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是谁，我是谁
*1*
上回兄弟俩是秋天里过来凌云山的，如今是春季，应当又是别有一番风景，望着山坡上遍野的桃、李、杏，陈慷回忆着，上次秋日里来，这里又是怎样的呢？秋季的凌云山，是全然被一个红字覆盖的，满山的红火，目不暇接，就像是一把大火烧起来似的，虽然地上的落叶是枯黄的，但是这点点的黄色对于这鲜艳的青春来说已经完全起不到任何什么作用了。
红，自然又有了另外一层意思。在别人眼中，这红色是红火，是吉祥，但在陈慷眼中，倒不如说成是江湖打杀的血色罢了。就在弟弟亲手指出那让人后怕的绝命崖之后，他便更有了这一层感觉，再美的风景，对于一个从小缺少爱的人来说，也不过如此而已。
春风轻抚，这是怎样的舒服呢？他们班级里的班主任可是学校出了名的“糊涂老师”，做任何事对于她来说都是没什么大的关系，一切一切的让人悲痛欲绝的事在她看来也只是如此的简单而已。在她手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平时做起事来也都是大大咧咧的，不过这一些陈慷也是经历惯了，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不过这一次的郊游，倒也是让人大开眼界，如此的老师竟还能办出如此让人眼前一亮的活动，不过时间也是过得很快，眨眼之下，现在已经离半山亭不远了。
“在教室里我就说过，本次郊游会让大家自己只做礼物送给各位的父母亲，现在时间差不多了，各位同学也可以开始准备起来了！”
陈胤这小弟弟，别的也不太会管，就这事，他一直挂在心上：“哥，你说，我们做个什么好呢？”
但春天来临，所有的喜气都会随着第一场春雨飘落到你所在的地方。邻居阿姨说过的话，他也梦见过。如今被老师一提，陈慷又想起了曾经，曾经在凌云山上，自己的母亲曾对自己说过的话，“等一年后，妈妈会再回来找你，你也要等妈妈回来啊！”。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在一念之间过去了，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个幸福的小男孩了。
“折纸船，怎样？”
“嗯。”弟弟陈胤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地点了点头，走到桌边做了起来，陈康想起了心事，发起呆来。
“嘿，哥，凌云山后面有一条小溪不是，我想去那里看看。”
“行。”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到不知哪里去了。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陈康在心理默念。
凌云山后面倒是有一条小溪，小溪是沿着凌云山上唯一的一条盘山公路的，那条路上平时来往的汽车其实并不多，但最近这一会儿估计就难以预料了。溪旁的并蒂莲丛倒是挺漂亮的，不如过去看看吧。陈慷心里想，脚步渐渐向那一片迈进。
“嘭！——”
一瞬间的事，前面，发生了车祸。好像是肇事者逃跑了，还是那种谁都追不上的速度，仿佛来自江湖，还是有轻功的那种。望着越渐聚拢的人群，陈慷也凑上前去看了看。
“是谁啊？”
只是这一看就是傻眼了，这不，这不就是弟弟吗？泪水哗哗地便往下淌。什么幸福，什么快乐，都是骗人的！
他顺手丢弃一块石头往溪中砸，波纹荡开了，打乱了水中的倒影——谁也不知道，这“肇事者”的来历；谁也不知道，他的背后有天大的秘密；谁也不知道，他身后的女子，究竟为什么要跟着他……
*2*
山后的丛林大抖了一阵，“沙——”，风一卷，只见到溪面上一群人的身影从中略去，山上还留着隐隐的沙风，却从不见到任何踪迹，只能看见溪后的并蒂莲丛微微抖动。溪，又平静了，这凌云山，带给他的，只有无限的神秘罢了。
“嗯？怎么一下子到了这里？”陈慷转转头，奇怪地看着四周——白色的墙壁配白色的地砖，四周还散发着一股药水的味道，显然是刚刚进行过消毒了。这，这不是……刚刚明明还在凌云山的溪旁，怎么这一下子就到了这医院之中了呢？陈慷努力回忆刚才所发生的事。
