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登门求人
wed jul 27 09:51:47 cst 2016
刘流低头“嗯”了一声，接着不声不响的吃饭。
刘业章说完这句话后，母亲愣住了，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要给刘业章倒酒，见杯子里还有不少酒，又连忙给刘业章夹了一大块炒鸡蛋，然后给刘流也夹了一大块送到碗里，说：“流儿也吃。” 顷刻间一碗炒鸡蛋就只剩下些辣椒蛋末渣渣了。母亲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问道：“那给他业斌叔拿点啥东西好呢？他叔家里可啥都不缺。”
“没事，我那里还有两条芙蓉烟，明天给他拿一条。” 刘业章嘴里嚼着菜说道。
大部分农民还抽着一块钱一包的“君健”，是那种没有过滤嘴的，还有一部分人连“君健”都舍不得抽，还是抽着自家种的旱烟。稍微奢侈一点的抽两块钱一包的红芙蓉，至于五块钱一包的芙蓉，那就比较奢侈了。在这个五分钱一毛钱就能买根冰棒的年代，芙蓉相当于好几年后芙蓉王一类的高档烟了，最起码在这个小镇是这样。至于和天下钻石芙蓉王之类的高档烟，这时候还没出呢。
一条芙蓉近50元，这就赶上刘流半年的生活费了，刘业章显然下了点本钱。母亲心里感激，刘流也觉得老爸这事很上心，敌视之情稍减。
老爸口中的“业斌叔”，名字叫刘业斌，在镇里教育组上班，好像还是个领导，不是一把手就是二把手，话语权反正很大，上次刘流他哥进重点班就是刘业斌跟学校打了招呼。虽然听起来和刘业章像两兄弟，实际上八竿子打不着，因为在这个镇刘是大姓，就光刘流他们村就大把姓刘的。刘业斌几年前来过刘流家里一次，那次是好多镇里和村里的领导一起来的，到家里喝酒打牌闹了一整天，那时才七八岁的刘流帮着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帮着他母亲烧火，还要管割猪草和放牛，着实给忙的够呛。印象中业斌叔文质彬彬的，很和气，刘流去倒茶的时候还被他摸了摸小脑袋，刘流对他印象很不错。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家里很久都没有这种氛围了。
饭罢，刘流主动刷了碗，又帮着母亲忙活了会杂事，看天色已经快暗下来，就脱了短袖，光着膀子，身上只剩下条内裤，扯下自己的毛巾往肩上一搭，抄起香皂盒，脚上叉了双拖鞋就往家门口的池塘去了。
还没走到池塘边呢，就见他堂弟刘依军光着膀子飞快的从旁边跑了过来，隔着老远就嘴里大声喊着“小哥，等等我，今天我一定要赢你。”
刘依军比刘流小一岁多，是刘流三叔的儿子。他三叔一儿一女，刘依军是老大，成日里也不认真读书，就喜欢跟着刘流一起瞎混，三婶笑说他就是刘流的拐棍，刘流走到哪他跟到哪。加上隔壁和刘流同岁却比刘流低一级的刘波，哥仨在一块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事没少干，最辉煌的是有一次到邻村跟人起了纷争，三人挑对方十几个小屁孩，最后商量一对一，刘流这边派刘波出阵，对方的老大是个赶鸭佬，亲自上阵。两人迅速扭打在一起，不到一分钟赶鸭佬手臂就被刘波给死死咬住了，疼的眼泪直流，只好大喊投降认输。从此那一伙人在镇上见到刘流他们就低头哈腰的，算是真服气了。
见堂弟跑到了跟前，刘流笑着说：“你就再过一百年也赢不了我啊！” 刘依军撇了撇嘴道，我昨天又练了一门新技术，今天一定赢你。“
”那就别废话了，下水吧。”
于是哥俩一起下水，手扶着池塘边，由刘流喊“一二三”，然后两人都拼命开始向对岸游。刘流是仰泳，游得很快，边游边关注堂弟那边，却见他堂弟早已经一猛子扎到水底下去了。刘流只好自己拼命游，边游边掌握好方向。游到一多半的时候刘流换成侧泳，四处寻找堂弟的位置，忽然在一侧的岸边一个脑袋从水里冒出来，原来堂弟一猛子扎偏了，现在手扶着岸边还一脸懵逼呢，给刘流乐的个不亦乐乎。
