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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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神 鞭 少 年

    [多情少年无情鞭]

    关山月

    西风烈,刁斗敲落关山月,关山月,征马啸啸风雷动,一寸山河一寸血。尽马革裹尸,折戟沉沙,信戎机易赴,关山难越。

    山河碎,胡骑啾啾贺兰阙,振长缨,气吞万里缚苍龙,会挽雕弓补天裂。纵河西古道,旌旗漫卷,看苍茫大地,金瓯华界。

    这首西风烈实为滇水冷月所吟,他曾午夜梦回亲临抗战第一线手执钢鞭与敌酋拼死博杀心有所感故写下如上词句。也有心将当时自己亲历告诉后日的朋友。

    神鞭少年

    一,方舟神山

    纵马西河古道,几番风雨尽飘摇,手挥铁鞭逞英豪,恰英雄年少!费尽移山神力,支撑山河半壁,拯救黎民于水火,力挽狂涛。

    中华魂,传千古。神州志,冲云霄。百万黔首揭竽起,驱逐靼虏捣黄龙,秋风萧萧,落叶飘飘。看残阳如血,大漠孤烟,苍山落照。

    这里说的是一个少年英雄的故事。

    苍茫大地狼烟滚滚,汉唐古道杀声四起。

    烽烟迭障,夕阳迫山,宋金两军交锋,鏖战正酣,宋军为首将官是一个身材魁梧大汉,他手持长枪,眸光犀利神情冷俊,大喝一声如雷霆乍惊,双手一抖金枪乱颤,枪枪直逼金将胸前三寸,直逼得对手连连倒退。手舞战刀慌忙招架,他大枪一震从空隙间突入,持刀者躲闪不及被他一枪刺中。大枪破身处,鲜血飞溅,被刺者噗通一声倒下,他大枪横挑急急从尸首上拔出,这时另一身着金人军官制袍者从后边直奔到他面前哇哇大叫:

    气煞我也---你厉害,有本事和我斗上三百合。说着舞动手中大刀向持枪者砍去。从此人服装上看系金兵千人长,长着一张大黑脸,连鬓胡子扎里扎煞,一手执弯刀另一手握盾牌,盾牌挡住对方枪锋,弯刀却总在对方意想不到的时候猛然间砍出去,让持枪汉子进攻受阻。枪刀相遇时时碰撞出炫目火花。

    附近他们的部下也在同样捉对厮杀。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这是一场惨烈的遭遇战,闻者无不心惊胆战,双方从早上开始杀到正午,再从正午杀到太阳压山,夕阳西斜。战场狼藉尸横遍野,宋军首领持枪大汉部下还活着的虽个个身体带伤筋疲力竭,却振臂疾呼举刃指虏,个个奋勇。不断有被刀砍翻的箭射中的枪刺穿的,支撑不住倒在地下。一天下来,虽杀敌无数己方也早已伤亡过半。

    身材魁梧持枪大汉,面容精致冷峻,是宋军一名将军,名叫孟珙,他膀阔腰圆力大无穷,武艺高强浑身煞气,一条大枪力挑金兵无数。身经百战力克群敌,战场上攻如猛虎守如泰山。此次执行任务以来经过连续几天与敌厮杀。现在已经浑身是伤,是男子汉的英雄气概支撑着他如山屹立,他是士兵的楷模,也是士兵们的魂士兵们的胆,哪怕勉强支撑拼死博斗,也要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不让敌人阴谋得逞。

    正当他们杀得难解难分之时,远处烟尘滚滚,马蹄敲地之声阵阵,渐如鼓擂大地,又一彪北人骑兵手持弯刀,铺天盖地蝗虫般冲杀而来。敌人援兵到了,孟珙和他的手下实在支持不住了,一声令下:‘撤!’他们舞动手里刀枪边抵挡边向身后一片小树林退去。

    孟珙本宋军骁将,忠勇顽强,屡建奇功且足智多谋,一向冷静沉着自信睿智,素有儒将风范,与敌作战从末失败,号称常胜将军。此次接军中大帅一支令箭,亲率一支百人小队到敌后方骚扰金兵补给线,他们按计划抢劫并焚烧了敌人粮草,然而在撤退时,偶遇敌人援兵,打了一场遭遇战,敌众我寡,双方厮杀混战已经一整天,直杀得血肉横飞天昏地暗,金兵闻风丧胆,可是敌我众寡相差悬殊,他身先士卒冲锋在前连续苦战却无法摆脱敌人追击,眼下更是身陷重围陷入困境。精疲力竭多处受伤,浑身血迹斑斑。绝境中的他此时抱着必死信念,泰山崩于前而脸不变色心不跳。继续保持着一种超乎寻常的镇定自若,高大身躯染满血迹,刚毅的脸上络腮胡子扎里扎煞,两只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一瞪十分吓人。

    刚击退敌人一次进攻,又有几个士兵中箭倒下,最后身边只剩下十七人,且皆身体带伤不任干戈。而敌方生力军五百多骑兵正从几个方向对他们进行合围。敌人冲过来,喊叫着要他们投降。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本次出发前他已经对士兵作了必死动员。兵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当死神向他们一步步逼近冲着他们狞笑,他那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来吧!让金人们看看我们都是好样的。即然早已视死如归,看着潮水般涌来的金兵,孟珙一阵冷笑,领着最后十七个士兵且战且退,来到小树林边,身后再无退路。他手执钢刀对身边剩下的弟兄们说:

