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极咒
“臭小子，为何放过那等奸诈之人，可笑的妇人之仁，气死本君也！”
“小子你要明白，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若这般心慈手软，以后出去混迹世间，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屋内，任凭天邪君教训了半天，薛寒只是静静坐着，一言不发，自顾深思，又好像是在发呆。
“臭小子怎不说话。嘿，你这逆徒，敢不听教导。信不信本君……”
“师傅，我想离开！”
天邪君正要发作，薛寒突然轻声道了一句，叫天邪君到嘴边的怒骂之言为之一滞，他大为不满道：“离开？你以为修成玄罡劲就能出去闯荡了么？哈，就你这点斤两，出去了只有找死的份。”
“是么？”薛寒神色黯然，道：“可是这里，已呆不下去了。”
简单一句话，让天邪君反常地沉默下来，心底本已忘却的久远记忆隐约浮现——曾几何时，高傲如他也是因为“呆不下去了”，便毅然抛却所有，独自一人黯然离开。
良久，天邪君轻叹一声，道：“很好！作为武者自有傲气，天下之大，岂无咱们师徒容身之所，为师便依你一次。等你伤势痊愈，咱们就离开这无聊之地吧。”
“恩，多谢师傅。”薛寒心中郁意缓和了些，抬头道：“不过在离开前，有件事必须要做。”
……
三日后，清晨。
一棵百年老树长势已衰，孤零零立在羊角村头，树下，迷雾朦胧中，一道伟岸的身影已伫立已久。
“侯伯，您久等了。”薛寒粗布麻衣，手持青木杖，背上背着个竹篓慢慢走来。
侯正刚浑身一震，转身面对薛寒，心中忐忑地垂下头去：“少爷。”
薛寒神色平静，诚然道：“侯伯，我打算今日便离开了。这些年多亏您的照顾，这是我薛家上品武决以及太极拳谱，还请您收下。”
侯正刚诚惶诚恐，大惊道：“少爷，你这是……”
“侯伯！”不等侯正刚说完，薛寒截道：“侯小宝资质甚好，这些东西只望能对他以后成就有所帮助，这也是爷爷临终交代，还请侯伯万勿推辞。”
曾经所求就在眼前，侯正刚此时心中五味陈杂，一时不由跪了下来，双眼含泪道：“少爷，老奴一念之差铸下大错，请少爷责罚！”
“我明白的，侯伯所做一切自有其因，是我不懂事，未及时做好。”薛寒展颜轻松道：“今日一别，将来恐怕再难相见，侯伯，珍重了。”
侯正刚呆呆地站着，眼看村头小道上，薛寒身影渐行渐远，晨雾飘渺，让得一切有些虚幻朦胧。
“爹！”
身后，侯小宝不知何时到来。侯正刚转身看着面前神色迟疑而又有些拘束的儿子，沉痛道：“小宝，这次是爹错了，你要记着，永远不要犯爹的错误，薛家的恩情，纵死难报万一！”
……
“哈哈，好一个以德报怨，可笑。那老小子逃过一劫又得偿所愿，此刻只怕高兴坏了。”
薛寒平静地走在林间小道上，对于天邪君揶揄之言，他释然而笑道：“侯伯这些年对我和爷爷可谓尽心尽力，如今虽一念之差，但理应得到一个改过的机会。”
“少来这套无谓的堂皇之言，贪心既起，便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别说为师没提醒你，以后若再这般妇人之仁，当断不断，到时有你后悔的。”
“师傅，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薛寒不欲多说，岔开了话题。
天邪君懒懒道：“怎么办？还是那句话，如今的你根本不够看。对了，锻体九姿修炼的如何？”
“呃——！现下可以做出前四种姿势。”心中想着那九个怪异非人的姿势，薛寒数月艰辛也只勉强修成不到半数，不由脸上发热。
“修到第四层了么，倒也够用，你当日临战突破，玄感已成，感应到五灵玄罡之力，也算是通过了为师的考验。接下来便需以空明玄感为引，锻体九姿为基，引五灵之力淬炼己身，体悟五灵本源，化生气海，同时与所学招法融会贯通。这一带深山老林的，随便找个清静之地先闭关一段时间吧。”
……
薛寒的离开，起初还引起了众村民一阵庆幸议论之风，不过很快，所有人便如常般生活，仿佛村里从来没有过这个人。
