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妻,你马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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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镇北王一案

    “可若我不去见他,就没有人能阻止他了。眼看羌、金二国甚至朗月都在联盟,他此刻将北境将帅全部押解回京,无疑是给他国大举进攻的机会,到时就算他将大启所有兵权都拿到手了又怎样?当一个亡国之君吗?”

    谢铁声音不小,偶尔路过的行人听到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都忍不住往里望一眼后急忙跑走。

    “这天下也就你还敢如此说他了。”张实秋无奈,怕那些跑走的人去报官,拉着她赶紧离开。

    张实秋本想将她悄悄带回自己的独门小院中的,哪知他们前脚刚踏入谢府,后脚宫里的人以及吴追便得到了消息。

    “你确定还抱着个孩子?”

    吴府亲随肯定道:“属下亲眼所见,谢三公子对那母子呵护备至,宛如一家三口。”

    “去查查那母子的来历,还有,去确定一下,到底是母子还是母女。”刘梵铁了心要让张家绝后,若那孩子是个男孩,宫中怕是会第一个动手。

    果然,龙吟殿中,刘梵得到消息时,只问了一句:“孩子是男是女?”

    常青低了低头,道:“回陛下,谢家主已派人去确认过了,是位千金。”

    “是嘛!”刘梵放下奏折,端起手边茶盏浅珉了一口,笑道:“等那孩子养大些,能跑会跳了,送进宫来给子虞做个伴。”

    常青微惊,低着头没敢接话。

    给天家公主做伴,说来是荣耀,但却也是为奴啊!

    张实秋知道刘梵的意思后,那逢人总带几分笑的俊脸阴沉得能滴出谁来。

    他这一生,真心实意想护住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母亲,一个是谢铁。

    前者是在他没能力的时候没能护住,而今只剩下谢铁了。从前他以为她死了,可以无欲无求,哪怕一世无子,一生被拘在这长安城中都皆无所谓。可如今不一样了,她还活着,哪怕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已经成亲生子,可他还是想尽他所能的去护她,以及她所在乎的人。

    所以,他绝对不可能让她的孩子去给刘梵的公主当宫婢,哪怕是说说,也不行,那是对那小丫头的侮辱。

    “我都没生气,你气个什么劲?”谢铁逗着小云舒,她突然发现自己挺有带娃的天赋的,带起来一点也不手生,像是从前带过一般,很是得心应手。

    “我怎么不能气了,小家伙现在可是我的干女儿。”他起身走了过来,一把将孩子抱到怀里,小家伙倒是挺喜欢他的,被他抱着咯咯直笑,口水都淌了他一领口。

    “忘记问了,我闺女叫什么名字?”

    名字?谢铁微愣,脑海里竟浮现一道声音:‘云舒吧!坐看云卷云舒,静听花开花落’,那声音温柔至极,谢铁情不自禁的跟着念了一遍:“云舒。”

    “云舒?”张实秋看了看小家伙,垂下眼帘挡住眸底神色,笑道:“你可取不来这么有意境的名字,是你夫君取的吧!”

    谢铁没告诉他这孩子是人家送她的,此刻听他这么问,还真有点不好回答,赶紧转移个话题道:“镇北王一案如何了?”

    张实秋眸色沉了沉,叹道:“现在所有罪证皆直指镇北王,朝堂上下已是一片哗然,只剩几个老臣还在为他据理力争。可刘梵想借机收回北境兵符,一直都在坐山观虎斗,大有重新派亲信镇守北境之意。”

    “他打算派谁去?”

    北境地形虽不如南境复杂,但环恶劣,也不是谁都能像镇北王一样守得住的。

    “不清楚,或许陛下有他自己的考量吧!”这些年来,刘梵网罗了不少江湖高手,组建了一支皇家暗卫,大有重用之势。

    “对了,郝运来呢?”她都来好几天了,张实秋怎么没让郝运来过来找她?

    郝运来自小是乞儿,傅九阴带她回飞云寨后不久,怕她没年纪相仿的小伙伴,便在城隍庙中捡了他来,郝运来的名字都是她取的呢!他们之间虽名为主仆,实则却是伙伴,所以谢铁坚信,郝运来是不会背叛她倒戈别人的。

    “你让人将郝运来找来,以后我女儿就归他带了。”

    “天不早了,一会儿再说吧!我去让人备午膳。”提到郝运来,张实秋眼神有些闪躲,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郝运来坟头草都到半腰了。

    谢铁见他左顾而言他,心底微沉,已有了答案,冷下面容问他:“谁动的手?”

    他叹道:“当年你失踪的第二日清晨,郝运来被人发现被毒死在了房中。”

    虽未直说,但已经很明确。

    “赵茵!”谢铁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两个字,面上迸发了仇恨和自责。这辈子她就捡了两个人回飞云寨,最后竟害了自己,还害了郝运来。

    不知是不是情绪太过激动,谢铁感觉脑袋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当年那被丢下鳄鱼谭的腾空感再次袭来,那些久远的记忆碎片猛的跳了出来。

    “谢铁…”见她这模样,张实秋急忙放下孩子,扶着她担心的问:“你怎么样,需不需要请大夫?”

    谢铁苍白着脸摇头:“不用,我没事,我只是想起来了一些事。”

    “你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来,当年在驿站,赵茵原是想毒杀了我的,可我对百毒有抗体,她发现后趁我不备用银针刺入了我脑中穴道,最后将我丢下了鳄鱼谭。”如今想起来,都不禁替当年的自己捏了一把虚汗。

    鳄鱼啊!一口就能将她活吞的怪物,她竟都能抽它们嘴里逃生。

    这样想来,谢铁都觉得自己不光命大,运气也还不错呢!

    张实秋也听得跟着她为当年的谢铁捏了一把虚汗:“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赵茵那毒妇,果然跟她爹一样狠。”

    “说得不是你爹一样。”谢铁白了他一眼,说也奇怪,她还有些记忆没想起,但赵茵与张实秋是同父异母之事却是知道的。

    “对了,我还想起了一件事,我不知道是谁告诉我的,但在脑海里出现了。”

    “什么事?”张实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