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梦
mon aug 08 12:14:45 cst 2016
黑色的宝马m2游鱼一般，悄声无息的停在街道旁边。
路边的房屋没有一点商业活力，临街的几间店铺卷闸门上被划着大大的红圈，红圈里醒目的“拆”字告诉了我们这颓废的一切。偶尔出现的二层小楼，窗户的玻璃早被拆的没有影子，红的墙砖被打的犬牙交错扔在那里， 像露着血红牙齿等待择人而噬的巨兽大嘴。还有的垂下半米高的塑料广告牌，有气无力的在微风中舞动两下，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这里，你看不出这里是北京的地盘。
身穿草绿色连衣裙的女子无聊的靠着墙，垂下的手中夹着一只卷烟。她的身后是两所平房之间的一扇门。
宝马上下来一个男子，英朗潇洒，方形的脸上有着坚毅的神情。这么热的天一身长袖衬衫，厚实的蓝色牛仔裤，单肩背着一个t型商务包，红玛瑙手串随着他的走路探头探脑的向外窥视。
男子抬手晃了晃，露出手上带着的装饰。
女人点点头，转身打开那扇门。狭长的通道伸向前方，墙壁上固定着黑乎乎的水管和电线。
男人闪身进去，沿着通道向前走，转过一个弯，前面拐角处，另一个带着遮阳帽的女孩守在那里。
女孩冲他露出阳光般笑容，白皙的手拉开侧面封闭的米黄色的铁皮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男人点点头，进屋，这是一个废旧厂房。150平米左右的空间内摆着三四台老旧的机床，角落里还堆放着杂物，纸箱子散落在一旁。正中间一张黑黝黝的办公桌。
桌子的对面是一个光头胖子，正在玩着手机。脖子上指头粗的金色链子分外扎眼。正宗的花式三套件：花衬衫、花裤头、(花内裤，别跟我争就是能看见)，两只脚趾头夹着正宗的台湾人字蓝白拖，脚趾头还在悠闲地扭动。
男人扫视了一下屋内的情形，径自走过去，坐在桌子前面。
胖子点点头：“我是虎哥。”
两人相互打量，见胖子肥胖的嘴唇没有再次蠕动的迹象，男人首先打破僵局。
“我想问一下，事实是这样的吗？”
“上午9点，你请来的保安，接管了我掌管的公司，告诉我公司的员工，公司被收购了，所有员工都要被裁掉。然后每人给了现金5万元补偿，条件是立刻离开公司不得整理个人资料，不得申请劳动仲裁，所有的电脑，资料，资产都保持现状，任何人不得再接触公司的东西。”
“是的”
“然后你打电话给我，说这件事情完全由你来搞定，补偿给我1000万。”
“是的。”
“我是小股东，你是大股东，法人代表早就出国了算是个摆设。这里的一切事务基本靠业务主管来支撑，一年来我也没出面，基本上也是顶着个名头。”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咱当时约定的工作手机交给你。把我手头上公司的相关资料给到你。然后拿回我的1000万现金是吧？”
“是的，我先付你现金一半，你再给我资料。”
“虎哥是爽快人。”
“现金怎么走？”
“你名下的那个电子科技公司注册了商标和品牌，去年起诉了广州某个企业商标侵权并索赔500万，法院已经做了判决。就走它。”
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小丽，转账。”
两个人都无言，静静的等着。
十分钟后，男人拨了一个电话，什么都没说，挂掉。悠然深邃似乎穿透星空眼睛眯了眯，微微颔首：“收到！”
然后打开背包，取出一个手机，取出一个信封，取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三物品并排放置。
“通讯、协议、交割资料，您查收。”
男人站起来弯着腰，双手岔开十指紧紧按在三件物品上，郑重的往前推，推倒胖子的面前停住，双目紧紧盯住虎哥的脸。
虎哥拿起手机扔到他身后的一个水槽里，水槽剧烈沸腾冒出白烟，似乎手机在里面痛苦的扭曲。
男人拿眼睛瞟了瞟。虎哥解释道：“那是硫酸。”
那个叫虎哥的胖子拿出打火机，又把文件夹里的东西抖落出来，堆得像个烧坟的草纸堆。
男人回座，面无表情：“你还是查查再烧吧？”
“我信你！”
火苗欢快的舔着信封，然后又引燃了文件。红红火火映照在他们的脸上。虎哥有耐心的一点一点挑起某份文件，嘴巴吸嗦不停，仿佛吃了半斤变态辣的黄氏干锅，直到文件完全烧成灰烬。（有人问，为什么不放硫酸里呢？这是个文化问题。）
“另外500万怎么付款？”
你今天把这封信送到“菩萨”那里，他会安排给你结算。然后我们就ok了。
