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九歌
“你到底是谁！？”
妍玥问得不清楚。
唐沐心里也不明白，仔细想了想。
五岁记事时，便在街边乞讨，随后辗转流浪近十年，对于一个并不知道怎么生活的孩子来说，想要活下去，唯一的路径，大概只剩下偷窃了吧？
近十年的小偷生涯，终究还是河边湿鞋、夜半遇鬼。
也是他这一辈偷到的最大的机缘。
因为，他偷到了他师傅的身上。
唐沐依旧记得当时的场景，那老头一身华丽衣衫，偏偏一身酒味，嘴上还留着油迹。
这明显是富得流油的老人家，不愁钱财，身老识衰，是一个绝佳的肥羊。
毫不犹豫的走过去，假装不小心撞在一起。
小手一探，一摸。
自然什么都摸不到，小小年纪不曾接触修行世界，又怎会知道这世界上有储物戒指，又怎会知道有那么多令人心神向往的人和事。
一个孩子一只手着老头的裤子里摸索着，并抬头睁着萌萌的大眼睛看着那脸色有些微红的老头。
这场景，还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啊！
大概是那双眼睛过于纯真，又或者是那只小手过于柔嫩。
那老头带着那小孩一路西行，跨山河、过雪原，从此踏上修行这条不归路。
唐沐曾经无数个日夜都在思索，如若世间的事情真的可以重来。
他一定不会跟着那个看似一本正经的老头走。
狗屁的眼神纯真！
咳咳。
于是唐沐咧了咧嘴，摇头道：“我叫唐沐。”
这样一个答案，又怎么会是妍玥想要得到的答案。
唐沐重新回想了一下，当然不是回忆那个坑苦了自己的老头，而是回忆了一下妍玥的表情以及话语。
将目光重新移到妍玥那玲珑般的身材，仔细欣赏一番。
转而看向那张魅惑众生的脸此时的花容失色。
唐沐浑身一僵。
“我看到所有的一切都被改变了！并且变得极其模糊！”
“天道，做出了妥协！？”
“因为你知道了这段未来！？”
刚刚并没有在意的话语重新在耳边响起。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没有看见那段未来，未来就一定是最开始的那个样子！？”
“没错。”
得到肯定答案的唐沐神情有些不自然。
“大道无情，天道鬼测，你怎么能够看到如此清晰的未来？”
妍玥突然有些沉默。
沉默的妍玥有种特殊的气质，仿佛她本应如此。
但这些都不是唐沐现在关注的重点，此时的唐沐大脑飞速旋转，这一切都得不到合理的解释。
扫视着前面定格的画面。
那凝结的时空里，熟悉的面孔以及生动的表情。
唐沐眼神一凝。
抬脚。
嗡！
一道无形的波纹震荡。
再一次，抬脚。
啪！
像是水破裂的声音，又像是心底的伤痕崩裂开来。
唐沐迈步，走上前去。
“你！你怎么可能动！？”
妍玥惊呼，挣扎的站了起来，想要上前阻拦。
但是她的前面有一层世界的禁锢先阻拦住了她！
“你快回来！你不要再往前走了！只要你回来，我就放你走！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妍玥挣扎，声嘶力竭。
便是如此，唐沐又怎会理会？
一步一步走向前，就像是一个无畏的勇士，不计后果只为心中的答案。
来到流风身边，停下脚步，将穆姝轻轻楼在怀中，柔情的眼神就像望着最深爱的人，温柔的手轻轻抚摸幽香的秀发。
唐沐有些怀念这种感觉。
抬起头，看见秦帝眼中的一丝了然以及嘴角的冷笑，也看见了卓逸那紧握的双手以及颤抖的衣袖。
转过头，看见秦轩辕的涨红的脸以及眼中的怨恨，也看见了冉离那既愧疚又坚定的心。
这场大婚的一切，究竟是谁的阴谋？
唐沐的神情逐渐冰冷。
抬腿猛踢！
将穆姝一脚踢到空中！
翻手为惩，覆手为罚！
一掌将穆姝五脏六腑震碎！
叮！
清脆的响声，好似乡间最美好的风铃声。
