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之封神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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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周天星斗旗

    魔皇桑青大袖一甩,飘出九九八十一道大旗,这是周天星斗旗,古之三族四大神器之一。

    另外一边,江祖借助一个巨灵神的自爆缓和了些许时间,强忍着剧痛,挣开了钉住他的魔箭,逃遁而去。

    手臂受创,仙力枯竭,他的状态十分糟糕。

    苍野之地,血流成河,血气纷纷涌涌,朝着某个地方聚集而去,这一切,江祖没有发现,他现在情况很危险,只是漫无目的地乱窜。

    无边无际的苍野之地所有死去的灵族、魔族或者神族,他们的血液都汇聚到这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山谷。

    这一切,魔皇桑青不知道,刑天不知道,但蓬莱仙尊这个原本最不应该知道的人却十分清楚。

    无边无际的煞气在一个又一个的神魔惨死之后汇聚到这里,江祖朝着这个地方逃来,他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点疗伤。

    这个山谷十分宁静,不!应该说是死寂。

    参差不齐的树丛,高矮不等的花草,透着邪异的变态红,好像九幽之下的未知植物一样,江祖甚至有种感觉,这些植物可能都是肉食者。

    整个山谷安静极了,鸟兽虫蚁之声完全没有,和远方痛苦的嚎叫,武器冰冷的碰撞,法术爆炸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

    江祖突然不想进去了,换个地方,念头刚出,正待转身呢!

    安静的山谷却猛然间张开了大嘴,没错!它就像一个巨兽一样,张开了大嘴,将江祖一吞而入,甚至江祖恍惚发现,那些所谓的花草树木都是这个巨兽身上的毛发所化。

    周天星斗旗布出周天星斗大阵,九九八十一道大旗飞向天空,一时间遮天蔽日,晴空万里化做漫天的星辰,所有人都在阵中,桑青以自损修为的方式催动神器,无疑是想把刑天一起炼化。

    这份魄力也当真不愧是魔皇,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九星古皇以自毁一星的方式催动周天星斗旗,整个苍野之地都在其阵中,包括那个神秘的山谷。

    山谷里有一个声音带着震撼和不可思议的声音道:

    “疯了!这个王八蛋疯了!”

    魔君蚩尤和四季真君已经停战,他看着那漫天的星辰,眼神闪烁不定。

    到是四季哈哈一笑道:

    “你们的魔皇还真是魔啊!发起怒来是什么也不顾了,炸了一颗古魔星,这以后你们魔族可就没有九阶强者了,这怎么说也是得不偿失啊!”

    “哼!你先别考虑我们魔族了,魔皇这次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们觉得你们还有生的可能性吗?”

    四季眼中一凝,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魔皇桑青,是魔族的新魔皇,坐上皇位才两千年不到,算是另外两族皇者的晚辈,和蚩尤是同辈,其实他的天资还不如蚩尤,能够成为九阶是得到了上一任魔皇灌顶。

    按照道理来说,他是最不可能自毁修为的了,先不说有另外两族虎视眈眈。

    就连魔族内部,上有一个魔尊阿屠盯着他的位置,下面还有二十三位魔君势力庞大,修为下降了,他以后怎么来领导魔族。

    但是他义无反顾的这样做了,所有人都困惑,刑天更是这样:

    “桑青!你……你还真是豁的开啊!哈哈!看来以后我神族的历史上会为我记上浓重的一笔,以一死来换取魔族之皇自炸一星!”

    魔皇却什么也没有说,把手一扬,周天星斗运转。

    神族大殿之上,神皇猛然间挣开了双眼,两道金光射出。

    “桑青!你敢!”

    声音浩荡,震得大殿隆隆作响,神椅上猛然间光芒大盛,待光芒熄灭之后,神皇已经消失不见。

    时空之术,最为神秘而高深,普天之下,也只有神皇稍微了解了一下皮毛,凭借此,神皇创出了神术——“两界无间”。

    天下之大,神皇一步就可以任意出现在世间的所有角落,这可是比妖皇的“瞬息千里”、仙尊的“缩地成寸”还要厉害好几倍。

    一个空间通道里,神皇穿行其中,不消几秒,他就可以赶到苍野之地,然而就是这几秒,在空间通道里猛然传来一道强烈至极的钟声。

    这钟声,震塌了空间通道,一声凄厉的怒吼传到乌桑来,乌桑高悬于九天,这里是古妖一族的居地。

    头戴帝冠的中年人,他的面前悬着一口古钟,钟壁上刻着三足金乌。

    这时一声凄厉的怒吼传来:

    “太一!你阻我救刑天,此仇不报,朕誓不为神!”