说来也奇怪，这么久了，他竟然都没有发现有一个女生一直在身后跟踪的事情，一整天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老师帮助陈慷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那个女子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她说，无论怎样，她都会帮他，只是……她说她受不了陈慷现在这个样子。
陈慷静静地坐在溪边，回想着曾经与弟弟在一起的一幕幕，但现在，作为哥哥的他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救护车一点点地离他远去。
“嘿，你这样子我很受不了啊！”一个女子拍拍他的背说，“真不知道唐母为什么会让我帮助这样一个奇怪的人。”
“你，帮我？”陈慷第一次听到有一个女生在没有任何前提之下主动地帮助，这甚至让他有点莫名其妙。
“就是说能保你无事。有我这个江湖女侠陪着，你想有事也难。”那个女子转过身来，用自信的语气大加夸起了自己的过去，“我可以和你一块儿去医院，如果你信我的话，我可以保你的弟弟不死，哦，不对，是一点也没有伤害，不过，你这种疑心的性格，你会相信我吗？”
陈慷愣了一会儿。保弟弟不死，这个条件显然是十分诱人的，但平时听邻居家曾经经历过江湖的人说过，江湖之上，难免会有许多“伪装者”存在，这些伪装者，总是靠另一种身份混淆视听，让人相信他们，却又暗中做一些害人的事。如今面前的这个女子，陈慷并不认识，不过她却想方设法接近，必然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他迟迟没有回答女子的请求。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放心吧，我不会是坏人的。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你的事情我一下子并不能让你知道的太多，这样子对你并没有好处，既然你不带我去，我就强行跟去吧。”
她话罢，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闪亮的晶状体，两指对准晶状体中间，口中念念有词。
“我说，你叫陈慷对不对，江湖之上是不能随意相信别人，不过你这多疑可没有必要，我会证明给你看的，相信我。”她一把拉起陈慷的手，一跃，便消失在这林旁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陈慷想到这里，终于发现了有一些不对的地方，“你是谁？”他有等了一会儿，“我是谁？难道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你这样来帮我吗？”
“你自然会明白的。”她回答道。
*3*
越是到后来便越是奇怪，陈慷是怎么都想不到女子跟踪他的真实目的所在，至现在，她也依然只是带着陈慷团团转而已，什么事都不肯说。这要我怎么个明白法？陈慷在心里抱怨着，琢磨着她下一步会做什么。带陈慷走的这条路，道像是凌云山医院的一条密廊，平时没来过这儿，也没见人来过这儿。
周围一直黑洞洞的，也没有一盏灯，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见着了一缕光。
令人惊奇，当光线明了之时，眼前的一切早已不再是那原本令人作呕的满是消毒水气味的医院了。“我还从未带别人来过这里，你，是第一个。”那个女子指着陈慷说，“你不是一直在奇怪我是谁吗，这地方隐蔽，就在这儿说吧。”
这地方隐蔽。
放眼望去，总能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眼前仿佛就像是凌云山上的情景，绿野，远处是一处山崖。怎么又回来了？在还没确定这儿的真实地点之前陈慷便有这种感觉，再看过去，他便更加确信这是他们原来离开的地方：略往右些，一个石碑赫然醒目，三个血红的大字在碑上显现——绝命崖。
“绝……绝命崖！那不是……”陈慷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不禁叫出声来。
“少信那些流言蜚语，谁跟你说一定会‘绝命’的呀？那些吓小孩的话你居然也会信。不过上次和你说的身份，今也适时了。”
当初在医院的时候，陈慷也只是因为有点害怕随便叨叨几句你是什么人啊、骗人啊之类的话，今日突然提起，着实令人惊讶。
