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旧情难了
空气忽然静止。
张焉识站在原地，看着她一如年少模样。
李如灵微笑看着她，笑得如春风般温暖。笑得仿佛他们之间好像从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张尘厌恶地看着她，当即道：“你还来干嘛？来找骂吗？”
李如灵笑得好像一个仙子，“我只是来看看他。”
张尘正欲说话，张焉识却抬头打断了他，走向前一步，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你看完了。”
李如灵轻轻点头，“嗯。”
张焉识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李如灵温柔地看着他，道：“看见你我很高兴。”
张焉识摇摇头，便向大门走去。
他一如往常的自信，走得缓慢，从容。
她一如既往的温柔，美丽。
只是待张焉识走到李如灵身边时，李如灵忽然变得无比悲痛，两滴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滑了下来。
张焉识脚步顿了顿，心中升起一阵苦涩，回想起当初两人相依为命的光景。
她柔弱，怕事。只会躲在自己身后。自己会时不时地捉弄她。
她有时被欺负得难受了，就会哭。
自己也只好抱着她，当她的避风港。
他犹记得当初李如灵躲在自己身后，完全信任地抱着自己的姿态。
只是……
张焉识道：“这次我回来，我们便形同陌路。你以后也不要再说认识我。我们的恩怨一笔勾休！”
李如灵再也忍受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转过头伸出手，似要抓住张焉识。
“等等……”
张焉识抬头看天，“还有什么事吗？”
李如灵一只手抓住自己衣衫，哭得梨花带雨。
“我只是有句话想对你说。我不敢奢求你原谅我……但是，当初……当初若是我不答应天辰玉，他便会杀了张尘。我……我没办法，我没办法，我没办法……”
张焉识骤然转过头来盯着李如灵。
张尘立马大叫道：“放屁！若是她威胁你，你当时大可以告诉我哥。我哥难道打不赢他？”
张尘打心眼里不相信她！
李如灵哭诉道：“我知道我再说什么，你们也不会相信。但是……这是真的。我现在有什么必要来骗你们吗？识哥。”
张焉识看着她，一时愁绪万千。
李如灵擦擦眼泪，放下双手，悲伤地看着张焉识：“我知道你们是不会相信我。我也不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来看看你。”
她强做笑脸，苦涩道：“无论你到底认不认我。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一直保护我，宁愿自己扛所有事情也不愿让我受一点委屈的识哥。”
说完，李如灵便慢慢一人向着门外走去。
张尘只希望她赶快离开，他绝对不希望他哥再相信她。她就是个骗子！
李如灵慢慢走到张焉识的身旁，但张焉识的表情不变。
她迟疑了一下，又踏出一步。张焉识依然毫不所动。
没人能够看见，她的表情忽然变得狠厉，变态。她不相信自己会失败。可张焉识偏偏不为所动。
她一张如仙子般的脸庞忽然变得丑恶无比，扭曲，报复，堕落。
她以为自己拿准了张焉识，她以为他依然爱着自己。
在她踏出门的那一刻，阳光打在她脸庞上的那刻起，她像只落水的鸭子，丑恶。
她突然想杀了所有人。张焉识，天辰玉，张尘，小恩……所有所有的人。她变得丑陋。
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等等。”张焉识忽然道。
“哥！”张尘大叫道。
李如灵脸上所有的表情忽然消失不见，接着取代的是一股强大的自信。她突然又从黑暗的地狱变成了仙界的仙子。
自信的女人是最美的。
张焉识道：“你去哪里？”
李如灵小声道：“继续学业。或者流浪。这两者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张焉识又道：“你的力量很差。继续学业，会有人欺负你。至于去流浪，换句话来说就是去死。”
李如灵淡淡道：“我说过了。这两者对于我没有什么不同。”
张焉识点点头，转过身来，站在黑暗中，看着阳光下的李如灵，道：“那，不如背负我的名字继续你的学业吧。在天启学院，我张焉识的名字应该还能保护你。”
李如灵猛然转过头来激动地看着张焉识。
“哥！！”张尘继续大叫。
张焉识转头看着张尘，道：“当初灵儿父母双亡。是我将她带到天启学院。我有责任。”
接着他转头看着李如灵，道：“你说呢？”
李如灵忽然朝他飞奔过来，猛地抱住他的脖子。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张焉识习惯性地用手拍着她的肩膀。