    戴帝冠的中年人呵呵一笑:

    “桑青都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了,如果都还没有除去你神族的这员大将,不光是他,就连朕也会失望的!”

    江祖被山谷化做的怪物所吞,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用,落入了一个神密的地方。

    还没有来得极反应,就被两条巨大的铁链锁住。

    这铁链所住的不光是身体,还有神魂。

    铁链尽头出现两个身影,一个长着牛头,一个扛着马面。

    牛头马面却不管不顾江祖,只是拖着铁链往前走。

    江祖想要挣开铁链,却只是于事无补,被铁链拖着走,法术也施展不出。

    “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们是谁?”

    ……

    ……

    他喋喋不休的问着,

    却没有人回答他。

    走了不知道多久,看见了一条黄色的大河,大河无边无际,在大河上方有一座看不见终点的古桥。

    随着不断的靠近,他看见了在桥的岸头竖立了一块石碑,上面用古魔文写着四个大字:

    “奈何桥!”

    细蒙蒙的雨丝夹着一星半点的雪花,正纷纷淋淋地向大地飘洒着。

    在这样雨雪交加的日子里,如果没有什么紧要事。人们宁愿一整天呆在家里足不出户。

    因此,县城的大街小巷倒也比平时少了许多的嘈杂。县城背阴的地方,冬天残留的积雪和冰溜子正在雨点的敲打下慢慢的融化。

    街道上空荡荡的,江祖急匆匆的走着,他正赶往梅香阁。

    梅香阁是城内有名的烟花之地,映霞是梅香阁里当红的头牌,大部分客人都是为她而来。

    江祖就是其中的一个,江祖是一个不入流的小人物,他的不入流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靠杀猪讨生活,还包括他长得不入流,满脸的络腮胡子,矮且壮实的身材,一看就是下九流的人物。

    这位下九流的人物却惦记上了映霞,每天卖了肉之后必定要来这里坐一会儿,待把身上的银子掏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此时他正坐在客厅当中,也不吃瓜果,也不理会勾搭其他的工作人员,满眼期待的看着楼上,他知道映霞快出来了。

    梅香阁内,自然是灯火辉煌,富贵奢靡,来来往往的多数游南闯北的侠客,家财万贯的富绅,也有混吃等死的破落户,但可以这么说,来到这儿的大多是寻欢作乐来了。

    江祖和他们不一样,至少在他看来是不一样的,他是来寻找自己的真爱了。

    找真爱找到妓院里来,这位爷也是奇葩非常,很多人都玩味的看着他,他是不在乎这些的,他始终相信,映霞和他绝对有缘,或许有三生三世的戏剧姻缘也不一定。

    空中花瓣飘起,花香一时间氲溢在这梅香阁的空气中,原本嘈杂的环境一时间静了下来。

    只见楼阁之上,帘幕之后出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古琴落放在面前,细指芊芊,拨弄开来,刹时花香醉人,琴声迷人,美人撩人。

    “雕栏玉砌今似昔,明月依旧照古楼。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愁到深处难言语,欲泪,泪也难流。看罢江湖多少事,风雨休休。凭栏观沧海,沧海依旧。”

    朱唇轻叹,点点忧愁,吟唱的却是奉命填词柳三叹的艳词。

    话说柳三叹自己说过,这世上有太多的烦闷之事了,烦闷到了极致你就连抱怨都觉得多余了,就只能叹气了,叹气只叹三口,再就是沉默,如果有一天我的愁已经汇聚成河,那我就得改名字,不叫柳三叹,或许你们可以叫我柳无言。