男人显然知道“菩萨”是谁，毫不犹豫的接了信封：“好。”把信封装进自己的背包，顺手一撩，背包已经跨在自己的肩膀上，转身向外走去。
男人在门口停下来，扭头问：“那个业务主管怎么安排？”
虎哥冲他耸耸肩：“他本来就是我的人。我付给他150万的补偿，他从此消失。”
男人道：“你这么信任他？蒙着眼睛的驴也有尥蹶子的时候。”
“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一来他没有证据，二来，他拿到了远高于他工资的钱，三来就算将来追究到这一步，他面对的是5年到10年的牢狱之灾。所以，他会很明智的去选择怎么做的。贪嗔癫，决定了他没有尥蹶子的机会。”
男人忽然走回来，冲着虎哥伸出自己干净的手。
虎哥愣了愣，旋即回应过来，也伸出肥大的手。
两只手轻轻的握了握，后会无期。
=========================================================
窗外，白亮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投射进来。32度的高温让人简直不想在户外行走。
孔孟庄大大的躺在两寸厚的棕麻垫双人床上，看到的是白白的天花板。失业、讨薪、房租、催婚一系列事情搞得他昨晚大半宿没有睡觉。他晃晃悠悠站起来，看到镜子里精赤着上身的自己。
一个倒仰转体双脚靠墙，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这个世界瞬间颠倒。两分钟过后，肘部和肱二头肌，还有腰部，**入了汉华神针一样一紧一紧的抽搐，脸上的汗珠也随着发际往下滴落，眼睛也吊了两个沙包似的沉重。又坚持了半分钟，他颓然倒下。什么都在想，又什么都不想去想，思绪在房间里游走飘逸，渐渐的又朦胧起来。
空调温度适宜，宽大的床上孔孟庄睡得很平静，他在梦中欢快的飞。
在一长排两层小楼的后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农田，农田被分隔成大块大块的，两根拇指粗的绳子从一间房间中伸向远方，消失在农田中。
孔孟庄直立着向前飞，有些缓慢，风在他的耳边吹过。脚下大片大片的绿色向身后奔去。他的身心都愉悦在这无拘无束的自由当中。向左边一直向前飞，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不是感觉时间太久，也不是感觉累了，就是随心所欲的心意转换，就向右边飞。
孔孟庄飞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有看到了绳索。顺着绳索飞到那个小房间，看到一个中年人，还是一个标准的外国中年人，方正的脸，蓝色的眼睛，说话间有男人的磁性的声音传出。
中年人应该是后面广阔农场的管理者。孔孟庄对他友善的说：你打农药的时候，就弄一个大机器，像个四方盒子，可以往远方喷洒雾状农药的盒子。这样你的“盒子”只需要挂在绳索上，顺着绳索跑一圈就可以了。然后他就穿过屋子继续飞。
高速公路，红色，白色，黑色的车静静的拖着尾巴前行，速度太高那是眼睛的延迟残留。像一颗颗出了趟的子弹。
一辆蓝色的轿车，忽然就卡顿了一下，后面的黑色车向左减速打轮刹车不及，一头撞上对方的左灯。蓝色的车被撞向前滑行。追尾的黑色轿车继续向左前方行驶，第三辆白色轿车呼啸而来偏右打轮企图避开黑色的车，却生生的撞上他的后尾和右灯。第二辆黑色车本来就向左打轮，经此撞击，直接旋转了270度，逆向滑行，后面紧接着第四辆黑色的车直接又撞上他的右侧，拨动一颗圆珠似的连环撞击，最后第二辆黑色轿车神奇的又撞上右边的护栏翻滚到下面的坡里。
其他，白色轿车撞上了护栏，蓝色轿车和第四辆黑色紧急停在右边的边线上。
几个人从车上下来，拿出手机焦急的说着什么。
再往后，后面的车流又恢复了平静，依旧红色，白色，黑色的车静静的拖着尾巴前行。对于整个交通大动脉来说，这似乎只是个小小的插曲。
孔孟庄并没有停留，继续向前飞行。
县级公路上中巴车在缓慢的行驶，村镇里小孩子在空地上游戏，所有的人都没有抬头关注他一下。
再往前去，是大大小小的方块，那是一栋栋高楼。不时的有几个圆形的东西冒出浓浓的烟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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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设计经理金波整理好自己的资料：“我们这次新的版面设计，样稿出来了，下午会同产品部一起开个评审。”她又想了一下：“小俞，你现在就找对接的产品经理沟通一下，看下午有没有时间，然后让他定好时间发个会议召集邮件出来。”
