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请君且登高
“你会爱上我么？”
当妍玥问出来的时候，心中闪过很多场景。
也有羞涩、甜蜜与担心。
这大概就是小女生的心态吧。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只是后一句，唐沐没有说。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但也足够了。
“这一辈子太短，但是你也别想抛下我了。”
拥有希望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哪怕这希望并没有实现的时间与机会。
也足够在余生的每一个呼吸间来盼望与珍惜。
妍玥带着小女生的羞涩，化作一道流光躲了回去。
唐沐微微有些苦笑。
这一生，究竟要负多少人？
想到这些，唐沐的眼神就更加坚定。
不愿负人，便要打破这牢笼。
哪怕，此一去，一去不回。
也要试上一试。
于是，一朵火苗在唐沐的指尖燃起，随着唐沐轻轻的摆动，那一朵象征着勇气与新生的火苗飘然滑落至花海。
一片花海，化作一片无穷无尽的火海。
滋滋的声音伴随着浓密的黑色烟尘穿过时空与红尘，像是无家可归的旅人四处漂流。
唐沐一步一步踏入火海，那一道无悔的身影逐渐模糊，直至消失。
只有那一座古亭历经千百万年，始终如一的耸立在那里，永享万世孤独。
--------------------------
一望无际的大漠，漫天的风沙就像愤怒的蜜蜂。
炎炎烈日灼烧着滚烫的沙石，以及人心。
视线被阻隔，三米之外的一切事物都被沙尘遮挡。
唐沐如同是经历磨难的苦行僧。
闭着眼睛，一步一步虔诚的前行。
沙石刮打到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微红的印记。
很难想象竟然以半步天歆的肉体强度都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不知前路究竟如何。
但是，一心向前的人，也并不在乎那里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荆棘。
头顶的太阳如同一座永不熄灭的灯。
永远直射你的内心。
受尽煎熬，折磨至疯。
于是唐沐走了不知道有多久。
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也有可能是一百年。
时间在这一刻是无比的漫长。
直至那一瞬间。
一步踏出。
风，瞬间静止。
唐沐转身，睁开双眼。
似有沧桑之色，只见眼前风沙依旧弥漫，而自己身处之地风平沙静。
宛若两个平行世界。
再次转身。
一座万丈高楼耸立在眼前，在扭曲的空气中摇晃着。
楼前一片永不干涸的湖泊，在炎炎烈日下不断升起浓浓的水汽，为这高楼遮上一层朦胧的面纱。
唐沐翻手，一个硕大的葫芦出现在手中。
漫步向前走去，来到那湖泊的旁边。
慢条斯理的将葫芦放置湖泊之中，不消多时，那湖泊竟慢慢下降。
方寸葫芦，可容三江之水。
阿不，是酒。
将葫芦放置鼻端，轻轻嗅一嗅。
唐沐的眼睛瞬间发亮。
迫不及待的饮下一大口。
“好！”
火辣的感觉自胸膛流淌至腹中。
大漠之中，有酒。
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么？
一扫之前颓废之色，整个人竟有容光焕发之感。
将葫芦挂至腰间，嘴角翘起一抹熟悉的笑容。
抬腿走向那万丈高楼。
踏酒前行，如履平地。
随着越走越近，神秘的面纱逐渐被揭开。
此时唐沐站在台阶之下，向上望去。
三千阶梯，九层古塔，占地千里。
那古塔一眼望去，有些怪异。
因为它全部由木材建盖，却浑然天成。
不，或许说，就是将一颗树雕凿成一座塔！
一颗参天梧桐！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这里便是葬着那头凤凰的地方！
‘这里有危险。’
妍玥出言提醒道。
‘她在里面。’
唐沐回答的简单，明了。
并且是不容置疑的理由。
‘你们相见不过几面，值得么？’
妍玥像是问唐沐，更像是问自己。
‘有些人，望一眼就够了。’
这是毫无道理的理由，也是最真实的理由。
妍玥不再说话。
