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常声
三年后。
“这……”盖黎目瞪口呆，他找不出任何词汇来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这就是你说的长生药？”
“没错，我有八成的把握，这就是我要找的长生药。如果你吃了，便是十成把握！”李慕凡十分笃定。
“这你要我如何下得了口。”盖黎有些激动指着囚笼，里面关着一个稚嫩的孩童。虽说是孩童，却面露凶色，如野兽般四肢着地，在笼子里不安地来回踱步，不住嘶吼。
沉吟了片刻，盖黎有了决断，“石将军膝下无子，就把这孩子送到石将军府上吧，有关长生药的事，不要透露出去。”
“陛下！”李慕凡一步跨上前去，看着盖黎，眼里满是恳切。
“此事就不要在提了，我还不至于被长生蒙了心智，去吃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小孩。长生虽好，但也不能因此而失了本心，失了本心，人就活不成人了。”
李慕凡奈何不得盖黎，只得亲自将长生药送往石将军府。
第二天，黎阳皇城便传出流言，石将军府出现数万只大老鼠聚集在一起，其中五只有家猫那么大（还是橘的那种），看起来肌肉相当丰硕的样子。这五只大老鼠在一群小弟的簇拥下，从石将军府中扛出一个白白胖胖的人类娃娃，声势浩荡地在皇城里转了一圈，然后消失不见了。
这件事在黎阳皇城还没闹得沸沸扬扬之前，便已经被官府镇了下来，没了下文。
…十五年后…
玉门城城南的一群小叫花子们，年纪从七岁到二十一岁不等，气势汹汹叫嚣着要去找城西的叫花子们算账。前两天有几个年纪小的在城西被欺负了，这让他们很是气愤。不过，城西的资源好，那里的叫花子普遍长得比较高大，城南的叫花子打不过，只能喊上常声来帮忙。
常声其实也是城南的叫花子，许多年前一个老叫花子捡来的。那天老叫花子运气好，弄了半只烧鸡到手里，正想找个角落独享，谁料不知从哪个地方蹿出一个小娃娃，跟个小狼崽子似的，直接夺了老乞丐的烧鸡，风卷残云。此后，小娃娃就赖上老叫花子了，可怜老叫花子的烧鸡，只闻了个味就没了。
说来奇怪，起初小娃娃跟着老叫花的时候完全没个人样，像个野兽崽子一样凶悍，不过时间久了就好了，开始人模人样。老叫花爱惜小叫花，给他取名叫常吃肉，希望他天天有肉吃，也是心疼自己的半只鸡。后来小叫花懂了点事，烦了自己的名，觉得难听，非要改一个。老叫花说“你嗓门这么大，就叫你常声了，老子没文化，你要再不满意，就自己给自己取一个”，小叫花寻思着自己比老叫花还没文化，便半不情愿地接受了这个名字。
常声也算是乞丐中的异类了，要饭的本事半分没有，打架却厉害得很，据说玉门城这些年跟常声打过架的几乎没有不服的，就算偶尔蹦出一两个打不服的，但绝对没有打不怕的。
凭着一身打架的本领，常声天天给一些商铺处理一些野蛮客，但他不收钱，每天就领些吃食带回去和老叫花一起吃，他还是乐意当一个叫花，哪怕自己要不到钱。
老叫花对常声还是相当满意的，他一直觉得自己当年给常声取名常吃肉是很明智的，因为常声确实天天给他带肉吃。
本来今天常声是要领着一群小弟去城西“讨说法”的，但是到了城西，常声懵了。不紧常声懵了，他身后的一帮小叫花子门也懵了。
只见“城西帮”一个个都颤栗着跪倒在地上，满脸惊惧地看着前方的两名身着华服的“上等人”。乞丐中有一个人此刻正倒在地上，鲜血如注，身边赫然是两条断臂。城南的小叫花子们认出来这就是前些日子欺负他们的人之中的一个，现在却是这副惨象，整个人痛苦不堪却不敢叫出声来。以一切全都出自那两名“上等人”之手。
