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真是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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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状告举人府

    “少爷,小人愿入少爷奴籍,但是,但是告官,小的不敢啊。”高牛惊喜交加,惊的是陆开要带他去告刘家,喜的是,自己终于可以入奴籍,有田亩耕种了。

    大梁国有一条政策很蛋疼,奴籍户是没有资格告官的,奴户只有在主户的带领下,才有资格告官。

    在这里,主户之所以敢对奴户为所欲为、无法无天,这一条政令功不可没。身为主户,哪怕你将奴户生生打死,他们也奈何不了你。

    “你且别怕,只要你入了我的奴籍,我自当为你出头。”陆开毋庸置疑开口。

    “可不敢这样啊,高牛谢少爷美意,但是高牛不想牵累少爷啊。”高牛激动地跪了下来,一个劲磕头。

    陆开眉头皱成一团,不悦道:“为何不敢?难道有少爷在,那官府敢不成案?”

    “少爷有所不知,刘家老爷,乃举人啊。”高牛惶恐不已。

    陆开愣了一下,一时间又好气又无奈。

    举人啊,对于高牛这些奴户来说,那就是天王老子,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去告。

    但是一个举人,就能让自己退缩了吗?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因为他是举人,就能跳脱我大梁国法律了吗?”

    陆开冷哼一声,转头道:“小秋,速去集市买笔墨来,少爷今日要一纸诉状,将那刘府送上刑堂。”

    “少爷,原告喊冤,被告应招,官府方能成案,若拿刘府不应招,当如何?”

    小秋离开后,秀儿目光炯炯发问。

    “他们自当应招。”陆开自信一笑,目光深远,继续道:“他们这些高墙人士,吃喝不愁,在意的就是面子了,有奴户状告他们,岂会做那缩头乌龟?”

    陆开打定主意要状告刘府,哪怕他们真当缩头乌龟,他也要将人抓来应招。

    连死人都要抽鞭子,这特么已经不是道德伦理问题了,那是一群畜生,不当人的畜生。

    秀儿见陆开说得锵锵有声,嘴巴动了动,终究是不敢再开口。

    白身为奴户撑腰,状告举人府,这是在大梁国,绝对是第一例,此时肯定要惊动整个金光郡。

    高牛夫妇也不是傻子,他们都看出了陆开的决心,也不敢再劝了。

    此番状告举人府,无论输赢,高牛都会对陆开脑干涂地,有如此主家,夫复何求。

    “今有奴户高牛,其主户陆开,字孝延,九原县人,闻其含冤,当为其伸冤去怨。状告依据当如是:其与子高大宝,于梁元十三年为金光城刘渊府补墙,不想天有不测风云,高墙坍塌,子蹦父伤……………”

    “纵观我大梁国高德明望,朗朗乾坤,安忍此等恶贼逍遥法外。执法者,当以公正为本,行法者,当以公平为德,现户主陆孝延,领奴户高牛,状告刘府,以昭冤情。”

    陆开抓着毛笔龙飞凤舞,一纸诉状完毕,毛笔一丢,冷哼道:“走,去官府入奴籍,然后告状。”

    秀儿抓着这张诉状,看着上面龙飞凤舞,慷慨激昂的语句,激动地手掌抖了三抖。

    自家少爷真是太牛了,事实与理由陈诉清晰,有‘执法者,当以公正为本,行法者,当以公平为德’这一句在,金光城的推官,他敢不接吗?

    带着高牛报备入籍后,在陆开的示意下,高牛敲响了衙门鼓。

    “咚咚咚~”的鼓声,惊动了街道,也惊动了衙门。

    “当今天下太平,何人光天化日下喊冤?”

    “已经很久没人敲响冤鼓了,快去看看。”

    街坊领居都伸长了脖子,有人带头后,一群群好事之人便往衙门跑去。

    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何人喊冤?”

    衙门大门应声而开,一头戴青帽的威严衙吏虎目一转,盯着陆开等人大喝一声。

    哪怕是衙吏,但是在高牛等人眼中,那都是青天大老爷。

    高牛被吓得脑袋缩了缩,满脸惊恐,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户下奴籍高牛,有冤情。”陆开毫不畏惧,昂首挺胸回应。

    衙吏眯眼扫了陆开一下,沉声道:“你是何人,报上姓名户籍。”

    “我叫陆开,字孝延,九原县人,家父陆行、母陆周氏。”陆开不卑不亢回应。

    衙吏眉头一皱,似笑非笑道:“原来是陆县令之子,你不在王府待着,却跑这来告状作甚?”

    “有冤自当告状,难道衙门是拿来看的?”陆开反问一句。

    这衙吏说话真是搞笑,朝廷设置衙门,本来就是拿来告状喊冤的,谁规定不能告状了?

    衙吏被堵得无言以对,招收道:“且虽我进入衙门。”

    衙门内的其他衙吏早已准备就绪,两班衙吏威武高壮,手持水火棍,目光炯炯盯着告状之人,满堂肃穆。

    高牛在进入大堂的时候就跪下了,大气不敢出。

    就在此时,金光城推官罗定头戴双翅乌沙、身穿绿色官服、出现在大堂。

    “啪~”的一声,清脆无比。

    罗定端坐公案后,惊堂木重重拍打,大喝一声:“升堂。”

    “威武~~!”衙吏高喊威武,声音沉稳有力,肃穆的大堂弥漫了肃杀之气。

    一切准备就绪,罗定火目一转,定格在陆开和高牛身上,高喝道:“堂下何人?”

    “小人高牛,奴户,主户陆开少爷。”高牛哆嗦着回应,脸庞肌肉颤抖,嘴唇已然发白。

    罗定微微点头,看向陆开,淡淡道:“你是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陆开不卑不亢自保了家门,跪是不可能跪的,虽然自己还没有考到功名,但怎么说也是举人之后,他老爹曾经还是个县令,按道理来说,是可以免跪的。

    “原来是陆行之子。”

    罗定似乎认识陆行,微微点头,不再计较陆开不跪的事,脸色松缓了不少,道:“陆孝延,你奴户有何冤屈?可有诉状?”

    “有。”陆开掏出早已备好的诉状,递给了一旁的衙吏。

    接过诉状后,罗定摆在案台上看了一会,忍不住目露惊奇。

    不愧是陆行之子,当年陆行十四中秀,十七进举,是金光城远近闻名的贤士,他的儿子,又岂是泛泛之辈?

    世人都说陆开愚钝,但是这一诉状,孔武有力、句句诛心,愚钝之人怎会有如此文采?

    虎父无犬子啊。

    感叹一声,罗定抬头道:“高牛,你之冤屈,是否与诉状一致?”

    “回禀大人,一致。”高牛哆嗦这回答。

    “好,传刘渊、刘铭父子。”罗定大袖一挥,毋庸置疑下令。

    随着罗定一语落下,衙门大门瞬间沸腾了。

    围观的上百群众,本来还以为陆开他们告的是哪家主户或者奴户,没想到他们告的是金光城刘府父子。

    要知道,刘府父子,老爷乃举人,少爷乃秀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