    ‘咱们活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不能给大宋丢人,只能站着死不可跪着生。绝不能让他们抓活的。’

    他把刀架在脖子上就要自尽。只要单手一用力,国家就要少一位力挽狂澜的巨擎,民族英雄行列里少了一名忠勇之士。宋朝的抗元历史就要重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士兵拉住了他:

    ‘将军,你看。’

    顺士兵手指的方向,出现了一个白毛耋耋的老人,行走时步韵奇异,轻若鸿毛,衣袂不动,身如一片流云飘然而至。说话间老人就到了近前,朗声笑道:

    ‘小伙子们,别担心,跟我走,我领你们回家。’

    孟珙身上伤势最重,看着金兵追击将近,再不撤退自己的人马就全被包围了,扔下那把钢刀,手里提着血淋淋的大枪对部下说:

    ‘快!赶快跟在老人家后边,快走,快,我来掩护!’

    身上带伤的部下们互相搀扶着由他指挥跟随老人急急闪入密林。

    此刻追兵却已经到了身后。他返身对着冲过来的金兵挺枪就刺,靠近他的几个金兵应声而倒,只见后到的金兵弓弩齐发,箭矢如雨点般飞来,他最后一个向密林跑去,同时身中数箭,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踉踉跄跄,挣扎着消失在密林最深处。

    白毛耋耋老人看似步履蹒跚,却身形如飘,身影一晃就闪身进了身后的树林,众人紧紧跟随。身后追击的金兵当然穷追不舍。

    树林连着一座莽莽苍苍的大山,方圆数千里,重峦迭嶂激流湍急瀑布飞溅,森林繁茂峰峦陡峭,时闻风声鹤唳虎啸猿啼。实仍一荒凉去处。正因山高路险交通闭塞,出入难于上青天,大山深处成了众多弃民避战乱之处。

    白毛耋耋老人把众人领进这片大山就叫方舟神山。[又叫不周山]

    此山峰顶程船形,远远的,从各个方向看去都一样,而进入大山后由于山形浩大谷深林密,进入者最易迷路,可以说没有路,在山里辩不清东南西北叫晕山,行人不能往前在原地绕山转圈叫遇到鬼打墙。当地人叫麻达山。老人们说是神仙给密林设下结界魔障,恶人不得进出,直到此时几十年间金人就从来没能进入这座大山。

    孟珙的部下一十七人在最危险时刻,在白发老人带领下进入方舟神山,一进了山就象鱼进了水里,立刻就消失在密林中。

    后边追击的金兵五百多骑也紧随其后,跟着追了上来,金兵进了树林里就象进了迷宫,山高林密杂木繁茂,古滕缠绕荆棘丛生,每棵大树之间是小树,小树之间灌木丛生荆棘密布滕萝缠绕,连一点空隙也没有,别说马匹,连人都难通过,于是追兵们就弃马步行,后来连人走路都困难,就把所有辎重全放弃了,紧紧跟着十几个宋军身后穷追不舍。追到近前,只是一片低矮灌木丛乱石堆,哪儿有宋军的踪影?

    粮草被烧罪责难逃,让宋军逃走他们心有不甘,还是往前追,其实这时早就失去了方向,也不知道哪儿是前后左右,深谷里迷雾茫茫对面看不清人脸,五百多追兵心中大骇,正所谓风声唳草木皆兵,而且越是害怕越是出错,时时有人失足掉进深涧,还有的被灰狼噬猛虎啖,为毒蛇咬伤不能行走,太阳刚落,天就黑得四周一团浓墨,处处伸手不见五指,宋军却趁机呼叫着从各个方向杀来,于是他们纷纷拿起刀枪与之拼命厮杀,杀了一通才发现哪儿有宋军?互相砍伤杀死的全是金兵,带兵的千户长金骨碌下令不得乱砍乱杀,命令一下,士兵把刀刚入鞘,宋兵就真杀过来了。他们再把刀拔出来宋兵又象幽灵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天,两天,三天--这些金兵就在慌乱和恐惧中挣扎,眼下他们再也顾不上什么宋军,一个个只想保命,拼命想找到出山的路,可是哪有路?树木过于高大,遮天敝日,空中迷迷蒙蒙,往四下里看哪儿都一样,翻过一座山那边还是一座山,爬过一条沟壑还有一条沟壑,过了这条涧还有另一条更深的涧。环顾四周处处迷雾蒙蒙怪石峥嵘,吃的没有了,人一个接一个倒下,狼吃了虎嚼了蛇咬了或是自己掉沟里淹死了,尤其是到了夜晚,时时有无数被杀者的冤孽鬼魂缠伴相随久久不肯散去。

    其实孟珙带领的那支宋军小队剩下的其余十七名士兵,在老人的带领下,找到正路,早就回宋营交令去了。

    而金兵千户长的部队却没能走出这片大山。他们消失在大山里,化做一群异乡野鬼。尸骨随意抛在异域荒山,烟消云霁魂飞魄散,一支军队就这样在山里失踪了。没人知道他们最后都去了哪里。

    据方舟志:--年金主侄金骨碌亲带卫队追击南人残兵,误入方舟之山,无一人得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