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情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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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满室旎情

她一路健步如飞,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击,出洞的途中,幽灵跟鬼怪都未出现,想是惧怕夜瞳的力量,她奔至洞外,驾起绿剑飞向绛洞居,远处传来阵阵钟声,在幽静的南岳山,悠扬的鸣响游荡整个山峰,显得异常沉闷,途中不停有弟子面色凝重朝着南岳山后山行去。

她降下御剑询问一名弟子“发生何事了?都赶往哪里?”南岳山弟子大多都认识她,悲伤道:“去后山的断崖峰葬掌教”,说完与一众结伙的师兄弟们继续前行,她见此也尾随其后。

断崖峰倒是极近,正在九离殿后山,上千名弟子人人身穿白袍浩浩荡荡行至断崖峰,断崖峰横峰侧岭,悬崖峭壁,崖上的青松,一年四季都是那么美,它们的生命力似乎非常顽强,一道瀑布,飞流直下,声如奔雷,四周云雾袅绕,但却无法美化众人的心。

崖顶地势宽广,上千弟子恭敬立于两旁,空出主道,气氛压抑窒息,也隐隐约约能听到轻微的哽咽声跟抽泣声,她一眼就看到站在主道边上四处张望的芊心,笑着摇晃手,芊心似乎有感应般,与她四目相对,释然的松口气,走到她身前,担忧道:“姐姐一大早上哪里去了,我四处寻了片刻,子师叔跟瑾瑜师叔都在派人寻找姐姐,都担心姐姐被魔界人抓走”。

她掩饰道:“没事,一早起来练功去了,他们人呢”,正说话之际,全数弟子全部恭敬跪下,垂目握着剑柄,主道上慢慢行来四人跟悬浮半空的掌教敬苍,穿戴整洁的躺在锦席上,敬花、敬博、瑾瑜、子分别站于四角,将掌教敬苍的遗体包围在中间,四人面色苍白,却是平静异常,只有眼中散发出来的哀伤才泄露了四人的心情。

四人行至崖顶,上千弟子哀悼注视着,有些无法控制情绪的人发出断断续续的压抑哭声,敬博叹息一声,右手一挥,红烨焰火在掌教敬苍四周燃烧,渡劫成仙的仙人死后是无法进入轮回,永远消失在六界,红烨焰火正是能把仙人们的遗体渡化,说不定能进入西方极乐世界,掌教敬苍在红烨焰火中慢慢变的透明,直至消失。

敬博遣退了众弟子,人死已不能复生,子扶着受伤未愈的敬花回休养殿,抬头看见暮晓,勉强笑道:“你在这里啊,找了你一上午,走吧”,她见敬花仙尊面容依旧惨白,神情也有些黯淡,垂眸道:“你先送敬花仙尊回去修养,我陪陪瑾瑜”,瑾瑜依旧跪在火化不远处,却面色平淡,与他平日不羁的样子格格不入。

子回头看了眼瑾瑜,哀伤的点点头,敬花仙尊紧敏唇线,似乎欲言又止,叹息一声“我们走吧”,她唤上芊心,“你与子一起回吧”芊心担忧了片刻,最后点头随着子一起下山。

墨色的锦袍此时更显黯淡,萧索的背影,都透露着他的心境,她行至他身旁,棱角分明的轮廓,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深邃的冰眸子暗潮涌动,她安慰的拍拍他的肩,不知过了多久,他眉眼微动,缓缓开口:“我十一岁就被送来南岳山,师父悉心教诲,待我如父,我知师父品性并非圣德,但是待我却是极好,我生父乃是齐国十三王爷,朝中权贵相争,兄弟相残,群雄逐鹿,我父也死在你争我抢的龙椅之下,陆先生与我父交好,担心朝中铲除异己,波及于我,便送我来南岳山,一待便是九年,我一心不愿修仙,是师父耐心渡化,是我最亲的亲人,现在我又回到孤身一人。”

她万万没想到他的身份竟是小王爷,也难怪那般娇气跟傲气,她抬手痛惜的摸摸他的头,他抬头静静看着她,双瞳剪水,似乎下一刻便要落泪,这般要强的男子此时显得如此脆弱,“都过去了,我们会找到天机镜替你师父报仇,而且你也不是一个人,南岳山是你的家,大家都是你的家人,我也是”。

他将头靠进她怀里,抬手圈住她的纤腰,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暮晓,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没用,会安慰人”,她咬住牙,平息心中的火气,告诉自己这是个脆弱的人,不要动怒,手指动了动,欲推开他,但见他一脸悲怆,便垂下手改为拍他的脊背。

敬博仙尊现暂时替代掌教处理派中事物,瑾瑜从断崖峰回来后,便整理好心绪开始私下盘查上千弟子近日的行踪,她本想将那晚的事告知于他,但是见他对魔尊一脸仇恨的模样,思虑后便也作罢,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芊心则一直守候在子身边,一直帮衬着他照顾敬花仙尊。