一月后，羊角村出了件大事：村长侯正刚以一人之力收服青山寨，引众匪来羊角村从良安身，村中突增百余青壮劳力，在侯正刚引领下，众人抛却前怨，相处和谐，修房建祠，开垦荒地，一番热闹下来，使得本不算大的羊角村扩建了三倍。
此外，为提升村中实力，侯正刚更将高明武决倾囊相授于村中幼童及青山寨众人。此番作为，可算是造福后世的一件功德。
羊角村地处偏远，方圆百里之地皆连绵山林。西北十余里，一座石山下绿林繁茂。山脚有一处天然石洞，周围藤蔓密布，将洞口盖住。
洞内三丈方圆，平整空地上，薛寒粗布蒙眼，单指点地，足尖向天。周围气劲环绕，隐有玄彩流转。随着薛寒一呼一吸间，玄彩光芒由淡转浓，渐成色泽浓郁的五彩气旋，充盈洞内不大空间，一时甚为奇观。
“够了，便是现在。”
单掌一拍地面，薛寒倒转身形端坐于地。一块玉牌紧接着飞上，停在头顶位置徐徐旋转。五彩气旋似被玉牌牵引，分作五道犹如实质的光带急速旋转，而后穿过玉牌，直入薛寒眉心。
至纯至真的五灵之力灌顶而入，薛寒全身一震，不由痛哼出声。
“坚持住，引导五灵之力自周身经脉运行九大周天，然后归于丹田，化生气海。记住，这一步凶险万分，但谁也帮不了你。”
玉牌内传出的话语无比严肃。不消片刻，薛寒已满头大汗，神色痛苦，当下硬是咬牙支撑。玉牌悬浮于侧，静静等待。
良久，痛苦神情转为平静，涨红的脸色逐渐恢复如常。
“喝！”
薛寒猛然站起，周身五色罡劲爆发，脚下坚石顿成碎粉，四周山壁震荡，激起碎尘无数。
“成了！”玉牌内，天邪君甚是满意。
“成功了？我……这是，不对啊，师傅，啊——！”
感觉到丹田内缓缓旋转的五彩漩涡，浑身充盈着强大力量，薛寒还未来得及惊喜却无端惨叫一声，整个人滚落倒地，红润脸色瞬间煞白如纸，而其双唇竟又变得殷红如血，身子紧紧卷缩成团，止不住抽搐颤抖。
久违的蚀骨噬髓之痛肆掠全身，深入灵魂——原来，那仿佛来自九幽冥狱的极恶之咒，从来就不曾放过自己！
“这？怎可能！”五彩玄光自玉牌中腾出，化出千万光丝缠上薛寒周身。天邪君狠道：“哼！在本君面前，小小离魂之症何敢猖狂。”
极度痛苦叫薛寒神智恍惚，而后，他再也坚持不住，就此昏了过去。
……
入夜，皓月高悬。洁白月光透过藤蔓间隙照了进来，为洞内不大的空间笼上一片青辉。
薛寒悠悠醒来，浑身酸麻无力，费力支撑着缓缓起身。
“醒了！”身侧，玉牌承载着五彩光韵悬浮于空，玄辉闪烁。
“师傅，我的身体……”想起先前经历，薛寒心有余悸。
“哈，别人化生气海之后都是龙精虎猛，霸气十足，你小子却旧病复发，命悬一线。还好有为师在，你暂无大碍了。”
天邪君说得轻松，薛寒也听出其中的虚弱之感，知道天邪君此番只怕花了大力气才将自己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当即忍不住问道：“师傅，我的病不是治好了么？”
“你的症状说来也奇怪，总得来说，是你的灵魂太弱，驾驭不了如今强横的身体，劳得为师再次以魂炼之法将你的灵魂强化一番，这才保住一条命。”
“灵魂驾驭不了身体！”薛寒的心沉了下来，原来借体重生的弊端一直潜伏在自己体内，司机发难。
这时，天邪君突然道：“小寒子，如今你玄感大成，化生气海，实力大涨，终可与为师见上一面。”
“见面？师傅不就是个球么？呃——！”
薛寒还未回过神来，脱口无脑道，接着反应过来，一时心虚不已。
“你才是个球，你全家都是球。”天邪君怒骂道：“少废话，以玄感之力分出一缕魂识进入玉牌之中，为师自会引导。”
“额！好。”薛寒笑嘻嘻应道，依言而行。
……
这里，自成空间。
高山千仞，怪石嶙峋。瀑布宏伟壮阔，自山腰处倾落而下，汇于山脚一弯清潭。泛起水雾弥漫，生出七色彩虹。流水清澈，自潭角处引出，蜿蜒流向远方。
清流边，天邪君锦衣华服，背负双手亭亭而立，紫发幽亮直垂及腰，一道背影，尽显高雅华贵。
薛寒初见这位脾气古怪的师傅，心中紧张，当下定了定神，才向前拱手见礼：“弟子薛寒，拜见师傅。”
“小寒子，你好！”天邪君缓缓转身。
薛寒顿时陷入呆滞状态，眼前人面如冠玉，剑眉斜飞，英气逼人，一双紫瞳晶莹透亮，深邃似海，妖异中隐含缥缈魅惑之感。此等绝世容姿，直叫天下女人为之心醉疯魔，简直如梦幻般太不真实。
