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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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凝 灵 珠

    下山后她下意思的拉着他的手,边走边哼着小时的歌。

    天蓝蓝,水清清,风儿爽,歌声朗,心情分外轻松。

    回家时最高兴的时刻应该是进家门那一刻,看见父母笑容依旧。像小鸟般,扑在父母怀里。

    走在回家的路上也是相当高兴的,每走出一步就离家近一步,雪莹心情从未这样好过。

    冷风脸上不见任何喜怒。他不得不送莹莹回家,二人虽然刚刚相处六个月,她早已铭刻隽入他的心魂-记忆,雪莹和柳莹.玉莹,三个女孩影像,三个莹莹,重重叠叠印在一起,深入他的心田,占据了他的全部掂念。

    常忆起,胳膊和肩膀都被砍掉的那些天,他血肉模糊躺在草棚里,几番昏死过去,自然无法动弹,是她,一次次出去,冒着生命危险去给他换回来肉食,让他很快恢复。

    曾记得,那十一天里,她没吃过一口安稳饭,没睡过一次好觉,不分日夜,眼睛也不眨,时时守护着他。

    是她,找来清水,不顾他身上血肉模糊,含着泪,咬着牙,一点点为他擦拭身上的血迹,洗净他的血衣,从早到晚守护着他。

    是她,忘记自己公主身份,十一天里,担当一个护理员角色,做她从未做过的事,忍着担心和害怕,陪着一个看不出任何希望的人。

    直到他身体恢复,直到寒剑几个找到他们。

    回来后,又闯下大祸。他误食三株灵鼠,差点丧命,身体像熊熊燃烧般火热烫人,她不顾女孩羞涩,把他搬到自己草棚,又是不分日夜守护着他,时时用毛巾蘸水敷在他胸膛,怕他烧焦,放在他额头,为他降温,润湿他干裂的嘴唇,小心翼翼,把水一滴一滴喂进他嘴里。她再次为他所遭受的罪而难过落泪。

    他度过难熬的九天,终于脱胎换骨,化茧成蝶,获得真气仙质。

    半年来,所有的事,历历在目,她功不可没。

    守护他的日日夜夜,她瘦了许多也憔悴许多。

    他虽然救她一次,她却帮助他两次,这恩情,这情谊,永生难忘,最难消受美人恩。

    她的倩影,深深刻入心扉。

    偶尔离开一刻,门廊里,影墙上,屋角边,撞撞跌跌,处处都是她的影子。

    送走朝夕相处的美丽女孩,心中滋味难以述说。

    多久可以回来?黄唯一问,擎天柱罗瑞刚问,章鱼寒剑也问。他并不做答,他无法回答。

    因为他心中无数。

    万里之遥,如果他一人,每天三百里,轻轻松松,只需行一个多月,即可到达。

    和她同行,每天一百里,路上不耽搁,最快也须三个月。

    路上数不清的困难重重,还不算中间要途经修罗人控制区,与修罗铁骑遭遇,少不得与他们发生冲突。

    面对随时可能发生的种种事件,他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不是怕,而是对未发生事件,可能的结果的担忧。

    下山后,前两天他们二人走得相对轻松,离开神仙谷书院,好久没下山,一切看起来都挺新鲜。

    她恢复了小女孩神态,走呀.跳呀.唱呀.蹦呀,一株奇异小草.一朵罕见野花.一只落在树枝上的蜻蜓,都能让她兴奋不已。离家出走近一年,就要回家看望父母自是欣喜若狂。

    六个月来他功夫大有长进,更何况一个人吃了三颗仙竹灵鼠,修为一天之内从灵气八阶陡升真气九阶。身轻如燕,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抬脚离地三尺高身体轻的好像要驾云。

    二人边走边说笑,打打闹闹连说带唱,走起路来又新鲜又好玩。这一天竟走出将近二百里。

    第二天清晨上路不久看见前边有一座高山拦住去路,二人走累了坐在路边石头上喘粗气。

    行到山下并无路,不合常理,他感到奇怪,这一带离神仙谷不算远,没注意什么时候有这样一座大山横亘在这里?

    这座大山峰峦迭嶂层岩耸翠,怪石林立枯木狰狞,与周遭的山体植被都不同,似乎是从别的地方搬来栽在这里一般。

    这大山给冷风的感觉就是一个字,怪,两个字,蹊跷,不能不让冷风心中疑虑陡增。

    带着这样的心情,冷风和雪莹沿着山路爬上山坡,他一路左顾右盼,想看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嘴上没说心中却暗想,这大山难道是从别的地方飞来的?这样想着,再向前走了几里山势越来越陡峭,空气变得越稀薄,路也愈发难行,她在后边气喘吁吁,他伸手拉着她一步一步往山上爬。

    小哥哥,我走不动了,咱们歇一会再走吧。

    看见路边有块石头,她抓着他的手,腿发软,想坐下。

    他微微一笑手向前指:

    前边有个草棚,可能是卖好吃的,咱们到那里买点尝尝。

    听说有好吃的,她也不喊累了,走得比他还快,一路小跑,最先来到草棚前,一看原来是粥棚,是个卖粥的丑怪汉子坐在草棚里等着客人来到。草棚里面摆放着几张旧桌子上边有几个破碗。

    成群苍蝇嗡嗡,围着草棚飞舞不肯离去。

    另外几张桌子都有人坐着喝粥。

    她看到这情况有些失望,恰恰口渴难耐,还是上前,对老汉说:来两碗粥。回头伸手向他要钱,他从包袱里取出两枚铜钱交给她,眼睛却不离老汉的脸。

    那汉子长得极丑且怪,那张脸本来就磕惨,半边脸还受过伤,重重伤痕布满他左脸,右边眼睛没了,整张脸恐怖的向另一边严重扭曲,使此人看上去惨不忍睹。

    相书说:相由心生.这种人或心术不正,或人生太坎坷,心中难免耿耿不平而做出苟且之事。

    他紧盯那汉子不是因为那汉子的丑,而是在老汉脸上看出些许妖气,不知他是以妖化人还是为妖所惑。令他看上去与众不同。

    以他真气九阶身法,不管是坏人还是妖孽,没谁能逃过他的眼睛,哪怕他们还没开始做坏事。

    他的眼睛不由得在那老汉脸上多扫了两眼。

    粥棚里己经坐着几个喝粥的人,他们不光在是喝粥,是在等人上山,草棚外边一个牌子上书几个字:

    想过此山,每人十两。

    前边还有比这座山更难攀登的大山,很难攀越的。

    她只顾坐在那里喝粥并不看牌子,他大声问:店家,每人十两是啥意思?是你收钱才让我们上山?这山是你家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