    映霞和那位疯疯癫癫的柳三叹自然是八竿子打不着,不过这首词却引起了她的共鸣。

    映霞出生于大户之家,本名林雨诗,父亲原是一位京官,任职吏部参评尉,相当于现在的国家组织部部长的秘书,深得尚书郎徐青石的信任。

    不过后来徐青石与内阁吴政隆的政治斗争中失败,林雨诗的父亲受到牵连,有句话叫墙倒众人推,以往政治生涯中的种种弊病就显露出来了,贪污受贿,以权谋私,于是被拉往菜市口咔嚓一刀,断却了一世沉浮。

    母亲悲伤过度而死,林雨诗就在一夜之间从一个娇滴滴的,受尽宠爱的富家千金变成了孤苦无依,前路坎坷的瘦弱女子。

    这么些年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反正是屈辱受过,无奈多多,行尸走肉一般,不过是胆子小,不敢去寻死,熬着吧!

    她望着帘幕前的人,可以看出那些人眼里的火热和欲望,虽然有帘幕遮拦,却也感觉到自己好像光溜溜的站在众人面前,不过却也没有了初来时的那种彷徨和不安,这让她感到自己很陌生。

    一曲终了,她正准备退回房间,这是一个惯例,虽然已经来这里许久了,但她还没有失身,这点她也没有想到。

    不过听老板的意思,这是一个商业技巧,要把她捧成梅香阁的一个招牌,用老板的话来说就是:

    “鲜花最美的时候还是在枝头时,你把它摘下来了没多久就枯了,这世界没有什么比看得着吃不着更吸引人了!”

    也正得益于此,她而今还可以保持那一点点虚幻的骄傲,虽然经常有人试图打破这个老板的规矩,就像现在。

    “等等!”

    就在映霞即将退回房间时,一个桀骜不驯的声音响起。

    “映霞小姐!本少爷很喜欢你,你以后不用在这里了,今天就跟我回华府!”

    此话一出,周围人议论纷纷。

    “嘿!又来一位!”

    “这谁呀这!”

    “你连他都不知道?凌东华府的二公子,华安!”

    “唉!怎么连这个缺德玩意都来了!”

    抬眼望去,却是一个油头滑脸的花花公子,映霞没应声,二楼却有人答话了:

    “凌东华府,威震江湖,华老爷子昔日更是一人一剑连扫清凌东七十二匪众,武功之高,威名之盛,吾辈平庸之士难望其项背,不知华公子到来,未曾迎接,还望见谅!”

    话音未落,一位锦衣华带、星眉朗目的英俊公子哥走了出来,说此人皓齿红唇,含笑轻语,刹时屋里就是春风拂面,暖人心肺,消除了华安带来的不适感。

    华安微微仰头,眉目一下子苏展开来,呵呵一笑:

    “我本以为这梅香阁有一位美人就了不得了,没想到又来一位,呵呵!不错!不错!”

    一边说一边上下仔细的打量着,眼里淫光四射。

    看热闹的众人一见华安这副模样,心里不禁反胃,有人悄悄说道,这下有戏看了,人人都知道梅香的扑鼻,却忘记了隆冬的寒彻骨了。

    英俊公子哥看着华安,眼里寒光隐隐,心里却飞快运算着得失。

    心里千回百转,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

    “华公子!在下是无名小辈,不过既然华府大驾光临,还得舔着脸自我介绍一二,梅香阁寒彻骨是也!公子既然来了,不如上楼喝两杯酒水,也让在下尽尽地主之谊!”

    华安哈哈一笑:

    “既然美人相邀,自然得赏脸!”

    昂首阔步,向着二楼走去。

    寒彻骨,就是那位英俊公子哥,他听见华安再一次称他为美人,眼里杀气一闪,心内怒火冲天。

    想他寒彻骨,出身名门,更是以二十三岁的年龄创下了这梅香阁,虽然并不是什么太好的基业,可在这一亩三分地上,黑白两道谁敢不给他几分薄面,这个猪一般的华府二公子三番两次的轻薄于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华安这个时候来闹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不会是那个东西暴露了吧!