“可是我弟弟还在医院，突然就这样离开也不好不是，反正你跟踪我也不会只是这一次吧，下回换个时间呗……”陈慷说着，只希望摆脱掉女子。
“你弟弟自然不用担心，我记得我之前与你说过我会救你弟弟，我不会食言，还有，话题偏了，还是说正事吧。”她摇摇手。
见陈慷没有反应，女子便直接开口说起了她的身份，但她也说过，她不会说全部，透露一些便够了。“你可有听说过并蒂莲？”
并蒂莲花，别样的记忆。在记忆中的曾经，那时他还小，弟弟陈胤更不用说了，那一回清明，他仿佛见到母亲与还有另一个女儿端着盆子，中间放着十二朵并蒂莲花——是十二朵，这他记得非常清楚，当时他是偷偷跟在后面数过的。母亲与另一个人带着这些花上了凌云山后的溪边，此时的溪边已是花满丛。
“十二并蒂莲，现在也是已经见不到了。”陈慷隐约记得母亲说过的话，记得母亲亲手放下那十二朵并蒂莲，也是从那时起，他明白了这就是并蒂莲，这就是母亲曾最爱的花。
“十二朵……”陈慷念叨起来。
女子一惊，仿佛听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显得十分诧异：“你，居然知道！”
“我……我知道什么？”只是一句话便让陈慷有了更大的疑惑，十二并蒂莲，究竟代表了什么？
*4*
女子轻轻一笑，望陈慷迷茫的神色，又想起了自己的过往，自己第一步踏入江湖之界的时候，曾也是如此，对身边的一切，都是陌生且恐惧。想是血刀在眼前挥舞，又是杀人不眨眼的机器，自己的弱小总是会使自己产生自卑之感。一点点的内力积累，一点点的法力上升。如今的自己，变了，也成了那曾经被自己所畏的“怪物”，从一个胆小的女生变成现在的江湖隐士。
“十二并蒂莲，是我派青尘韵的武林之团，十二位江湖高手的齐聚，使得青尘韵在江湖之上立足。”女子解释，“传言凌云山溪边最亮的那朵并蒂莲在夜间会发出最闪亮的光。光照之下，十二位高人吸取其各叶精华，叶色不同，成十二彩并蒂莲花。”
“后，并蒂莲一直被后人敬仰，而我，乃电，电之玄莲是也。”
怪不得母亲如此在意山上的并蒂莲丛。陈慷心里又射进了一道光，那之前的江湖梦有望了，有她跟着，在江湖行走间，或许当某一天，自己可以成为世人历代敬仰的高手，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本章完)
上回兄弟俩是秋天里过来凌云山的，如今是春季，应当又是别有一番风景，望着山坡上遍野的桃、李、杏，陈慷回忆着，上次秋日里来，这里又是怎样的呢？秋季的凌云山，是全然被一个红字覆盖的，满山的红火，目不暇接，就像是一把大火烧起来似的，虽然地上的落叶是枯黄的，但是这点点的黄色对于这鲜艳的青春来说已经完全起不到任何什么作用了。
红，自然又有了另外一层意思。在别人眼中，这红色是红火，是吉祥，但在陈慷眼中，倒不如说成是江湖打杀的血色罢了。就在弟弟亲手指出那让人后怕的绝命崖之后，他便更有了这一层感觉，再美的风景，对于一个从小缺少爱的人来说，也不过如此而已。
春风轻抚，这是怎样的舒服呢？他们班级里的班主任可是学校出了名的“糊涂老师”，做任何事对于她来说都是没什么大的关系，一切一切的让人悲痛欲绝的事在她看来也只是如此的简单而已。在她手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平时做起事来也都是大大咧咧的，不过这一些陈慷也是经历惯了，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不过这一次的郊游，倒也是让人大开眼界，如此的老师竟还能办出如此让人眼前一亮的活动，不过时间也是过得很快，眨眼之下，现在已经离半山亭不远了。
“在教室里我就说过，本次郊游会让大家自己只做礼物送给各位的父母亲，现在时间差不多了，各位同学也可以开始准备起来了！”
陈胤这小弟弟，别的也不太会管，就这事，他一直挂在心上：“哥，你说，我们做个什么好呢？”
但春天来临，所有的喜气都会随着第一场春雨飘落到你所在的地方。邻居阿姨说过的话，他也梦见过。如今被老师一提，陈慷又想起了曾经，曾经在凌云山上，自己的母亲曾对自己说过的话，“等一年后，妈妈会再回来找你，你也要等妈妈回来啊！”。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在一念之间过去了，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个幸福的小男孩了。
