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赴约
孙益开车把我送到“碧螺小筑”就走了。
他说，“木木，我喜欢你，本来想亲自给你幸福的，但你没给我那个机会，所以我做不到祝你幸福。”
我只是笑，不说话。因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他是我最重要的兄弟，我没法和他成为恋人。
待他的车混入车流直到看不到，我才推着轮椅进去。
最近一次到这间茶楼，是在一个月前。没想到上个月来这里是复查，一个月后就来这里赴约。还真是，感慨良多。
一楼最外面数第二间包厢，那里面坐着我今天要见的人。
五年了，是时候做一个了断。
侍者为我推开包间的门，毫不意外的，赵达俊已经坐在那里了。看到我，他很惊喜。
他走过来，帮我推轮椅，待侍者走了以后，才关上门，把我抱到桌前椅子上。感觉到他的手全程都在颤抖。眼神也是在闪烁着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只是微笑着，享受他的服务。
五年前，喝醉后的英勇一跳，因为河水不及一米，胸部以下瘫痪了。昏迷了一个多后醒来医生告诉我，我终身只能与轮椅为伴了，真是沉痛的打击，要是以前，我绝对已经死了。
不过，或许是过去的二十多年上天给的锻炼机会太多，我竟然扛了过来。治病期间，所有医生护士都在称赞我，能乐观的接受这一事实的人，还真是不多见，我是其中之一。
哎，他们只是不知情罢了，没有人会无言无故就看淡生死，经历这么多，我还是想精彩的活。
然而，我也有意外收获。
这几年反反复复发作的抑郁症，最近三年养病期间好像没怎么出现复发的迹象了。上个月陈景饶那老头也说完全治愈。很奇怪，但确实是一个令人兴奋的好消息。
“我以为你又不来。”
赵达俊坐在对面，颤抖着手为我切牛排。我在清洗茶具，不知道为什么，瘫痪后，好像人也看开了很多，对待一些事也更加淡然，从容。
“我来又不能说明什么，或许我是来拒绝你的呢？”
听到我这么说，对面传来一声及其刺耳的“刺啦”声，赵达俊的餐刀狠狠切在了磁盘上，急红了双眼，示意我收回刚才那句话。真是搅兴。
看着他急红的眼睛，我严肃的说。
“我下半身没有知觉，可能连和你上k床都没法给你快k感。”
“没关系，只要看着你的脸我都能*。”
“我没有文凭，毕业证都没有，无法找到工作。”
“没事，我对手的雇主从法庭上下来后自杀的很多，我能推荐你去给他们进行心理辅导。或者你来给我当翻译”
“我孤身一人，没有父母。”
“不要担心，我爸妈已经接受你了。我把我的后半生打包给你，替你父母疼你，永远不会背叛。”
“我外婆针对你做过很多残忍的事。”
“她是你的亲人，我会每年清明都带你去给她扫墓，也会好好照顾外公。”
“我残废了，这辈子都没法站起来，活着也只是一个累赘，和我在一起只会增加负担。”
“我乐意。”
“赵达俊，如果我还是拒绝你呢？”
“……”
说到这里，他哽咽了，红着眼睛看着我。里面有失望，有不甘心，有痛苦，我以为他要放弃了，心开始痛起来。紧紧握着茶杯掩饰我的反常。
“如果你今天拒绝我，我还会继续等你，直到我不再喜欢你为止。”
说着话他的眼泪就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低头思考了一下，费劲儿地站了起来，杵着桌子弯腰把一杯茶稳稳的放到赵达俊面前。他惊讶的眼珠都快崩出来了。
我也看着他的眼睛，淡然的笑着轻轻在他面前说。
“因为我也爱你，所以一直在努力。谢谢你孤勇的付出了这么久。”
“我答应，和你在一起。”
坐回去后，放在桌上的手突然被赵达俊抓在手里紧紧包住，贴在眼睛上。
他低着头，我看到掉在桌上的，是他的眼泪。
还有满满的爱。
五年中，赵达俊为我付出了太多，我也越来越相信，他所说的“喜欢”并不只是说说而已。我得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不要再错过那个对的人。