唐沐将葫芦摘下，放到头顶倒悬，酒水打湿唐沐的头发，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仰头，吞咽。
随后轻轻甩头。
酒水落在地上，发出滚烫的声音。
唐沐就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临行之前与自己告别。
眼神明亮，好似黑暗里的光明。
三千阶梯，大道三千。
一阶一道。
可这世间，谁能将三千大道尽数参悟？
唐沐问道二十余年，始终不曾入道。
又如何能以道走过这三千阶梯？
索性还有另一种方法。
一阶一劫。
唐沐在赌。
九州未分之际，青鸾降落，随后九州破碎，青鸾宫迁徙中州。
这只青鸾的降落必然与那凤凰有关！
九州破碎之后，除中州外，其余八州之内不得出现天歆境之上的强者。
而那柄剑中所记载的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中，最后的那九道光芒，必然与此事有关。
时间上如此相近，唐沐坚信两者之必定有所联系。
所以，这阶梯之上的劫难，必定威力有限，凭借自己半步天歆的肉体强度，定可安然度过。
若是巧合，那便是赌输而已，虽然这赌的是命。
但唐沐从来不怕赌输。
‘大哥，这么草率么？’
妍玥有种无力的感觉。
大哥，一尸两命啊！
时间相差近千年，也叫时间相近！？
‘这是用缜密的逻辑定律分析过的，那定律有个粗暴的名字直觉。’
唐沐漫不经心地回答。
于是轻轻的踏上第一道阶梯。
脚落，雷惊！
一道细如发丝的闪电劈中唐沐的头顶，一缕青烟升腾。
‘你看，果然威力很小吧。’
唐沐笑着踏上第二道阶梯。
那闪电变得粗壮一些，如同婴儿的手指一般大小，劈在了同样的位置。
相同的，那一缕青烟也变得粗壮了一些。
‘毛毛雨，相信我，没错的。’
唐沐的笑有些不自然，但该装的逼还是要装的。
第三道阶梯，闪电如同婴儿的手臂一样。
随着唐沐踏上的阶梯越高，闪电也变得越粗。
而唐沐也在装逼的路上越走越远。
直到第一千三百层阶梯。
一道巨大的闪电，几乎要将唐沐淹没。
于是一直比较注意形象的唐沐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黑炭球，并配着一个有些萌的爆炸头！
‘你妹！怎么总盯着一个地方劈！？’
唐沐有些抱怨。
‘没事啦，你的直觉并没有错，加油哦！’
妍玥觉得自己应该珍惜这样的机会。
毕竟面对一个装逼的人，打脸才是最爽的一件事情。
‘哼！’
唐沐不屑于去回应这种无聊的话语。
虽然只有他这么想。
唐沐虽然真的有些疼，但速度却始终不曾降低，并没有要休息一下的想法。
因为，他想要拯救的人就在前方。
当唐沐走到第二千九百九十九层阶梯的时候，几乎是半跪在那里的。
一身鲜血肆意流淌，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体内真元涣散难以为继。
他终于停了下来。
并不是唐沐想停，而是他已经失去了抬脚的能力。
行百里者半于九十。
原来无论是谁来，无论修为高低，都能走到这一步。
而这末路之难，难于上青天。
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
那大门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凤凰，仿佛能够听见那高昂的凤鸣。
但是，唐沐眼前出现的，却是那个红色衣衫的女子带着温柔的眼神站在那里。
那一眼，如同三月的春光，如同江南的细雨，如同汪洋的碧波。
也只需要那一眼。
唐沐站上了最后那一层阶梯。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那恐怖的惊雷，也没有任何异常。
正在唐沐有些疑虑的时候，一道温暖而圣洁的光将自己笼罩。
凤凰可重生，且心怀至善。
光影渐渐散去，唐沐已恢复如初。
转过头，看着自己走过的三千阶梯，逐渐被水汽笼罩，不再清晰。
唐沐醒悟，原来这只是考验。
若无大毅力，只怕早已倒在阶梯之上。
‘你早就知道。’
唐沐轻声说道，并无询问之意，反而像是叙述一个事实。
‘那凤凰是那人的朋友，也曾听那人说起过一些事情。’
妍玥并未隐瞒，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生死相随，又有何事不可诉说？
