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当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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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爱到尽头

御书房中,陆然凯冰冷着一张脸瞪着跪在前方的三人,不说话,让银铃身子颤抖不已,早该知道伺候皇贵妃并不是什么好差事,前些日子又是被诬陷,又是被下毒,在万佛寺又被人暗杀,现在又是被人劫走了,她怎么都难逃罪责。

“你们三个,护主不利,罚俸半年——都退下吧,此事,不许向任何人提起。”陆然凯面无感情的说道。

地上的三人,尤其是银铃,惊疑的看了眼陆然凯,又迅速低下头去。依着皇上对皇贵妃的宠爱,丢了皇贵妃,怎么可能只是这么轻的处罚?

“谢主隆恩,奴才告退。”心中虽如此忖度,不过既然皇上罚的这么倾,他们就该庆幸了。

所有人都退下了,沉沉的声响之后,大殿之门被关上了,室内,一片昏黄,只有斜射进来的阳光留下了些许的光明。

把弄着手中的瓷瓶,陆然凯神色有些悲凉,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可君,不要让朕失望。——两天,——朕,舍不得让你离开!”

弱水苑中,种了几棵桂花树,此时正香飘四溢,沁人心脾,说它淡,却不容忽视,说它浓,却不会让人觉得腻味。

不远处,开垦了一块不大不小的花圃,有些已经过了开花的时节,已经凋零,却仍有盛开的菊,增添了别样的色彩。

那头,是小桥流水,潺潺的水声,激起一片欢快,桥的另一端,一座凉亭。凉亭里边,坐着两个人,用着点心。

“司徒,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之前他们都失了记忆,接着旭风哥哥先想起,却跟我们说现在的君姐姐不是我们认识的君姐姐;可是现在,君姐姐又突然出现在眼前,她看旭风哥哥的眼神,分明——”蓝乔昕咬了小口桂花糕,眨巴着眼睛,以示她的困惑。

刚刚,他们正用着饭,却突然见林醉带着萧可君出现在他们面前。对于萧可君的出现,他们皆是愕然,有些不明白她前前后后态度的大幅度转变,她想起了过去?不是说她不是“她”吗?

司徒勇笑着,轻轻抚摸着蓝乔昕挺着的大肚子,说:“操心这么多干什么,你不知道孕妇要少操心吗?”为叹息一声,接着说,“不管她是不是“她”,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之间还有没有爱。”

“可是,她如果不是君姐姐,旭风哥哥又怎么会再爱她呢?可是——”蓝乔昕微嘟着嘴,摇摇头,“哎,算了,我们在这儿瞎操心也没用。看来,真的要看天意了。”

司徒勇笑着看着她,轻点着她的额头,将她搂在怀中,享受这一刻、这一世的温存,“所以,我们就不要担心什么了。”

这些日子,看着林旭风强掩着心中的酸楚,默默的悲哀着。有些事,他看得更明白了,想的更透彻了。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所以在还拥有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珍惜。想到这儿,司徒勇将蓝乔昕搂的更紧了,轻声说道,“昕儿,我们一定要好好的相爱,幸福的在一起。”

蓝乔昕身子微颤了一下,眼中忽然就泛着泪光,心里泛着温暖,这,应该是两年来,他说的最甜的一句话,也是,她最期望听到的一句话,今天,她真的听到了,真的听到了!

鼻子酸酸的,轻轻一声“嗯”,胜过千言万语。

“旭风,旭风,旭风……”一声一声的呢喃呼唤,仿佛唤上一生,也道不尽心中的爱恋。

林旭风紧紧的抱着萧可君,似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只有融合在一起,他们才能永远都不分开。怎么都没想到,原来,她身体里的灵魂,在认识他之前就已经交换了,所以,她还是她,是他用尽力气也爱不完的她。

胸前的衣衫,一片水痕。此刻,唯有泪水,才能诉说她无尽的想念。

闭着眼,在她额前,落下温柔的一吻,“君儿,以后,哪怕片刻的时间,也不要你离开我的视线,我不能,再次承受没有你的痛。”随着心疼至极的话语,两滴泪,悄然落下,顺着萧可君的脸颊,缓缓而下。

“我会在你身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你身边,要你永远的看着我,永远都不许疲倦的看着我,陪着我,守着我。”因为,终有一天,我还会离开你,永远的离开你。所以,在这之前,我们要用尽力气去爱,我走之后,也带走你所有的爱,让你不能再爱,不再因爱而思念我,没有了爱,你才能如往日般的潇洒逍遥。

“永远,永远,都不会疲倦;永远,永远,都爱不够;永远,永远,都在一起。”一生的誓言,早已许下;永生的誓言,从此而生。

生生世世,不相离。

这样温暖而心安的怀抱,是永远的眷恋。也许以前,她会担心自己离开的时候有太多的不舍,所以不敢去拥有。但是现在,只要还有一秒钟的时间,她都要好好珍惜,珍藏每一分的记忆。

抬头,眸中含水,嘴角是最令人心醉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个俊朗非凡的男子,调皮的眨了眨眼,说:“我饿了,还没吃午饭呢。”

在这样温馨浪漫的时刻,很煞风景。

林旭风正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忽听她的话语,忍俊不禁,也有些懊恼之色,“我这就叫人去准备,你再等等。”

“我跟你一起去。”萧可君急忙说道。

永远都要在他身边!

林旭风疼溺的点点头。

“对了,你有思思的消息吗?她现在在哪儿?”萧可君问道。手心,传来他的温度,很暖,很舒适,很安逸。

“她也失去了记忆,不过她现在嫁了人了,那家人都待她不错,她过的很好。”从他恢复了记忆之后,第一件事是找萧可君,第二件事便是找寻思思的下落了。

萧可君想了会儿,说:“她过得好,就够了,我也不去打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