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当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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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玉妃去世后,萧可君经常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只是陪小公主——妍妍玩耍时,才会展开笑颜。陆然凯只当萧可君是思念玉妃,才会如此,除了多陪伴她,多去安慰她,也别无他法。好在,萧可君没有再抑郁成疾。

然而,这只是其一,陆然凯不知道从玉妃去世的那一刻开始,萧可君的脑海中时常会出现模糊的幻影,虽然萧可君并不清楚那些幻影是什么,虽然她以为那些只是以前的萧可君难过的记忆,但是偶尔半夜在梦中惊醒,都是泪流满面,心痛难当。再加上来了古代太久,又做了“母亲”,每日每夜都在思念家乡、思念家人。只是这一切,因为陆然凯从不勉强萧可君而在君仪宫留宿,所以他并不知情。

妍妍周岁的时候,已经长了两颗牙,还不会说话,不过会依依呀呀的乱叫了,也能颤颤巍巍的走几步了,平时很调皮,总喜欢爬来爬去,没事就把萧可君当山来爬。这股活泼劲,一点也不像她温柔的娘。抓周的时候,让人意外的抓了一把小木剑,小妮子原来年纪小小的就想当侠女了。

作为皇上的第一个子嗣的周岁,在加上那个时候刚得知皇后也怀有身孕了,陆然凯高兴至极,大办了一场来庆贺,宫里的嫔妃都给小公主和皇后送了礼物,皇后和太后也给小公主送了。除此之外,皇后说萧可君养育小公主辛苦了,也给萧可君送了些礼物。本来萧可君是对那些珠宝没什么兴趣的,不过拗不过皇后的好意,在众多礼物中,瞧着一条黑木檀的佛珠手链还顺眼,据说是开过光的,就戴上了,除了沐浴的时候,都没有取下来过。

礼尚往来的道理萧可君还是懂的,便让银铃挑了些珍贵的珠宝玩意儿给皇后送了过去。自那以后,皇后说想多了解些怎么带小孩,便有事没事的往君仪宫跑。

姐妹友好相处,后宫妃嫔和睦,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美好。

两个月后的某一天,萧可君正在寝宫里逗弄妍妍。妍妍长得很快,也很漂亮,已经会叫娘了,经常“娘”啊“娘”的叫,逗得萧可君好不开心。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陆然凯带着浩浩荡荡的人群怒气冲冲的来了君仪宫,宫外的太监侍卫都从没在君仪宫见过这样的陆然凯,一时间愣的忘了给皇帝行礼。

“萧可君。”陆然凯进来看到萧可君笑呵呵的模样,怒不可竭,吼道。他这一吼,吓坏了所有人,谁都知道,君贵妃进宫两年来,虽没有被临幸过,却是恩宠无人能及,皇帝在君仪宫永远都是温和的,别说龙颜大怒,连个不好的脸色都没有过,这时,怎么会如此勃然大怒?

萧可君不明所以的看着陆然凯,问:“皇上何事这样生气?”她好像没招惹他吧?就算他生气发怒,也不该冲着自己啊!

“何事?你自己做过什么事还要朕亲口告诉你嘛?恩?”陆然凯脸色发青,他怎么都想不到萧可君会去毒害他的子嗣,还好,只是虚惊一场,皇后并没有落胎,“都还愣着干什么,给朕搜。”

“是。”

令下,陆然凯身后的太监和御医都开始在整个君仪宫内大肆搜查。

“皇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萧可君问道。直觉告诉她,她被人陷害了。

“什么事?朕以为你心地善良,玉妃的女儿你都可以视如己出,却没想到朕看错了。你可以好好照顾妍妍,只因为她对你构不成威胁,但是皇后不一样,她若生了皇子,就是朕的嫡长子,你担心你的地位会受到威胁对不对?朕以为朕给你的一切你都不在意,可是朕错了,你在意。”陆然凯的神色突然变得很痛苦,双眼通红,“既然如此,你想巩固自己的地位,为何不自己给朕生个皇子,只要是你的孩子,朕一定会让他继承大统。可是你不愿意**,朕也不强迫你,那你为何要毒害皇后的子嗣,你说!”陆然凯情绪激动的抓着萧可君的双肩摇晃着她,摇的她骨架都快散了。

萧可君听明白了,皇后是小产了?然后证据证明是她做的。呵,难怪,以前怎么看她都不顺眼的皇后怎么会突然间跟她友好起来,原来是有预谋的。可是,她怎么忍心拿自己的骨肉做赌注,还是说她的怀孕根本就是假的?

