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阴阳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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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衣锦还乡

    太史公在《项羽本纪》中记载了西楚霸王说过的一句话,“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是啊,不让那些曾经或鄙视或无视我的人,看看我现在的境遇,不白白浪费了我的出人头地吗?这可能是许多凡人庸俗却真实的心里,无可厚非。

    当初八月末离开家乡父母身边的时候,宁无邪还踌躇满志,可只是一个月,经历过这些世事沉浮,大喜大悲之后,即便年少成名,宁无邪也不改赤子之心,而这成仙问道的念头也越发坚定。

    可是即便自己修得长生不老,却看着身边的父母亲人渐渐老去,那这长生又有什么意义?宁无邪不止一次想过这些问题。

    十一是黄金周,车多路堵也是基本国情,和她们告别后,宁无邪直接提前一天开车离开了安宁。

    他的家乡地处淮水北面,是淮南市最北边的小地方,名叫凤凰村,但离市区遥远路长,交通闭塞,经济也水平低。

    这凤凰村历史悠久,因为其内一座凤凰山得名,但很可惜,原来的古风古样在时代的变迁下灰飞烟灭。当然,在这个小村庄也如同别的小村庄一样,一直流传着某个神秘的传说,口口相传。

    当车子呼啸轰鸣开进了凤凰村并不宽敞的路上时,悠闲宁静的小村人们,纷纷听下了手头的活计,出来观望。

    在空气中凛冽的钢铁巨兽,如同装甲车般横行霸道的感觉,棱角分明,慢下来,背后飞扬的尘土才渐渐归于平静。谁曾见过这般凶猛的车子?纷纷议论起来,不知是何情况。

    直到车子来到跟前,车窗半露,才能瞥见里面一个少年,白净无邪。宁无邪并没有停车讲话,不是因为高傲自大,只是从未如此迫切的归心似箭。

    但是村民看见了车里的宁无邪,谁不认识啊?

    有人感叹小村里是飞出真凰了。

    也有人附和着,自小就不凡,现在不出意料。

    还有人更离谱,宁家都不是普通人家,只是隐居山村,现在终于舍得外出而已。

    于是宁家子无邪开着一个钢铁巨兽回村的消息,一会儿就从村头传到村尾,人尽皆知了。

    宁无邪的家在村后最靠近凤凰山的地方,也是村里最后一座古式的房屋了。白墙斑驳,有被岁月侵蚀的块状墙疤,染上青苔。黑瓦整齐,也夹杂着偶尔破碎的裂纹,看起来有些年份。

    事实上,这座老屋的历史谁也说不太清,似乎村子有多久,老屋就有多久,或许更久。

    门是黑木小门,有新年对联的残杂碎片,是被村里某个调皮的小孩子撕的吧。

    两座小小石狮子左右分立,头上的鬃发有点磨平,是被长年累月抚摸的结果。

    此时,旁边坐着一位老太太,发丝银白,泛着光芒,眼角的皱纹由浅及深条条道道都是岁月如歌的深邃。眼神柔和,有看透世事沉浮的坦然和智慧。

    老太太看着一辆钢铁怪兽停在了门前,瞥了一眼,从前面看不清里面什么情况。直到宁无邪从车中下来,一句“奶奶”,让老太太笑的皱纹眯在了一起。

    “无邪,放假了啊,快过来让奶奶看看瘦了没。”

    老太太看着看着,竟然发现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这个孙儿变了不少。五官更秀气了一些,白白净净的像个女娃,一双眼睛没有了眼镜的遮挡有些神采奕奕。

    老太太一时失神,竟然想到了他的爷爷,宁萧葛。宁家的人,好像都是一个模样,老太太感叹了一声。都二十年了,她也没有这么多的伤感了。

    宁无邪扶着奶奶的手臂,才发现老太太的身体竟然出奇的好,除了正常的器官有点衰老,竟没有一点暗疾。想是清水时常冲刷的海石,光华无暇,却日渐消瘦。

    宁无邪扶着奶奶走进了屋里。内里是个小院子,一块快青石散乱的垫成了地平,东西都有厢房,北面是正房大堂。

    宁无邪陪着老太太在东屋聊了很久,说到了自己的女朋友,柳依依,也把手机里的照片放给了奶奶看,老太太大喜过望,照片里的女孩柔柔弱弱像微风中摇摆的杨柳,却又有着美若天仙的外貌,身材高挑站在无邪旁边也不显矮,当真是仙气飘飘的女孩,可以做宁家的媳妇。

    老太太很高兴,问了很多,宁无邪也是有所选择的讲了出来,直到中午,宁远夫妻俩回来。

    宁远,是宁无邪的父亲,在村庄的唯一一所小学作为一位老师教书育人二十载,也算是凤凰村上有名望的人物了。作为第一个走出庄子到隋城上高中的人,他却没有选择大学,反而在大家吃惊的眼光中返回村子,当了一名小学老师。后来与附近村庄,身世孤苦的徐静蓉,也就是宁无邪的母亲结了婚,一起在村里的小学教书育人。