一名身着黄袍的男子厌恶地撇了一眼刚赶到的常声等人，“一伙的？过来跪着吧。”
常声一看不对，赶紧撇清关系，可不能白白吃了这亏，“这位大人，您误会了，小的怎么可能和这群人一伙的呢。不仅不是一伙的，我们和这群人还结了不小的梁子呢！”
黄袍男子呵呵冷笑两声。“原来如此。这家伙弄脏了我小师妹的裙子，我砍了他一双手，可是我小师妹不解气，你说该怎么办？”
“小的愚钝，敢问大人有何高见。”常声偷偷瞄了一眼那人口中的小师妹，真真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可惜了，好看的皮囊却配着一副烂心肠。那小姑娘连看自己这些个乞丐一眼都觉得恶心，扭着头满脸委屈的样子。妈个蛋的，常声心中暗骂了一句。
“这简单，你们往死里折磨这群人，直到我们满意为止。多些花样，如果我们高兴的话，这些就是你们的了。”说着，黄袍男子摸出两张银票，面值不高，但足以让一群叫花子舒畅一段日子了。两张揉成团的银票砸在常声脸上，然后落地，骨碌碌滚了几圈。
城南的小叫花子门显然心动了，一个个的两眼放光，直咽口水。但是他们却不敢动，因为“声哥”没动。
常声动怒了，哪怕自己确和城西的这帮叫花子有些不快，但这绝不代表着别人就可以随意指使自己去教训他们。在他眼里，玉门城的乞丐就是一个大家族，家人之间平日里打闹没什么大碍，可要是有外人介入，欺负自己家人，那只能对不起了。
见这群新来的乞丐没有反应，黄袍男子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一群叫花子，也敢让自己在小师妹面前丢脸。他本能地一个巴掌朝常声呼了过去。
常声反手就将那黄袍的巴掌拍开了，冷冷地看着对方。“大家都散了吧，小光、阿献，你们把鲁钟带走。”
一众乞丐听了常声的话就都大着胆子散开了，大家对于常声还是很了解的，玉门城没有什么他解决不了的事，虽然这件事牵扯到了“上等人”，但大伙还是相信常声能顺利解决的。
“常声会没事的，大概会没事吧。”
“也许吧。”……
“你可真是好胆子，简直找死！”黄袍男子觉得眼前这个小叫花子简直是疯了，居然敢招惹自己。
常声也是一惊，这男子突然向自己出手，速度之快，气势之凶，全然不似方才那一巴掌，以至于自己差点招架不及。面对那握成爪状万分凌厉的双手，常声选择不以正面对抗，而是试图从侧面架开。
打着打着，黄袍男子突然面露怪色，“你真的只是一个乞丐？”
“如假包换！”常声打架也不忘卖弄自己新学的词汇，这种四个字的词念着感觉就是有文化，“你是傻笔么？”
“靠”黄袍男子几乎要暴走了，这小子居然还敢侮辱自己。虽然诧异一个普通的乞丐怎么能和自已一个“修士”对招这么久，但这小子实在是太欠揍了，不拿出点本事来可真就在师妹面前下不来台了。
“枯雷崩！”黄袍男子直接动用修士才能修习的拳术，虽然有些欺负人，但为了速战速决他不得不如此。莫名气息缠绕在双拳，挥动起来，周遭空气隐约带着噼啪炸响声。
常声在这一瞬间认怂了，直觉告诉他对手这一拳的恐怖，自己绝对招架不住，所以在第一时间就选择了退避。
但是常声依旧低估了对方的实力，自己退的快，对方跟进得更快，一瞬间黏了上来，完全不给常声机会，贴身就是一拳爆轰。
常声举手抵挡，可是这一拳太过强大，他直接倒飞出去十几米，重重摔在地上。常声缓缓从地上爬起，觉得双手有些吃痛，没断，但肯定裂了好几处。
黄袍男子皱眉，这小子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做的，接了自己这一拳居然还是安然无恙。若是换了寻常人，双臂绝对炸开，双臂之后的胸膛就算不穿也差不多了，可他竟然挡下了。