‘看你装逼装的那么自然，没好意思直接打你脸。’
妍玥不漏痕迹的补了一刀。
咔擦！
唐沐有种心脏中了一剑的感觉。
但唐沐毕竟身经百战，脸皮早已练至刀枪不入的境界。
于是十分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那人便是让你守在这里等一个人的那个人？话说你等的不会是我吧？’
唐沐才想起这个问题。
‘是，那人说等的人一遇便知，不过明显不是你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说要是那个我等的人知道我已经被你截胡了，会是种什么感受？’
妍玥说出来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大概，不能让他知道吧？’
唐沐心中也有一瞬间冒出了冷汗。
毕竟是九歌啊！
得之可得道成仙啊！
这不下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啊！
如果遇见了那人，一定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情。
妈蛋，想想就可怕。
‘噗，能活着离开就不错了，现在想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早了？’
妍玥看着唐沐那不自然的眼神以及眉间的那不住颤抖的眉毛，十分无良的笑了出来。
‘你妹，那你说这干嘛，吓唬我啊！’
唐沐冷哼道。
‘而且，我可不怕他，老子可是被吓大的！’
听闻唐沐这底气明显不足的话语，妍玥再次带着一丝讽刺的味道，花枝招展的笑了起来。
唐沐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她。
目光重新聚集在那扇巨大的木门之上。
走上前去，轻轻推开。
一丝微弱的光源，一亮一灭的闪烁着。
唐沐如闲庭信步一般。
随着逐渐关闭的木门，身影越来越模糊。
而此时。
“唉，想听故事么？”
一声低沉且沧桑的声音伴随着巨门闭合的声音响起。
(本章完)
当妍玥问出来的时候，心中闪过很多场景。
也有羞涩、甜蜜与担心。
这大概就是小女生的心态吧。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只是后一句，唐沐没有说。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但也足够了。
“这一辈子太短，但是你也别想抛下我了。”
拥有希望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哪怕这希望并没有实现的时间与机会。
也足够在余生的每一个呼吸间来盼望与珍惜。
妍玥带着小女生的羞涩，化作一道流光躲了回去。
唐沐微微有些苦笑。
这一生，究竟要负多少人？
想到这些，唐沐的眼神就更加坚定。
不愿负人，便要打破这牢笼。
哪怕，此一去，一去不回。
也要试上一试。
于是，一朵火苗在唐沐的指尖燃起，随着唐沐轻轻的摆动，那一朵象征着勇气与新生的火苗飘然滑落至花海。
一片花海，化作一片无穷无尽的火海。
滋滋的声音伴随着浓密的黑色烟尘穿过时空与红尘，像是无家可归的旅人四处漂流。
唐沐一步一步踏入火海，那一道无悔的身影逐渐模糊，直至消失。
只有那一座古亭历经千百万年，始终如一的耸立在那里，永享万世孤独。
--------------------------
一望无际的大漠，漫天的风沙就像愤怒的蜜蜂。
炎炎烈日灼烧着滚烫的沙石，以及人心。
视线被阻隔，三米之外的一切事物都被沙尘遮挡。
唐沐如同是经历磨难的苦行僧。
闭着眼睛，一步一步虔诚的前行。
沙石刮打到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微红的印记。
很难想象竟然以半步天歆的肉体强度都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不知前路究竟如何。
但是，一心向前的人，也并不在乎那里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荆棘。