张尘气得浑身颤抖，大骂道：“放屁！放屁！你他妈就是个傻子！放你的屁！”
于是张尘不管两人，气哄哄地独自一人离开此地。
“你去哪？”张焉识想叫住他。
张尘气哄哄的离开，只留下一句话。
“找根绳子上吊！要不然指定哪天又他妈得被你害死！”
张焉识皱着眉看着离去的张尘，叹了口气。
……
良久，两人分开。
张焉识擦干李如灵脸上的眼泪，笑道：“怎么还这么爱哭？”
李如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还不是你。”
张焉识笑了笑，便又皱起了眉。
李如灵疑惑地看着他，道：“怎么了？”
张焉识叹了口气，把关于融合身躯的事情告诉了她。
算起来，这事今天他已说了第二遍。现在他只希望不要再有第三遍。
他本就是个特别懒的人。
李如灵想了想，笑道：“那识哥是不是要去找你的坟墓呢？”
张焉识抠抠脑袋，“这么说也没错。”
李如灵笑得更开心了，“我也知道啊！”
“你知道？”
“嗯！”李如灵说，“他们把你躲得好深。我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哟，膨胀了嘛。”张焉识笑道，“那现在带我去？”
张焉识带着李如灵自教师楼飞起，一群学生看见之后议论纷纷。
“张焉识一来，李如灵立马就回到他身边。”
“天辰玉恐怕要气死了。”
“哈哈，气又能怎么样？他现在拿张焉识还有办法吗？”
“没错，再说校长现在要调查张焉识之死。反正天辰玉这回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怕是他师父也有一定关系。反正这回有好戏看了。听说校长专门成立了一个调查组，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
“我怎么感觉天辰玉已经快凉了呢？”
“加一。”
“这种局势都被翻过来，只能说天辰玉选错了对手。”
“那你们说校报上说的是真的吗？”
“我看现在所有人都不在意校报上说的是不是真的。而是张焉识何时杀天辰玉。”
“在学校私杀是死罪啊！”
“那在学校外面呢？”
“你说的是……”
“快到野外试炼了。张焉识和天辰玉可是咱们表率，他们岂有不去之理？”
“野外试炼经常死人是吧……看来天辰玉命不久矣。”
狂风呼啸，张焉识抱着李如灵向着那片沼泽地飞去。
“好个玉清，不是说很隐蔽吗？怎么会被灵儿找到？她可才斩玄境。到底我的身躯是怎么了？”
张焉识心中充满了疑惑。
(本章完)
张焉识站在原地，看着她一如年少模样。
李如灵微笑看着她，笑得如春风般温暖。笑得仿佛他们之间好像从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张尘厌恶地看着她，当即道：“你还来干嘛？来找骂吗？”
李如灵笑得好像一个仙子，“我只是来看看他。”
张尘正欲说话，张焉识却抬头打断了他，走向前一步，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你看完了。”
李如灵轻轻点头，“嗯。”
张焉识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李如灵温柔地看着他，道：“看见你我很高兴。”
张焉识摇摇头，便向大门走去。
他一如往常的自信，走得缓慢，从容。
她一如既往的温柔，美丽。
只是待张焉识走到李如灵身边时，李如灵忽然变得无比悲痛，两滴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滑了下来。
张焉识脚步顿了顿，心中升起一阵苦涩，回想起当初两人相依为命的光景。
她柔弱，怕事。只会躲在自己身后。自己会时不时地捉弄她。
她有时被欺负得难受了，就会哭。
自己也只好抱着她，当她的避风港。
他犹记得当初李如灵躲在自己身后，完全信任地抱着自己的姿态。
只是……
张焉识道：“这次我回来，我们便形同陌路。你以后也不要再说认识我。我们的恩怨一笔勾休！”
李如灵再也忍受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转过头伸出手，似要抓住张焉识。
“等等……”
张焉识抬头看天，“还有什么事吗？”
李如灵一只手抓住自己衣衫，哭得梨花带雨。
“我只是有句话想对你说。我不敢奢求你原谅我……但是，当初……当初若是我不答应天辰玉，他便会杀了张尘。我……我没办法，我没办法，我没办法……”
张焉识骤然转过头来盯着李如灵。
张尘立马大叫道：“放屁！若是她威胁你，你当时大可以告诉我哥。我哥难道打不赢他？”
张尘打心眼里不相信她！
李如灵哭诉道：“我知道我再说什么，你们也不会相信。但是……这是真的。我现在有什么必要来骗你们吗？识哥。”
张焉识看着她，一时愁绪万千。
李如灵擦擦眼泪，放下双手，悲伤地看着张焉识：“我知道你们是不会相信我。我也不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来看看你。”