    宁远和徐静蓉刚刚从凤凰小学回来,就远远的看见一辆军绿色的钢铁巨兽停在了自己家的门口,想起刚刚路上同庄的邻居说的话,两人对视了一眼,满怀欣慰。

    宁无邪正坐着和奶奶聊天,没想到感觉一阵阵灵力波动,由远及近。没有再压制听觉,这才听到两个声响靠近,一步履竟然轻柔,呼吸绵长有力,另一个则属于正常人的范围。

    宁无邪心头一惊,其实一进家门,自家这个老宅就给自己一种奇怪的感觉,难以言明的舒适。这时听到爸妈回来,才知道自己的远远不了解这个生活是十八年的家。

    宁无邪出门迎接,看见了自己的父母一起回来了。父亲宁远没有什么变化,修长而瘦削,眉目之间完全是自己成熟后的模样。也就并不像庄稼汉那样黝黑粗俗,反而有种浩然之气萦绕。而母亲确实也没有同龄妇女的风霜皱纹,虽不是很漂亮,但秀气内敛,有种贤惠淑德。

    宁无邪心中了然,才更加震撼,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是修道者。自从上次听宁琉璃说过修道的境界,宁无邪就对地球上的修道有点了解,这次回家来,才发现自己的父亲赫然是个练气期的修道者,练气大圆满的大宗师。

    一瞬间宁无邪想了很远,莫非自己家和宁琉璃的家族真存在某种关系?他决定和父亲挑明情况。

    一道黑白之光从宁无邪天灵盖迸发,冲霄而起,云朵四散,这时老宅也突然“嗡嗡”颤抖,七色的光彩流转,一道道符文勾动成形,形成一个光幕,而原来平淡无奇的石狮子竟然慢慢像活过来一样,一阵阵扭曲慢慢活动着。

    宁远神色大变,看着老宅门口自己的儿子,一时震撼无言。

    徐静蓉看着自己儿子身上光芒冲九霄,转头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眼中欣喜不言而喻,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成龙凤?

    宁远终于接受了自己儿子也已经走上这条路的现实,人算不如天算,摇了摇头。一缕缕精气从身体各处窜出,皮肤由暗转白,晶莹有光泽,发丝乌黑,一道紫气气血滚滚如注,冲破云霄。

    宁无邪静静的看着父亲的面容,只有些许地方和自己不一样,眼神中却饱含沧桑深沉。一瞬间,宁无邪突然明白了父亲的心意,这是父子连心的默契与通透。

    宁无邪知道,事实只怕超乎自己的想象,否则父亲不会宁愿自己做一个普通人,也不愿意教习自己道法。

    徐静蓉看着宁远还是如同当年那般的样貌,心里复杂难以言明。自己是知道他的身份的,更知道宁家所背负的使命,所以她支持丈夫的决定,不让无邪再接触这些东西,没想到,他还是自己走上了这条路,也不知道是祸是福。

    宁远一步跨过,飘然一拳如紫气东来,空气都寸寸泯灭,袭向了宁无邪。宁无邪不慌不忙,微微半步横过,像雷音闪过飘然无迹。

    宁远瞳中紫气弥漫,一条紫龙从拳中释放,张牙舞爪冲向了宁无邪。

    宁无邪双手抱圆阴阳相生,紫龙首尾相抱竟然盘旋在宁无邪手中。

    宁远面无表情,却有种欣慰“接我一招,雷道正法,紫霄灵雷”心意至刚至阳,手掐诀口念咒,一缕紫光从天边迸发,紫宵灵雷,赫然劈向了宁无邪。

    宁无邪避无可避,根本来不及反应,中正一道紫宵灵雷。

    发须皆直,一股黑烟直冒。

    徐静蓉大惊失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雷劈到,这种心情谁能理解?“儿子,你怎么样了,”赶紧跑过去,扶着宁无邪。

    宁无邪并没有大碍,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还会这手道术,怪不得听闻雷法为万法之首,如此看来也不会差太多。

    徐静蓉看着宁无邪一言不发,不知道其中内幕,以为真出了什么问题,冲着宁远就是一句“你还愣看着干嘛?儿子要有个好歹,你就自己过吧。”

    宁远一头黑线,自己正在展现自己高深莫测的高人形象呢,你别冲着自己发脾气啊,这小子不过在装象啊。

    可还是灵力尽收,一瞬间有回到了那个人民教师宁远。这时老屋也恢复了平静,灵气尽散,石狮子归于原状,只是多年抚平的鬃发,又重新长了出来。

    宁无邪突然为父亲的学生感到悲哀,这样一个练气大圆满的老师,你们还玩什么小动作啊。

    “妈,我没事”,黑白灵力涌动间,发丝缕缕,黑烟散尽。然后也恢复平淡无奇的模样,人畜无害。

    徐静蓉这才放下心来。

    主角的身份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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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