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当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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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天上月圆,皓皓皑皑,融融的月光冷冷的泻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痴痴的、柔柔的漫到院中的每一个角落,不留一丝丝缝隙。清凉的月光,带着神秘,带着忧伤,带着哀怨,带着悠远,带着愁思。

萧可君打开房门,看到院中的石凳上,坐着一个人,对月酌酒,一只手有意无意的转动着一只坠着玉佩的横笛,看起来潇洒闲散,但是她却能感觉到那人内心如黑暗般没有尽头的落寞与惆怅。只是一个背影,让她心疼不已。

她走进院中,向那人走去,想要看看是谁,这般寂寞!可是,当她走到他身侧,就要看到他的面容时,场景陡然转换。人,不见了;石凳不见了。她看着周围的一切,自己所站的地方是一块空地,前方空空的,俯瞰下去,才是刚刚的院落,——原来她现在在山上。只是,她怎么突然到山上来了。

就在她狐疑之际,附近响起了悠悠清远、缠绵悱恻的笛声。倾耳一听,是她最喜爱的《美丽的神话》,在这个世界,还会有人吹这首歌?带着疑惑,她顺着笛音的源头走去。只是这吹笛之人,吹的这般痴心,仿佛是他经历过同样凄美绝伦而漫长等待的爱。听着这样令人心碎的曲子,她忍不住去心痛,要有几世的缘分,才能修得这样痴缠的爱。

只几步路,她便看到前面不远处坐着一个素衫男子,像极了刚刚庭院中酌酒的人,像极了她梦中让她心心疼的影子。

不知为何,看到他清冷哀漠的眸光,流泻着数不尽的爱恋,落寞怅惘的身影,一种心痛到死的感觉,随着和风,扑面而至,淹没了她整个人,心,绞痛的让她跌倒在地,好想走上前去,温暖他,去分担他的寂寞,让他不再孤独。

她,痛的快要窒息,那个身影却不见了,心痛,没有预兆的来了,又,毫无预兆的消失了。

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又突然被推开,她回头,看到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拿着一把匕首向她刺来,她听他说,“要是变了鬼,就找太后报仇吧”,一个人影冲了过来挡在她面前,匕首生生的刺进她的心脏,她哭的悲戚,她听见,她在叫那个人,“娘”!

忽然间,地点又变了,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不知道此刻她在哪儿,她只知道她在一间黑黑的空房子里。门被打开,房子里忽然间亮堂了起来,她看见一个美的让人惊叹的女子,身后跟着几个太监似的人物。

美丽女子指着她,说:“把她抓起来。”

“是,公主。”

接着,她被几个人架着,动也不能动一下。美丽女子站在她面前,愤恨的眼光,给她塞了一粒药丸,她想叫,却发不出声音。美丽女子给了她狠狠的几个耳光,还不泄恨,她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她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萧可君,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小姐,小姐,醒醒……”银铃紧张而害怕的想要摇醒**全身冷汗的萧可君。

“旭风,救我!”萧可君喊了出来,忽然睁开眼,坐了起来,满头大汗的看着自己呆的地方,她好好的躺在**,没有美丽的女子,没有太监——原来只是一个噩梦!

“小姐,你怎么了?要不要传御医?”银铃惶恐的问道。她怎么听到贵妃刚刚在叫“旭风,救命”?

萧可君喘着粗气,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看了眼她,说:“不用了,做噩梦而已。”

“小姐,你刚刚喊了句什么?”银铃小心的问道。

萧可君疑惑的看着银铃,她刚刚没有喊什么啊。她都被毒哑了,还能喊出来?“我有喊什么吗?我不记得。——对了,皇上呢?”

“皇上刚走,上早朝去了。”银铃的脸上有了笑意。

“昨晚的刺客是皇上的弟弟吗?还有他口中的皇姐又是谁?我怎么都没有听说过。”萧可君问道,如果真有一个皇姐,是否就是她梦中要她死的那位公主?她们之间有什么仇恨,她竟要杀她?

“回小姐,奴婢,奴婢不知道。”银铃低着头说道,声音里有一丝颤抖。

萧可君怀疑的看了她一眼,这么明显的撒谎!看来,是皇上有心不让她知道!“她”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太后要杀她,公主要杀她,王爷也要杀她!统统都是皇室中人!梦中,那个让她都心疼的人,到底是谁?她的疑惑越来越多了……为什么陆然凯不愿她想起过去,为什么之前的萧可君也是穿越而来?那个替她挡了一刀的人又是谁?她恍惚记得,那人之后,是她梦中只有背影、侧影的素衣人救了她!

“扶我起来吧,我饿了,先吃点东西。”再问下去,她也问不出什么来。

“是,小姐!”

用完早点,她决定去找了空大师问问,之前的事,他应该知道。本来,她是没什么兴趣知道,但现在,直觉告诉她,如果不搞清楚,她这辈子都会被噩梦缠身,会在梦中因为那个素衣人而心痛到死。

刚走两步,耳畔传来隐隐约约的笛音,心,蓦然一惊。想起昨夜梦中,那曲哀怨缠绵、痴痴等待的痛人心肺的笛音。她问道,“这附近,可有山?”忽然间,似是被笛音蛊惑了一样,她很想去看看。

“后面就有一座不太高的山。”银铃答道。

“把妍妍交给嬷嬷照顾吧,我想去后山看看。”

“现在吗?”银铃不解萧可君的意图。

萧可君眸光冷了冷,“有问题?”

“奴婢不敢。”

越往山上走,笛音越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是她熟悉的《美丽的神话》,这个世界,真还有人会吹吗?

越是靠近笛音的源头,萧可君的心,越是颤抖的厉害,紧张的手足无措,看到前面那块空地时,她的双腿似没了力气一般,迈不出步伐,这一切,都恍如梦中的情景。抬眸仔细看了看,果然,在空地的那头,她看到一个素衫男子的身影,如梦中一般,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周身,晕着哀漠与无尽的寂寞。

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甚至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被银针所刺,但又,全身都麻木了,她已不知道何为痛!她只知道,这曲子,融入了她心里,萦绕在她每一滴血液里,仿佛,这样刻骨铭心的爱,也已经融入了她的生命;仿佛,她也这样深深的爱着一个人,是一种生生世世都爱不够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