“说话呀,你说话呀!告诉朕,你是无心的,你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孕妇禁忌的!”

屋子里,君仪宫的人跪了一大片,却是静悄悄的,喘气都不敢大声。从来,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皇上。

“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吗?”萧可君只是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陆然凯,面无表情的问。如果她只是她,她会承认这一切,这样,她可以从此过上最清净的日子,哪怕是去冷宫;哪怕陆然凯大怒,要杀了她,也许这样,她还可以回去。但是,她不能。她不能对不起这个身体,不能让她被误会,也许这个身体是爱陆然凯的。

陆然凯有一片刻的失神,他怀疑过,他的确难相信是她做的。一直以来,她都仿佛与世无争,她也应该知道,只要她愿意,他可以给她她想要的一切。但是……

“皇上,臣,臣找到了。”一个御医抱着一个香炉走过来,跪下。

“说。”

“贵妃娘娘的这个香炉里的香灰下全是茴香,茴香是孕妇的大忌。”

陆然凯旁边的一个小宫女指着放香炉的那个位置,说:“皇后娘娘每次来都是坐在这个香炉旁的座位,贵妃娘娘,你好狠的心,不仅是在送给娘娘的砚台里加了麝香,还在这儿用了茴香。亏了皇后娘娘待你那么好,每天都用你送的砚台研墨练字”

听了这话,陆然凯的脸阴的快要刮暴风雨了,证据确凿,她还能再解释什么?!

萧可君却笑了,那个小宫女是皇后身边的人,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很痛心的样子,但她眼中的得意却没能逃过萧可君的眼。如此的话,每日负责清洗香炉之人也是皇后身边的了。皇宫——真是个可怕的地方。

“你笑什么?你以为朕宠你上天,就会饶恕你?”陆然凯敛了发怒的神色,换成冷漠的面孔。

“可君自然不会这样想,但是眼见不一定为实,证据也不一定是真的。你们如何认为是你们的事,可是清者自清,公道自在人心,真正的凶手,老天爷自会去惩罚。”

陆然凯怒不可竭,一个冲动,给了她一个耳光。只要她认错,只要她说她不是有心的,他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是到了现在,她还是倔强的不说话。

“你打我?是你心虚了,认为我说的对了?”萧可君笑着反问,眼里尽是不屑。

“你!”陆然凯伸手,还想再打,可是,终究还是不忍心,“君贵妃谋害皇子,有失德行,自今日起,——去其皇贵妃封号,禁足自省,除了银铃,所有君仪宫的人都撤走,直到小皇子安然出世。”终究,他还是不忍心罚她,纵然她犯下了这样不可饶恕的罪。心痛的看了她一眼,拂袖离去。

皇后身边的小宫女却有些不置信,就这么轻的责罚?!但也无可奈何,狠狠瞪了萧可君一眼之后,才离开。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银铃起身,难过的叫了声,“小姐!皇上还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您再跟他解释清楚吧。”她清楚的知道,萧可君是冤枉的,她受陆然凯的旨意,萧可君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中,她没看到过萧可君做什么。即便是那些送给皇后的礼物,萧可君连看都没看一眼,全是她的送过去的。所以,凶手不是萧可君,另有他人。

萧可君苦笑一下,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被冤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而且还苦了这个身体。可是,脸还是**的疼,陆然凯下手可真够狠的!为何,眼前的东西变得如此模糊,越来越黑……

“小姐,小姐……”彻底昏迷前,只听到银铃声嘶力竭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