那人飞倒在地，神形涣散！
腰圆如桶，肥头大耳，面目诡异，又哪里是那个天上地下绝世独立的仙子穆姝！？
唐沐眼中杀机毕露，正要上前。
嗡！嗡！嗡！
像是整片世界的颤抖，又像是浓烈的春风！
眼前的一切逐渐湮灭，一点一点化作飞灰！
唐沐手臂青筋狰狞，一步上前，竟跨越数十丈，出现在那不男不女的人身边！
一拳下去，带着满心的愤恨携风而来！
砰！
眼前那人直接炸裂开来，却不带一丝血肉，化作点点尘土消弭于空中。
终于整片世界都归于黑暗。
唐沐转过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妍玥。
妍玥冲上来，拽着唐沐的衣领，有些疯狂的呐喊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么！？”
唐沐挥手，将妍玥楼在怀中，眼中的嘲讽始终不曾掩饰。
“你怎么敢走进去！？”
唐沐剑眉轻挑，说道：“走进去又怎样？”
被唐沐楼在怀中的妍玥已经忘记了挣扎，有些激动地说道：“那是未来啊！连我都进不去！天道威严岂能被凡人践踏？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的娄子么！？”
妍玥的语言有些混乱，但并不妨碍唐沐的理解。
“天道，又如何？”
天道对于唐沐来说，就是用来战胜的！
若是唐沐不敢，又怎么会疯狂的解开锦妃身上的上古封印？
妍玥又哪里知道，这世界上真的有人敢于挑战天道？
“我们会死的！”
妍玥咬着牙，字字清晰，字字如刀。
只不过这刀伤得尽天下人的恐惧心，也伤不到唐沐的道心。
“我们？”
唐沐眼神一凝。
“妍玥，你究竟是谁！？”
兴许是天理轮回，报应不爽。
妍玥刚刚不明白的事情，唐沐一样不明白，于是唐沐也问了出来。
“如果我不曾看见那段未来，未来就一定是那样的。”
唐沐一字一句的说道。
“也就证明着，我是不曾看见过那段未来的，然而我却在你这里看见了！”
“天地存有至理，万物自有轨迹，天道自然不会容忍未来随意更改。”
“你能够轻易的看见未来，却不能改变一切，改变一切的原因是你让我看见了未来！”
唐沐微微有些停顿。
“你不存在于天道之内！”
“你，究竟是谁？竟然能够游于天地之间，不在天道之内！？”
妍玥凄惨一笑。
“如今这还重要么？天道察觉到我的存在，是不会放过我的，而你，真能做到慷慨赴死？”
唐沐嘴角冷笑，只是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呵，你可知这世间有九样东西不容于天道？”
唐沐轻轻摇头。
“天地之初，于混沌之中生九物，远古之时，谁得到那九物便可称霸一方，乃至飞升成仙！”
“可九物的力量实在过于强大，当天道生出自我意识的时候，却发现这九物能够威胁到他自身！”
唐沐心思一动，说道：“天道生出自我意识？”
在知道自己必定要被天道消灭的那一刻，妍玥还有些惊恐，事已至此，妍玥反而放下以往担惊受怕的心境，反倒有些镇定自若的味道。
“天地初开，天道便产生，维持世间一切事物运转，却并无意识形态，兴许是这个世界灵韵与日俱增，终于有一日，天道产生了自我意识。”
唐沐又问道：“那九物如何威胁天道？”
妍玥微微冷笑：“那九物威力无比，得之可成仙得道，不在天道之中，不受天道制约，若那九物齐聚，威力之大可将天道毁灭，天道又如何不怕？”
唐沐沉思，妍玥见唐沐不在追问，便继续讲下去。
“于是天道选一命定之人，于千山之暮云中取混沌之神气，于千顷之天地间取先天之宝材，于千里之深海下取幽冥之玉珥，于九天之云霄上取天道之未央，造就了一把可斩灵云的仙剑，取名陌离！”
说到这里，妍玥眼中恨意一闪而过。
“便是这把剑，将那九物尽数斩消，远古之劫也因此而起。”