又一次轻松取胜，哥俩又游了会，才洗完澡各自回家。
回到家，发现父亲和姐姐在看电视，电视机是黑白的，14寸，“金星牌”的，买了不到一年。现在村里买电视的还不太多，除了新结婚的小两口置办新家会买之外，一般人舍不得花那个钱，毕竟几百块钱也不是个小数目。
刘流也坐下看了会，放的是一个电视剧，叫《联林争奇》，专门讲对联的。前几天刘流时不时看了下，觉得不好看，不是其它原因，而是以刘流的眼光来看，这电视剧有点太瞎编了。哪有给人家宰相夫人写对联先写上联“一品夫人不是人的”，这不是纯属找抽吗，虽然说下联又写上了“九天仙女下凡尘”，那也早把人给得罪了。电视里的旁观众人还一阵惊叹，大呼好联，给刘流一阵恶心。还有什么给太师祝寿的对联，先从右到左写下“真老乌龟”，惹来众人哗然，太师也一脸便秘，接着才子才写下“真正太师，老老元勋，乌纱盖顶，龟鹤遐龄。” 围观人群一片叫好大呼才子，太师也瞬间便秘脸笑开了花。这他妈不有病吗？诸如此类违背逻辑的东东太多了，所以刘流也不是很喜欢看，看了几眼就上楼去了。
到了小卧室打开灯，刚准备往床上躺，灯灭了，停电了。这在暑假里停电是常事，因为暑假是用电高峰期。刘流
也没在意，关掉电灯开光，躺床上睡觉去了。
睡到半夜就醒了，又是精神抖擞。刘流起床打开电灯，发现来电了。刘流到书桌边拿起《东周列国志》看了起来，这次是细看。他越来越喜欢《东周列国志》了，原因无他，里面奇葩太多了，喜欢**的诸侯真不少，那色情描写看的刘流浑身发热，脑补了大量画面，看到兴致处不由得伸手抓住了小弟弟，使劲磨蹭着，不一会就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半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刘流就拎上他爸递过来的包，坐上老爸“凤凰牌”自行车的后座一起往镇里去了，目的地直指刘业斌家。
要登门求人了。
刘流低头“嗯”了一声，接着不声不响的吃饭。
刘业章说完这句话后，母亲愣住了，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要给刘业章倒酒，见杯子里还有不少酒，又连忙给刘业章夹了一大块炒鸡蛋，然后给刘流也夹了一大块送到碗里，说：“流儿也吃。” 顷刻间一碗炒鸡蛋就只剩下些辣椒蛋末渣渣了。母亲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问道：“那给他业斌叔拿点啥东西好呢？他叔家里可啥都不缺。”
“没事，我那里还有两条芙蓉烟，明天给他拿一条。” 刘业章嘴里嚼着菜说道。
大部分农民还抽着一块钱一包的“君健”，是那种没有过滤嘴的，还有一部分人连“君健”都舍不得抽，还是抽着自家种的旱烟。稍微奢侈一点的抽两块钱一包的红芙蓉，至于五块钱一包的芙蓉，那就比较奢侈了。在这个五分钱一毛钱就能买根冰棒的年代，芙蓉相当于好几年后芙蓉王一类的高档烟了，最起码在这个小镇是这样。至于和天下钻石芙蓉王之类的高档烟，这时候还没出呢。
一条芙蓉近50元，这就赶上刘流半年的生活费了，刘业章显然下了点本钱。母亲心里感激，刘流也觉得老爸这事很上心，敌视之情稍减。
老爸口中的“业斌叔”，名字叫刘业斌，在镇里教育组上班，好像还是个领导，不是一把手就是二把手，话语权反正很大，上次刘流他哥进重点班就是刘业斌跟学校打了招呼。虽然听起来和刘业章像两兄弟，实际上八竿子打不着，因为在这个镇刘是大姓，就光刘流他们村就大把姓刘的。刘业斌几年前来过刘流家里一次，那次是好多镇里和村里的领导一起来的，到家里喝酒打牌闹了一整天，那时才七八岁的刘流帮着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帮着他母亲烧火，还要管割猪草和放牛，着实给忙的够呛。印象中业斌叔文质彬彬的，很和气，刘流去倒茶的时候还被他摸了摸小脑袋，刘流对他印象很不错。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家里很久都没有这种氛围了。
