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奇袭4
吴春领着人陆陆续续地进入了城中,随后朝各城门散了出去查看街道,查访各城门的兵力布署,摸清各兵营的具体位置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而中兴城里,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多出来的几百人
吴春坐在路边的摊点上,吃着香喷喷的早饭,一边看着东门内侧站着的十来个守卫,心道:这么松懈的防备,连一座小城都及不上谁是中兴城的守将,真该拉出去砍头倒是可以建议首长,让定**全部混进城估计城里就算多出万把人,这些人也不会注意
这样的防备,五十人就可以搞定城门了
吴春苦笑地摆了摆头抓起盘子里的两个馍馍,扔了一小块碎银子,便朝皇城走去
既然东门的防备这么差,那自己一定是可以腾出些人手来的首长虽然没有说让自己去夺皇城城门,但自己最好还是去看看
一路走一路问,慢慢地走了半刻钟才走到皇城
溪下人的皇城,倒是一个气派的所在
吴春靠在远处的墙角略看了几眼,便觉这皇城倒蛮是气派封朝的皇宫是在平地上起得皇城,有高高的城墙,一重一重的宫门
而这溪下国的皇城似乎是建在一处高高的土台上的
用高台做了城墙,所有皇城的建筑都是在高台之上城门都是从高台边掏出来的
整个皇城的建筑,都高于城中的其他的建筑,就好像是一座山被削平了,那平顶处就是皇城只不过这山并不高,只有五六丈的落差而已
不过就是这五六丈,要想攻上去,只怕比登天还难
唯一可以进出的,便是宫门可看情形,就算拿下了宫门,也要从宫门里头上到高台之上,宫门之后没有台阶也有土坡,这无形中又给攻城增加了许多难度
吴春走近一段距离,发现这皇城四周并没有内护城河,从街道上穿过十丈的开阔地后,便可直达宫门
宫门守卫森严,宫门外两侧各有两个哨站,控制着宫门外十丈之内的地面,不允许有外人接近宫门内,直溜溜地站着两排兵士,相对而立,足有二十人,个个精锐,似乎是精挑细选的强兵
再往里的情形,就看不到了可就眼前这些防守力度,就足够让吴春头痛了
两个哨站的人,全部出来,估计得有近百人门前一有风吹草动,宫门一定就会关闭同时,宫门上头平台上,便会有箭手出动这些应该都是常规的手段
吴春左看右看,没有把握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只好转身往回走却听到街边一阵躁动,传来一阵马蹄声
连忙拉着身边的两名属下往街边上站,这才看到八骑拱卫着一员大将快地从街面上通过,朝皇城走去
看这些人的身手,个个不俗,吴春便留了心敢在闹市里策马,一方面表明这些人的控马技术相当不俗,另一方面也表明这些人地位也是相当不俗的
“什么人这么嚣张?敢在闹市策马,也没人管管?”吴春装着不忿,有意对身边一个看热闹的人说道
“哈哈管?谁敢管?谁会管?安大将军的马,就是被踩着了,那也是运气”
“安大将军?翔庆军的安得海,安大将军?”
“自然是他”
吴春倒吸一口凉气那看热闹的人,很满意吴春的表情,这才笑笑地走进恢复热闹的街市之中
让吴春倒吸一口凉气的,自然不是安得海在他的心中有多么了不起而是这个时候,安得海突然出现在中兴城中的目的
难道,安得海已经知道定**的动向了?要真是这样,只怕事情就要糟了
怔怔地想了一会,知道现在空想无异,若是安得海真知道了定**的动向,那下一刻就会四城紧闭在溪下人有准备的情形下,定**就算是精锐,强拼溪下人只怕也会损失巨大
先不管这么多,说不定安得海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其他的事情也说不定
“噫”跟随而来的两名属下,其中一人轻轻地诧异了一声
吴春忙转头问道:“怎么了?”
“头你有没有发现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
“翔庆军是在南门外的西平城驻防按理说,他应该是从南门进来,到皇城也是走南宫门才对?怎么转到东宫门来进皇城了?”
吴春一愣,脑子突然一动道:“对了坐北朝南,以东为大一切朝臣都是从东宫门进出所以东宫门才会防备这么严格我说溪下人外城门防的那么松,这里却连鸟都飞不过去一定是因为这里有朝臣进出,装也要装出点样子这样看来,其他三个方向的宫门,必然不会那么严密?”