头顶的太阳如同一座永不熄灭的灯。
永远直射你的内心。
受尽煎熬，折磨至疯。
于是唐沐走了不知道有多久。
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也有可能是一百年。
时间在这一刻是无比的漫长。
直至那一瞬间。
一步踏出。
风，瞬间静止。
唐沐转身，睁开双眼。
似有沧桑之色，只见眼前风沙依旧弥漫，而自己身处之地风平沙静。
宛若两个平行世界。
再次转身。
一座万丈高楼耸立在眼前，在扭曲的空气中摇晃着。
楼前一片永不干涸的湖泊，在炎炎烈日下不断升起浓浓的水汽，为这高楼遮上一层朦胧的面纱。
唐沐翻手，一个硕大的葫芦出现在手中。
漫步向前走去，来到那湖泊的旁边。
慢条斯理的将葫芦放置湖泊之中，不消多时，那湖泊竟慢慢下降。
方寸葫芦，可容三江之水。
阿不，是酒。
将葫芦放置鼻端，轻轻嗅一嗅。
唐沐的眼睛瞬间发亮。
迫不及待的饮下一大口。
“好！”
火辣的感觉自胸膛流淌至腹中。
大漠之中，有酒。
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么？
一扫之前颓废之色，整个人竟有容光焕发之感。
将葫芦挂至腰间，嘴角翘起一抹熟悉的笑容。
抬腿走向那万丈高楼。
踏酒前行，如履平地。
随着越走越近，神秘的面纱逐渐被揭开。
此时唐沐站在台阶之下，向上望去。
三千阶梯，九层古塔，占地千里。
那古塔一眼望去，有些怪异。
因为它全部由木材建盖，却浑然天成。
不，或许说，就是将一颗树雕凿成一座塔！
一颗参天梧桐！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这里便是葬着那头凤凰的地方！
‘这里有危险。’
妍玥出言提醒道。
‘她在里面。’
唐沐回答的简单，明了。
并且是不容置疑的理由。
‘你们相见不过几面，值得么？’
妍玥像是问唐沐，更像是问自己。
‘有些人，望一眼就够了。’
这是毫无道理的理由，也是最真实的理由。
妍玥不再说话。
唐沐将葫芦摘下，放到头顶倒悬，酒水打湿唐沐的头发，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仰头，吞咽。
随后轻轻甩头。
酒水落在地上，发出滚烫的声音。
唐沐就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临行之前与自己告别。
眼神明亮，好似黑暗里的光明。
三千阶梯，大道三千。
一阶一道。
可这世间，谁能将三千大道尽数参悟？
唐沐问道二十余年，始终不曾入道。
又如何能以道走过这三千阶梯？
索性还有另一种方法。
一阶一劫。
唐沐在赌。
九州未分之际，青鸾降落，随后九州破碎，青鸾宫迁徙中州。
这只青鸾的降落必然与那凤凰有关！
九州破碎之后，除中州外，其余八州之内不得出现天歆境之上的强者。
而那柄剑中所记载的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中，最后的那九道光芒，必然与此事有关。
时间上如此相近，唐沐坚信两者之必定有所联系。
所以，这阶梯之上的劫难，必定威力有限，凭借自己半步天歆的肉体强度，定可安然度过。
若是巧合，那便是赌输而已，虽然这赌的是命。
但唐沐从来不怕赌输。
‘大哥，这么草率么？’
妍玥有种无力的感觉。
大哥，一尸两命啊！
时间相差近千年，也叫时间相近！？
‘这是用缜密的逻辑定律分析过的，那定律有个粗暴的名字直觉。’
唐沐漫不经心地回答。
于是轻轻的踏上第一道阶梯。
脚落，雷惊！
一道细如发丝的闪电劈中唐沐的头顶，一缕青烟升腾。
‘你看，果然威力很小吧。’
唐沐笑着踏上第二道阶梯。
那闪电变得粗壮一些，如同婴儿的手指一般大小，劈在了同样的位置。
相同的，那一缕青烟也变得粗壮了一些。
‘毛毛雨，相信我，没错的。’
唐沐的笑有些不自然，但该装的逼还是要装的。
第三道阶梯，闪电如同婴儿的手臂一样。
随着唐沐踏上的阶梯越高，闪电也变得越粗。
而唐沐也在装逼的路上越走越远。
直到第一千三百层阶梯。
一道巨大的闪电，几乎要将唐沐淹没。
于是一直比较注意形象的唐沐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黑炭球，并配着一个有些萌的爆炸头！
‘你妹！怎么总盯着一个地方劈！？’