(本章完)
“小子你要明白，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若这般心慈手软，以后出去混迹世间，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屋内，任凭天邪君教训了半天，薛寒只是静静坐着，一言不发，自顾深思，又好像是在发呆。
“臭小子怎不说话。嘿，你这逆徒，敢不听教导。信不信本君……”
“师傅，我想离开！”
天邪君正要发作，薛寒突然轻声道了一句，叫天邪君到嘴边的怒骂之言为之一滞，他大为不满道：“离开？你以为修成玄罡劲就能出去闯荡了么？哈，就你这点斤两，出去了只有找死的份。”
“是么？”薛寒神色黯然，道：“可是这里，已呆不下去了。”
简单一句话，让天邪君反常地沉默下来，心底本已忘却的久远记忆隐约浮现——曾几何时，高傲如他也是因为“呆不下去了”，便毅然抛却所有，独自一人黯然离开。
良久，天邪君轻叹一声，道：“很好！作为武者自有傲气，天下之大，岂无咱们师徒容身之所，为师便依你一次。等你伤势痊愈，咱们就离开这无聊之地吧。”
“恩，多谢师傅。”薛寒心中郁意缓和了些，抬头道：“不过在离开前，有件事必须要做。”
……
三日后，清晨。
一棵百年老树长势已衰，孤零零立在羊角村头，树下，迷雾朦胧中，一道伟岸的身影已伫立已久。
“侯伯，您久等了。”薛寒粗布麻衣，手持青木杖，背上背着个竹篓慢慢走来。
侯正刚浑身一震，转身面对薛寒，心中忐忑地垂下头去：“少爷。”
薛寒神色平静，诚然道：“侯伯，我打算今日便离开了。这些年多亏您的照顾，这是我薛家上品武决以及太极拳谱，还请您收下。”
侯正刚诚惶诚恐，大惊道：“少爷，你这是……”
“侯伯！”不等侯正刚说完，薛寒截道：“侯小宝资质甚好，这些东西只望能对他以后成就有所帮助，这也是爷爷临终交代，还请侯伯万勿推辞。”
曾经所求就在眼前，侯正刚此时心中五味陈杂，一时不由跪了下来，双眼含泪道：“少爷，老奴一念之差铸下大错，请少爷责罚！”
“我明白的，侯伯所做一切自有其因，是我不懂事，未及时做好。”薛寒展颜轻松道：“今日一别，将来恐怕再难相见，侯伯，珍重了。”
侯正刚呆呆地站着，眼看村头小道上，薛寒身影渐行渐远，晨雾飘渺，让得一切有些虚幻朦胧。
“爹！”
身后，侯小宝不知何时到来。侯正刚转身看着面前神色迟疑而又有些拘束的儿子，沉痛道：“小宝，这次是爹错了，你要记着，永远不要犯爹的错误，薛家的恩情，纵死难报万一！”
……
“哈哈，好一个以德报怨，可笑。那老小子逃过一劫又得偿所愿，此刻只怕高兴坏了。”
薛寒平静地走在林间小道上，对于天邪君揶揄之言，他释然而笑道：“侯伯这些年对我和爷爷可谓尽心尽力，如今虽一念之差，但理应得到一个改过的机会。”
“少来这套无谓的堂皇之言，贪心既起，便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别说为师没提醒你，以后若再这般妇人之仁，当断不断，到时有你后悔的。”
“师傅，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薛寒不欲多说，岔开了话题。
天邪君懒懒道：“怎么办？还是那句话，如今的你根本不够看。对了，锻体九姿修炼的如何？”
“呃——！现下可以做出前四种姿势。”心中想着那九个怪异非人的姿势，薛寒数月艰辛也只勉强修成不到半数，不由脸上发热。
“修到第四层了么，倒也够用，你当日临战突破，玄感已成，感应到五灵玄罡之力，也算是通过了为师的考验。接下来便需以空明玄感为引，锻体九姿为基，引五灵之力淬炼己身，体悟五灵本源，化生气海，同时与所学招法融会贯通。这一带深山老林的，随便找个清静之地先闭关一段时间吧。”
……
薛寒的离开，起初还引起了众村民一阵庆幸议论之风，不过很快，所有人便如常般生活，仿佛村里从来没有过这个人。
一月后，羊角村出了件大事：村长侯正刚以一人之力收服青山寨，引众匪来羊角村从良安身，村中突增百余青壮劳力，在侯正刚引领下，众人抛却前怨，相处和谐，修房建祠，开垦荒地，一番热闹下来，使得本不算大的羊角村扩建了三倍。
