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第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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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戎狄公出手 太子政用兵

匈奴的王庭,阴霾沉重的气氛笼罩之下,单于如虎豹一样的目光扫视着底下的各部落首领:“该死居然被一个小孩子欺负上门了人皇?哼哼,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敢自称人族共主”“就是人皇?他也配?”“只有我匈奴才能统领天下”“狼群绝不会被绵羊征服的”……随着群情激愤的痛骂,单于微微扬起了嘴角,伸手制止了底下的人,然后问道:“我匈奴的勇士,现在该是你们用刀枪扫荡来犯之敌的时候了哪位去打头阵?若是胜了,本王有重赏”此言一出,顿时再添了一把火。(.)下面的人纷纷跳出来揽这个差事。要知道虽然打头阵听着可怕,其实双方都不会玩儿命。在他们眼中,要胜这些秦人易如反掌。到时候决战,又可以借此保存自己部落的实力。何乐而不为呢?就在众人纷纷要求上阵杀敌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慢着此时还需从长计议”众人顿时一愣,侧目望去,竟是坐在单于下手的左贤王眼看着首席谋士居然这个时候掉自己面子,匈奴单于立刻怒了,厉声喝道:“怎么?莫非左贤王还怕那个小鬼?”“单于息怒”左贤王立刻跪倒在他的面前,“请息怒此次战役实在不能草率啊找到一个好的办法来个一击必杀,才是上上之选因为对方的军中,有一个非常麻烦的人物”“嗯?”单于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分,问道,“你说那个小鬼的实力吗?哼一个人再强挡得住我们匈奴勇士的铁骑大军吗?”“这……单于,本王所说的并不是此人。”“哦?”单于奇道,“那是谁?除了那个单人杀出邯郸的嬴政,随军的还有何人能让你如此忌惮呢?”左贤王深深吸了一口气,颤声道:“火云仙子”顿时,整个王庭之内落针可闻底下一位首领颤声求证道:“那个军神手下的首席军师?”“嗯”左贤王咽了咽口水,“在场诸位认为,谁能敌得过她?”这下子,所有人全部噤声,面面相觑。这个女人的威名太可怕了军神早年就是有她辅佐的。要知道她的组织的战役可是没有失败的记录。而语匈奴的交锋中,这个火云仙子出现过三次。仅仅三次,差点将单于从王庭中赶了出去

“诸位还记得当年的事。”左贤王开口打破了沉寂的气氛,“一个阵法,困死了两万匈奴骑兵。三千轻骑,围杀了我匈奴一万六千激ng锐。还有最后一次,只身杀伤王庭。那团火烧云,落在王庭上空,迫我匈奴永世不准和龙刃为敌。你们说说,这样的存在,我们惹得起吗?要是没个万全之策,冒失进兵,后果不堪设想啊”单于怒道:“哼这个女人欺人太甚难道我匈奴的勇士要被她踩在脚下吗?”“也不尽然。”左贤王词语一出,所有人又惊又喜地盯着他。他稍稍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来的是秦军,不是龙刃。这就是机会。那善柔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一个人灭了我们匈奴的部落。我们只要一击必杀,到时候就算她不想撤军,秦军也不能在这草原上久留”“对啊”众人眼中一亮,“这就是一个人与一支军队最大的差异”一名首领拜服道:“左贤王不愧是我匈奴的智囊。想必已经有了计策了。”“嗯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好”单于猛然拔出身边墙上的弯道,“勇士们,这一次该叫那个女人偿还她带给我们的耻辱了没有军神在身边,我看她还能成什么气候”