唐沐有些抱怨。
‘没事啦，你的直觉并没有错，加油哦！’
妍玥觉得自己应该珍惜这样的机会。
毕竟面对一个装逼的人，打脸才是最爽的一件事情。
‘哼！’
唐沐不屑于去回应这种无聊的话语。
虽然只有他这么想。
唐沐虽然真的有些疼，但速度却始终不曾降低，并没有要休息一下的想法。
因为，他想要拯救的人就在前方。
当唐沐走到第二千九百九十九层阶梯的时候，几乎是半跪在那里的。
一身鲜血肆意流淌，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体内真元涣散难以为继。
他终于停了下来。
并不是唐沐想停，而是他已经失去了抬脚的能力。
行百里者半于九十。
原来无论是谁来，无论修为高低，都能走到这一步。
而这末路之难，难于上青天。
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
那大门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凤凰，仿佛能够听见那高昂的凤鸣。
但是，唐沐眼前出现的，却是那个红色衣衫的女子带着温柔的眼神站在那里。
那一眼，如同三月的春光，如同江南的细雨，如同汪洋的碧波。
也只需要那一眼。
唐沐站上了最后那一层阶梯。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那恐怖的惊雷，也没有任何异常。
正在唐沐有些疑虑的时候，一道温暖而圣洁的光将自己笼罩。
凤凰可重生，且心怀至善。
光影渐渐散去，唐沐已恢复如初。
转过头，看着自己走过的三千阶梯，逐渐被水汽笼罩，不再清晰。
唐沐醒悟，原来这只是考验。
若无大毅力，只怕早已倒在阶梯之上。
‘你早就知道。’
唐沐轻声说道，并无询问之意，反而像是叙述一个事实。
‘那凤凰是那人的朋友，也曾听那人说起过一些事情。’
妍玥并未隐瞒，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生死相随，又有何事不可诉说？
‘看你装逼装的那么自然，没好意思直接打你脸。’
妍玥不漏痕迹的补了一刀。
咔擦！
唐沐有种心脏中了一剑的感觉。
但唐沐毕竟身经百战，脸皮早已练至刀枪不入的境界。
于是十分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那人便是让你守在这里等一个人的那个人？话说你等的不会是我吧？’
唐沐才想起这个问题。
‘是，那人说等的人一遇便知，不过明显不是你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说要是那个我等的人知道我已经被你截胡了，会是种什么感受？’
妍玥说出来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大概，不能让他知道吧？’
唐沐心中也有一瞬间冒出了冷汗。
毕竟是九歌啊！
得之可得道成仙啊！
这不下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啊！
如果遇见了那人，一定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情。
妈蛋，想想就可怕。
‘噗，能活着离开就不错了，现在想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早了？’
妍玥看着唐沐那不自然的眼神以及眉间的那不住颤抖的眉毛，十分无良的笑了出来。
‘你妹，那你说这干嘛，吓唬我啊！’
唐沐冷哼道。
‘而且，我可不怕他，老子可是被吓大的！’
听闻唐沐这底气明显不足的话语，妍玥再次带着一丝讽刺的味道，花枝招展的笑了起来。
唐沐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她。
目光重新聚集在那扇巨大的木门之上。
走上前去，轻轻推开。
一丝微弱的光源，一亮一灭的闪烁着。
唐沐如闲庭信步一般。
随着逐渐关闭的木门，身影越来越模糊。
而此时。
“唉，想听故事么？”
一声低沉且沧桑的声音伴随着巨门闭合的声音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