“呵，九物不在天道之内，天道又如何能知那九物早已产生灵魄，残缺的灵魄逃亡四散，灵未灭，终有一天可重新做过一场，只是那九物早已被吓破了胆，竟不敢与天道对立，索性避而不出，不现于世，如今想想，倒也可笑！”
唐沐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九物都是什么？”
妍玥摇了摇头，回答道：“具体都是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九物统称为九歌。”
唐沐歪着头，上下仔细打量着妍玥，略微试探的问道：“你身上便是有九歌之一，因此你能看见未来，所以被天道发现的话，必然引来杀身之祸？”
妍玥微微摇头。
仅是这一摇头，便惊得唐沐有些怀疑人生。
“我便是那九歌之一，美玉琳琅，可堪破虚妄。”
“卧槽！”
原谅唐沐的脏话，实在是这个消息有些匪夷所思。
如此一个魅惑天成的大美人儿，谁能想到她是传说中的九歌之一？
“你既然避而不出，不现于世，又为何在这里阻碍我的去路，将我困在这里？”
唐沐有些想不明白，这似乎有些矛盾。
妍玥眼中追忆之色愈浓，半晌说道：“我曾答应一人守在这里。”
这并不能解释的通，于是唐沐又问道：“这幽州之上并无修为绝顶人物，若是你一心阻拦，又怎会有人突破你的幻境？”
妍玥轻笑：“我允诺的那人曾说过，半步天歆之上的人，稍加阻拦便成，不必强留，并且我守在这里只为等一个人。”
“什么人？”唐沐追问。
妍玥摇头，说道：“遇见便知。”
苦笑一声，继而补充道：“只怕我是遇不见了。”
半步天歆之上。
唐沐心中稍微安定。
东方婧的实力绝对达得到半步天歆。
放下心中忧虑，唐沐仍想问些问题，却在此时一个酿跄。
嗡！
仿佛远古的钟声，庄重且威严。
“它开始入侵我的这方天地了！”
妍玥凄惨一笑。
(本章完)
妍玥问得不清楚。
唐沐心里也不明白，仔细想了想。
五岁记事时，便在街边乞讨，随后辗转流浪近十年，对于一个并不知道怎么生活的孩子来说，想要活下去，唯一的路径，大概只剩下偷窃了吧？
近十年的小偷生涯，终究还是河边湿鞋、夜半遇鬼。
也是他这一辈偷到的最大的机缘。
因为，他偷到了他师傅的身上。
唐沐依旧记得当时的场景，那老头一身华丽衣衫，偏偏一身酒味，嘴上还留着油迹。
这明显是富得流油的老人家，不愁钱财，身老识衰，是一个绝佳的肥羊。
毫不犹豫的走过去，假装不小心撞在一起。
小手一探，一摸。
自然什么都摸不到，小小年纪不曾接触修行世界，又怎会知道这世界上有储物戒指，又怎会知道有那么多令人心神向往的人和事。
一个孩子一只手着老头的裤子里摸索着，并抬头睁着萌萌的大眼睛看着那脸色有些微红的老头。
这场景，还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啊！
大概是那双眼睛过于纯真，又或者是那只小手过于柔嫩。
那老头带着那小孩一路西行，跨山河、过雪原，从此踏上修行这条不归路。
唐沐曾经无数个日夜都在思索，如若世间的事情真的可以重来。
他一定不会跟着那个看似一本正经的老头走。
狗屁的眼神纯真！
咳咳。
于是唐沐咧了咧嘴，摇头道：“我叫唐沐。”
这样一个答案，又怎么会是妍玥想要得到的答案。
唐沐重新回想了一下，当然不是回忆那个坑苦了自己的老头，而是回忆了一下妍玥的表情以及话语。
将目光重新移到妍玥那玲珑般的身材，仔细欣赏一番。
转而看向那张魅惑众生的脸此时的花容失色。
唐沐浑身一僵。
“我看到所有的一切都被改变了！并且变得极其模糊！”
“天道，做出了妥协！？”
“因为你知道了这段未来！？”
