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今夕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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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太子的情

“主子,明相来了!”

惠妃寝宫,一个宫女接过主子喝过的凉茶正欲转身出门,正瞧见当朝大学士明珠走进门来。

“哥哥。”惠妃忙上前拉了明珠,

“刚下朝?”

明珠随便拉了椅子坐下,满面愁容。

惠妃见哥哥这般表情知是有事,便叫宫女再泡了茶来。

待茶也入了口了,明珠却还只顾着一个人生闷气,这惠妃可是出了名儿的急性子,哪里深得住气,捏了帕子在明珠面前不住地转来转去。

“我说哥,你这刚下了朝就满腹的心事跑到我这儿来,这不明摆着有事儿嘛!可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到是说啊!这进门儿的工夫一盏茶都吃过了,可这事儿……”。

见惠妃追问,明珠长叹一声:

“唉!你说这大阿哥……他……”

“大阿哥怎么了?”一听事情与自个儿的儿子有关,惠妃更急,伸手夺下了明珠手中的茶碗,

“别喝了,大阿哥怎么着啦?”

“哎!……”明珠看了眼被夺走的茶,随意摇摇手接着说:

“昨儿个太子奉命察视黄河源回来后,即告假说身子不适没来早朝。皇上当着众臣说许是太子一路奔波累的,着太医去瞧瞧。这事儿就搁了。可这大阿哥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能耐,竟说太子爷这病跟本不是道儿上累的,因为昨晚回京后还连夜去了私会了一个女人,怎么今天就会病呢?”

“哎!揭发的好啊!”惠妃不明所以,只觉大阿哥这事儿办的漂亮!

“对!我也觉着漂亮!”话音刚落,大阿哥胤褆抬脚进门,

“额娘,舅舅!”

见儿子过来,惠妃忙上前去,

“儿子,我和你舅舅正说你的事儿呢!”

“嗯。舅舅,你觉得我今儿个这事儿办的不对?”

不等明珠接口,惠妃抢到“我看办的对!你是长子,你都不敢谁还敢说?那皇太子还想反了天不成?”

“妇人之见!”明珠气得拍桌子,直指着面前的母子俩,

“太子不来上朝皇上都没说什么,关他什么事儿?啊?你,大阿哥,逞个什么能啊!”

“哎?那太子三更半夜的会女人的时候身子就好,上朝的时候身子就差?皇上也太宠着太子了,就该煞煞他的威风?”

“你……”明珠手指着惠妃,

“唉……”。随即起身,

“我真不知道大阿哥这性子是不是打你这儿学来的。”

“哎?这话怎么说啊?”

“舅舅!”大阿哥上前,

“舅舅别动怒,这事儿您怎么看?”

瞧了瞧自己个儿的亲妹妹,再看看这身为皇长子的外甥,明珠虽说恨铁不成钢,可也心知着急不得,这太子的背后有一座名叫赫舍里的山哪!若不是他自个儿不争气,都到这份儿上了谁还会动拉他下台的心思。想到这,一摆手:

“这皇上宠太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打从他刚生下来就受宠!大阿哥身为长子不服气这是理所当然,可凡事要讲求个策略,太子不来上朝,你当皇上心里好受?可还是帮着太子找理由给压下去了。这说明什么?”

惠妃一愣,

“这能说明什么?”

明珠四下瞧了瞧,用极小却又极狠的声音说道“说明皇上他护短儿!”

在屋内转了一圈,继续道:

“虽说朝堂上皇上不发做,但回去后的训斥是免不了的。大阿哥这个时候把太子的短儿给揭了,这不明摆给拆了皇上自己摆的台嘛!”

“这……”大阿哥心下一急,

“这我当时可没想这么多。”

“哟!哥,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个理儿。那……”惠妃没了着落,

“皇上怎么说?”

“皇上怎么说?哼!皇上当然大怒,传了太子下朝后面圣,听赵公公说两人在乾清宫大吵,皇上把刚端上来的热奶子都扔太子头上了。”

“这么严重?”惠妃与大阿哥同时到。

“舅舅,这事儿你怎么知道?”

“哼!你当我这把老骨头是摆着好看的?唉!谁也不想跟皇上分了二心,在宫里安着亲信虽说有的时候真能借得上力,可这一天到晚哪,也是心惊胆颤的。你呀!面儿上看着没事儿,但跟太子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还有这给皇上拆台的事儿,你说你会怎么样?”

“我……”

“哥,那你到是想想办法啊?”惠妃此时也转过了弯儿来,开始为大阿哥担心。

“办法……到是有!”

“那你快说!”

“且慢!”大阿哥拦下惠妃。

明珠一抬手,惠妃立即明白,走到门前看了看,对下人说:

“你们去前院儿守着,来人了就大声的通报!”

转回身关了门,明珠不等她问便继续到:

“既然已经揭了这层纸,那就索性让这太子多错几回。我呀……称我这条老命还在,还能跟那索额图斗上几年,我就不信扶不起大阿哥。”

“哥。”惠妃见明珠对大阿哥这般心思遂想起了自个儿那早去的侄子,

“你又想容若了吧!”

“唉!”又是一声长叹,

“那孩子福浅命薄,空留个后世美名啊!可我和他额娘这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舅舅。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好歹他也是咱满人的骄傲。”

“罢了!不提!”明珠站起身,

“你们娘儿俩说话吧,我这就回去了……对了!”刚走到门口的明珠想是又想起什么事来,转过身瞧着惠妃,

“又要大选了。”

“是啊!”听到大选,惠妃长叹了一声。

明珠看了一眼惠妃,又看了看大阿哥,悄声说:

“听说索额图要把他的表孙女送进来。”

“舅舅是说谨珍?”

“嗯。”明珠点点头,别有深意地看见大阿哥。

惠妃也来了兴致,

“这谨珍我倒也见过,有一次太子带着她来宫里玩,这话儿说起来也有个四五年了。”

“额娘有所不知,太子跟这谨珍可是要好得很,可是舅舅,不是说这谨珍不会来参选秀女嘛?”

“怎么不会?选秀女是咱祖宗立下的规矩,任她是索额图家的人也不能将这规矩坏喽!”

“那我估计,太子会向皇阿玛要人。”

“哼!要去了倒好,也省得皇上枕边再多了一个索家的人去吹风!”惠妃的话说得醋意颇浓,却见明珠连连摇手。

“不行,不能让他要去。”

“为什么?”惠妃抢问道。

“咱们赌一次。”

“赌什么?”惠妃和大阿哥同时问出口。

“就赌太子爱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