“折纸船，怎样？”
“嗯。”弟弟陈胤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地点了点头，走到桌边做了起来，陈康想起了心事，发起呆来。
“嘿，哥，凌云山后面有一条小溪不是，我想去那里看看。”
“行。”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到不知哪里去了。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陈康在心理默念。
凌云山后面倒是有一条小溪，小溪是沿着凌云山上唯一的一条盘山公路的，那条路上平时来往的汽车其实并不多，但最近这一会儿估计就难以预料了。溪旁的并蒂莲丛倒是挺漂亮的，不如过去看看吧。陈慷心里想，脚步渐渐向那一片迈进。
“嘭！——”
一瞬间的事，前面，发生了车祸。好像是肇事者逃跑了，还是那种谁都追不上的速度，仿佛来自江湖，还是有轻功的那种。望着越渐聚拢的人群，陈慷也凑上前去看了看。
“是谁啊？”
只是这一看就是傻眼了，这不，这不就是弟弟吗？泪水哗哗地便往下淌。什么幸福，什么快乐，都是骗人的！
他顺手丢弃一块石头往溪中砸，波纹荡开了，打乱了水中的倒影——谁也不知道，这“肇事者”的来历；谁也不知道，他的背后有天大的秘密；谁也不知道，他身后的女子，究竟为什么要跟着他……
*2*
山后的丛林大抖了一阵，“沙——”，风一卷，只见到溪面上一群人的身影从中略去，山上还留着隐隐的沙风，却从不见到任何踪迹，只能看见溪后的并蒂莲丛微微抖动。溪，又平静了，这凌云山，带给他的，只有无限的神秘罢了。
“嗯？怎么一下子到了这里？”陈慷转转头，奇怪地看着四周——白色的墙壁配白色的地砖，四周还散发着一股药水的味道，显然是刚刚进行过消毒了。这，这不是……刚刚明明还在凌云山的溪旁，怎么这一下子就到了这医院之中了呢？陈慷努力回忆刚才所发生的事。
说来也奇怪，这么久了，他竟然都没有发现有一个女生一直在身后跟踪的事情，一整天了，一点反应都没有。老师帮助陈慷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那个女子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她说，无论怎样，她都会帮他，只是……她说她受不了陈慷现在这个样子。
陈慷静静地坐在溪边，回想着曾经与弟弟在一起的一幕幕，但现在，作为哥哥的他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救护车一点点地离他远去。
“嘿，你这样子我很受不了啊！”一个女子拍拍他的背说，“真不知道唐母为什么会让我帮助这样一个奇怪的人。”
“你，帮我？”陈慷第一次听到有一个女生在没有任何前提之下主动地帮助，这甚至让他有点莫名其妙。
“就是说能保你无事。有我这个江湖女侠陪着，你想有事也难。”那个女子转过身来，用自信的语气大加夸起了自己的过去，“我可以和你一块儿去医院，如果你信我的话，我可以保你的弟弟不死，哦，不对，是一点也没有伤害，不过，你这种疑心的性格，你会相信我吗？”
陈慷愣了一会儿。保弟弟不死，这个条件显然是十分诱人的，但平时听邻居家曾经经历过江湖的人说过，江湖之上，难免会有许多“伪装者”存在，这些伪装者，总是靠另一种身份混淆视听，让人相信他们，却又暗中做一些害人的事。如今面前的这个女子，陈慷并不认识，不过她却想方设法接近，必然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他迟迟没有回答女子的请求。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放心吧，我不会是坏人的。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你的事情我一下子并不能让你知道的太多，这样子对你并没有好处，既然你不带我去，我就强行跟去吧。”
她话罢，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闪亮的晶状体，两指对准晶状体中间，口中念念有词。
