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决 战
擎天柱罗瑞刚心里就是想不出来，他直声叫起来：九弟，你就别打哑迷了，想啥就和我们说出来，
即然诸位哥哥不嫌我说话直，我就把我想的我分析的说一说。我先不说兵法只说当前。这座山叫虎峰岭，历来是土匪窝，这个号称张天师的家伙占山为王，他在这里修工事修皇宫，看来是想长期据守，再说他们主要的就是人多，他们号称有八万人，是张献忠的部下，咱们只有这九个弟兄，要想赢他们就得多费点力气。
书虫紫金山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一躬：谢谢各位兄弟们，大家都是为了救我老父才冒险攻山，让大家挨累受苦了，我在这里替老父向大家说声谢谢了。
黄唯一拍了他一巴掌：少来这套！你快坐下吧，咱们是生死弟兄，你的老父就是大家的老父，说这些客套话干啥？
大熊对他说：废话别说，能说点有用的吗？
紫金山一本正经：刚才冷风说三十六计，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咱们还是兵太少，我想出一招：借力打力，咱们去借兵，起码借个三千两千，能帮助咱们助助威也好，咱们这几个人，也太少了，--炒菜还不够给他们炸锅塞牙缝的。
黄唯一低头沉吟：借兵也不失为一条好计，就是太慢了，再说了这周围方圆几百里哪有兵呀？上哪儿借去？
寒剑对冷风说：老九，你心里怎么想的就和大伙都说出来，别拐弯抹角了。
大家听说冷风有好办法一齐大叫：小不点，有什么好办法还不和大伙说说，你想憋死我们呀？
擎天柱叫得最欢：好你个小不点--刚当个学习小组长就整天弄些哩艮郎--糊弄我们。
冷风哂笑：在众位哥哥面前怎敢放肆，只是我的办法还不太成熟，说出来你们想想是否可行。
冷风一句一字的说出他的想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这个办法最少要三天才能完成。
咱们人虽少却个个身怀绝技，终究人太少寡不敌众。白天打不过他们，夜里也不能让他们消停了--说到这儿他嘿嘿一笑：
今晚上咱们就不睡了，绝不让他们休息好，咱们闹他个通宵，让他们不得安生，你们说好不好？
大家都叫好，于是冷风接着说：咱们人不多，两人一组，二哥，四哥，你们俩一组，七哥三哥你们俩一组，大哥五哥你们俩一组---他把自己和章鱼寒剑分在一组，黑白双煞分在一组，文判官武判官分在一组，顺风耳千里眼分在一组，闪电侠黑豹和擎天柱分在一组--
哥哥们，要是我分的不对你们别生气，咱们今晚是找他们会气去的，只要能让他们满山跑不得消停就行，也不用杀他们多少人，一个字，闹，闹他个天翻地覆，让他摸不清咱们有多少人。
大长腿霹雳虎笑着问：小不点，你就不用出去了，你在这里留守吧，天亮时我们回来你给我们整点吃的就行，我们可是一整天没吃饭了--我的八根肠子闲了七根半。
大家一听都想起来一整天他们光顾打仗，身上带的干粮打仗时都丢光了，才感到肚子空空的饿得咕咕叫。
雷震霆冲着他说：小不点，今天你是学习小组长，你今天得管我们饭吃才行，只要你能给我们搞来吃的，我天天都让你当组长。
黄唯一出头阻拦：别难为他了，该我的活都让他干了，这深更半夜的，上哪儿找吃的去？明天我打发谁--不，明天我亲自回去一趟，回去家里取些粮食来吧。
停！停！冷风摆手：咱们光顾想怎么骚扰他们，差点忘了大事，八哥和我去后山一带，寻找伯父的下落。吃饭也是大事，一顿不吃饿得慌--五哥六哥，你们跟着四哥，找他们的伙房，今晚上，把他们能吃的都弄回来，大家都饿了。
