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春
字体: 16 + -

第八章 罂粟(七夕节快乐,求票票)

走回到马车附近,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云煦,“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云煦点了点头,我的目光扫过梁凡,然后转身往神医的小院跑去。

梁凡看着我跑进去,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他语气轻佻地开口,“他们好像认识呢!”

云煦本来也是看向那个方向,可是听见好友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他略有讶异地瞥过去一眼,梁凡还是一如以往的笑嘻嘻,他笑着摇了摇头,“宝心是我的妻子。”

梁凡挑了挑眉头,却没再说什么。

而我呢,一口气跑进去,有点气喘吁吁的,而末流看见我去而复返,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语气还是平静而不带情绪的,“有事?”

我深深地喘了两下,然后才开口,“我还没问,一直以来压制云煦身体的毒的是什么?”

末流凝视了我一眼,回答,“罂粟,又名阿芙蓉。”

罂粟?

一提起罂粟,我自然而然地想起前世里的那些毒品,只听说过杜冷丁可以用于缓解病痛,却不知道还能用于压制其他的毒。

“顺便说一句,如果你的夫君继续用这个压制身上的毒的话,那么总有一日,会两毒并发,毒发之日就是毙命之时。”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语气平静无波,“而且,那个下药压制的也许并非好意,因为如果不以毒攻毒,就不会那么麻烦,毕竟两种毒,要比一种毒难解的多。”

我的心微微一沉,这么说来,要快点找到那个给云煦下药的人。

“唔……”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将我从思考中惊醒,我抬头看向他,只见他似乎很认真地看着我,“你嫁给乔云煦,是父母之言,还是你倾心于他?”

这么奇怪的问题,我挑了挑眉头,“神医为什么这么问?”

末流收回视线,“随便问问。”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留下一句,“如果神医想知道,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自然就会了解。”

端端正正地坐在马车里,我有点走神,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突然感觉手上多了温度,我抬眼,是云煦略带担忧的眼神。

“怎么了?”我后知后觉地问。

梁凡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替云煦回答道,“从坐在马车上开始,你叹了不下数十次的气,我听得,”他抠了抠耳朵,“耳朵都痒了。”

“宝心,你怎么了?”云煦也担心地皱着眉。

我还是有点不在状况,“什么怎么了?”

云煦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地看着我,而梁凡笑眯眯地看着我,原本坐没坐相的姿势愈发的东倒西歪,可他偏偏还是能歪得很有美感。他瞥了一眼云煦,嘴角一勾,“你一回来,就是一副失了神的模样,要我说,莫不是被那位末流神医把魂给拘走了吧?”

“梁兄……”这个玩笑看得不怎么样,所以云煦的脸色略变了变。

我轻轻一笑,“怎么是拘了魂,末神医是医者,又不是怪力乱神的妖人,我只是在想点事情。”

“是什么事情,要是说出来,也让本少爷帮你端详端详。”

他依旧是玩世不恭的态度,不过我不是小莲,小莲再聪明,只是个脑筋活络的孩子,而我多了几年的所谓社会经验,而且更理性一些,所以很容易听出来,他语气里的关心,其实一点都不比云煦目光中流lou出的感情来得少。

我眯着眼睛笑,也许嘴边的笑容泄lou了我的心思,而被我看破的梁凡咳嗽了一声,把头偏了过去,我只好再说点事情把他再引过来,“我只是在想着刚刚从末神医那里知道的事,就是什么毒压制了云煦身上的旧毒。”

“是什么?”不仅云煦问了出口,梁凡也把注意力又拐了回来。

我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是罂粟。”

“罂粟,那是什么东西?”

果然还是不学无术的梁大少,我有点无语地看着他,手掌被云煦握住,他也略带疑惑地问,“我听说,罂粟是长于南方,青阳镇似乎有些偏北……”

我又叹了口气,“是啊,既然不是土生土长的,这种很难弄到的东西,是怎么到了青阳镇,又是怎么送进你的嘴里的呢?”

一说起这么些年从没有察觉到吃了什么有助于压制身体旧毒的东西,他的面色略有些阴沉,似乎也和我一样,想到了繁伯一家,可是我能够第一时间怀疑,云煦却面带犹豫地摇了摇头,“不,不会是繁伯,他怎么会瞒着我?”

我又忍不住叹气,余光瞥见梁凡玩味的笑容,心里突然闷了闷,“去问一问他们,不就能知道了。”

云煦吁了一声,“是啊,我去问他,不过……不会的,应该,不会是他。”他的表情略带一丝惶恐。

我才发现自己忘记了,云煦和繁伯一家,并不是别人眼中简单的主仆,而是有着十八年的深厚感情,应该说,在云煦的心中,也许繁伯的份量比他那个从没谋面的父亲还要重。

这样的一个人,会是这么多年用罂粟毒压制云煦体内旧毒的人吗?

我越想越觉得可能,却一个字也不能说。

因为看着云煦略微失神的表情,我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不可能听得进去。

临到了家门口,云煦有些恍惚地先行下去,都没有注意到其他,而就在我也准备下车的那一瞬,前面横出一只手臂,是梁凡。

“有事?”我偏头看向他。

梁凡依旧是歪在那里,衣衫松垮垮的,魅惑勾人的眼睛微微一挑,“你有话没说?”

他看出来了?我挑眉,“有是有的。”

“能说给我吗?”梁凡把手臂放下,然后向前一探身,表情很正经,“说给我听,我帮你。”

这个矛盾的男人啊,明明努力表现得玩世不恭,偏偏总是给我所谓的承诺,他究竟在想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伸手xian起车帘,撇下了一句,“我还没想好,但是谢谢你,梁凡。”

*********

“能说给我吗?”梁凡把手臂放下,然后向前一探身,表情很正经,“说给我听,我帮你。”

我淡笑,伸手,“七夕节到了,给我一点推荐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