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王权:太子妃蓄谋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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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不速之客

    “怨言?”容清纾自嘲一笑,“我又怎敢?”

    “你可还记得,你当年为何身中剧毒,危在旦夕。”既然算总账,那便算个一清二楚。

    “听闻东溟禁地有万毒蛇窟,其毒液乃至毒之物,不仅可杀人于无形,若配制得当,亦可以毒攻毒,实乃解毒之圣品。我便瞒着师父闯蛇窟,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出去时蛇王突然发狂,情绪感染了其它的蛇,我一时不慎,便中了剧毒。后来,还是师父及时赶到,将我救出去的。”

    其实,那一次去东溟禁地,并非她本意,而是御沐琛使计,想毒杀她,却因意外让宫襄宸中毒。只有禁地的蛇毒毒液才能解毒,她便私下里闯了禁地。

    “年仅十岁,便只身闯蛇窟。容清纾,我是该欣赏你的胆识,还是应该说你不知死活。你可知,当年你身中剧毒,服下的凝碧荆莲从何处得来的。”颜熠并没指望容清纾回答,顿了顿。

    容清纾咬了咬唇,没有开口。

    “那株凝碧荆莲,是我挚友的保命药材。他自母体起,便遭受毒素侵害,又因为早产,先天不足,若无凝碧荆莲,一年内,必死无疑。当时因你情况紧急,便将其赠与你,如今,你可还有怨言?”颜熠语气平缓,毫无波澜。

    “若是如此,为何不直言。”她气的是被人算计,当猴耍,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她曾经钦佩不已的少年英才。

    为何不直言?

    确实,若是他直说,容清纾会答应吧,可是为何要步步筹谋,让她不得不答应呢。

    若是按照原定的计划,早已向容清纾坦白。一向雷厉风行的他,却硬是拖到了如今。

    “三月过后,颜公子想要的,我定当备妥。届时,还要劳烦颜公子遣人来取。”容清纾觉得眼睛又涩又疼,担心自己忍不住眼眶的泪水,慌不择路地转身向马车走去。

    “表哥,你怎么又用内力了?”夏霁看到颜熠的信号弹后,便急忙赶来。

    未料,找到颜熠后,竟然看到他无力地撑着一颗树吐血的画面。

    “我无大碍,告诉尹逐逍,妥善处理好碧柠山一应事宜,我们即刻启程回京。”颜熠推开了夏霁的搀扶,从怀中取出一方锦帕,擦去嘴角上的污血。

    步履如常地往与容清纾相反的方向走去。

    可夏霁却知道,颜熠此时不过是强弩之末,勉强支撑而已。

    果然,未走几步,颜熠便晕倒在地上。

    “藿蓝,情况如何?”

    容清纾整理好情绪,面色如常地回来时,颜熠的人早已离去。

    “二公子的伤势暂时被稳住了,只是身体损耗巨大,若想复原,绝非易事。”

    “他,何时能醒?”容清纾看马车上垫着的毡毯早已是污血斑斑,还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而容延朗身上的锦袍也是污秽不堪,眼里闪过一抹担忧。

    “如果不出意外,明日清晨便能清醒过来。”

    “马车颠簸,若是驾车回客栈,他可受得了?”

    “马车垫了毡毯,行驶之时放缓速度,不会牵扯到二公子的伤口。”

    “嗯。”

    容清纾咬着牙爬上马车后,在车厢里翻找,终于找到了一些皮革和细麻绳。

    “将车轱辘再包一层皮革。”容延朗伤得很重,不能再折腾了,她不能让他伤上加伤。

    车轱辘包上皮革,才能减轻马车颠簸。

    “是,主子。”

    因容清纾早已传了消息给客栈,所以,马车在客栈停下时,容延潜早已在客栈门口等候。

    可除此之外,还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那就是飘儿。

    容清纾来不及质问,为何早已身死的飘儿,会出现在此,飘儿便已掀开了车帘。

    看着躺在车内的容延朗,几乎成了一个血人,不管不顾地指着容清纾厉声质问。

    “容清纾,朗公子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是不是你做的?他可是你堂兄,你怎么如此狠心,竟然对他下此毒手。”

    “飘儿,你算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介娼妓,仗着自己跟了二公子几日,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忘了,竟然敢对主子指指点点。”藿蓝跳下马车,一把将飘儿推开,看着飘儿的眸子里充斥着怒意。

    “朗公子,你快醒醒啊,她们不但对朗公子痛下杀手,还想对飘儿赶尽杀绝。若是朗公子还不醒过来,便再也见不到飘儿了。”飘儿灵活的身子瞬间钻进了马车,哭哭啼啼地趴在容延朗的胸口上,不停地摇晃着容延朗,试图将他摇醒。

    “藿蓝,把她扔下去!”容清纾是真的动怒了,她费尽心机地不让容延朗伤口加重,结果却被飘儿坏了事。

    依照飘儿的力度,容延朗的伤口,十有八九会裂开恶化。

    “容清纾,你别太过分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如此欺凌于我,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飘儿故意加大声量。

    周围往来之人本就极多,人们又喜欢看热闹,不一会儿,旁边就围了一大群人。

    “二姑娘,飘儿对朗公子真心实意,您趁二公子昏迷之际处置我,怕是会寒了二公子的心。”这时,不知从何处钻出一个鼠头鼠脑的男人,趁着群众们还没弄清楚状况,将脏水都泼到容清纾身上。

    “二姑娘,飘儿不求名分,只想侍奉在朗公子左右,求二姑娘成全。”飘儿被藿蓝摔到地上后,声泪俱下地跪着向容清纾爬去。

    “你们把二哥抬回客栈,小心点,他胸口上有伤,别牵扯到他的伤口。”容清纾根本没有功夫搭理飘儿,转头吩咐刚出来的侍卫们。

    容延朗的伤本来就很重,刚才又被飘儿一番折腾,实在不能再耽搁了。

    “属下遵命!”

    “藿蓝,你和叶蕙再将二哥的伤包扎一下。”

    “是。”

    “求求你们不要拆散我和朗公子。”飘儿突然爬起来,张开双臂,挡在抬着容延朗的侍卫面前。

    两行清泪夺眶而出,似乎是断线的珍珠,怎么也止不住。

    “姑娘,我看这个姑娘确实对公子真心实意,如此狠心拆散一对苦命鸳鸯,若是公子清醒过来,怕是会责怪与你。”一个中年男子看飘儿苦苦哀求,容清纾却仍然不为所动,实在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