小俞爽快的回答：“好的，金姐，我这就去。”
手机铃声响起。
金波一看是司马青青乐了：“早上刚聊过啊，还有什么事儿妹妹？中午临近，难道是你迫不及待的急请我吃饭来着。”
“姑娘，吃饭是大事，吃饭是大事，我们周末吃。我们刚接到一个新闻，正要出发采访呢。”
“好，那你忙，我就不打扰您了哎！”
“等等--，等等--，哎--问你个事，上次咱俩一起到西单逛街你开的那辆车记得吗？叫什么来着？”
“姑娘啊，有话直说，到底什么事儿？”
电话那端，停顿了一下，仿佛犹豫该不该说。
“姑娘啊，有话直说，说半截留半截勾死个人，到底什么事儿？”
“我跟同事猜车牌算命，突然间不起你那辆车的车牌了，就问一下子呗！”
“大小姐，你真悠闲啊。京a80293 好好给我算算啊。”
对面突然没有了声音。
“喂--，喂！喂--，喂！怎么不说话呢。”电话挂了。
“中国的手机信号，什么时候能和看起来的一样饱满呢”金波摇摇头，把手头的文件整理一下，拿起手机正打算拨过去。
电话铃再次向起来。
“波儿啊，你家车在北京吗？”
“没有啊，我老公开着它出差了，刚刚还给我发微信呢，说明天才能回来。”
“波儿，有个事我也不确定，你听了别着急啊。”
金波疑惑：“姑娘有话直说，到底什么事儿？”
“我们那个微信新闻群啊，刚刚有人发了了一个高速车祸现场的图片，里面出事的车...... 出事的车... ...”
“我刚跟你确认了车牌号，出事的车......车牌号... ... 唉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就是和你家的车牌号一样！”司马青青着急的说：“驾驶者昏迷不醒，正在回北京抢救的路上。你要有思想准备。我正在去你单位的路上。”
金波大脑一片空白，生气的大声说：“你胡说些什么啊！”
司马青青的声音传来：“或许是他们弄错了，咱们见面再说。”
金波紧紧握着手机，扶着桌子的另一只手在桌上乱摸，摸到杯子拿起来喝了一口水：“胡说些什么啊！这个大乌鸦嘴，想什么就说什么！睡梦未醒啊！”
老周诧异的抬起了头。
黑色的宝马m2游鱼一般，悄声无息的停在街道旁边。
路边的房屋没有一点商业活力，临街的几间店铺卷闸门上被划着大大的红圈，红圈里醒目的“拆”字告诉了我们这颓废的一切。偶尔出现的二层小楼，窗户的玻璃早被拆的没有影子，红的墙砖被打的犬牙交错扔在那里， 像露着血红牙齿等待择人而噬的巨兽大嘴。还有的垂下半米高的塑料广告牌，有气无力的在微风中舞动两下，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这里，你看不出这里是北京的地盘。
身穿草绿色连衣裙的女子无聊的靠着墙，垂下的手中夹着一只卷烟。她的身后是两所平房之间的一扇门。
宝马上下来一个男子，英朗潇洒，方形的脸上有着坚毅的神情。这么热的天一身长袖衬衫，厚实的蓝色牛仔裤，单肩背着一个t型商务包，红玛瑙手串随着他的走路探头探脑的向外窥视。
男子抬手晃了晃，露出手上带着的装饰。
女人点点头，转身打开那扇门。狭长的通道伸向前方，墙壁上固定着黑乎乎的水管和电线。
男人闪身进去，沿着通道向前走，转过一个弯，前面拐角处，另一个带着遮阳帽的女孩守在那里。
女孩冲他露出阳光般笑容，白皙的手拉开侧面封闭的米黄色的铁皮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男人点点头，进屋，这是一个废旧厂房。150平米左右的空间内摆着三四台老旧的机床，角落里还堆放着杂物，纸箱子散落在一旁。正中间一张黑黝黝的办公桌。
桌子的对面是一个光头胖子，正在玩着手机。脖子上指头粗的金色链子分外扎眼。正宗的花式三套件：花衬衫、花裤头、(花内裤，别跟我争就是能看见)，两只脚趾头夹着正宗的台湾人字蓝白拖，脚趾头还在悠闲地扭动。
男人扫视了一下屋内的情形，径自走过去，坐在桌子前面。
胖子点点头：“我是虎哥。”
两人相互打量，见胖子肥胖的嘴唇没有再次蠕动的迹象，男人首先打破僵局。
“我想问一下，事实是这样的吗？”
“上午9点，你请来的保安，接管了我掌管的公司，告诉我公司的员工，公司被收购了，所有员工都要被裁掉。然后每人给了现金5万元补偿，条件是立刻离开公司不得整理个人资料，不得申请劳动仲裁，所有的电脑，资料，资产都保持现状，任何人不得再接触公司的东西。”
“是的”
“然后你打电话给我，说这件事情完全由你来搞定，补偿给我1000万。”
“是的。”