刚刚并没有在意的话语重新在耳边响起。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没有看见那段未来，未来就一定是最开始的那个样子！？”
“没错。”
得到肯定答案的唐沐神情有些不自然。
“大道无情，天道鬼测，你怎么能够看到如此清晰的未来？”
妍玥突然有些沉默。
沉默的妍玥有种特殊的气质，仿佛她本应如此。
但这些都不是唐沐现在关注的重点，此时的唐沐大脑飞速旋转，这一切都得不到合理的解释。
扫视着前面定格的画面。
那凝结的时空里，熟悉的面孔以及生动的表情。
唐沐眼神一凝。
抬脚。
嗡！
一道无形的波纹震荡。
再一次，抬脚。
啪！
像是水破裂的声音，又像是心底的伤痕崩裂开来。
唐沐迈步，走上前去。
“你！你怎么可能动！？”
妍玥惊呼，挣扎的站了起来，想要上前阻拦。
但是她的前面有一层世界的禁锢先阻拦住了她！
“你快回来！你不要再往前走了！只要你回来，我就放你走！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妍玥挣扎，声嘶力竭。
便是如此，唐沐又怎会理会？
一步一步走向前，就像是一个无畏的勇士，不计后果只为心中的答案。
来到流风身边，停下脚步，将穆姝轻轻楼在怀中，柔情的眼神就像望着最深爱的人，温柔的手轻轻抚摸幽香的秀发。
唐沐有些怀念这种感觉。
抬起头，看见秦帝眼中的一丝了然以及嘴角的冷笑，也看见了卓逸那紧握的双手以及颤抖的衣袖。
转过头，看见秦轩辕的涨红的脸以及眼中的怨恨，也看见了冉离那既愧疚又坚定的心。
这场大婚的一切，究竟是谁的阴谋？
唐沐的神情逐渐冰冷。
抬腿猛踢！
将穆姝一脚踢到空中！
翻手为惩，覆手为罚！
一掌将穆姝五脏六腑震碎！
叮！
清脆的响声，好似乡间最美好的风铃声。
那人飞倒在地，神形涣散！
腰圆如桶，肥头大耳，面目诡异，又哪里是那个天上地下绝世独立的仙子穆姝！？
唐沐眼中杀机毕露，正要上前。
嗡！嗡！嗡！
像是整片世界的颤抖，又像是浓烈的春风！
眼前的一切逐渐湮灭，一点一点化作飞灰！
唐沐手臂青筋狰狞，一步上前，竟跨越数十丈，出现在那不男不女的人身边！
一拳下去，带着满心的愤恨携风而来！
砰！
眼前那人直接炸裂开来，却不带一丝血肉，化作点点尘土消弭于空中。
终于整片世界都归于黑暗。
唐沐转过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妍玥。
妍玥冲上来，拽着唐沐的衣领，有些疯狂的呐喊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么！？”
唐沐挥手，将妍玥楼在怀中，眼中的嘲讽始终不曾掩饰。
“你怎么敢走进去！？”
唐沐剑眉轻挑，说道：“走进去又怎样？”
被唐沐楼在怀中的妍玥已经忘记了挣扎，有些激动地说道：“那是未来啊！连我都进不去！天道威严岂能被凡人践踏？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的娄子么！？”
妍玥的语言有些混乱，但并不妨碍唐沐的理解。
“天道，又如何？”
天道对于唐沐来说，就是用来战胜的！
若是唐沐不敢，又怎么会疯狂的解开锦妃身上的上古封印？
妍玥又哪里知道，这世界上真的有人敢于挑战天道？
“我们会死的！”
妍玥咬着牙，字字清晰，字字如刀。
只不过这刀伤得尽天下人的恐惧心，也伤不到唐沐的道心。
“我们？”
唐沐眼神一凝。
“妍玥，你究竟是谁！？”
兴许是天理轮回，报应不爽。
妍玥刚刚不明白的事情，唐沐一样不明白，于是唐沐也问了出来。
“如果我不曾看见那段未来，未来就一定是那样的。”
唐沐一字一句的说道。
“也就证明着，我是不曾看见过那段未来的，然而我却在你这里看见了！”