咱们这伙这几个人得悄悄的进行。你们几个组，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折腾的越欢--整的越热闹越好。
一行九人回到山脚下分头进山不提。单说冷风和章鱼二人顺着一条小溪前行，沿着崎岖溪流进了后山，这时前边山里好几处火光冲天，冷风知道那些哥哥们闹起来了。
寒剑身上衣服都扯光了只剩短裤，他本来就不怕水，进了水里就不想出来，拉着冷风也跳进水里，冷风嫌水凉：不行，我不下去了，我游泳没有你好，咱们快走吧。
他们沿着溪流一路上也看不见守卫士兵，直到后山，这里是劳役们住的地方，他们看见散散落落一些草棚子，里面都是累了一天干活的人。
二人分头钻进草棚人堆，见人就问：大哥，你可看见张家庄张员外？四十多数，有这么高--下巴上长有山羊胡须--
二人分头问了许多人也没人知道那个张家老伯在那里。
寒剑眼睛在夜间忒好使，他向一片黑影指道：那里有好多人，咱们过去看看。
在一条山谷里，真的有许多人，有气无力，东倒西歪躺在地上，二人又上前挨个问，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黑影里出声：你们是什么人？找他干什么？
寒剑心里一惊：他是我的叔叔，我们都是张家庄的。
那人冷笑着：你们可不是张家庄的，张家庄人我都认得，我从小就是张家庄长大的，快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冷风上前来：你也是张家庄的？我们干什么的你能猜得到，我们就是找人，你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我们自己去找。
那人缩在黑暗角落里气喘得不匀：--救我--给我点吃的吧，我吃了就告诉你们--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冷风和寒剑身上都没有吃的，二人在黑暗中对视了一下，寒剑转身去给那人找吃的，冷风凑过去：
老哥，你怎么了？是让人打伤了吗？
那人长吐一口气：让那些****的用刀砍的--吃不饱，跑出去找吃的，让看守拿刀砍的--说着那人哭了起来：快死了-死了好哇-死了就不糟罪-
须臾，寒剑身体湿淋淋嘴里叨着一条鱼跑了回来：给你吃鱼吧，实在找不到啥能吃的，树皮，草叶，都让你们吃光了。
那人抱着鱼就咬，也不管有没有鱼鳞。嘴里呜噜呜噜的，用手往前边指着：前边-拐过去-有一个大坑-他就躺在大坑边上，有没有气可不知道--前天就看见--他就躺在那里倒气--
二人急急来到那人说的坑边，那里躺了一大片人，叫苦声救命声响成一片。都是要死没死的，他们仔细辩认，终于在最靠里边的地方找到张家老父，老人处于昏迷状态：我就是张家--张振山--你是谁？是来拿我的吗？
黑黢黢的暗夜里，他把冷风二人错认成了来拿他的小鬼，吓得昏了过去。寒剑又去抓鱼，然后用手撕下肉来喂在他嘴里，冷风安慰他：老伯，你别怕，我们是来找你的，我们是你儿子的兄弟。
看他的状况不好，一息尚存，也许活不到明天，二人决定把他背回去让神医紫金山救治。寒剑说：我先背，我比你劲大。他在前边背着张家老伯，冷风在后边扶着不让他掉下来。
再说那几个奉命去找山贼伙房的，大熊和铁匠二人在前，擎天柱手握大斧紧紧跟着，他们从树丛里溜进山，专找没人的地方走，不想碰见巡山的哨兵。
树丛里，大石边，不是冬天却冷嗖嗖鬼气森森阴风阵阵，处处都有死人，歪七列八的，横歪竖倒，胡乱扔在路边没人收尸。他们不小心就踩着死人，大熊不小心跘倒在死人身上，让死人吓一跳，边走边吐：呸！呸！晦气，这么多死人！
你们那眼睛都不行，跟着我走吧！铁匠得意洋洋，跟我后边保证没事。大罗，你也跟着我。
