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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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曲,仿若当年,誓约永在。

    第二十二曲,仿若当年,誓约永在。



    冰澜已经在陶夫人的照顾下换好了新衣,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照顾自己。因为她的容貌,没有任何侍女可以服侍她。所以她选择了万事自己来做,从此刻如今的冰澜,依旧以悦虹的身份存于人间。



    昨夜她与冰火商议,让悦虹的生命在人间走到尽头,也算是证明过她的存在。而另一面,冰火在陶老爷的照顾下,穿上了自己的新衣。



    虽说是照顾,可是冰火不喜人跟随照顾,所以陶老爷也不过在一旁看着。



    陶夫人正要为悦虹上妆,却听到身后有人说“让我来吧,这些我可以做的。”看着身后满头银发还未梳起的冰火,陶夫人微有诧异。但是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从此以后悦虹由他来照顾了,他们也不得不退出去。



    悦虹微笑的看着眼前身穿红衣的冰火,“果然只有天阁的手艺,才能配得上你。”



    “错了,是你的设计加上织绵二人的手艺才对。不过真好,仿佛回到了千万年前。你和我许诺发誓的那一天。”



    冰火站到冰澜身后,半垂着眼眸说“是啊,那一天。”冰澜柔顺的长发被冰火细心的挽起。将双鬓那异色的淡蓝拢到脑后固定后面的长发,戴上一支步瑶。“这是曾经你为我设计的那支。”



    冰澜亦是如此。冰火看着眼前的冰澜,身着大红彩衣。冰火看到院中有一朵红色牡丹,开的正是鲜艳。便过去取下,用自己的魔力,将那花的一半变成了奇异的金红色。



    而另一半冰澜知道,需要她变成白蓝色。在这世上独一无二的花,独一无二的颜色,只有这样的花才能配得上绝世无双的冰澜。那红的耀眼的温柔,那白洁无暇的灵魂。冰火亲手将此花插于她的耳边。“小姐,时间到了。”这是他们在人间的婚礼,也是他们在人间最后留存的印记。



    冰澜看到冰火望着自己,那呆呆的模样。不觉得笑了出来“真怕有一天你看够了我,不要我了。”



    却看到冰火慢慢抬起手抚摸她的脸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当初我曾许下的誓言,是否还需要再重申一次。”



    “已经不需要了,所有的一切都在你将自己的心给我的那一刻,都已经变为现实。”



    刚刚的他,似乎回到了千年前,看到站在面前的冰澜,如她所说,仿佛回到了曾经。她那时也穿着大红的礼服,抱着他。然后那样痛苦的离开了他千年,如今他只怕这样让人心碎的历史重新上演,他害怕,他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所以他的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对自己发誓“那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冰火牵起冰澜的手慢慢走向大厅。



    冰澜的头上并没有按照规矩盖着喜布,而是将喜布双叠卡在脑后。前来观礼的人们,都惊叹,这是上天造就一对璧人吧,女子的如传闻中那样动人心魄。男子如玉一般,那五官,就像是精心雕琢的美玉。两人的身姿站在一起,那种美丽,那种自身散发的光彩。



    再看看那身大红礼服,衬托着二人的美貌,更加不凡。头上的头饰,从未见过的美丽花朵,让冰澜本来就倾绝的容貌,如迷雾中的彩虹,惹人注目。虽然冰火看到他们看向冰澜的眼神让他感到不满,和不适。但却因为冰澜就在自己的身边,而不得不忍下。就是这样的一对璧人让人们不觉看愣了许久,听到一声锣声才久久回神。



    大婚的仪式正式开始,冰火虽不情愿,但也因为这是冰澜的决定,看着冰澜高兴的神情。却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大婚一直到傍晚,都只想多看眼这拥有绝世美貌的女子。都舍不得离开,直到冰澜二人离开。宾客们才纷纷离去,唯有余下的陶老爷旧友。



    “今夜有贵客来访,恐怕还需要陶府的主人们亲自相迎才好。”听到这声音,是他在都城中的旧友竹岙说的话。陶森虽已离开都城数年,但却依旧耳聪目明。



    “夫人。恐怕是皇帝亲自来访,你去亲自召悦虹过来接待贵客。”



