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善尽德薄
县衙在清河县的中心，离西门庆家不远。
只消走一刻钟就能到。
太阳依旧很热，一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
这不符合常理啊！
天再怎么热，也有像我这样为生活遭罪的人啊！
他们都去哪了？
难道跟我一样，去看杀头了么？
我抬头看看天，天上除了刺眼的太阳，连片云也没有。
再看看街上，摊位倒是摆得整整齐齐，就是一个人也没有，摊位上也一件货物也没有。
就连土狗，也一条也没有。
难道连土狗都去看杀头了？
我心里感到一阵悲凉，对那位凶手老哥感到痛心，李三是不是他杀的，这很难说。
就像我爹妈被人诬陷偷盗一样。
欲加之罪，无辜遭殃啊！
我一边想着，一边走，走着走着，发现自己在原地踏步！
怎么回事？
我正想大叫出来，这时，一个人叫了我。
“武大！”
这是个全身漆黑的人，眼珠子老大老大，怪吓人的。
他旁边还有个人。
那人一身雪白，比金莲的肌肤还要白，白得有些可怕。
而且，他的舌头吐得很长很长。
真渗人！
我正欲叫骂，却发现自己被那黑人一手拎着，便怯下心来，脸上露出忧惧的神色。
“两位......两位老爷找我做什么？”
黑人将我放开，道：“武大，你听好了！”
说完，这黑人不说了。
他旁边的白人道：“不得去看杀头，否则定有杀身之祸。”
黑人又道：“切记，不要忘了！”
白人又道“不要再犯杀戒。”
黑人再道“你的阴德已不多。”
白人再道“阳善已没了。”
说完，这黑白两人消失了。
我呆立在原地，一脸懵逼！
什么鬼？
那两人是鬼？
我掐掐自己的脸，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疼！
真的是在做梦！
但是身上好热。
突然，又一人叫我。
“武大！”
我一惊，不会又是鬼吧？
阳谷县的人都只叫我树皮，叫我姓名的，若非陌生人，便是我的兄弟，武二了。
我转过去看谁在叫我。
这一看，吓了一跳，真是个鬼啊！
眼前这人身穿道袍，一副修士的模样，但他的脸，却是早上的犯人。
难道已经杀过头了？
“你......你不是早上那个犯人么？”
他笑了。
“在下虚清，道号卧云龟。”
“你......你是死的还是活的？”
“死人会说话么？”
“死人当人不会说话，那你不是死人了。”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鬼啊，不然得被吓死！
“但我不是活人。”
我瞬间懵逼，登时瘫倒在地。
“你......你不是活人，那就是鬼了！”
“非也非也，在下既非活人，也非鬼魂。”
“那你是什么？”
“在下乃是仙。”
仙？仙人？
传说中的仙人？
但自己那会这般容易遇到仙人。
“你别唬我，我读书少。”
虚清笑了。
“在下没有恶意，大郎不必害怕。”
听到大郎，我心稍安。
这个称呼只有金莲叫过，顿时心里欣慰不少。
看着这道袍中年人，也觉着亲切许多。
“你找我干什么？”
“报恩与赔罪。”
“报什么恩？赔什么罪？”
“一饼之恩，七夜之罪！”
他真是早上那个犯人！
什么七夜之罪？
先不论罪。
“你.....你不是被杀头了么？”
“在下为何要被杀头？”
“因为你杀了李三！”
虚清笑了。
“在下没有杀他，不过，他倒真是死了。”
我心一惊，李三真死了？
谁杀了李三？
我得好好报答他一番。
“那，是谁杀了李三？”
虚清又笑了。
“是你！”
我？
怎么会是我！
“别开玩笑了，怎么会是我......”
“在下绝无虚言，杀李三的就是武大你。”
我确信自己没有杀过李三。
“放屁，怎么是我？明明是你！”
这一句话刚说出我就后悔了，万一对方对自己下手，自己可就完蛋了。
谁知，虚清低下头。
“也对......李三是在下害死的！”
“嗯？是你？”
虚清抬起头，瞧着我。
“在下已超脱凡尘，归往天界，在凡间有个俗名......”