    华府作为整个凌东府都排得上号的势力,如果是有所图谋而来,那可得小心应付。

    寒彻骨内心暗暗思索。

    华安上得楼去,众人却都大感无趣,心道这寒老板今儿怎么缩头缩尾的,唉!不过也难怪,那华府乃是天下名门望族,这寒彻骨不敢招惹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若是他想息事宁人,那映霞姑娘岂不是要便宜了这个猪一样的华安!

    众人都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这其中最难受的得数江祖。

    在他的记忆里,他本来是林府的下人,林老爷死后,林府树倒猢狲散,他也准备离开去寻找生路。

    走之前特地找到正坐在花池旁发呆的林小姐,大言不惭的说道:

    “雨诗!你跟我走吧!只要有我一口吃的,绝对不会让你饿着的!”

    林雨诗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柔弱的身体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说道:

    “你是什么身份?你怎么敢和我说这种话?”

    言罢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感慨人生去了。

    江祖不经意的摸了摸脸颊,好像还疼似的,回想往事,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好像那根本不是他似的。

    他不会说这种话,他是一个沉默而阴郁的人,有事情就喜欢掖在心里,他没有朋友,最熟悉最在乎的好像就是这个林雨诗。

    记忆里,他灰溜溜的出了林府,奔赴远方讨生活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三年,江祖找了一份杀猪的手艺凑合着,虽然说不上太好,但每天也是有酒有肉的,潇潇洒洒,好不自在。

    却没想到有一次无意间见到了这位曾经的主人,只不过却已经沦落风尘。

    看着寒彻骨把华安迎上了楼,又回头望了那个可怜的女人一眼,江祖做下决定,他要带这个女人走。

    很奇怪,他想带林雨诗远走高飞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从来就不敢真的去做。

    因为他自卑,但是现在的他做出这个决定竟然是如此的自然和自信。

    难道他忘记了他和林雨诗身份间的巨大鸿沟了吗?

    他没有,但他有一种感觉,他绝对有能力给林雨诗幸福的,为什么以前他没有发现,不知道,好奇怪哦!

    有时候,他会梦到一些很陌生有很熟悉的梦境,他梦到自己飞天遁地,梦到自己曾经一个神秘的地方学道,还梦到一个为了救自己而惨死在虎口下的女人,这个时候,他感到心里一阵的疼痛……

    梅香阁三楼上座内,寒彻骨就像定住了一样,杯里的茶已经冷却多时。

    华安倒是兴致不错,闭着眼抖着腿哼着曲。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寒彻骨终于说道:

    “知道的人有多少?”

    华安姿态不改的道:

    “目前还仅在临东,不过没多久就该天下皆知了吧!哈哈哈!”

    “你这是不想活了!”

    寒彻骨咬着牙道。

    “哈哈!我怎么会不想活呢?本少爷的命多金贵?你别瞪眼!就给你个胆子你敢杀我吗?再说我这次来不也是救你来了吗?你总不该对恩人也要下毒手吧!”

    油光满面的华安眯着眼笑道。

    寒彻骨心内翻江倒海,却又不得不逼自己冷静下来,长长的吸上一口气,然后说道:

    “华少爷!那您说?您打算怎么救我?怎么救我寒家?”

    华安听得此言,眯着眼慢慢的站起来,一甩衣袖,二整衣冠,走近寒彻骨,说道:

    “你寒家我是救不了了,你也知道,现在不只是我华家的事,整个凌东排得上号的都已经赶往寒家谷了。”

    “不过救下你我还是可以做到的,你也知道我华家在凌东的地位,只要你……”

    说着华安一把拉住寒彻骨的手,也惊醒了正在沉思的寒彻骨,只见恶心与愤怒在其脸上一闪即逝,手上却丝毫不马虎,疾点而出,华少爷应声倒地。

    “找死的玩意!”

    狠狠的啐了一句,又看了一眼门外,透过门纱,两个人人影竖立,那是华安的护卫。

    又把华安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前去把门打开,说道:

    “你家公子困了!”

