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仙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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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潜逃

    龙腾花园本叫龙庭花园,只是后来改的名,随着坤城经济迅猛发展,上面时常有人下来视察,这地又是政府开发的。

    当初这还是一个臭气哄哄的平民窟,高楼建起后,还没封顶,楼盘就被抢光了,本来还想留点地方安置退休公务员的,无奈之下,只好又在这六栋三十层高楼中间建一栋矮楼,一共十层,全是政府班子住里头。

    说是安置退休人员,没点关系,后台不硬的,还不得老实搬进养老院?

    按理说这本不该出事的地方,今天却摊大事了,没错!有人跳楼了,警察把事发点拉起警戒线,工作人员劝说业主绕道而行,这每天上下班的必经之路行不通了,整个小区炸锅了,几万号人全坐电梯下地库,再从地库出口出来。

    “这不像是跳楼啊!”刚才那个走路匆忙,看上去十分干练的老条子,一眼就看出尸体的不寻常“有没有人动过尸体。”他转头一问,便将白布盖好。

    “没有,但不确定我们到这之前有没有人动过,不过谁会这般无聊和胆大,”回答他的是一年轻条子,一五一十说着,还道出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

    “你们来多久了?”那老条子有点不耐烦,又捏了下下巴,

    “半小时,一接警就出发了,”他看了看那十层楼,怕是在想,这地方出事能不重视吗?“哦,对了,这是死者的资料,”他递给老条子一个本子,从迷茫中醒过神来,也不知是哪个叫来了重案组,那也好,省事了,“那这边就交接给你们了,我们先撤了,”说完也不等老条子表示什么,转身就走,像个大忙人。

    老条子一直看着资料,突然又四周环顾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助手说:“家属呢?”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动身了。

    拉他们两来的车子已经把尸体搬走,之前咔咔咔照了好几张照片,小区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远处有物业的安保人员指指点点的和业主交流着什么。

    “有人么?”刚才那老条子按完门铃,又敲了几下门,看了看资料,正要抬手继续,门却开了。

    一个性感十足的少妇,看了看他两,转身扭着腰肢,不是她不想搭理,只是今天来这的人实在太多,全是穿着制服,一来就问个没完没了。

    “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就内关系憋!”

    “你们离了婚怎么还住一起?”

    “离了就不能住一起?”这话好像没什么毛病,老条子又看了看资料。

    “不好意思,请跟我们走一趟,”老条子起身看着艳妇,

    “凭什么?我犯啥事了?他龟儿死球了关我屁事啊?我没空!”把脸一别,翘起二郎腿,意思就是有啥事这里说,没事赶紧滚蛋。

    “我们怀疑你和一起凶手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你说什么?,,,”艳妇吃人的眼光接触老条子,又挪开了,“我先上个厕所,”她看起来还是有点不情愿。

    “请便,”他又捏了捏下巴,扣巴着胡茬。

    厕所门被关得狂铛响,她拿出手机,神色慌张,找到p娃子,发了条信息“你在哪里?今天好多警察找上门来了,刚才那两个和之前的好像不太一样,叫我去局里说是协助调查,我觉得他们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等了半天,对面才回“实在不行,你就如实交代吧,反正这事和你没关系,要死也是死我一个,”

    她吸了口气,删除了信息,涮一声响后,走了出来,“走吧,”

    老条子仍旧执意让她走前头。

    阿批在山脚下一块石头上坐着,捣鼓着胸前那只迷你金钱龟,刚才收到消息,他知道,他快完蛋了,或者已经完蛋了,他连夜跑了出来,昨晚他还记得,葛姐一口一个批娃子,亲爹哟叫着欢,他也在她后面卖力,她那死鬼老公不知怎滴,一脚把门踢开,举起菜刀,见人就砍,那时啊批连个裤衩都没来得及穿,一被子盖那人头上,一把把他推墙上后,就没起来了,两个光溜溜的东西还以为他装死,老半天后,掀起被子一看,早死球了,

    “怎么办啊?他神经病啊?赖这里不走,又不让我自在,”当时的阿批已经早就麻木了,耳边那叨叨声和他一样,被吓破了胆。

    高楼抛尸,他也觉得没用,事情早晚会败露,不过好在他也是物业的人,电工,他知道晚上那帮人睡得跟猪一样,早上才会发现,而这貌似跳楼的假象又可以帮他拖延点时间,说不定,当时啊批还是心存侥幸,不过还是没敢呆在那里。