“师兄，你怎么还不快解决他，人家想回去了。”那人的师妹有些不快，稍有抱怨。
“师妹莫急，再有一招，这小子就废了。”黄袍男子继续施展“枯雷崩”向常声飞速奔去。
“啐——”常声吐了口唾沫，他有些难受，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男子会如此强大，完全不同于以往自己遇到的那些人。他没办法了，只能想办法逃跑，小命都要没了，他还拿什么跟人家较劲。
“啾啾——”常声突然怪叫一声，声音嘹亮尖锐而富有穿透性，仿佛要直穿云霄而去。而后他俯下身子，像只走兽一般，对着黄袍男子冲了过去，速度快的令人心惊。
“什么怪东西？”黄袍男子虽然怪异，却没有停下攻势，随便一拳就是枯雷炸响。
常声的动作实在灵活，让黄袍男子的攻击几次落空。
“该死！”黄袍男子爆发，全力一招枯雷崩直接轰击在常声的小腹。常声没能压住，一口鲜血喷在黄袍男子身上，他的内脏碎了。
黄袍男子没能高兴多久，他看到常声动了动嘴唇，无声地对着自己说了两个字，然后便笑开了，看嘴型那两个字是“再见”？
忽然，天空传来“叽叽喳喳”的叫声，很是嘈杂，黑压压的群鸟飞来，在寻常的日子里显得如此奇异。
群鸟就这般扑打向黄袍男子，令其措手不及。
常声双腿一蹬，迅速逃离，一路还咳了不少血，最后躲进城外的林子里，一处无人知晓的洞穴。这本是个兔子窝，被常声加工了一下，能容下几个成年人。
常声静静躺在兔子窝中，眼神有些涣散，最后陷入沉睡。
常声不知道，如果有人在他身边的话，就会发现一种神奇的现象，虽然这个洞穴完全遮蔽了外界的光芒，常声却还是可见的，微微光华，如同几只萤火虫悬飞在其身畔。
“这……”盖黎目瞪口呆，他找不出任何词汇来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这就是你说的长生药？”
“没错，我有八成的把握，这就是我要找的长生药。如果你吃了，便是十成把握！”李慕凡十分笃定。
“这你要我如何下得了口。”盖黎有些激动指着囚笼，里面关着一个稚嫩的孩童。虽说是孩童，却面露凶色，如野兽般四肢着地，在笼子里不安地来回踱步，不住嘶吼。
沉吟了片刻，盖黎有了决断，“石将军膝下无子，就把这孩子送到石将军府上吧，有关长生药的事，不要透露出去。”
“陛下！”李慕凡一步跨上前去，看着盖黎，眼里满是恳切。
“此事就不要在提了，我还不至于被长生蒙了心智，去吃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小孩。长生虽好，但也不能因此而失了本心，失了本心，人就活不成人了。”
李慕凡奈何不得盖黎，只得亲自将长生药送往石将军府。
第二天，黎阳皇城便传出流言，石将军府出现数万只大老鼠聚集在一起，其中五只有家猫那么大（还是橘的那种），看起来肌肉相当丰硕的样子。这五只大老鼠在一群小弟的簇拥下，从石将军府中扛出一个白白胖胖的人类娃娃，声势浩荡地在皇城里转了一圈，然后消失不见了。
这件事在黎阳皇城还没闹得沸沸扬扬之前，便已经被官府镇了下来，没了下文。
…十五年后…
玉门城城南的一群小叫花子们，年纪从七岁到二十一岁不等，气势汹汹叫嚣着要去找城西的叫花子们算账。前两天有几个年纪小的在城西被欺负了，这让他们很是气愤。不过，城西的资源好，那里的叫花子普遍长得比较高大，城南的叫花子打不过，只能喊上常声来帮忙。
