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阿黄
城东一间民宅内，一名老妇正猫着腰在做饭，而五名少女正在排练舞蹈。
曹府仆人驾车寻到了此处，踏门而入，喊道：“主事的出来答话！”
老妇放下柴火，走了出去，客气道：“主事的已经带着姑娘们去王府表演了，您请回吧！”
“已经出去了啊！”仆人正为难着回去不好交代，撇眼却发现屋里面还有五名少女在跳舞，顿时怒道：“明明还有姑娘，你这泼妇为何诓我！”
老妇连忙解释道：“这几位姑娘还未艺成，不能表演的。”
“我看她们就跳得很好，快叫她们准备准备，随我去。”仆人才不管她们会不会跳，如果没拉到姑娘回去，少不了一顿臭骂，严重的话，丢掉饭碗都有可能。
“这不行的啊！您再去找找其他卖艺的吧！”老妇求道。
“少啰嗦，我家公子点名就要你们去。”仆人执意道。
这时，一名俏丽少女走了出来，问仆人道：“你家公子何人？”
仆人傲慢道：“我家曹公子乃当朝大鸿胪之子，识相的快跟我走！”
“曹公子？”少女思忖片刻，答应道：“您稍等，我去与姊姊们准备一下，便随你去。”
“快点！”仆人催促道。
少女快步进屋去准备了，老妇焦急地跟了进去，阻拦道：“阿黄啊，你不能去，不能去啊！那些个王公贵族喝醉后，可会……他们是不会把我们当人的呀！咱不去，听婆婆的话，婆婆这就去打发他走。”
少女阿黄拉住老妇，平和地安慰道：“婆婆，阿黄见过曹公子，就在前天，阿黄亲眼看他和另一位公子把欺负过姊姊的蹇公子给打跑了。这个曹公子跟其他公子不同，阿黄相信他不是个坏人。再说，阿黄已经十六了，再过一年，不管阿黄愿不愿意，都要出去表演了。阿黄明白自己的命运，与其到时候被迫，不如就今天自己选得心甘情愿，婆婆您放心，阿黄准备好了！”
“阿黄……”老妇不由哭了起来。
哭声中多少无奈，多少心酸，多少凄凉啊！
日入时分。
曹府客厅，仆人们掌灯、搬酒一阵忙活。
而此时的公子们都已酒意浮面，正在大谈朝政。
仆人来报，道：“小人已经把歌舞伎接来了。”
“叫她们进来吧！”曹操吩咐道。
片刻，五名身段婀娜、容貌姣好的少女，身着舞衣霓裳姗姗走来。
众公子都很满意地点头后，曹操问道：“你们会什么曲辞啊？”
少女们楞在场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这是她们第一次演出。
领她们来的仆人，连忙在旁低声催促道：“问你们话呢！”
少女阿黄鼓起勇气，站了出来，施礼答道：“小女子善相和歌辞。”
“很好！”曹操转头吩咐久候的乐师，“开始吧！”
乐声响起，少女们翩然起舞，阿黄悠悠而唱：“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言名罗敷……”歌声犹如黄莺鸣吟，婉转动听。
曼妙的舞姿，袅袅的天籁，公子们喝酒更欢了。
渐渐的，醉眼看美人，越看越娇艳，刘岱第一个离席，扑入舞场，欲抱美人入怀。
唐珩紧随其后，口中还唱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最后，仅剩钱堃还留在席位上，看着席下众人追逐嬉戏，莺燕惊啼，他志不在此，只能装作莫不在乎地低头喝着酒。
少女阿黄一直在闪躲，那些个踉踉跄跄的公子一时倒也抱不住她，然而就在她喘息之际，刘岱、袁绍、张邈、曹操四人包抄扑来。阿黄避无可避，眼见就要被扑住，她竟从刘岱胯下钻出了包围，直奔钱堃而去。
阿黄在赌，如果连这位看似正直的公子也靠不住的话，那就认命吧，反正早晚有那么一天。
“让奴家陪公子喝酒如何？”阿黄扑入钱堃怀中，气喘吁吁却又装作镇定自若地为钱堃倒满了酒盏。
美人突如其来，使得钱堃一时乱了方寸，他感受到怀中柔软的玉体正在娇 喘，空气中弥漫着少女的幽香，他红着脸，支吾道：“姑娘……好！”随后举盏饮尽，方才稳定些许燥热的情绪。