“天地存有至理，万物自有轨迹，天道自然不会容忍未来随意更改。”
“你能够轻易的看见未来，却不能改变一切，改变一切的原因是你让我看见了未来！”
唐沐微微有些停顿。
“你不存在于天道之内！”
“你，究竟是谁？竟然能够游于天地之间，不在天道之内！？”
妍玥凄惨一笑。
“如今这还重要么？天道察觉到我的存在，是不会放过我的，而你，真能做到慷慨赴死？”
唐沐嘴角冷笑，只是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呵，你可知这世间有九样东西不容于天道？”
唐沐轻轻摇头。
“天地之初，于混沌之中生九物，远古之时，谁得到那九物便可称霸一方，乃至飞升成仙！”
“可九物的力量实在过于强大，当天道生出自我意识的时候，却发现这九物能够威胁到他自身！”
唐沐心思一动，说道：“天道生出自我意识？”
在知道自己必定要被天道消灭的那一刻，妍玥还有些惊恐，事已至此，妍玥反而放下以往担惊受怕的心境，反倒有些镇定自若的味道。
“天地初开，天道便产生，维持世间一切事物运转，却并无意识形态，兴许是这个世界灵韵与日俱增，终于有一日，天道产生了自我意识。”
唐沐又问道：“那九物如何威胁天道？”
妍玥微微冷笑：“那九物威力无比，得之可成仙得道，不在天道之中，不受天道制约，若那九物齐聚，威力之大可将天道毁灭，天道又如何不怕？”
唐沐沉思，妍玥见唐沐不在追问，便继续讲下去。
“于是天道选一命定之人，于千山之暮云中取混沌之神气，于千顷之天地间取先天之宝材，于千里之深海下取幽冥之玉珥，于九天之云霄上取天道之未央，造就了一把可斩灵云的仙剑，取名陌离！”
说到这里，妍玥眼中恨意一闪而过。
“便是这把剑，将那九物尽数斩消，远古之劫也因此而起。”
“呵，九物不在天道之内，天道又如何能知那九物早已产生灵魄，残缺的灵魄逃亡四散，灵未灭，终有一天可重新做过一场，只是那九物早已被吓破了胆，竟不敢与天道对立，索性避而不出，不现于世，如今想想，倒也可笑！”
唐沐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九物都是什么？”
妍玥摇了摇头，回答道：“具体都是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九物统称为九歌。”
唐沐歪着头，上下仔细打量着妍玥，略微试探的问道：“你身上便是有九歌之一，因此你能看见未来，所以被天道发现的话，必然引来杀身之祸？”
妍玥微微摇头。
仅是这一摇头，便惊得唐沐有些怀疑人生。
“我便是那九歌之一，美玉琳琅，可堪破虚妄。”
“卧槽！”
原谅唐沐的脏话，实在是这个消息有些匪夷所思。
如此一个魅惑天成的大美人儿，谁能想到她是传说中的九歌之一？
“你既然避而不出，不现于世，又为何在这里阻碍我的去路，将我困在这里？”
唐沐有些想不明白，这似乎有些矛盾。
妍玥眼中追忆之色愈浓，半晌说道：“我曾答应一人守在这里。”
这并不能解释的通，于是唐沐又问道：“这幽州之上并无修为绝顶人物，若是你一心阻拦，又怎会有人突破你的幻境？”
妍玥轻笑：“我允诺的那人曾说过，半步天歆之上的人，稍加阻拦便成，不必强留，并且我守在这里只为等一个人。”
“什么人？”唐沐追问。
妍玥摇头，说道：“遇见便知。”
苦笑一声，继而补充道：“只怕我是遇不见了。”
半步天歆之上。
唐沐心中稍微安定。
东方婧的实力绝对达得到半步天歆。
放下心中忧虑，唐沐仍想问些问题，却在此时一个酿跄。
嗡！
仿佛远古的钟声，庄重且威严。
“它开始入侵我的这方天地了！”
妍玥凄惨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