他说，“木木，我喜欢你，本来想亲自给你幸福的，但你没给我那个机会，所以我做不到祝你幸福。”
我只是笑，不说话。因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他是我最重要的兄弟，我没法和他成为恋人。
待他的车混入车流直到看不到，我才推着轮椅进去。
最近一次到这间茶楼，是在一个月前。没想到上个月来这里是复查，一个月后就来这里赴约。还真是，感慨良多。
一楼最外面数第二间包厢，那里面坐着我今天要见的人。
五年了，是时候做一个了断。
侍者为我推开包间的门，毫不意外的，赵达俊已经坐在那里了。看到我，他很惊喜。
他走过来，帮我推轮椅，待侍者走了以后，才关上门，把我抱到桌前椅子上。感觉到他的手全程都在颤抖。眼神也是在闪烁着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只是微笑着，享受他的服务。
五年前，喝醉后的英勇一跳，因为河水不及一米，胸部以下瘫痪了。昏迷了一个多后醒来医生告诉我，我终身只能与轮椅为伴了，真是沉痛的打击，要是以前，我绝对已经死了。
不过，或许是过去的二十多年上天给的锻炼机会太多，我竟然扛了过来。治病期间，所有医生护士都在称赞我，能乐观的接受这一事实的人，还真是不多见，我是其中之一。
哎，他们只是不知情罢了，没有人会无言无故就看淡生死，经历这么多，我还是想精彩的活。
然而，我也有意外收获。
这几年反反复复发作的抑郁症，最近三年养病期间好像没怎么出现复发的迹象了。上个月陈景饶那老头也说完全治愈。很奇怪，但确实是一个令人兴奋的好消息。
“我以为你又不来。”
赵达俊坐在对面，颤抖着手为我切牛排。我在清洗茶具，不知道为什么，瘫痪后，好像人也看开了很多，对待一些事也更加淡然，从容。
“我来又不能说明什么，或许我是来拒绝你的呢？”
听到我这么说，对面传来一声及其刺耳的“刺啦”声，赵达俊的餐刀狠狠切在了磁盘上，急红了双眼，示意我收回刚才那句话。真是搅兴。
看着他急红的眼睛，我严肃的说。
“我下半身没有知觉，可能连和你上k床都没法给你快k感。”
“没关系，只要看着你的脸我都能*。”
“我没有文凭，毕业证都没有，无法找到工作。”
“没事，我对手的雇主从法庭上下来后自杀的很多，我能推荐你去给他们进行心理辅导。或者你来给我当翻译”
“我孤身一人，没有父母。”
“不要担心，我爸妈已经接受你了。我把我的后半生打包给你，替你父母疼你，永远不会背叛。”
“我外婆针对你做过很多残忍的事。”
“她是你的亲人，我会每年清明都带你去给她扫墓，也会好好照顾外公。”
“我残废了，这辈子都没法站起来，活着也只是一个累赘，和我在一起只会增加负担。”
“我乐意。”
“赵达俊，如果我还是拒绝你呢？”
“……”
说到这里，他哽咽了，红着眼睛看着我。里面有失望，有不甘心，有痛苦，我以为他要放弃了，心开始痛起来。紧紧握着茶杯掩饰我的反常。
“如果你今天拒绝我，我还会继续等你，直到我不再喜欢你为止。”
说着话他的眼泪就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低头思考了一下，费劲儿地站了起来，杵着桌子弯腰把一杯茶稳稳的放到赵达俊面前。他惊讶的眼珠都快崩出来了。
我也看着他的眼睛，淡然的笑着轻轻在他面前说。
“因为我也爱你，所以一直在努力。谢谢你孤勇的付出了这么久。”
“我答应，和你在一起。”
坐回去后，放在桌上的手突然被赵达俊抓在手里紧紧包住，贴在眼睛上。
他低着头，我看到掉在桌上的，是他的眼泪。
还有满满的爱。
五年中，赵达俊为我付出了太多，我也越来越相信，他所说的“喜欢”并不只是说说而已。我得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不要再错过那个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