而与此相对的,匈奴另一方势力,一直以来与王庭成相持局面的戎狄一族,对于此次的秦兵来袭就简单而粗暴得多了。戎狄公得知来者不过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带着一个女军师,第一反应就是要亲自去会会这个胆敢藐视草原上的男儿的秦国太子。至于什么人皇,什么神教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当年王庭的事,他有所耳闻。不过戎狄公的部落更靠近东胡,与燕国比邻,这些年一直在和朝鲜东胡三方死磕,根本没怎么关注中原局势。有神仙辅佐的人皇亲征?这样的事谁信啊三族和平条约已经签订了。其实所谓的和平条约不过是东胡朝鲜两方对他称臣。所以气焰一度不可一世的他决定给亲自出马,为将来入侵中原打一个开门红。戎狄公此人,虎背熊腰,面容粗犷,黝黑的皮肤透射着一股野性的魅力。一条狐裘的围脖镶着一圈宝石,一顶豹皮的绒冠插着金雕之羽,赤袍披身,金刀常挂,腰间系的是白玉九龙蛮风带,骑的是青火四蹄赤兔驹。金甲银钩鹿皮靴,环佩弯戟雕弓箭。此刻,他策马而立,猛拉缰绳,对着下面两万五千将士吼道:“秦国小儿欺我匈奴无人居然想横扫草原现在,那王庭的老鼠不敢出洞,我等将让他们看看,谁才是草原真正的头狼勇士们听着这次大战之后,我们就会压过王庭成为所有部落的首领然后,我们发兵打下中原。将他们的良田成为我们的牧场,将他们的财报变成我们的玩物,将他们的妻妾变成我们的仆婢为了将来能一统草原,能到那堆满金银粮草、住满美女的中原去过上好ri子,这一战,我等必胜”此言一出,军号骤响,万人齐呼,浩浩荡荡向着秦国边境进发了。

此刻,蒙恬和王翦两人领着人马走到了队伍前面,远远望去,远方戈壁黄沙,枯松残骨,根本不似有人烟一般。蒙恬微微皱眉,转身看着大军后面扬起的烟尘,叹息道:“兄弟,现在我们的人马应该算是孤军深入了?”“嗯?”王翦诧异道,“你这小子莫非害怕了?”“当然不是”蒙鳌拉了拉缰绳驳斥道,“我只是对……”言到此,他偷偷望了望身边的军士,然后凑到王翦耳边,“只是对主帅的命令不怎么相信。”“哼”后者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样的想法千万别给我露出来动摇了军心,你我都吃罪不起”“我知道,大哥”蒙恬轻声道,“可是我就算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着常识还是有的。这大漠戈壁,万里无人烟,地上干得冒烟,那里哪里来的大雾哦”“嗯——”王翦沉吟道,“你确定火云仙子这次绝对不插手?”“是的我在帐外听到的。仙子此来只为了稳定军心。一切事宜,由太子政一手办。我看这事儿啊,悬”王翦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当兵的,便不要质疑任何命令即使是九死一生,也不要怀疑主帅好了,到了。你我该分手了。”

军营主帅帐内,嬴政看着跪在面前的将军哑然失笑,对善柔道:“没想到啊居然为我们省下了这么大一笔钱。不错不错”一身白色长裙的善柔掩嘴一笑,顿时群芳失色:“打了这么多丈,第一次碰到戎狄公这样可爱的家伙。我们还没有派人去劝他出兵,他自己先动了。呵呵,统一草原,进攻中原?他还真敢想啊不过他倒是非常适合成为我们后一步计划的棋子。”“嗯”政儿点了点头,对下面的人道,“你们辛苦了。下去。”“末将告退。”

却说几方人马调动,都没有瞒过我的双眼。落尘摸着脑袋问道:“爹亲,哥哥用兵从来都是这样乱七八糟吗?”千寻一伤“噗嗤”一笑:“为什么是乱七八糟?”“哥哥他派出的两支人马连敌人的动向都不知道。而且,他明明知道有五处地方会有遭遇战,却还让人孤军深入。最后又派出的那两万人的军队去了哪里,我们也不得而知。十万人去了六万。其余的跟在后面,却远得连救援都赶不上。这不是乱七八糟吗?”“嗯他用兵的确不可以以常理度之。我当年也吃了不知多少亏。”千寻一伤笑道,“不过,根据你干娘我与他多年交手的经验。如果他行为越怪异,那他的敌人会败得越惨。”“嘻嘻,那我拭目以待了”