于是进山后三人走在一起，走在最前边是铁匠，大熊，最后是罗瑞刚擎天柱，他沉重的大斧时刻不离手，警惕的看着周围。
前些天你们进山也走这条路吗？铁匠见山路太难行，忍不住问擎天柱。也太黑了，连我这夜眼都辩不清路况。
每走过一段路，擎天柱就给他们介绍上次进山时所了解的情况：那片灯光最亮的山谷是张元庆的大营。那座山前是他们演练的武厅，武厅后边是花寨。
什么叫花寨，难首他们还养花吗？大熊好奇的问。
花寨就是张元庆把女人抓来，挑好看的年轻些长得好点的-他留着，差一点的分给他下边的干将-花寨就是养女人的地方。铁匠说的简单，听着也明白。
大熊停下脚步：咱们要向主寨那边去，伙房离花寨不会太远，他们都要吃饭对吧？伙房一定就在那边。
他们拐向灯火通明的主寨，离主寨不远的时候又拐向花寨，走着走着，大熊突然抽了一下鼻子：什么味，这么难闻？也太臭了？比粪便—比****都臭--
铁匠也皱着眉头：呸！好恶心！
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特难闻的气味。越来越浓。
路边有一辆大车，用马拉的那种。臭味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大熊夜里眼睛好使，他一眼就看出车上装的是什么肉。难闻的浓浓气味就是从那车上散发出来的。
几个人朝那辆车走去，走着走着大熊不走了，他低下头闭上眼睛转过头来：别往前走了，看不得，看不得！
这工夫铁匠有点迟钝：怎么不走了，前边就快到了。
大熊双手捂着眼睛：别走了，你没看那车上拉的是什么？那是死人！胳膊腿都卸掉的死人！
果然，车上拉着的都不是完整的尸体，死尸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随意丢在一边。
几个人干呕了一会，扭过头去绕过大车，继续向前边院落走去。
前边院落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有人在连夜干活，看来他们猜对了，这里就是他们想找的厨房。三人蹑手蹑脚扒墙的扒墙，上房的上房，铁匠手脚并用爬到树上，他们看得清楚，这里真的是伙房，几个人在忙着起锅，热气升腾，看得出锅里蒸的是干粮。
擎天柱要动手，铁匠用手按住他：别急，让干粮凉一凉。
待得片刻，大熊先跳到院子中间，其它二人也跳下来，惊动了里面干活的人，他们头也不回：这么晚了，不睡觉还来整个啥子？
铁匠上前用手卡住一个人喉咙：有多少好吃的？都在哪儿？
另几个想喊，早让哥儿几个按住：谁也不许喊，叫出一点立刻送你们回老家。
一个伙夫头儿样的人领着他们到另一座房前，这屋里有一口大锅里边煮着什么东西。透出一股特别的香味。
你们想吃就吃吧，这里肉多的是。
他们把这三个人当成饿极了来抢饭吃造反的人了。
铁匠上前用钩子钩出一块肉，看了起疑，大熊喝道：别吃，那是人肉，不能吃！
果然，下一钩子钩出的肉上连着人的胳膊。登时阴气森森弥漫周围，整个屋子里的空气也立刻诡异起来。
他们把几个伙夫关在一间屋子里，跑到外边干呕了一会儿。
他娘的，张元庆还说自己是张天师？替天行道？这干的是啥事？杀人放火，吃人肉？喝人血？这不是妖魔又是什么？
大熊最先想到：咱们是来整吃的来了，来了就要带点东西，不能就这样空手回去吧。
铁匠指挥：大家看看他们的库房里都有啥？咱们整点回去。
几个人纷纷查看，仓库里堆满一袋子一袋子的米，一袋子一袋子的面，共有一百多袋子好粮食，更多的是米糠和麦麸子。
咱们把粮食给他们藏起来，他们没有吃的自然军心焕散，日久山寨不攻自破。擎天柱提议。