“尊姓大名？”
“李二！”
我的内心一阵惊涛骇浪翻涌而起！
李二？
李二不是被我给杀了，做成人肉炊饼了么！
这时，虚清开口了。
“舍弟与在下同胞所生，模样一般无二，他打着在下的名头，与尊夫人行苟且之事，在下实在过意不去。”
原来如此！
吓我一跳！
“你不为弟弟报仇？”
“在下来报恩。”
我拍拍屁股上的土，站起身来。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七日之内，你必有血光之灾！”
我对于这些原也是不信的，但刚刚遇见了黑白二鬼，不由得我不信！
“你说的报恩是什么？”
虚清笑了。
接着，他递给我一张符，符上刻着奇怪的图纹。
“将符带在身上，保一世平安。”
“要是不带呢？”
“活不过七天！”
吓得我赶紧将符贴在手上。
我要回去做个香囊，将符放进香囊里。
“记住，一定得随时带在身上！”
“好，我记得了，谢谢！”
虚清笑了。
“在下的凡躯还未被斩，大郎也莫要去看。”
“为何？”
虚清笑了，接着一阵清风袭来，甚觉清爽！
“我们还会再见的。”
虚清消失不见了。
我瞧着县衙的方向，心里纠结。
去，还是不去？
天上忽然有了云，云儿自由游移，天空还飞过几只长着白色羽毛的候鸟。
万物自由。
我决定不去看了。
这时，跑来几只土狗。
当先一只土狗冲我伸舌头，吐着气，似在讨好。
我笑了。
从担子里取出一个炊饼，丢在它面前。
它狼吞虎咽。
后面几只土狗争相抢食。
另有一只土狗向我讨好，嘴里衔着只绣花鞋。
绣花鞋......瞧着眼熟。
细看之下，发现这竟是金莲的鞋！
我立马夺过。
金莲的鞋怎会在狗嘴里？
难道她又出门了？
又去偷汉子了？
我挑着担，心跳得极快，但脚却慢悠悠的走着。
嘴里苦笑，偷人.....成天就知道偷人。
我该休了她么？
不行！
我爱她，绝不能休了她！
我正走着，突然有个人拍我肩膀。
只消走一刻钟就能到。
太阳依旧很热，一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
这不符合常理啊！
天再怎么热，也有像我这样为生活遭罪的人啊！
他们都去哪了？
难道跟我一样，去看杀头了么？
我抬头看看天，天上除了刺眼的太阳，连片云也没有。
再看看街上，摊位倒是摆得整整齐齐，就是一个人也没有，摊位上也一件货物也没有。
就连土狗，也一条也没有。
难道连土狗都去看杀头了？
我心里感到一阵悲凉，对那位凶手老哥感到痛心，李三是不是他杀的，这很难说。
就像我爹妈被人诬陷偷盗一样。
欲加之罪，无辜遭殃啊！
我一边想着，一边走，走着走着，发现自己在原地踏步！
怎么回事？
我正想大叫出来，这时，一个人叫了我。
“武大！”
这是个全身漆黑的人，眼珠子老大老大，怪吓人的。
他旁边还有个人。
那人一身雪白，比金莲的肌肤还要白，白得有些可怕。
而且，他的舌头吐得很长很长。
真渗人！
我正欲叫骂，却发现自己被那黑人一手拎着，便怯下心来，脸上露出忧惧的神色。
“两位......两位老爷找我做什么？”
黑人将我放开，道：“武大，你听好了！”
说完，这黑人不说了。
他旁边的白人道：“不得去看杀头，否则定有杀身之祸。”
黑人又道：“切记，不要忘了！”
白人又道“不要再犯杀戒。”
黑人再道“你的阴德已不多。”
白人再道“阳善已没了。”
说完，这黑白两人消失了。
我呆立在原地，一脸懵逼！
什么鬼？
那两人是鬼？
我掐掐自己的脸，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疼！
真的是在做梦！
但是身上好热。
突然，又一人叫我。
“武大！”
我一惊，不会又是鬼吧？
阳谷县的人都只叫我树皮，叫我姓名的，若非陌生人，便是我的兄弟，武二了。
我转过去看谁在叫我。
这一看，吓了一跳，真是个鬼啊！
