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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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算卦先生

    清晨,一滴晨露夜缓缓地划过细嫩的翠绿枝叶,久违了的清凉暖暖的浸润着心窝,虽然凉寒,对于这种感觉而言却是久违了的暖意。

    “轩儿,近些天,修炼的怎么样了!”

    田轩忽然听到背后传过来一种声音,是那样的熟悉。最近这些天,自己成天待在后山的崖洞里,就像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大闺女,与这世界隔绝了一般,听到声音,田轩来不及细细的品味这番来自大自然的味道。

    转过身,前面迎面走来一名约摸四十多岁的男子,身宽体阔,面方眉浓,长着一样正儿八经的国字脸,给人一种赫赫声威的感觉。一身白衣贴服在身上,更加增重了身上那种威严。

    “父亲,你怎么来了?”田轩既兴奋又奇怪,以前自己闭关修炼的时候,一直都是管家田德在外面看守,无论外面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管家田德都不会离开,而父亲则去远在万里之外的兹皇帝都做生意,如果自己记得没错的话,一个月的时间,父亲也不会回来。

    “父亲,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啦!”田轩如飞一般向父亲走去,自己闭关修炼这么多天,终于有了一点的成效,哪怕是一丁点,也值得庆贺的,因为自己要用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不是众人口中只会凭借家族力量的废物。

    很快,田轩便来到了男子的面前,就在自己兴奋之余,突然男子轻轻一挥衣袖,粗壮的臂膀将全部的力道传输到手掌之上,随着手臂向前如风般的推出,一股刺骨的寒意犹如一条突然袭击的龙蛇。

    田轩见势,急忙躲闪,纵身一跃,跃到一旁的草丛里,嫩嫩的草叶夹杂着凉凉的晨露,悉数向自己迎来,田轩暗道庆幸,没过一秒钟的时间,却被突然袭来的另一掌打趴在地。这时候,嫩嫩的草叶和着晨露掺和的泥土腥味,满满的一嘴。

    “哎!”

    ...……

    “熙儿,我一定会将我们的儿子…………”男子表情显得异常的凝重,额头仿佛结了千年万年不化的冰块一般。

    “呸呸”田轩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慌张地将口中的残渣清理干净。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对自己下这样的重手,田轩心想,父亲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对自己下如此重的手。清完残渣后,田轩看向父亲的方向,“父亲,您这是怎么了?”田轩摸了摸自己的臂膀,还隐隐地作痛。

    “轩儿,跟我来!”男子

    催促了白昼,白昼划过天际,与暗夜告别。但是白昼也算是有情,懂得这世间的柔情,不愿离去,留下自己一抹淡淡的橙黄色的尾巴。

    竹林的小道上,一名文雅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行走在路上,慢悠悠的,一个不留神,算卦先生那眉清目秀的脸颊上多出了点血渍,原来算卦先生硬生生的撞在了竹子上。

    “嘿,臭算卦的,今天又坑了人家几个钱财,竟买来酒自个喝了。”算卦先生一抬头,突然迎面走来三名彪头大汉,长的那是老虎的背膀,熊的腰。看起来,给人一种凌人之感。

    带头的那个汉子,算卦先生是识得的,那是田家的二儿子田轩,自从田家外出狩猎遭了难,只留下他一个孤苦零丁的过活,起初这哪是过活,天天上山去扒野菜,煮来吃,就这么过,时间久了,皮包骨都袒露在身外,叫人看过,好生可怜。正巧,陆家,也就是当时的镇长家要收一个奴仆来管理家务,原本田轩不在其列。

    镇长夫人看到瘦骨嶙峋的田轩,生了恻隐之心,就将其招来,做了杂奴,也就是什么活都干的那种。

    过了好些年岁后,这田家的后生田轩身体日渐粗壮,改变了往常那股弱不禁风的模样,做起来也圆滑的很。陆家有个千金小姐陆雪琪,见田轩体格健壮,时长日久,动了情,每次相遇,总是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就这样,一来二去,谁也离不开谁了。

    算卦先生从布兜里揣出一绢纸巾,擦拭额头上的血渍,随后说道。

    “这不是田家的二儿吗?咋今天得空,来此地吓转悠。人家陆家可养不住闲人。”算卦先生用轻蔑的语调侃道。

    “也是哈,这陆家的当家人不在,让人得空,揽了闲,放空放空心思也好,是这个理儿吧!省的让人说三道四的,说某某没了正经。”

    跟在田轩后面的另一个彪头大汉,听了这样用无理的话来侃自己的头儿,本来就一直想在头面前把自己的本领拿出来显摆显摆,可就是没机会。这一次,瞬时就奈不住性子了,虎气重重的,从田轩身后一个大跨步,就跃到的前面,正要用自己那张牙舞爪的拳头抡那臭算卦的一个大马趴。

    夕阳怕惹麻烦似的,微微地收敛了刺眼的光芒,把自己平时炫耀的资本收到自己的囊子里去了。

    铭宇镇的夜就是这样来的早,去的也早。

    田轩在后面轻咳了几声,奈不住性子的那个彪头大汉听到咳嗽声,像是收到了某种魔力的控制一般,停了下来,候着田轩的下一步的命令。

    大汉说道,“臭算卦的,陆镇长家里有事,明儿赶个早,勤快点,自己的囊子就会鼓起来。今后还怕他起早贪黑的哄骗人家一通,也不怕官府的那些吃官饭的爷儿来你那骚扰你了,两全了,你俺都好做事儿!”