好，就这样办。几个人合计好之后就向外搬粮，把米袋子和面袋子都搬走，到后山的洞里藏好，外边再用树枝遮盖，不知道内情的人怎么也看不出这里会有大批粮食。仓库里只剩下米糠和麦麸子。
(本章完)
即然诸位哥哥不嫌我说话直，我就把我想的我分析的说一说。我先不说兵法只说当前。这座山叫虎峰岭，历来是土匪窝，这个号称张天师的家伙占山为王，他在这里修工事修皇宫，看来是想长期据守，再说他们主要的就是人多，他们号称有八万人，是张献忠的部下，咱们只有这九个弟兄，要想赢他们就得多费点力气。
书虫紫金山站起来向大家鞠了一躬：谢谢各位兄弟们，大家都是为了救我老父才冒险攻山，让大家挨累受苦了，我在这里替老父向大家说声谢谢了。
黄唯一拍了他一巴掌：少来这套！你快坐下吧，咱们是生死弟兄，你的老父就是大家的老父，说这些客套话干啥？
大熊对他说：废话别说，能说点有用的吗？
紫金山一本正经：刚才冷风说三十六计，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咱们还是兵太少，我想出一招：借力打力，咱们去借兵，起码借个三千两千，能帮助咱们助助威也好，咱们这几个人，也太少了，--炒菜还不够给他们炸锅塞牙缝的。
黄唯一低头沉吟：借兵也不失为一条好计，就是太慢了，再说了这周围方圆几百里哪有兵呀？上哪儿借去？
寒剑对冷风说：老九，你心里怎么想的就和大伙都说出来，别拐弯抹角了。
大家听说冷风有好办法一齐大叫：小不点，有什么好办法还不和大伙说说，你想憋死我们呀？
擎天柱叫得最欢：好你个小不点--刚当个学习小组长就整天弄些哩艮郎--糊弄我们。
冷风哂笑：在众位哥哥面前怎敢放肆，只是我的办法还不太成熟，说出来你们想想是否可行。
冷风一句一字的说出他的想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这个办法最少要三天才能完成。
咱们人虽少却个个身怀绝技，终究人太少寡不敌众。白天打不过他们，夜里也不能让他们消停了--说到这儿他嘿嘿一笑：
今晚上咱们就不睡了，绝不让他们休息好，咱们闹他个通宵，让他们不得安生，你们说好不好？
大家都叫好，于是冷风接着说：咱们人不多，两人一组，二哥，四哥，你们俩一组，七哥三哥你们俩一组，大哥五哥你们俩一组---他把自己和章鱼寒剑分在一组，黑白双煞分在一组，文判官武判官分在一组，顺风耳千里眼分在一组，闪电侠黑豹和擎天柱分在一组--
哥哥们，要是我分的不对你们别生气，咱们今晚是找他们会气去的，只要能让他们满山跑不得消停就行，也不用杀他们多少人，一个字，闹，闹他个天翻地覆，让他摸不清咱们有多少人。
大长腿霹雳虎笑着问：小不点，你就不用出去了，你在这里留守吧，天亮时我们回来你给我们整点吃的就行，我们可是一整天没吃饭了--我的八根肠子闲了七根半。
大家一听都想起来一整天他们光顾打仗，身上带的干粮打仗时都丢光了，才感到肚子空空的饿得咕咕叫。
雷震霆冲着他说：小不点，今天你是学习小组长，你今天得管我们饭吃才行，只要你能给我们搞来吃的，我天天都让你当组长。
黄唯一出头阻拦：别难为他了，该我的活都让他干了，这深更半夜的，上哪儿找吃的去？明天我打发谁--不，明天我亲自回去一趟，回去家里取些粮食来吧。
停！停！冷风摆手：咱们光顾想怎么骚扰他们，差点忘了大事，八哥和我去后山一带，寻找伯父的下落。吃饭也是大事，一顿不吃饿得慌--五哥六哥，你们跟着四哥，找他们的伙房，今晚上，把他们能吃的都弄回来，大家都饿了。
咱们这伙这几个人得悄悄的进行。你们几个组，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折腾的越欢--整的越热闹越好。
