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妄想症的预备知识技术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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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只为了审核的算作序的点点点

    陌生人死了,少年将其安葬。

    月在夜里醒着,我也同样未眠,新坟泛着白光,给人以不安全的凉意,这是一种危险的冷,我感觉着它,害怕着它,可是不该有惧意的,甚至不应该有任何情感,于是强装镇定,不怕,不怕,在心里面这样告诉自己。

    已然停止的雨,又开始下了,砸凉了我周身的剑气,也砸进新坟的泥里,湿气往土里慢慢渗着,往后过几月,该是会坟头长草,或随风,或不随风,或及腰,或不及腰。

    其实没必要释放剑气的,人又不是我杀的,跟死人只见过一面,该算是陌生人,好心将其安葬,怨气煞气什么的,通通应该滚开。

    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我干嘛要写这些呢?我们重新开始。

    我叫赵安之,是个半眼人,所谓半眼,是指我比常人,少了贰分之一的世界。我左眼有疾,不辨色彩,不见实物,却可窥得虚幻之景。师傅圆寂的时候曾告诫我,要我好好地生活,不许抽烟喝酒赌博,看到镜子的时候,要尽量的把左眼闭上。我有点糊涂,很是不懂,于是问了老头子。记得那日天气是晴的,雨在南方32公里的地方下着,师傅没有正面回答,他让我翻书,找一个“幻”字,我翻着书,风也帮我翻着书,天气仍然是晴朗的,雨现在在南方29公里的地方下着,湿润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不,是阴天离我们越来越近了。我把师傅叫做老头子,是因为他快死了,快死的人说的话一定是真话,我想听真话的回答,我翻着书,仔细着想找一个“幻”字。

    “幻”字,基本释义:虚无的,梦幻的,不真实的,短暂的。我似乎已然明白了,我比常人少了一只眼,是一个只有右眼的孩子,看到的只有贰分之一的世界,那余下的另外半部,是师傅想要告诉我的虚无吗?

    老头子死前的最后一句,是骂我蠢材。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当我直面死亡,在左眼沟通了异世界的那一刻,我才真正地明白,老头子让我翻书,我也找到了那个字,可是不该被找到的啊,因为它是“幻”字,释义是虚无的、不真实的,这是不可被眼见的。我承认自己是笨的,蠢材如我,老头子在天上看着,该是笑中带泪。

    左眼有疾,泪腺常聚水溢于眼,看月不是月,不辨色彩,不见实物,雾里看花,窥得虚幻之景,欺我无心吗?

    非镜花水月不能让人穿越!

    我的窥虚左眼,算是一种人为的压缩虫洞,有着细微的空间裂缝和空隙,可以让时间慢下来或者进行加速。当我的左眼对着镜子时,镜花水月的作用,在量子尺度下,构成了一个封闭类曲线,时空弯曲后能够自行缠绕回来,活化了在时间中旅行的路径。自身量子在我左眼的高度刺击压力下,会出窍变为不可控的量子,它可以在时间轴上自由穿越,通过不可知途径回流后,能代回一些杂乱有限的信息,人就会像做了梦一样。宏观物体的穿越会破坏因果,但量子却能在镜花水月中避开因果,规则虽然怪异且不可预测,但由于镜花水月的功效,本来只是回到过去或者未来的“时间穿越”,最后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空间穿越”,异世界穿越的梦想,得以真正实现了。

    此方天地,灵气充沛,道法尚存,是极好的,既然穿越于此,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南国飘雪,这个世界变冷了一度,一层层素白慢慢堆积,我拖着“山岳”剑喘气走着,重剑压划着地面,翻卷出黑的泥土,写字似地嘲讽着漫天白羽。三天前,我穿越到此,两天前,我跟人打了一架,一天前,我又跟一群人打了架,死了很多人,“山岳”剑是老头子送我的钥匙扣,没想到在异世界,它会变得这么大、这么重,人们要抢我的钥匙扣,那就干一架吧。

    犹记得老头子教我的道理,剑修有五重境界,第一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手中有剑,一招一式地直面生死,纯粹的技巧碰撞,一丝不苟的生死参悟;第二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世间万物,不为我所有,却皆为我所用;第三重: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草木竹石均可为剑,但它们真的是剑吗?剑者,凶器也,此境界者,手中剑是真理之剑;第四重…………第五重…………

    将死的人在悔恨,未死的人有疑问,重剑低颤着,它不负责回答。

    这是一座城。

    打了两次架,该是学着躲藏了。荒山野地的,有人会动手抢钥匙扣,入城可能会安全点。石街上皆是行人,我依旧是拖着重剑,人们诧异地看着我,更多的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重剑上,有意或者无意地放缓了脚步,来往的商旅,牵着马匹自街市走过,整装的镖队,浩浩荡荡地护着车马而行,持刀拿枪的镖师们警惕性地注视着我,店铺门口的旗帜招牌,醒目着众人,有生意颇为火爆的,里面还传来阵阵笙歌。

    石街空隙里的雪融了不少,我兴不起太多紧张的感觉。

    在长街的另一边,王府大院里燃起了火焰,在这冬日的下午,黑烟直直地冲天,遮蔽着本来就不多的阳光。木门破碎,行人惊乱逃散,黑影如蚁群般冲入王府,血肉横飞也义无反顾,一支烟火令箭飞上了天空……打斗停了下来,嘶吼之声消失,喘着气的敌我众人,都惊疑地开始望向天空,静谧得令人窒息,令箭没有炸裂开来……侧面不远处的房间里,数名老者注视着这一切,惨烈的搏杀才刚刚开始,鲜血都还没染红雪地,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忽然间急转直下,变成眼前这个样子。紧张肃杀的脚步交错,人影开始向各自方向汇集,仿佛是命运注定似的,有一个提剑的少年,正往这乱局中走来,重剑划拉着石街,吟唱出杀人的狂歌。

    闹市街头的酒楼上,有少女惊奇地说道:“喔,大家快看那个家伙,提着一把大剑在街上走,是个傻子吧?”

    未完不不不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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