眼前这人身穿道袍，一副修士的模样，但他的脸，却是早上的犯人。
难道已经杀过头了？
“你......你不是早上那个犯人么？”
他笑了。
“在下虚清，道号卧云龟。”
“你......你是死的还是活的？”
“死人会说话么？”
“死人当人不会说话，那你不是死人了。”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鬼啊，不然得被吓死！
“但我不是活人。”
我瞬间懵逼，登时瘫倒在地。
“你......你不是活人，那就是鬼了！”
“非也非也，在下既非活人，也非鬼魂。”
“那你是什么？”
“在下乃是仙。”
仙？仙人？
传说中的仙人？
但自己那会这般容易遇到仙人。
“你别唬我，我读书少。”
虚清笑了。
“在下没有恶意，大郎不必害怕。”
听到大郎，我心稍安。
这个称呼只有金莲叫过，顿时心里欣慰不少。
看着这道袍中年人，也觉着亲切许多。
“你找我干什么？”
“报恩与赔罪。”
“报什么恩？赔什么罪？”
“一饼之恩，七夜之罪！”
他真是早上那个犯人！
什么七夜之罪？
先不论罪。
“你.....你不是被杀头了么？”
“在下为何要被杀头？”
“因为你杀了李三！”
虚清笑了。
“在下没有杀他，不过，他倒真是死了。”
我心一惊，李三真死了？
谁杀了李三？
我得好好报答他一番。
“那，是谁杀了李三？”
虚清又笑了。
“是你！”
我？
怎么会是我！
“别开玩笑了，怎么会是我......”
“在下绝无虚言，杀李三的就是武大你。”
我确信自己没有杀过李三。
“放屁，怎么是我？明明是你！”
这一句话刚说出我就后悔了，万一对方对自己下手，自己可就完蛋了。
谁知，虚清低下头。
“也对......李三是在下害死的！”
“嗯？是你？”
虚清抬起头，瞧着我。
“在下已超脱凡尘，归往天界，在凡间有个俗名......”
“尊姓大名？”
“李二！”
我的内心一阵惊涛骇浪翻涌而起！
李二？
李二不是被我给杀了，做成人肉炊饼了么！
这时，虚清开口了。
“舍弟与在下同胞所生，模样一般无二，他打着在下的名头，与尊夫人行苟且之事，在下实在过意不去。”
原来如此！
吓我一跳！
“你不为弟弟报仇？”
“在下来报恩。”
我拍拍屁股上的土，站起身来。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
“七日之内，你必有血光之灾！”
我对于这些原也是不信的，但刚刚遇见了黑白二鬼，不由得我不信！
“你说的报恩是什么？”
虚清笑了。
接着，他递给我一张符，符上刻着奇怪的图纹。
“将符带在身上，保一世平安。”
“要是不带呢？”
“活不过七天！”
吓得我赶紧将符贴在手上。
我要回去做个香囊，将符放进香囊里。
“记住，一定得随时带在身上！”
“好，我记得了，谢谢！”
虚清笑了。
“在下的凡躯还未被斩，大郎也莫要去看。”
“为何？”
虚清笑了，接着一阵清风袭来，甚觉清爽！
“我们还会再见的。”
虚清消失不见了。
我瞧着县衙的方向，心里纠结。
去，还是不去？
天上忽然有了云，云儿自由游移，天空还飞过几只长着白色羽毛的候鸟。
万物自由。
我决定不去看了。
这时，跑来几只土狗。
当先一只土狗冲我伸舌头，吐着气，似在讨好。
我笑了。
从担子里取出一个炊饼，丢在它面前。
它狼吞虎咽。
后面几只土狗争相抢食。
另有一只土狗向我讨好，嘴里衔着只绣花鞋。
绣花鞋......瞧着眼熟。
细看之下，发现这竟是金莲的鞋！
我立马夺过。
金莲的鞋怎会在狗嘴里？
难道她又出门了？
又去偷汉子了？
我挑着担，心跳得极快，但脚却慢悠悠的走着。
嘴里苦笑，偷人.....成天就知道偷人。
我该休了她么？
不行！
我爱她，绝不能休了她！
我正走着，突然有个人拍我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