一行九人回到山脚下分头进山不提。单说冷风和章鱼二人顺着一条小溪前行，沿着崎岖溪流进了后山，这时前边山里好几处火光冲天，冷风知道那些哥哥们闹起来了。
寒剑身上衣服都扯光了只剩短裤，他本来就不怕水，进了水里就不想出来，拉着冷风也跳进水里，冷风嫌水凉：不行，我不下去了，我游泳没有你好，咱们快走吧。
他们沿着溪流一路上也看不见守卫士兵，直到后山，这里是劳役们住的地方，他们看见散散落落一些草棚子，里面都是累了一天干活的人。
二人分头钻进草棚人堆，见人就问：大哥，你可看见张家庄张员外？四十多数，有这么高--下巴上长有山羊胡须--
二人分头问了许多人也没人知道那个张家老伯在那里。
寒剑眼睛在夜间忒好使，他向一片黑影指道：那里有好多人，咱们过去看看。
在一条山谷里，真的有许多人，有气无力，东倒西歪躺在地上，二人又上前挨个问，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黑影里出声：你们是什么人？找他干什么？
寒剑心里一惊：他是我的叔叔，我们都是张家庄的。
那人冷笑着：你们可不是张家庄的，张家庄人我都认得，我从小就是张家庄长大的，快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冷风上前来：你也是张家庄的？我们干什么的你能猜得到，我们就是找人，你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我们自己去找。
那人缩在黑暗角落里气喘得不匀：--救我--给我点吃的吧，我吃了就告诉你们--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冷风和寒剑身上都没有吃的，二人在黑暗中对视了一下，寒剑转身去给那人找吃的，冷风凑过去：
老哥，你怎么了？是让人打伤了吗？
那人长吐一口气：让那些****的用刀砍的--吃不饱，跑出去找吃的，让看守拿刀砍的--说着那人哭了起来：快死了-死了好哇-死了就不糟罪-
须臾，寒剑身体湿淋淋嘴里叨着一条鱼跑了回来：给你吃鱼吧，实在找不到啥能吃的，树皮，草叶，都让你们吃光了。
那人抱着鱼就咬，也不管有没有鱼鳞。嘴里呜噜呜噜的，用手往前边指着：前边-拐过去-有一个大坑-他就躺在大坑边上，有没有气可不知道--前天就看见--他就躺在那里倒气--
二人急急来到那人说的坑边，那里躺了一大片人，叫苦声救命声响成一片。都是要死没死的，他们仔细辩认，终于在最靠里边的地方找到张家老父，老人处于昏迷状态：我就是张家--张振山--你是谁？是来拿我的吗？
黑黢黢的暗夜里，他把冷风二人错认成了来拿他的小鬼，吓得昏了过去。寒剑又去抓鱼，然后用手撕下肉来喂在他嘴里，冷风安慰他：老伯，你别怕，我们是来找你的，我们是你儿子的兄弟。
看他的状况不好，一息尚存，也许活不到明天，二人决定把他背回去让神医紫金山救治。寒剑说：我先背，我比你劲大。他在前边背着张家老伯，冷风在后边扶着不让他掉下来。
再说那几个奉命去找山贼伙房的，大熊和铁匠二人在前，擎天柱手握大斧紧紧跟着，他们从树丛里溜进山，专找没人的地方走，不想碰见巡山的哨兵。
树丛里，大石边，不是冬天却冷嗖嗖鬼气森森阴风阵阵，处处都有死人，歪七列八的，横歪竖倒，胡乱扔在路边没人收尸。他们不小心就踩着死人，大熊不小心跘倒在死人身上，让死人吓一跳，边走边吐：呸！呸！晦气，这么多死人！
你们那眼睛都不行，跟着我走吧！铁匠得意洋洋，跟我后边保证没事。大罗，你也跟着我。
于是进山后三人走在一起，走在最前边是铁匠，大熊，最后是罗瑞刚擎天柱，他沉重的大斧时刻不离手，警惕的看着周围。
前些天你们进山也走这条路吗？铁匠见山路太难行，忍不住问擎天柱。也太黑了，连我这夜眼都辩不清路况。