常声其实也是城南的叫花子，许多年前一个老叫花子捡来的。那天老叫花子运气好，弄了半只烧鸡到手里，正想找个角落独享，谁料不知从哪个地方蹿出一个小娃娃，跟个小狼崽子似的，直接夺了老乞丐的烧鸡，风卷残云。此后，小娃娃就赖上老叫花子了，可怜老叫花子的烧鸡，只闻了个味就没了。
说来奇怪，起初小娃娃跟着老叫花的时候完全没个人样，像个野兽崽子一样凶悍，不过时间久了就好了，开始人模人样。老叫花爱惜小叫花，给他取名叫常吃肉，希望他天天有肉吃，也是心疼自己的半只鸡。后来小叫花懂了点事，烦了自己的名，觉得难听，非要改一个。老叫花说“你嗓门这么大，就叫你常声了，老子没文化，你要再不满意，就自己给自己取一个”，小叫花寻思着自己比老叫花还没文化，便半不情愿地接受了这个名字。
常声也算是乞丐中的异类了，要饭的本事半分没有，打架却厉害得很，据说玉门城这些年跟常声打过架的几乎没有不服的，就算偶尔蹦出一两个打不服的，但绝对没有打不怕的。
凭着一身打架的本领，常声天天给一些商铺处理一些野蛮客，但他不收钱，每天就领些吃食带回去和老叫花一起吃，他还是乐意当一个叫花，哪怕自己要不到钱。
老叫花对常声还是相当满意的，他一直觉得自己当年给常声取名常吃肉是很明智的，因为常声确实天天给他带肉吃。
本来今天常声是要领着一群小弟去城西“讨说法”的，但是到了城西，常声懵了。不紧常声懵了，他身后的一帮小叫花子门也懵了。
只见“城西帮”一个个都颤栗着跪倒在地上，满脸惊惧地看着前方的两名身着华服的“上等人”。乞丐中有一个人此刻正倒在地上，鲜血如注，身边赫然是两条断臂。城南的小叫花子们认出来这就是前些日子欺负他们的人之中的一个，现在却是这副惨象，整个人痛苦不堪却不敢叫出声来。以一切全都出自那两名“上等人”之手。
一名身着黄袍的男子厌恶地撇了一眼刚赶到的常声等人，“一伙的？过来跪着吧。”
常声一看不对，赶紧撇清关系，可不能白白吃了这亏，“这位大人，您误会了，小的怎么可能和这群人一伙的呢。不仅不是一伙的，我们和这群人还结了不小的梁子呢！”
黄袍男子呵呵冷笑两声。“原来如此。这家伙弄脏了我小师妹的裙子，我砍了他一双手，可是我小师妹不解气，你说该怎么办？”
“小的愚钝，敢问大人有何高见。”常声偷偷瞄了一眼那人口中的小师妹，真真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可惜了，好看的皮囊却配着一副烂心肠。那小姑娘连看自己这些个乞丐一眼都觉得恶心，扭着头满脸委屈的样子。妈个蛋的，常声心中暗骂了一句。
“这简单，你们往死里折磨这群人，直到我们满意为止。多些花样，如果我们高兴的话，这些就是你们的了。”说着，黄袍男子摸出两张银票，面值不高，但足以让一群叫花子舒畅一段日子了。两张揉成团的银票砸在常声脸上，然后落地，骨碌碌滚了几圈。
城南的小叫花子门显然心动了，一个个的两眼放光，直咽口水。但是他们却不敢动，因为“声哥”没动。
常声动怒了，哪怕自己确和城西的这帮叫花子有些不快，但这绝不代表着别人就可以随意指使自己去教训他们。在他眼里，玉门城的乞丐就是一个大家族，家人之间平日里打闹没什么大碍，可要是有外人介入，欺负自己家人，那只能对不起了。
见这群新来的乞丐没有反应，黄袍男子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一群叫花子，也敢让自己在小师妹面前丢脸。他本能地一个巴掌朝常声呼了过去。
常声反手就将那黄袍的巴掌拍开了，冷冷地看着对方。“大家都散了吧，小光、阿献，你们把鲁钟带走。”