    他不后悔,阔太,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玩的都是小巷子里的卖货,一个劲的催他快点完事,葛姐不一样,总是黏着要个不停。

    那年啊批从技校毕业后,那着他那电工证来到坤城,他家境不好,他发誓要凭自己的本事讨上媳妇,供上房,换了几家公司,最后在龙腾花园的物业安定下来,这工资比外头高,又是坤城最豪华的小区,阿批想,要是傍上个富二代什么的,自己以后的人生路就平顺了许多,可他没想到会搭上自己的同乡,还是一个县城的,每回去她家维修家电,阿批都开玩笑说要收钱,半价,家电阿批不修的,只管水电,还有一些公用设施。

    葛塞雷就拿烟糊弄他,说什么同乡还收钱啊!多见外,以后有事尽管找她帮忙,阿批知道这死婆娘想和自己纠缠不清,但是那会他没胆,两人一直不清不楚的暧昧着。

    今年是啊批的本命年,他二十四,算命的说他会走大运,原本不买彩票的他,偶尔也开始碰碰运气,几个月前,他红光满面,哼着小曲上去给她修热水器。

    这回她只穿了一件粉色连衣裙,双手始终环在胸前,恨不得把那深沟印在啊批眼里,“我离婚,前天办的手续,”她依在门边漫不经心的说着,看着啊批忙碌。

    “哦!为啥?”他不明白她为何说这些,在他看来,这富贵人家的生活,是他向往的,她决不会毁掉。

    “以前老是吵,砸东西,现在好了,三天两头在外边不回来,说什么工作忙,有应酬,谁知道在干嘛,我家也不差钱,我为什么要受他的气?嫁过来那么些年,连个种都没有,废物。”她说完便缓了缓神情,像是把怨气都撒干净了,又好似解脱了什么束缚似的舒坦。

    “难怪了,最近你家的东西都没怎么修哈,”阿批也为她庆幸。

    她点了根烟,吹了他一口,批娃子,他比她小,永远是个弟弟,“那你以后咋办?”阿批没有被呛到,反而很乐意吸着二手烟。

    “我想把那两间房改一下,租出去,房是我的,我没要他一分钱,”刚才还很嚣张的她,忽然又深明大义起来,她觉得她的做法,对得起那死秃驴。

    热水器修好了,阿批顺手打开,却没有发现花洒是对着他的,把他浇了个措手不及,他连忙脱下工作服,拿毛巾擦拭壮实的肌肉,完全没把自己当个外人,他没有发现,葛塞雷早以看得眼睛冒火,只觉得有团火包住自己,他想推开,却发现裙子下面什么都没有,他不敢扒她衣服,脑子开始坏掉了,花洒的水不知怎么滴,把她们都浇湿透了。

    从那以后啊批有了野心,他想把根扎在这里,不愿回那山沟沟里,要回也是回县城,他以前的奋斗目标便是回小县城搭个窝,但是现在他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他没事就往姐姐家里跑,她也乐意接待他。

    只是他没想到她前夫会租她的房,阿批像贼似的,害怕别人看穿他的心思,又不得不在好姐姐面前卖力讨好,那几个月好似一场梦,那么短暂,欢乐,他曾无数次梦见自己坠落深渊,后面总是有团火推动他向前进,那感觉让他麻木得无力反抗,他想,若能在呆一会,该多好,他极力扭头往上看,看不清,慢慢印入眼里的是那张熟悉的脸,床,被子,身上的汗是凉的,抱着的人体温还是那么烫。

    有一回,阿批半夜上厕所,那秃驴冲了进来,揪着阿批不放,恶狠狠的说“臭小子,搞我婆娘?”尽管他压低了声,却在啊批心中炸的轰隆响,之前他有想过,要是他找麻烦怎么办?嬉皮笑脸的说“不好意思,大哥,不是我的错,都怪嫂子太迷人,是嫂子自己在动,”这些网络搞怪的词句,他一句也说不上来,好在这动静还是惊了葛姐,她不由分说的把自己拉走,好像没有看到那秃驴似的,阿批缓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不像男人,不够强势,他们早离了,凭什么?他还敢这般羞辱自己?若是在有下次,阿批决不会这么窝囊。

    后来阿批又希望他赶紧滚蛋,他找麻烦,说明他还是在意的,阿批有意无意把动静闹大,他不信那秃驴受得了这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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