“我是小股东，你是大股东，法人代表早就出国了算是个摆设。这里的一切事务基本靠业务主管来支撑，一年来我也没出面，基本上也是顶着个名头。”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咱当时约定的工作手机交给你。把我手头上公司的相关资料给到你。然后拿回我的1000万现金是吧？”
“是的，我先付你现金一半，你再给我资料。”
“虎哥是爽快人。”
“现金怎么走？”
“你名下的那个电子科技公司注册了商标和品牌，去年起诉了广州某个企业商标侵权并索赔500万，法院已经做了判决。就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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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无言，静静的等着。
十分钟后，男人拨了一个电话，什么都没说，挂掉。悠然深邃似乎穿透星空眼睛眯了眯，微微颔首：“收到！”
然后打开背包，取出一个手机，取出一个信封，取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三物品并排放置。
“通讯、协议、交割资料，您查收。”
男人站起来弯着腰，双手岔开十指紧紧按在三件物品上，郑重的往前推，推倒胖子的面前停住，双目紧紧盯住虎哥的脸。
虎哥拿起手机扔到他身后的一个水槽里，水槽剧烈沸腾冒出白烟，似乎手机在里面痛苦的扭曲。
男人拿眼睛瞟了瞟。虎哥解释道：“那是硫酸。”
那个叫虎哥的胖子拿出打火机，又把文件夹里的东西抖落出来，堆得像个烧坟的草纸堆。
男人回座，面无表情：“你还是查查再烧吧？”
“我信你！”
火苗欢快的舔着信封，然后又引燃了文件。红红火火映照在他们的脸上。虎哥有耐心的一点一点挑起某份文件，嘴巴吸嗦不停，仿佛吃了半斤变态辣的黄氏干锅，直到文件完全烧成灰烬。（有人问，为什么不放硫酸里呢？这是个文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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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门口停下来，扭头问：“那个业务主管怎么安排？”
虎哥冲他耸耸肩：“他本来就是我的人。我付给他150万的补偿，他从此消失。”
男人道：“你这么信任他？蒙着眼睛的驴也有尥蹶子的时候。”
“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一来他没有证据，二来，他拿到了远高于他工资的钱，三来就算将来追究到这一步，他面对的是5年到10年的牢狱之灾。所以，他会很明智的去选择怎么做的。贪嗔癫，决定了他没有尥蹶子的机会。”
男人忽然走回来，冲着虎哥伸出自己干净的手。
虎哥愣了愣，旋即回应过来，也伸出肥大的手。
两只手轻轻的握了握，后会无期。
=========================================================
窗外，白亮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投射进来。32度的高温让人简直不想在户外行走。
孔孟庄大大的躺在两寸厚的棕麻垫双人床上，看到的是白白的天花板。失业、讨薪、房租、催婚一系列事情搞得他昨晚大半宿没有睡觉。他晃晃悠悠站起来，看到镜子里精赤着上身的自己。
一个倒仰转体双脚靠墙，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这个世界瞬间颠倒。两分钟过后，肘部和肱二头肌，还有腰部，**入了汉华神针一样一紧一紧的抽搐，脸上的汗珠也随着发际往下滴落，眼睛也吊了两个沙包似的沉重。又坚持了半分钟，他颓然倒下。什么都在想，又什么都不想去想，思绪在房间里游走飘逸，渐渐的又朦胧起来。
空调温度适宜，宽大的床上孔孟庄睡得很平静，他在梦中欢快的飞。
在一长排两层小楼的后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农田，农田被分隔成大块大块的，两根拇指粗的绳子从一间房间中伸向远方，消失在农田中。
孔孟庄直立着向前飞，有些缓慢，风在他的耳边吹过。脚下大片大片的绿色向身后奔去。他的身心都愉悦在这无拘无束的自由当中。向左边一直向前飞，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不是感觉时间太久，也不是感觉累了，就是随心所欲的心意转换，就向右边飞。