    两个护卫对视一眼,感到有些疑惑,不过也不疑有他,进了屋子正准备要把华安请去休息时,退至门旁的寒彻骨突然出手,只见两手化爪,爪上寒霜隐现,一下擒住两护卫脖子,护卫连挣扎都没有做到便魂归地府。

    在椅子旁有一张架子,架子上摆放的是真假不知的古董文玩,将那两名护卫拖到架子旁,然后只见寒彻骨双手握住其中的一个花瓶,左右一扭。

    一声轻响,架子移开,豁然开朗,原来是一个密道,一手提一个尸体,甩进密道,然后再扭花瓶,架子还原,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月明星稀,江祖悄悄爬进梅香阁内,他来是为了找到林雨诗,劝她离开这里。

    一楼大厅,二楼雅座,三楼上座。梅香阁除了这栋是给平常在这里上班的姑娘们办公使的外,还特别修了一个院子给员工居住,王二爬进的就是这个梅香阁员工房。

    说起这居住条件也能够看出个三六九等来。

    大院子套着小院子,分东西南三小院,正对着大门的是南院,院里面有假山小湖、垂柳长亭,居住的自然是像林雨诗这等的,其他两院的却要差上许多。

    看着眼前的院子,江祖有些傻眼,好几个院子呢?去哪一个呢?心里想了一下,却随意找一个走了进去。

    翻进东院,正好碰上有一位要起床上厕所的,江祖站在墙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听见冲天一声尖叫,然后就是“救命啊!有流氓啊!”

    话音未落,只见安静沉睡的屋子就像惊醒了一般,灯光亮,屋门张,叫声起。

    “哪里呢?”

    “好大的胆子!”

    这场景,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江祖急得满头大汗,正想说些什么呢?

    又听到:

    “淫贼在这!快来!别让他跑了!”

    江祖知道厉害,正想逃之夭夭,却猛然间感到一道阴寒的力量朝着他的脖子上拍来,猛的回头望去,却是寒彻骨,然后眼前一黑。

    待他醒来之时,一切都陌生了,不仅陌生,还感到渗人。

    眼睛一打量,这地方怎么这么像牢房呢?唉?还真是牢房。

    手上脚上铐着铁链,黑不溜秋的屋子透着熏人的霉气,王二就躺在一堆茅草上。

    梅香阁,新上任的城内最高领导人、朝廷御钦正六品大员、秦州凌东府安南郡郡丞吴旷吴大人正在检查着凶杀现场。

    就在昨天晚上,这个全城有名的销金窟发生了惨绝人寰的惨案,整个梅香阁数百名工作人员惨死,梅香阁领导人寒彻骨与数名骨干分子失踪。

    今儿有人报案之后,在梅香阁员工居住的院子里找到了江祖,一会儿审一下,也不知道能得到什么结果。

    但不管是什么结果,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看来是戴不牢了,唉!老天爷!你这是和我逗闷子吗?你老人家真有意思。

    正当吴大人在这儿感慨时,安南郡城督头徐辰走进来报道:

    “大人!三楼发现密室!密室里有两具死尸!”

    “什么?_?又有尸体?”

    吴旷猛地一惊,

    “快带我去看!这梅香阁到底是妓院还是刑场?”

    来到三楼,架子已经打开,照明的火把照在死尸上,明灭之间,给人一种莫名的寒意。

    吴旷脸如死灰,他转过头来看着徐辰,道:

    “你怎么看?”

    后者仔细想了一会儿,答道:

    “这里面的两具尸体身份虽然未知!但根据昨晚上在这里的客人的证词,这两人十有八九是凌东华府的人!”

    “他们是华府二公子身边的护卫!而今护卫惨死,然华安却失踪,这是属下不解之一!”

    “和华安一起失踪的还有寒彻骨等几人!按道理来说,好像是寒彻骨杀了华府护卫,然后带走了华安,但为什么梅香阁又死了这么多的普通人?是华府寻仇吗?”

    “但如果是华府寻仇,也不应该这么快吧!这华安是昨天晚上才到这来的。”

    “另外,那个江祖又是为什么会到梅香阁里去?大人!这案子诡异之处太多,属下实在是参不透啊!”

    吴旷脸上死灰更多,突然说了一句:

    “还有那个映霞!”

    听闻此言,徐辰也是一脸奇怪,梅香满院上百口人都是死于利器所伤,唯独这位梅香头牌却是上吊而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