    已经累了一天的冰澜和冰火,都快睡下了。却听到敲门声。是陶夫人的声音“悦虹,你们可睡下了。老爷需要你去解围。不知你能否起身出去。”



    “可是皇帝陛下来访。”



    “是,需要我们亲自相迎。”



    “稍等片刻,我二人收拾好就去。”待陶夫人离开后。



    冰火看向已经起身的冰澜问“你要参与人间的事情吗?”而冰澜走到冰火面前,一边帮他打理着外衣一边说“去解围而已,皇帝日渐年老,不远前来。而且现在的身份不依旧是悦虹吗,何来参与之说呢。”冰火也只得叹口气,被拉走,出去接客。



    “陶森携妻女等人恭迎皇上。”下跪的唯有陶氏夫妇,而冰火和冰澜站立在一旁。下了马车的皇帝示意陶氏夫妇起身。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并未下跪行礼的冰火二人身上。看着悦虹的身姿已经今非昔比,如画如仙。



    看着她身旁的那个男子,英姿飒爽。二人都是那样出众,似乎尘世的一切只会玷污他们的纯洁。“你是江湖中人。”



    “是。”陶老爷自然知道冰火的脾气,能这样和颜悦色说话的理由是因为冰澜在一旁,所以便出来解围。



    “陛下请厅内用茶。”这大厅还未来得及收拾,依旧是红布飘扬的样子。



    “悦虹,当年我将你许于我的大皇子。你死都不肯,只说你在等一个人。如今你等来了,我便将我那一直等待你的大皇子带来。看看日后能陪你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也好让他死了这颗等着你的心。”



    冰澜自然记得那个比她大了七岁的呆瓜皇子。只是如今这年纪已经没法对比了,冰澜的年纪已经是他的几百世。却迫于无奈只好上前行礼问安。



    而冰火的内心强自压抑着的怒火,几乎快要把他焚烧,他讨厌冰澜为了这些人类,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更讨厌别人看着冰澜的目光,让他更加不爽。



    皇子有皇子的骄傲,而冰火也是一阁之主。其身份更是远远凌驾于人界帝王。虽不屑和人类打交道,只是此刻他的身份是悦虹的夫君。也不得不做些让自己感到尴尬的事情。



    “悦虹给大皇子皇上请安。”冰火看着在阁界身份尊贵的冰澜,如此谦卑只觉得自己都快气炸了,却还不得不掩饰自己的怒火,免得惹冰澜不高兴。只站在一旁,看着一切。



    “不必了,我只是私访,也想看看能让你看中的人是何等风采。”大皇子看着身着红衣的冰澜,她已为人妻。那模样比他当年见到她的时候,不知要美了多少倍,他被冰澜那倾世的容貌感到刺眼,不得不将头转向一旁,看着独自站在那里的那个人,或许在这天下有着太多形容人美丽的词语,而现在这些词语在他们二人身上,都已经无法形容他们的身姿吧。大皇子这样想着走上前,走向冰火的身边。



    “江湖的游客,不知你是否了解政局呢。”



    冰火大概听出了他这句话的意思。若是觉得自己是可用之人,便收归麾下,可得荣华富贵。只可惜冰火对于人间的一切根本毫不在乎,刚想开口却听到冰澜的脚步正在接近。



    “在下只是山野粗人,得夫人青睐下嫁与我。惟愿此生,平安遂意,服二老百年而终。我二人也可浪迹天涯,了无牵挂。”听到他这么说,反倒是大皇子不知继续说什么,便也只能行礼离去。



    等冰火回头,发现冰澜正站在自己的身后。“我们可以回去休息了,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们了。”冰火看着冰澜那疲惫的表情。他却有着太多无奈和心疼,无奈于自己能帮她做的太少,若是在天阁。她什么也不用做,只需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而这里不是阁界,只是人间。心疼她为何这样劳累了,却还固执的去付出许多。丝毫不知休息。而自己也只能慢慢陪她走回房间,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安稳的睡去。



    冰澜一直都起得很晚,每日早上冰火都已经亲自下厨做好早膳,等待她起来后一起用。冰火即使在人间也很少有消停的日子过,冰火阁有太多的阁卷和阁部要事需要他来决定,虽然他离开之前已经将大权交与二阁主,但是还是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冰火点头。每日的晚膳都是二位老人一起用,毕竟还是住在一起的。只是日子过得那么快,一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