孔孟庄飞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有看到了绳索。顺着绳索飞到那个小房间，看到一个中年人，还是一个标准的外国中年人，方正的脸，蓝色的眼睛，说话间有男人的磁性的声音传出。
中年人应该是后面广阔农场的管理者。孔孟庄对他友善的说：你打农药的时候，就弄一个大机器，像个四方盒子，可以往远方喷洒雾状农药的盒子。这样你的“盒子”只需要挂在绳索上，顺着绳索跑一圈就可以了。然后他就穿过屋子继续飞。
高速公路，红色，白色，黑色的车静静的拖着尾巴前行，速度太高那是眼睛的延迟残留。像一颗颗出了趟的子弹。
一辆蓝色的轿车，忽然就卡顿了一下，后面的黑色车向左减速打轮刹车不及，一头撞上对方的左灯。蓝色的车被撞向前滑行。追尾的黑色轿车继续向左前方行驶，第三辆白色轿车呼啸而来偏右打轮企图避开黑色的车，却生生的撞上他的后尾和右灯。第二辆黑色车本来就向左打轮，经此撞击，直接旋转了270度，逆向滑行，后面紧接着第四辆黑色的车直接又撞上他的右侧，拨动一颗圆珠似的连环撞击，最后第二辆黑色轿车神奇的又撞上右边的护栏翻滚到下面的坡里。
其他，白色轿车撞上了护栏，蓝色轿车和第四辆黑色紧急停在右边的边线上。
几个人从车上下来，拿出手机焦急的说着什么。
再往后，后面的车流又恢复了平静，依旧红色，白色，黑色的车静静的拖着尾巴前行。对于整个交通大动脉来说，这似乎只是个小小的插曲。
孔孟庄并没有停留，继续向前飞行。
县级公路上中巴车在缓慢的行驶，村镇里小孩子在空地上游戏，所有的人都没有抬头关注他一下。
再往前去，是大大小小的方块，那是一栋栋高楼。不时的有几个圆形的东西冒出浓浓的烟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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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经理金波整理好自己的资料：“我们这次新的版面设计，样稿出来了，下午会同产品部一起开个评审。”她又想了一下：“小俞，你现在就找对接的产品经理沟通一下，看下午有没有时间，然后让他定好时间发个会议召集邮件出来。”
小俞爽快的回答：“好的，金姐，我这就去。”
手机铃声响起。
金波一看是司马青青乐了：“早上刚聊过啊，还有什么事儿妹妹？中午临近，难道是你迫不及待的急请我吃饭来着。”
“姑娘，吃饭是大事，吃饭是大事，我们周末吃。我们刚接到一个新闻，正要出发采访呢。”
“好，那你忙，我就不打扰您了哎！”
“等等--，等等--，哎--问你个事，上次咱俩一起到西单逛街你开的那辆车记得吗？叫什么来着？”
“姑娘啊，有话直说，到底什么事儿？”
电话那端，停顿了一下，仿佛犹豫该不该说。
“姑娘啊，有话直说，说半截留半截勾死个人，到底什么事儿？”
“我跟同事猜车牌算命，突然间不起你那辆车的车牌了，就问一下子呗！”
“大小姐，你真悠闲啊。京a80293 好好给我算算啊。”
对面突然没有了声音。
“喂--，喂！喂--，喂！怎么不说话呢。”电话挂了。
“中国的手机信号，什么时候能和看起来的一样饱满呢”金波摇摇头，把手头的文件整理一下，拿起手机正打算拨过去。
电话铃再次向起来。
“波儿啊，你家车在北京吗？”
“没有啊，我老公开着它出差了，刚刚还给我发微信呢，说明天才能回来。”
“波儿，有个事我也不确定，你听了别着急啊。”
金波疑惑：“姑娘有话直说，到底什么事儿？”
“我们那个微信新闻群啊，刚刚有人发了了一个高速车祸现场的图片，里面出事的车...... 出事的车... ...”
“我刚跟你确认了车牌号，出事的车......车牌号... ... 唉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说，就是和你家的车牌号一样！”司马青青着急的说：“驾驶者昏迷不醒，正在回北京抢救的路上。你要有思想准备。我正在去你单位的路上。”
金波大脑一片空白，生气的大声说：“你胡说些什么啊！”
司马青青的声音传来：“或许是他们弄错了，咱们见面再说。”
金波紧紧握着手机，扶着桌子的另一只手在桌上乱摸，摸到杯子拿起来喝了一口水：“胡说些什么啊！这个大乌鸦嘴，想什么就说什么！睡梦未醒啊！”
老周诧异的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