每走过一段路，擎天柱就给他们介绍上次进山时所了解的情况：那片灯光最亮的山谷是张元庆的大营。那座山前是他们演练的武厅，武厅后边是花寨。
什么叫花寨，难首他们还养花吗？大熊好奇的问。
花寨就是张元庆把女人抓来，挑好看的年轻些长得好点的-他留着，差一点的分给他下边的干将-花寨就是养女人的地方。铁匠说的简单，听着也明白。
大熊停下脚步：咱们要向主寨那边去，伙房离花寨不会太远，他们都要吃饭对吧？伙房一定就在那边。
他们拐向灯火通明的主寨，离主寨不远的时候又拐向花寨，走着走着，大熊突然抽了一下鼻子：什么味，这么难闻？也太臭了？比粪便—比****都臭--
铁匠也皱着眉头：呸！好恶心！
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特难闻的气味。越来越浓。
路边有一辆大车，用马拉的那种。臭味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大熊夜里眼睛好使，他一眼就看出车上装的是什么肉。难闻的浓浓气味就是从那车上散发出来的。
几个人朝那辆车走去，走着走着大熊不走了，他低下头闭上眼睛转过头来：别往前走了，看不得，看不得！
这工夫铁匠有点迟钝：怎么不走了，前边就快到了。
大熊双手捂着眼睛：别走了，你没看那车上拉的是什么？那是死人！胳膊腿都卸掉的死人！
果然，车上拉着的都不是完整的尸体，死尸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随意丢在一边。
几个人干呕了一会，扭过头去绕过大车，继续向前边院落走去。
前边院落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有人在连夜干活，看来他们猜对了，这里就是他们想找的厨房。三人蹑手蹑脚扒墙的扒墙，上房的上房，铁匠手脚并用爬到树上，他们看得清楚，这里真的是伙房，几个人在忙着起锅，热气升腾，看得出锅里蒸的是干粮。
擎天柱要动手，铁匠用手按住他：别急，让干粮凉一凉。
待得片刻，大熊先跳到院子中间，其它二人也跳下来，惊动了里面干活的人，他们头也不回：这么晚了，不睡觉还来整个啥子？
铁匠上前用手卡住一个人喉咙：有多少好吃的？都在哪儿？
另几个想喊，早让哥儿几个按住：谁也不许喊，叫出一点立刻送你们回老家。
一个伙夫头儿样的人领着他们到另一座房前，这屋里有一口大锅里边煮着什么东西。透出一股特别的香味。
你们想吃就吃吧，这里肉多的是。
他们把这三个人当成饿极了来抢饭吃造反的人了。
铁匠上前用钩子钩出一块肉，看了起疑，大熊喝道：别吃，那是人肉，不能吃！
果然，下一钩子钩出的肉上连着人的胳膊。登时阴气森森弥漫周围，整个屋子里的空气也立刻诡异起来。
他们把几个伙夫关在一间屋子里，跑到外边干呕了一会儿。
他娘的，张元庆还说自己是张天师？替天行道？这干的是啥事？杀人放火，吃人肉？喝人血？这不是妖魔又是什么？
大熊最先想到：咱们是来整吃的来了，来了就要带点东西，不能就这样空手回去吧。
铁匠指挥：大家看看他们的库房里都有啥？咱们整点回去。
几个人纷纷查看，仓库里堆满一袋子一袋子的米，一袋子一袋子的面，共有一百多袋子好粮食，更多的是米糠和麦麸子。
咱们把粮食给他们藏起来，他们没有吃的自然军心焕散，日久山寨不攻自破。擎天柱提议。
好，就这样办。几个人合计好之后就向外搬粮，把米袋子和面袋子都搬走，到后山的洞里藏好，外边再用树枝遮盖，不知道内情的人怎么也看不出这里会有大批粮食。仓库里只剩下米糠和麦麸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