饭罢，刘流主动刷了碗，又帮着母亲忙活了会杂事，看天色已经快暗下来，就脱了短袖，光着膀子，身上只剩下条内裤，扯下自己的毛巾往肩上一搭，抄起香皂盒，脚上叉了双拖鞋就往家门口的池塘去了。
还没走到池塘边呢，就见他堂弟刘依军光着膀子飞快的从旁边跑了过来，隔着老远就嘴里大声喊着“小哥，等等我，今天我一定要赢你。”
刘依军比刘流小一岁多，是刘流三叔的儿子。他三叔一儿一女，刘依军是老大，成日里也不认真读书，就喜欢跟着刘流一起瞎混，三婶笑说他就是刘流的拐棍，刘流走到哪他跟到哪。加上隔壁和刘流同岁却比刘流低一级的刘波，哥仨在一块偷鸡摸狗打架斗殴的事没少干，最辉煌的是有一次到邻村跟人起了纷争，三人挑对方十几个小屁孩，最后商量一对一，刘流这边派刘波出阵，对方的老大是个赶鸭佬，亲自上阵。两人迅速扭打在一起，不到一分钟赶鸭佬手臂就被刘波给死死咬住了，疼的眼泪直流，只好大喊投降认输。从此那一伙人在镇上见到刘流他们就低头哈腰的，算是真服气了。
见堂弟跑到了跟前，刘流笑着说：“你就再过一百年也赢不了我啊！” 刘依军撇了撇嘴道，我昨天又练了一门新技术，今天一定赢你。“
”那就别废话了，下水吧。”
于是哥俩一起下水，手扶着池塘边，由刘流喊“一二三”，然后两人都拼命开始向对岸游。刘流是仰泳，游得很快，边游边关注堂弟那边，却见他堂弟早已经一猛子扎到水底下去了。刘流只好自己拼命游，边游边掌握好方向。游到一多半的时候刘流换成侧泳，四处寻找堂弟的位置，忽然在一侧的岸边一个脑袋从水里冒出来，原来堂弟一猛子扎偏了，现在手扶着岸边还一脸懵逼呢，给刘流乐的个不亦乐乎。
又一次轻松取胜，哥俩又游了会，才洗完澡各自回家。
回到家，发现父亲和姐姐在看电视，电视机是黑白的，14寸，“金星牌”的，买了不到一年。现在村里买电视的还不太多，除了新结婚的小两口置办新家会买之外，一般人舍不得花那个钱，毕竟几百块钱也不是个小数目。
刘流也坐下看了会，放的是一个电视剧，叫《联林争奇》，专门讲对联的。前几天刘流时不时看了下，觉得不好看，不是其它原因，而是以刘流的眼光来看，这电视剧有点太瞎编了。哪有给人家宰相夫人写对联先写上联“一品夫人不是人的”，这不是纯属找抽吗，虽然说下联又写上了“九天仙女下凡尘”，那也早把人给得罪了。电视里的旁观众人还一阵惊叹，大呼好联，给刘流一阵恶心。还有什么给太师祝寿的对联，先从右到左写下“真老乌龟”，惹来众人哗然，太师也一脸便秘，接着才子才写下“真正太师，老老元勋，乌纱盖顶，龟鹤遐龄。” 围观人群一片叫好大呼才子，太师也瞬间便秘脸笑开了花。这他妈不有病吗？诸如此类违背逻辑的东东太多了，所以刘流也不是很喜欢看，看了几眼就上楼去了。
到了小卧室打开灯，刚准备往床上躺，灯灭了，停电了。这在暑假里停电是常事，因为暑假是用电高峰期。刘流
也没在意，关掉电灯开光，躺床上睡觉去了。
睡到半夜就醒了，又是精神抖擞。刘流起床打开电灯，发现来电了。刘流到书桌边拿起《东周列国志》看了起来，这次是细看。他越来越喜欢《东周列国志》了，原因无他，里面奇葩太多了，喜欢**的诸侯真不少，那色情描写看的刘流浑身发热，脑补了大量画面，看到兴致处不由得伸手抓住了小弟弟，使劲磨蹭着，不一会就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半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刘流就拎上他爸递过来的包，坐上老爸“凤凰牌”自行车的后座一起往镇里去了，目的地直指刘业斌家。
要登门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