    就在这是另一个跟在田轩后面的大汉,也耐不住性子了,直步向前走去,低下身份,套起客套来,“俺知道你在这十里八乡的算卦,准着咧!”说话间,第二个大汉轻抬了抬手,示意第一个大汉退下,看到第一个大汉已经掩在了田轩的身后,然后接着客气起来,“这不陆镇长正巧有一个活儿,咱这个镇里每到庙会总是在西方出现流星雨,幸亏咱伟大的陆镇长还晓得些卦术,在庙会那时候是不应该出现流星雨的,而且还是不间断性的,镇长让俺找了懂得天象的先生,给拿个主意,以后好做个准备,可这俺头四处打听,就没有听说过有算卦的。”

    “我这是听出来了,您找个算卦的,想把自己的包囊给撑起来。”

    ……………

    “这活,我接啦!”

    算卦先生话语刚落,在不远处的竹林小道上,传来一阵吱呀吱呀的响声,定睛一看,原来是两个抬轿子的轿夫抬着一个堂皇的金黄色轿子,在竹间小道上快速的移动了过来,算卦先生没有看的分明,是轿夫在地上滑着过来的吗!咋不见退的摆动。

    这时,夜依然是深了,灰蒙蒙的暮色飘飘然,如同一个妖娆的美女把一绢墨色轻纱轻浮在墨绿色的原野上,原野上那淡淡的绿色稍稍淡却,没了它们一丁点儿的踪迹。妖娆的美女毫无忌讳地撒开自己的性子,热情地拥吻着处在这片广莽的的原野上。看到这羞涩的摆弄,晚霞红透了洁白的脸颊,掩着面,羞羞地去了

    直到轿夫移到自己的面前,田轩一直沉默着,没有什么半点的话语,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的问题,是关乎性命的问题一般。

    很快,算卦先生坐上了轿子,跟自己对话的三个彪头大汉,一转眼就没有了踪迹,不管怎么寻也不见他们的踪影,就在这时,一个轿夫浓郁的声音传到算卦先生的耳里,“甭找了,就算您击破脑门,都不会知道他们是怎么走的。”

    说完,两个轿夫一齐起身,将轿子抬在了半空中,径直向远处移去。远去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了半透明的帷幕覆盖着的林子里了。

    白昼走了,暗夜来了。

    暗夜觉得天空太青涩,太单调,于是请来一名画家,在这一片黑色半透明帷幕般的苍穹上,随性而发,灵感滔滔不绝,涂上了皎洁明亮的眸子,眸子时常会意的一眨一眨的。

    浩大的苍穹下,暗夜里,眸子发着淡淡的金黄色的光芒。由于那些闪烁着的金黄色光芒的眸子的装饰,暗夜显得是那么美,一种好似超越寻常的美。

    铭宇镇

    暗夜里的铭宇镇本该是一番寂静的景象,可是今晚却四下望去……打破常规,一片热闹的景象,一切都源于庙会,一年一度的庙会每年都在这个时候进行。

    墨色苍穹不时的会有一片流星划过,流星很远,触不可及,转瞬即逝。

    在这样的情况下,镇里的女子最是喜欢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种下一个愿望,动作很是夸张,常常把自己的兴奋溢于言表,许愿是再兴奋不过的事啦!心想着有一大堆零食摆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吃它个天昏地暗,即使把自己吃成肥猪也不会担心。要么就是心想着跟自己的如意郎君,携手驱马,浪迹天涯。

    可男人们呢,就没有那么的矫情了,总是一副绅士模样,没有那么真情流露了,他们愿意把自己的愿望种在内心的最深处,即便是自己的女友强迫自己把愿望表露出来,那也是绕了弯的掩饰。

    唉!愿望虽然美好,愿望终归是愿望,如同镜子里的奇艺花朵,那么的遥不可及,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可这观看流星雨总归是一个小小的念想。愿望到最后,会不会实现,谁还会计较呢,一切都会被忘之脑后。

    似乎是已经变成了一种常规,每到铭宇镇一年一度的庙会,天空总会有流星雨出现,而且总是在同一个方位,西面的天空上。

    镇长将镇里最有名的算卦先生请到家里,算一算这是吉兆,还是他奶奶的凶兆,算卦先生磨蹭了老半天,算了老半天,也没能够悟出来了大道理来,镇长心想又是一个骗钱的,一狠心,一跺脚,咬着牙齿吱吱的响。镇长一抬腿,一脚踹在算卦先生的屁股上,算卦先生狠狠的趴在了地上,来了一个狗吃屎。看到事情败露,算卦先生不容收拾包囊,屁颠屁颠地溜走了。

    上一个算卦的走后不久,大门‘吱’的一声,大开,一个金黄色的轿子从大门口漂移了过来,速度快的惊人,坐在里面的算卦先生,在轿子里却没有一丁点的不适,像是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就在算卦先生想探出头,问为啥不走的时候,一举开帘子,算卦先生顿时呆住了。

    自己眼前一片繁华的居室,如同皇宫楼阁那样耀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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