”洛陵王捧着一个被擦拭过的长盒子敲了敲青歌的房门,此时她正倒挂在房梁上屏息凝神,听得声响,赶忙顺着墙壁滑下来,飞檐走壁在她的眼里那是神话,翻墙爬梁倒是可以实现。

虽然洛陵王自称为爹,但青歌却并没有对他如此称呼,言语间也只是一如平常,她打开门,对他微微笑了笑。

洛陵王将长盒子放在桌子上,示意她打开,青歌伸手掰开几乎有点生锈的锁扣,只见盒子里躺了一柄通体浑黑的剑,剑柄和剑鞘上都雕刻着流云的花纹,听洛陵王道,“这柄‘流光’是我们韩家世代相传的宝剑,曾经伴着韩家的祖先上阵杀敌,立下汗马功劳。”

一边说着,一边将宝剑拿起举至眼前,“可是,到了你爷爷那一代时却由于太平盛世而逐渐冷藏,而我又只爱吟诗作乐,总以为天下会永远太平,所以,这柄宝剑被雪藏了两代,我至今也没有抽开它的勇气。”

他依然没有将宝剑抽开,只转手赠给青歌,“女孩子,还是学点武艺防身的好,这次回去,爹就多请几个师傅教你。”

青歌双手接过剑,只觉得洛陵王的眼中似乎有着无尽的惆怅,如果他说的一切都是真,那么他,也背负了整个家族败落的罪孽,所以,才连一把祖传的剑也没有勇气拔开。

洛陵王将手搭在青歌肩上,意味深长道,“我韩起此生只有你一个女儿,爹希望你无论怎样都要活下去。”

青歌记得,他说过他的正室并没有为他生儿育女,两人自云清出走后便冷战了几十年,甚至如今,都从不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这柄剑,曾经是我洛陵王韩家呼风唤雨的标识,可现在却仅仅只是一柄剑,爹也只希望它能作为一柄剑而来保护你,保护你的性命以及你作为韩家后代的尊严。”

青歌缓缓抽出宝剑,只觉眼前一晃,锋利的剑光犹如月光一般倾泻而出,凉风吹来几根发丝撞在剑刃上,却悄然而断,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