紧追而来刘岱见美人投了钱堃怀中，顿时不爽，五个少女中他就看上了阿黄，他借着醉意，根本没把钱堃放在眼中，伸手便去抓少女阿黄。
钱堃此刻美人入怀，醉酒入腹，把脑内莫名出现的劝阻驱逐地一干二净。他喝声“放肆！”，随即反手“啪”地甩开了刘岱伸来的兽爪。
这一下，刘岱彻底 火了，贵公子伪装下的本性暴窜而去，指着钱堃怒骂道：“你个乡下贱种，给脸不要脸，敢跟我抢女人，你想死吗？”
听到辱骂，钱堃并未马上动怒，而是温柔的把怀中美人抱到一边，随后才猛拍酒案而起，一把揪住刘岱，威胁道：“今日你胆敢动这姑娘一下试试！”
拍案声骤响，惊动了全客厅的人，乐师停了乐声，仆人停下了脚步，四名少女挣脱了公子们的怀抱，而曹操等公子眼见形势不对，酒醒三分，纷纷前来一问究竟。
“义兄怎么回事？”曹操询问道。
钱堃见众人围来，便松手放了刘岱，摆手道：“没事！”
“你这乡下贱人，竟敢在洛阳撒野！”刘岱丢了面子，那肯罢休，叫嚣着扑向钱堃，众人皆出手拦阻了他。
曹操铁青着脸，质问刘岱道：“你骂我义兄是贱人，那你当我是什么？”
“这……”刘岱一时理亏，不由清醒三分，发现这不是自己家中，他委屈地向曹操控诉道，“他抢我的女人！”
“哈哈……”袁绍大笑道，“公山，你今天是不是得了宝剑糊涂了，忘了我们玩乐的规矩啦！”
“就是，美人爱跟谁，就是谁的嘛！”
“要不，我们问问美人如何？”
“小美人，你爱跟谁玩呀？”
“美人别躲着，出来呀！”众人随着袁绍一起取乐道。
少女阿黄从钱堃后背怯怯地走了出来，拉着钱堃衣袖，怯声道：“奴家愿陪侍这位公子。”
袁绍拍了拍刘岱肩膀，安慰道：“公山，你听到了，人家姑娘喜欢的是玄黄，走，我们继续找乐去。”
段昱也拉着刘岱，劝道：“走吧，下面四位姑娘还等着呢！”
刘岱却挣开了段昱的拉扯，死盯着楚楚动人的阿黄，色心不死道：“今日我非得到她不可！”
“刘岱，你这是不给我曹操面子是吧！”曹操也火了，随即唤来仆人吩咐道，“去找她们的主事过来。”
“公山，你这就无趣了。”众人也没心情玩了，各自甩袖回到坐席上，坐看事态发展。
曹府仆人驾车寻到了此处，踏门而入，喊道：“主事的出来答话！”
老妇放下柴火，走了出去，客气道：“主事的已经带着姑娘们去王府表演了，您请回吧！”
“已经出去了啊！”仆人正为难着回去不好交代，撇眼却发现屋里面还有五名少女在跳舞，顿时怒道：“明明还有姑娘，你这泼妇为何诓我！”
老妇连忙解释道：“这几位姑娘还未艺成，不能表演的。”
“我看她们就跳得很好，快叫她们准备准备，随我去。”仆人才不管她们会不会跳，如果没拉到姑娘回去，少不了一顿臭骂，严重的话，丢掉饭碗都有可能。
“这不行的啊！您再去找找其他卖艺的吧！”老妇求道。
“少啰嗦，我家公子点名就要你们去。”仆人执意道。
这时，一名俏丽少女走了出来，问仆人道：“你家公子何人？”
仆人傲慢道：“我家曹公子乃当朝大鸿胪之子，识相的快跟我走！”
“曹公子？”少女思忖片刻，答应道：“您稍等，我去与姊姊们准备一下，便随你去。”
“快点！”仆人催促道。
少女快步进屋去准备了，老妇焦急地跟了进去，阻拦道：“阿黄啊，你不能去，不能去啊！那些个王公贵族喝醉后，可会……他们是不会把我们当人的呀！咱不去，听婆婆的话，婆婆这就去打发他走。”
少女阿黄拉住老妇，平和地安慰道：“婆婆，阿黄见过曹公子，就在前天，阿黄亲眼看他和另一位公子把欺负过姊姊的蹇公子给打跑了。这个曹公子跟其他公子不同，阿黄相信他不是个坏人。再说，阿黄已经十六了，再过一年，不管阿黄愿不愿意，都要出去表演了。阿黄明白自己的命运，与其到时候被迫，不如就今天自己选得心甘情愿，婆婆您放心，阿黄准备好了！”
“阿黄……”老妇不由哭了起来。
哭声中多少无奈，多少心酸，多少凄凉啊！
日入时分。
曹府客厅，仆人们掌灯、搬酒一阵忙活。
而此时的公子们都已酒意浮面，正在大谈朝政。
仆人来报，道：“小人已经把歌舞伎接来了。”
“叫她们进来吧！”曹操吩咐道。
片刻，五名身段婀娜、容貌姣好的少女，身着舞衣霓裳姗姗走来。