“嗯要不去看看?”
吴春点了点头,略想了想才道:“走,咱们往北门去看看,那里算是后门,防备一定最松”
安得海心急如焚地穿过街道,在宫门前的系马石边下了马让属下只在此处等候,便急急地往宫门走去
早有几名宫廷侍卫上前,颇为尊敬地道:“安将军,请解甲”
安得海把腰中宝剑一解,却不递给几名侍卫,而是一甩手扔给自己的亲卫,才道:“本将军从不解甲”说罢,朝宫门走去
几名侍卫忙挤上前一步道:“安将军,这是宫里的规矩,将军就不让小得们为难了”
安得海没心情与侍卫较劲,一脚踹过去道:“滚开”
一名侍卫被踹翻,其他侍卫还要再劝,却听到‘锵锵’之声传来便看到安得海的亲卫都抽出了腰刀
那腰刀在朝光中一闪一闪,让人心中一寒众侍卫们便一缩脖子,把再劝的话给收了回去
安得海此时早就踏步进了宫门
“就算是大将军,也不能这么不守规矩啊”几个人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算了算了,安将军的脾气,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这次宫里又有好戏看了巩将军这次损失惨重,还不知道安将军这次要怎么发威呢?”
“屁,别看巩将军军前失利,但是巩家在朝中的地位谁不知道我可是听说,巩将军大前天就回来了,说是要借翔庆军给京人一点历害看看呢”
“真的?”
“**不离十”
“这不是要夺安将军的兵权吗?难怪安将军这么急敢情咱们是触到这个霉头上了我说,安将军平时就算再大火,也不会为难我们这些当差的原来如此”
安得海确实是为巩昊借兵的事情进宫的
当初原人拉溪下人下水去打京国的时候,他就十分的不满原封两国有协议,土地是一国一半中都以南是封人,中都以北是原人的这里头没有一点溪下人的好处,为什么要派兵协同作战?
就为了一点点原人空口许下的财物承诺?国主也太异想天开了,就算战事一切顺利,能不能拿得到这些空口许下的东西,还是一个未知之数;何况战场上的变化,岂是那么简单说胜便可以胜的事情?
五万人,几乎就是国家可战之兵的一半拿这个去讨好原人,无异于瞎子点灯原人就是一匹狼,现在给溪下人一点脸面,那是因为溪下人还有十万可战之兵若是连这个都没有了,那溪下就完了
如今巩昊这个笨蛋,被原人哄得损兵折将不说,现在居然又打起自己翔庆军的主意来了,这与把溪下国送给原人有什么区别?
一想到这样,安得海就恨不能呸巩昊一脸就算他的祖上有开国之功,溪下国也经不起他这样的折腾
金安殿前递了见君的牌子,可是却被告诉国主还在后宫梳洗
这一等,便等了大半个上午真等到朝中一些大臣,以及巩昊也进了宫,国主才梳洗完毕,在金安殿中诏见群臣
安得海没有与巩昊在殿外争执,但是一群臣工早知道安得海此来的意图,所以大家在走入殿中之后,气氛自然就极为压抑
反倒是巩昊先启奏道:“如今正是京国与封国和议的关键时刻,陈平不顾一切奔袭太原,就是为了取得战功,促成和议若是我们不把陈平给打残,那此后的好处,可就没有我们的份了原人说不定会因此迁怒国主,北边的和平之势也烟消云散,我们五万溪下国勇士,也白白牺牲了”
安得海看到国主连连点头,真想大骂一场,只是他知道巩家在朝中势力非同小可,有些事情急是不出来他也相信,朝中不可能没有人看出,原人的狼子野心,所以他决定先暂时不发表意见
巩昊进宫自然是要与安得海打擂台的,可是他先递了一招,却发现安得海根本不接招
于是巩昊再递第二招,道:“翔庆军军容齐备,离夏州急行只需一日,从夏州再往太原也只需一日翔庆军两万人,再加上夏州一万之兵,三万精锐再联络原人围住太原,陈平不死也要脱上一层皮”
便有实在看不过去的朝臣开言道:“前次围困太原,五万人攻城尚且损失了两万多人,这次三万人去,只怕还不够陈平啃得的原人会用骑兵攻城吗?若是连翔庆军也折在太原,中兴城就是孤城一座巩将军,打仗不是负气,别人打你一拳,你要打回一拳你这是在动摇国家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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