暮晓在休养殿徘徊片刻,轻敲几声,里面传来略显虚弱的声音,“进来”。

她跨步进入,敬花合衣坐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唇无血色有些干裂,眉目却依旧清俊,敬花见是她,疑惑的愣了会,又笑笑:“你有心了,还来看我”,她眨着大眼,回笑走进“您是子的师父,我自要来探望一番”。

她坐下给敬花倒了些清水,“受伤要多喝些说”,他淡然接过,又咳嗽几声,坐了会,两人只是围绕着子的事闲聊,她忍不住问道:“仙尊,法术应该非常了不起,那圣焰赤龙刀配上魔尊的魔力,一刀就能让神将灰烬,想不到仙尊中了两刀,竟也是重伤,可想而知法力应该颇好,子跟着您以后一定前程无量”。

他干笑两声,沉静道:“莫非魔尊自负,不屑对手下败将动手,恐怕我早已跟师兄一起赴极乐世界了。”

她细细观察他,见他表情沉重淡定,又带着浓浓的忧伤,原先的怀疑也慢慢动摇,寒暄片刻便告退了。

回到绛洞居,准备了些糕点,便休息了。

翌日,天刚破晓,晨曦初露,她悄悄起身去往无尽虚空,本不愿赴约,但是深知他的秉性,还是无奈的去了,一路畅通,不管来几次,寒气入骨,里面的煞气依旧让人胆寒,大约是迫于夜瞳的压力,洞内安静至极,也未受到攻击。

进洞穴内,夜瞳斜着身子躺在漫地的彼岸花中,身下的雪白狐貂衬的他暗红长袍更加艳丽,她慢慢走近,见他依旧未醒,便安静坐在身旁,拿出准备好的桂花糕

慢慢品尝,趁他睡着才敢肆无忌惮的观察他,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他的美似乎不分性别,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每次见他,都觉他更加妖艳,叹息一声,这般还让六界的女子怎么活?

“看了片刻,就叹息是何意”声音性感,带着未睡醒的沙哑。

她慌乱移开双眼,硬气道:“谁看你,不就长的好看一点么,辰轩哥哥也挺好看的”,一阵寒气袭来,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身子不稳,被他重重压在身下,他凤目半眯,带着危险的讯号,脸色冷然,“我不喜欢你看别的男人,也不喜欢你提及”,她心里一闷,还真是霸道,什么时候连思想跟意识都要被他剥夺,带着微恼:“你会不会管的太宽了,我又不是你的属下,你不要欺人太甚”,她见他脸色越发难看,金瞳聚光,才反应过来他已经能看到了,粉唇动了动,“你…”,还未说完,他迅速堵住她的粉唇。

她瞪大眼,手脚僵硬,呆看着与自己相贴的俊脸,虽与他有过亲吻,却每次都感觉像是溺水般窒息,找不到心魂,他不停在她唇上吸吮辗转,带着微微的粗暴,像是惩罚,知道她要反抗,率先抓住她的双手按在头上,唇由粗暴慢慢变得柔情,舌尖撬开她的唇缝,带着淡淡的清香,深深与她的舌尖勾住,如影随形,他的眼慢慢变得晦暗不明,带着迷旎色彩,身体像火一样灼热,烫的她难受。(http://.)。

她发出呜呜声,拼命挣扎,像刺激到他一般,牵制的力量越来越重,使她没有丝毫还手余地,挣扎使得二人之间的衣裳更加凌乱,他的衣襟敞开,露出白皙而结实的胸膛,显得性感至极,她的脸羞愧的更加红晕,感觉此时的他异常危险,曾也看不过不少话本子,大约也是知晓他的反应代表什么,心里悲痛懊悔,不该前来当小羊。

他轻轻抚过她的腰肢,指尖沿着脊梁缓缓向上,一寸一寸探进去,腰间的衣带跟纽盘口顷刻散落,他的吻从唇移至耳垂轻咬,让她全身一阵战栗,心跳也随着他的动作逐渐变快,唇如烈火,他的衣襟滑落,里面竟无里衣,柔韧的肌理让她脸色更烫,她慌忙闭起双眼,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唇慢慢移向脖颈,舌尖轻舔,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身子莫名开始发热,让她害怕紧张跟抗拒,他带着清香的吐息呼吸越过锁骨,在胸前磨蹭,身体皮肤一阵寒冷,衣衫竟被褪去,她精神一抖,瞬间更加清醒,用全力支起头,张口咬住他的肩膀,用尽全力,嘴里慢慢尝到血腥味。

他吃痛俊眉微皱,停下动作,迷离的看着身下她,眼中含着雨幕,一脸委屈,白玉般的脸庞一片红晕,显得娇羞楚楚可怜,让人更想欺负,他看着她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叹息一声,无力的倒在她颈窝里,呼吸从急促慢慢平息,不知过了多久,她进退两难,也无法推动他,只能僵持着。

传来他闷闷的声音“真是磨人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