却说戎狄公领着军队一路势如破竹,绕过匈奴单于的势力直接扑到了秦军的跟前。可是一路走来根本没有遭遇任何的秦军。戎狄公那稍稍有些紧张的心思终于开始放下来了。两万多勇士,高歌猛进,谁知真正的噩梦即将到来。行至一处山谷之时,突如其来的伏兵,着实吓了他一跳。可是仔细一看,好家伙,区区五六百人,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来烧自己的粮车?戎狄公一挥手,身后的人一阵乱箭射去,对面的伏兵顿时做鸟兽散。匈奴人马哄堂大笑:“这也叫伏兵?”倒是戎狄公还是非常理智,喝道:“不要大意物反常态必有妖异中原人多狡诈,小心”一次两次如此,可是如果十几二十次呢?这样的情况在接下来的路上可以说非常之普遍,使得匈奴大军一路上高歌猛进,连最后的戒心都放下了。

夜色,逐渐降临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之上。黄沙,枯骨,以及不知道席卷了多少个年头未有停息的罡风,如同刀剑一般割裂着人的面庞。即便是以彪悍著称的秦兵,深入大漠,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度ri如年。塞外苦寒之地,果然名不虚传呐蒙恬的人马潜伏在匈奴大军远处,静静观望,看着一团团篝火在无有星光的夜色中,仿佛鬼魅一般的飘荡,心头的寒冷更胜三分“将军”副将忍无可忍道,“为什么还不出手咱么掩杀过去,把这徐蛋打成肉泥”“稍安勿躁”蒙恬沉声道,“我们的任务,可不是要现在出去玩命的今夜最后一次袭击,小规模的袭营,然后立刻往东北方向逃离。明白了吗?”“将军”那军士急道,“难道您真的相信会有大雾?这该死的天气”“我也不信但是军令如山”蒙恬厉声道,“去调集人马,准备出手”“是”虽是万般不解与不甘,却还是选择听从军令。蒙恬在军神手下打过仗,深入骨子里的服从意识还是影响到了身边的人。更或者,那名少年身上的气质,让他不得不服从。

黎明将近,晨光微露,这是人最最困乏的时候,也是突袭的最好时机两千人对两万多人马,是怎样的危机重重不过被迫输了十几场,憋着一股子怒火的秦军将士在命令允许的范围内,最大范围的造成了破坏突然地袭营,杀人,纵火,惊扰马匹,然后披着残余的夜色急速逃离。短短一炷香时间的混乱,足够让这个营地内的匈奴大乱了戎狄公慌忙起身,衣衫还没有穿整齐,便喝道:“来人来人快去查探何人袭营”很快副将冲入帐内:“报大王是秦军”“嗯?多少人?”“两千左右已经向东北方逃窜了”“什么?两千人?”脑袋还浑浑噩噩的戎狄公稍稍一寻思:白天的伏兵最多不过八百来人,这千余人的部队恐怕就是秦军先头部队的主力了于是毫不犹豫,一声令下:“追”数万兵卒拔营收寨,踏着戈壁滩的风沙直追而去而去。蒙恬眼见如此,同时下令:“走,与王翦将军会师希望太子政莫要欺我”

此刻,军神的帐内,突然升腾起一股暖流。团团围住主帅营帐的四万人,根本形同虚设。烛光下,政儿端着地图唯有抬头,喃喃笑道:“老师,您居然会有兴趣这人间的战争。既然来了,便出来指点一二。”我与千寻一伤,落尘三人从虚空中走出来。我笑道:“不是我对战争有兴趣,而是我的宝贝女儿舍不得某人,所以我这个当爹的只能远赴大漠了。”语一落,落尘化为一阵香风直钻到政儿怀中:“政哥哥,想我了没有?”“当然想了。”政儿笑道,“不过你也太胡闹了。这可是军营,是打仗的地方啊”落尘挥了挥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激ng致的酒瓶:“我这不是为了照顾哥哥吗?你说是不是?”政儿一把抢过,拔下塞了猛灌了一口:“哈女儿家喝的桂花酒,不过别有一番滋味。老师,见笑了。”“呵呵,给落尘讲讲这次的计划。”我拉着千寻坐到一边,“全当我不存在好了。”政儿将落尘抱在怀中,指着地图开始指点。片刻之后,落尘脸上露出了震惊、讶然与崇拜交织的神色,愣愣道:“果如此,匈奴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