她强做笑脸，苦涩道：“无论你到底认不认我。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一直保护我，宁愿自己扛所有事情也不愿让我受一点委屈的识哥。”
说完，李如灵便慢慢一人向着门外走去。
张尘只希望她赶快离开，他绝对不希望他哥再相信她。她就是个骗子！
李如灵慢慢走到张焉识的身旁，但张焉识的表情不变。
她迟疑了一下，又踏出一步。张焉识依然毫不所动。
没人能够看见，她的表情忽然变得狠厉，变态。她不相信自己会失败。可张焉识偏偏不为所动。
她一张如仙子般的脸庞忽然变得丑恶无比，扭曲，报复，堕落。
她以为自己拿准了张焉识，她以为他依然爱着自己。
在她踏出门的那一刻，阳光打在她脸庞上的那刻起，她像只落水的鸭子，丑恶。
她突然想杀了所有人。张焉识，天辰玉，张尘，小恩……所有所有的人。她变得丑陋。
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等等。”张焉识忽然道。
“哥！”张尘大叫道。
李如灵脸上所有的表情忽然消失不见，接着取代的是一股强大的自信。她突然又从黑暗的地狱变成了仙界的仙子。
自信的女人是最美的。
张焉识道：“你去哪里？”
李如灵小声道：“继续学业。或者流浪。这两者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张焉识又道：“你的力量很差。继续学业，会有人欺负你。至于去流浪，换句话来说就是去死。”
李如灵淡淡道：“我说过了。这两者对于我没有什么不同。”
张焉识点点头，转过身来，站在黑暗中，看着阳光下的李如灵，道：“那，不如背负我的名字继续你的学业吧。在天启学院，我张焉识的名字应该还能保护你。”
李如灵猛然转过头来激动地看着张焉识。
“哥！！”张尘继续大叫。
张焉识转头看着张尘，道：“当初灵儿父母双亡。是我将她带到天启学院。我有责任。”
接着他转头看着李如灵，道：“你说呢？”
李如灵忽然朝他飞奔过来，猛地抱住他的脖子。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张焉识习惯性地用手拍着她的肩膀。
张尘气得浑身颤抖，大骂道：“放屁！放屁！你他妈就是个傻子！放你的屁！”
于是张尘不管两人，气哄哄地独自一人离开此地。
“你去哪？”张焉识想叫住他。
张尘气哄哄的离开，只留下一句话。
“找根绳子上吊！要不然指定哪天又他妈得被你害死！”
张焉识皱着眉看着离去的张尘，叹了口气。
……
良久，两人分开。
张焉识擦干李如灵脸上的眼泪，笑道：“怎么还这么爱哭？”
李如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还不是你。”
张焉识笑了笑，便又皱起了眉。
李如灵疑惑地看着他，道：“怎么了？”
张焉识叹了口气，把关于融合身躯的事情告诉了她。
算起来，这事今天他已说了第二遍。现在他只希望不要再有第三遍。
他本就是个特别懒的人。
李如灵想了想，笑道：“那识哥是不是要去找你的坟墓呢？”
张焉识抠抠脑袋，“这么说也没错。”
李如灵笑得更开心了，“我也知道啊！”
“你知道？”
“嗯！”李如灵说，“他们把你躲得好深。我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哟，膨胀了嘛。”张焉识笑道，“那现在带我去？”
张焉识带着李如灵自教师楼飞起，一群学生看见之后议论纷纷。
“张焉识一来，李如灵立马就回到他身边。”
“天辰玉恐怕要气死了。”
“哈哈，气又能怎么样？他现在拿张焉识还有办法吗？”
“没错，再说校长现在要调查张焉识之死。反正天辰玉这回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怕是他师父也有一定关系。反正这回有好戏看了。听说校长专门成立了一个调查组，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
“我怎么感觉天辰玉已经快凉了呢？”
“加一。”
“这种局势都被翻过来，只能说天辰玉选错了对手。”
“那你们说校报上说的是真的吗？”
“我看现在所有人都不在意校报上说的是不是真的。而是张焉识何时杀天辰玉。”
“在学校私杀是死罪啊！”
“那在学校外面呢？”
“你说的是……”
“快到野外试炼了。张焉识和天辰玉可是咱们表率，他们岂有不去之理？”
“野外试炼经常死人是吧……看来天辰玉命不久矣。”
狂风呼啸，张焉识抱着李如灵向着那片沼泽地飞去。
“好个玉清，不是说很隐蔽吗？怎么会被灵儿找到？她可才斩玄境。到底我的身躯是怎么了？”
张焉识心中充满了疑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