此外，为提升村中实力，侯正刚更将高明武决倾囊相授于村中幼童及青山寨众人。此番作为，可算是造福后世的一件功德。
羊角村地处偏远，方圆百里之地皆连绵山林。西北十余里，一座石山下绿林繁茂。山脚有一处天然石洞，周围藤蔓密布，将洞口盖住。
洞内三丈方圆，平整空地上，薛寒粗布蒙眼，单指点地，足尖向天。周围气劲环绕，隐有玄彩流转。随着薛寒一呼一吸间，玄彩光芒由淡转浓，渐成色泽浓郁的五彩气旋，充盈洞内不大空间，一时甚为奇观。
“够了，便是现在。”
单掌一拍地面，薛寒倒转身形端坐于地。一块玉牌紧接着飞上，停在头顶位置徐徐旋转。五彩气旋似被玉牌牵引，分作五道犹如实质的光带急速旋转，而后穿过玉牌，直入薛寒眉心。
至纯至真的五灵之力灌顶而入，薛寒全身一震，不由痛哼出声。
“坚持住，引导五灵之力自周身经脉运行九大周天，然后归于丹田，化生气海。记住，这一步凶险万分，但谁也帮不了你。”
玉牌内传出的话语无比严肃。不消片刻，薛寒已满头大汗，神色痛苦，当下硬是咬牙支撑。玉牌悬浮于侧，静静等待。
良久，痛苦神情转为平静，涨红的脸色逐渐恢复如常。
“喝！”
薛寒猛然站起，周身五色罡劲爆发，脚下坚石顿成碎粉，四周山壁震荡，激起碎尘无数。
“成了！”玉牌内，天邪君甚是满意。
“成功了？我……这是，不对啊，师傅，啊——！”
感觉到丹田内缓缓旋转的五彩漩涡，浑身充盈着强大力量，薛寒还未来得及惊喜却无端惨叫一声，整个人滚落倒地，红润脸色瞬间煞白如纸，而其双唇竟又变得殷红如血，身子紧紧卷缩成团，止不住抽搐颤抖。
久违的蚀骨噬髓之痛肆掠全身，深入灵魂——原来，那仿佛来自九幽冥狱的极恶之咒，从来就不曾放过自己！
“这？怎可能！”五彩玄光自玉牌中腾出，化出千万光丝缠上薛寒周身。天邪君狠道：“哼！在本君面前，小小离魂之症何敢猖狂。”
极度痛苦叫薛寒神智恍惚，而后，他再也坚持不住，就此昏了过去。
……
入夜，皓月高悬。洁白月光透过藤蔓间隙照了进来，为洞内不大的空间笼上一片青辉。
薛寒悠悠醒来，浑身酸麻无力，费力支撑着缓缓起身。
“醒了！”身侧，玉牌承载着五彩光韵悬浮于空，玄辉闪烁。
“师傅，我的身体……”想起先前经历，薛寒心有余悸。
“哈，别人化生气海之后都是龙精虎猛，霸气十足，你小子却旧病复发，命悬一线。还好有为师在，你暂无大碍了。”
天邪君说得轻松，薛寒也听出其中的虚弱之感，知道天邪君此番只怕花了大力气才将自己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当即忍不住问道：“师傅，我的病不是治好了么？”
“你的症状说来也奇怪，总得来说，是你的灵魂太弱，驾驭不了如今强横的身体，劳得为师再次以魂炼之法将你的灵魂强化一番，这才保住一条命。”
“灵魂驾驭不了身体！”薛寒的心沉了下来，原来借体重生的弊端一直潜伏在自己体内，司机发难。
这时，天邪君突然道：“小寒子，如今你玄感大成，化生气海，实力大涨，终可与为师见上一面。”
“见面？师傅不就是个球么？呃——！”
薛寒还未回过神来，脱口无脑道，接着反应过来，一时心虚不已。
“你才是个球，你全家都是球。”天邪君怒骂道：“少废话，以玄感之力分出一缕魂识进入玉牌之中，为师自会引导。”
“额！好。”薛寒笑嘻嘻应道，依言而行。
……
这里，自成空间。
高山千仞，怪石嶙峋。瀑布宏伟壮阔，自山腰处倾落而下，汇于山脚一弯清潭。泛起水雾弥漫，生出七色彩虹。流水清澈，自潭角处引出，蜿蜒流向远方。
清流边，天邪君锦衣华服，背负双手亭亭而立，紫发幽亮直垂及腰，一道背影，尽显高雅华贵。
薛寒初见这位脾气古怪的师傅，心中紧张，当下定了定神，才向前拱手见礼：“弟子薛寒，拜见师傅。”
“小寒子，你好！”天邪君缓缓转身。
薛寒顿时陷入呆滞状态，眼前人面如冠玉，剑眉斜飞，英气逼人，一双紫瞳晶莹透亮，深邃似海，妖异中隐含缥缈魅惑之感。此等绝世容姿，直叫天下女人为之心醉疯魔，简直如梦幻般太不真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