众公子都很满意地点头后，曹操问道：“你们会什么曲辞啊？”
少女们楞在场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这是她们第一次演出。
领她们来的仆人，连忙在旁低声催促道：“问你们话呢！”
少女阿黄鼓起勇气，站了出来，施礼答道：“小女子善相和歌辞。”
“很好！”曹操转头吩咐久候的乐师，“开始吧！”
乐声响起，少女们翩然起舞，阿黄悠悠而唱：“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言名罗敷……”歌声犹如黄莺鸣吟，婉转动听。
曼妙的舞姿，袅袅的天籁，公子们喝酒更欢了。
渐渐的，醉眼看美人，越看越娇艳，刘岱第一个离席，扑入舞场，欲抱美人入怀。
唐珩紧随其后，口中还唱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最后，仅剩钱堃还留在席位上，看着席下众人追逐嬉戏，莺燕惊啼，他志不在此，只能装作莫不在乎地低头喝着酒。
少女阿黄一直在闪躲，那些个踉踉跄跄的公子一时倒也抱不住她，然而就在她喘息之际，刘岱、袁绍、张邈、曹操四人包抄扑来。阿黄避无可避，眼见就要被扑住，她竟从刘岱胯下钻出了包围，直奔钱堃而去。
阿黄在赌，如果连这位看似正直的公子也靠不住的话，那就认命吧，反正早晚有那么一天。
“让奴家陪公子喝酒如何？”阿黄扑入钱堃怀中，气喘吁吁却又装作镇定自若地为钱堃倒满了酒盏。
美人突如其来，使得钱堃一时乱了方寸，他感受到怀中柔软的玉体正在娇 喘，空气中弥漫着少女的幽香，他红着脸，支吾道：“姑娘……好！”随后举盏饮尽，方才稳定些许燥热的情绪。
紧追而来刘岱见美人投了钱堃怀中，顿时不爽，五个少女中他就看上了阿黄，他借着醉意，根本没把钱堃放在眼中，伸手便去抓少女阿黄。
钱堃此刻美人入怀，醉酒入腹，把脑内莫名出现的劝阻驱逐地一干二净。他喝声“放肆！”，随即反手“啪”地甩开了刘岱伸来的兽爪。
这一下，刘岱彻底 火了，贵公子伪装下的本性暴窜而去，指着钱堃怒骂道：“你个乡下贱种，给脸不要脸，敢跟我抢女人，你想死吗？”
听到辱骂，钱堃并未马上动怒，而是温柔的把怀中美人抱到一边，随后才猛拍酒案而起，一把揪住刘岱，威胁道：“今日你胆敢动这姑娘一下试试！”
拍案声骤响，惊动了全客厅的人，乐师停了乐声，仆人停下了脚步，四名少女挣脱了公子们的怀抱，而曹操等公子眼见形势不对，酒醒三分，纷纷前来一问究竟。
“义兄怎么回事？”曹操询问道。
钱堃见众人围来，便松手放了刘岱，摆手道：“没事！”
“你这乡下贱人，竟敢在洛阳撒野！”刘岱丢了面子，那肯罢休，叫嚣着扑向钱堃，众人皆出手拦阻了他。
曹操铁青着脸，质问刘岱道：“你骂我义兄是贱人，那你当我是什么？”
“这……”刘岱一时理亏，不由清醒三分，发现这不是自己家中，他委屈地向曹操控诉道，“他抢我的女人！”
“哈哈……”袁绍大笑道，“公山，你今天是不是得了宝剑糊涂了，忘了我们玩乐的规矩啦！”
“就是，美人爱跟谁，就是谁的嘛！”
“要不，我们问问美人如何？”
“小美人，你爱跟谁玩呀？”
“美人别躲着，出来呀！”众人随着袁绍一起取乐道。
少女阿黄从钱堃后背怯怯地走了出来，拉着钱堃衣袖，怯声道：“奴家愿陪侍这位公子。”
袁绍拍了拍刘岱肩膀，安慰道：“公山，你听到了，人家姑娘喜欢的是玄黄，走，我们继续找乐去。”
段昱也拉着刘岱，劝道：“走吧，下面四位姑娘还等着呢！”
刘岱却挣开了段昱的拉扯，死盯着楚楚动人的阿黄，色心不死道：“今日我非得到她不可！”
“刘岱，你这是不给我曹操面子是吧！”曹操也火了，随即唤来仆人吩咐道，“去找她们的主事过来。”
“公山，你这就无趣了。”众人也没心情玩了，各自甩袖回到坐席上，坐看事态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