一众乞丐听了常声的话就都大着胆子散开了，大家对于常声还是很了解的，玉门城没有什么他解决不了的事，虽然这件事牵扯到了“上等人”，但大伙还是相信常声能顺利解决的。
“常声会没事的，大概会没事吧。”
“也许吧。”……
“你可真是好胆子，简直找死！”黄袍男子觉得眼前这个小叫花子简直是疯了，居然敢招惹自己。
常声也是一惊，这男子突然向自己出手，速度之快，气势之凶，全然不似方才那一巴掌，以至于自己差点招架不及。面对那握成爪状万分凌厉的双手，常声选择不以正面对抗，而是试图从侧面架开。
打着打着，黄袍男子突然面露怪色，“你真的只是一个乞丐？”
“如假包换！”常声打架也不忘卖弄自己新学的词汇，这种四个字的词念着感觉就是有文化，“你是傻笔么？”
“靠”黄袍男子几乎要暴走了，这小子居然还敢侮辱自己。虽然诧异一个普通的乞丐怎么能和自已一个“修士”对招这么久，但这小子实在是太欠揍了，不拿出点本事来可真就在师妹面前下不来台了。
“枯雷崩！”黄袍男子直接动用修士才能修习的拳术，虽然有些欺负人，但为了速战速决他不得不如此。莫名气息缠绕在双拳，挥动起来，周遭空气隐约带着噼啪炸响声。
常声在这一瞬间认怂了，直觉告诉他对手这一拳的恐怖，自己绝对招架不住，所以在第一时间就选择了退避。
但是常声依旧低估了对方的实力，自己退的快，对方跟进得更快，一瞬间黏了上来，完全不给常声机会，贴身就是一拳爆轰。
常声举手抵挡，可是这一拳太过强大，他直接倒飞出去十几米，重重摔在地上。常声缓缓从地上爬起，觉得双手有些吃痛，没断，但肯定裂了好几处。
黄袍男子皱眉，这小子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做的，接了自己这一拳居然还是安然无恙。若是换了寻常人，双臂绝对炸开，双臂之后的胸膛就算不穿也差不多了，可他竟然挡下了。
“师兄，你怎么还不快解决他，人家想回去了。”那人的师妹有些不快，稍有抱怨。
“师妹莫急，再有一招，这小子就废了。”黄袍男子继续施展“枯雷崩”向常声飞速奔去。
“啐——”常声吐了口唾沫，他有些难受，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男子会如此强大，完全不同于以往自己遇到的那些人。他没办法了，只能想办法逃跑，小命都要没了，他还拿什么跟人家较劲。
“啾啾——”常声突然怪叫一声，声音嘹亮尖锐而富有穿透性，仿佛要直穿云霄而去。而后他俯下身子，像只走兽一般，对着黄袍男子冲了过去，速度快的令人心惊。
“什么怪东西？”黄袍男子虽然怪异，却没有停下攻势，随便一拳就是枯雷炸响。
常声的动作实在灵活，让黄袍男子的攻击几次落空。
“该死！”黄袍男子爆发，全力一招枯雷崩直接轰击在常声的小腹。常声没能压住，一口鲜血喷在黄袍男子身上，他的内脏碎了。
黄袍男子没能高兴多久，他看到常声动了动嘴唇，无声地对着自己说了两个字，然后便笑开了，看嘴型那两个字是“再见”？
忽然，天空传来“叽叽喳喳”的叫声，很是嘈杂，黑压压的群鸟飞来，在寻常的日子里显得如此奇异。
群鸟就这般扑打向黄袍男子，令其措手不及。
常声双腿一蹬，迅速逃离，一路还咳了不少血，最后躲进城外的林子里，一处无人知晓的洞穴。这本是个兔子窝，被常声加工了一下，能容下几个成年人。
常声静静躺在兔子窝中，眼神有些涣散，最后陷入沉睡。
常声不知道，如果有人在他身边的话，就会发现一种神奇的现象，虽然这个洞穴完全遮蔽了外界的光芒，常声却还是可见的，微微光华，如同几只萤火虫悬飞在其身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