“我说，你叫陈慷对不对，江湖之上是不能随意相信别人，不过你这多疑可没有必要，我会证明给你看的，相信我。”她一把拉起陈慷的手，一跃，便消失在这林旁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陈慷想到这里，终于发现了有一些不对的地方，“你是谁？”他有等了一会儿，“我是谁？难道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你这样来帮我吗？”
“你自然会明白的。”她回答道。
*3*
越是到后来便越是奇怪，陈慷是怎么都想不到女子跟踪他的真实目的所在，至现在，她也依然只是带着陈慷团团转而已，什么事都不肯说。这要我怎么个明白法？陈慷在心里抱怨着，琢磨着她下一步会做什么。带陈慷走的这条路，道像是凌云山医院的一条密廊，平时没来过这儿，也没见人来过这儿。
周围一直黑洞洞的，也没有一盏灯，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见着了一缕光。
令人惊奇，当光线明了之时，眼前的一切早已不再是那原本令人作呕的满是消毒水气味的医院了。“我还从未带别人来过这里，你，是第一个。”那个女子指着陈慷说，“你不是一直在奇怪我是谁吗，这地方隐蔽，就在这儿说吧。”
这地方隐蔽。
放眼望去，总能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眼前仿佛就像是凌云山上的情景，绿野，远处是一处山崖。怎么又回来了？在还没确定这儿的真实地点之前陈慷便有这种感觉，再看过去，他便更加确信这是他们原来离开的地方：略往右些，一个石碑赫然醒目，三个血红的大字在碑上显现——绝命崖。
“绝……绝命崖！那不是……”陈慷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不禁叫出声来。
“少信那些流言蜚语，谁跟你说一定会‘绝命’的呀？那些吓小孩的话你居然也会信。不过上次和你说的身份，今也适时了。”
当初在医院的时候，陈慷也只是因为有点害怕随便叨叨几句你是什么人啊、骗人啊之类的话，今日突然提起，着实令人惊讶。
“可是我弟弟还在医院，突然就这样离开也不好不是，反正你跟踪我也不会只是这一次吧，下回换个时间呗……”陈慷说着，只希望摆脱掉女子。
“你弟弟自然不用担心，我记得我之前与你说过我会救你弟弟，我不会食言，还有，话题偏了，还是说正事吧。”她摇摇手。
见陈慷没有反应，女子便直接开口说起了她的身份，但她也说过，她不会说全部，透露一些便够了。“你可有听说过并蒂莲？”
并蒂莲花，别样的记忆。在记忆中的曾经，那时他还小，弟弟陈胤更不用说了，那一回清明，他仿佛见到母亲与还有另一个女儿端着盆子，中间放着十二朵并蒂莲花——是十二朵，这他记得非常清楚，当时他是偷偷跟在后面数过的。母亲与另一个人带着这些花上了凌云山后的溪边，此时的溪边已是花满丛。
“十二并蒂莲，现在也是已经见不到了。”陈慷隐约记得母亲说过的话，记得母亲亲手放下那十二朵并蒂莲，也是从那时起，他明白了这就是并蒂莲，这就是母亲曾最爱的花。
“十二朵……”陈慷念叨起来。
女子一惊，仿佛听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显得十分诧异：“你，居然知道！”
“我……我知道什么？”只是一句话便让陈慷有了更大的疑惑，十二并蒂莲，究竟代表了什么？
*4*
女子轻轻一笑，望陈慷迷茫的神色，又想起了自己的过往，自己第一步踏入江湖之界的时候，曾也是如此，对身边的一切，都是陌生且恐惧。想是血刀在眼前挥舞，又是杀人不眨眼的机器，自己的弱小总是会使自己产生自卑之感。一点点的内力积累，一点点的法力上升。如今的自己，变了，也成了那曾经被自己所畏的“怪物”，从一个胆小的女生变成现在的江湖隐士。
“十二并蒂莲，是我派青尘韵的武林之团，十二位江湖高手的齐聚，使得青尘韵在江湖之上立足。”女子解释，“传言凌云山溪边最亮的那朵并蒂莲在夜间会发出最闪亮的光。光照之下，十二位高人吸取其各叶精华，叶色不同，成十二彩并蒂莲花。”
“后，并蒂莲一直被后人敬仰，而我，乃电，电之玄莲是也。”
怪不得母亲如此在意山上的并蒂莲丛。陈慷心里又射进了一道光，那之前的江湖梦有望了，有她跟着，在江湖行走间，或许当某一天，自己可以成为世人历代敬仰的高手，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