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苏觉言
“你和老四一战，可探知他实力深浅？”
就在苏父苏醒言获知苏乙恒实力深浅的时候，苏家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里，同样一位中年人问着苏北辰道。
此人衣着讲究，声音温文尔雅，整个人都仿佛不带一丝烟火气息，样貌倒是和苏北辰有着几分相似，正是后者的父亲，苏家的掌权者苏觉言。
小九为其添上一杯茶水静立于旁，苏觉言看了前者一眼，暗自皱眉，却未说什么，只是等着苏北辰回话。
苏北辰仿佛被人揭了伤疤，脸色已经有几分难看，但是父亲的话不能不答，他斟酌一下言辞，道：“苏乙恒展现出的实力要比孩儿强上不少，不过当时孩儿并未使出全力，否则的话他定然不会胜的那么轻松。”
他脸已经消肿，脸上的掌印也已不见，自然是来见苏觉言之前敷了良药。
苏觉言乜他一眼，不温不火地道了句：“你又安知老四是否动用全力？”
“这……”
苏北辰立刻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家主，依老奴愚见，四少爷这些年来终究没有人指点，也得不到任何修炼资源，便是天资再高，也不可能有太强的实力，他便是再强，怕是也强不了五少爷太多。”
此时陆老欠身一语，算是替苏北辰圆了场，但这话却有些违心了。
苏北辰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陆老微微点头，便是揭过，他继续说道：“只是不知家主此次招他回来，能不能担当此等大任。”
“小四实力虽强，然而太过放肆，又目中无人，怕是会惹麻烦，反而于事无益。”苏星辰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但凡涉及苏家利益的事情最后都将有家主拍板定调，然而苏家却非家主一人之家，苏星辰认为自己有必要向家主告知自己的见解，至于最终如何，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苏觉言点点头，道了声：“我知道了。”便不再言语。
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该离开了，于是陆老和苏星辰鱼贯而出，却是小九和苏北辰仍然杵在那里。
苏觉言眉头一蹙，声音之中已经有了几分寒意，道：“你还有事吗？”
这话自然不是对他儿子说的。
小九听了悚然一惊，立刻说道：“小的有一事，感觉应该禀告家主，所以才擅自留了下来，还望家主恕罪。”
“何事？”
“小的随陆老前往闫家村，曾有幸见到四少爷的屋子内出现异光，该是有珍宝藏于其内，如今四少爷归来，恐怕也随身携带着，小的不知这个消息对家主是否有用。”
小九这一路上想着的就是如何把这个消息当面告知家主，为自己谋一份前程。
方才陆老禀告闫家村一行诸事的时候，他就在担心陆老会趁机把这个消息提前告知家主，好在陆老没有，这才悄然松了口气。之后家主示意驱人离开，小九更是执意留了下来，为的就是能够在陆老之前把四少爷身怀异宝的事情告知家主。
只是自作主张的留下来毕竟让小九忐忑不安，听了家主的问话更是悚然，反倒是现在话已经说开，心中升起了无穷的期待。
家主的沉默让小九度秒如年，但当他迎来家主的回复之后却整个人空落落的，一时间竟是失了神。
“退下吧。”
苏觉言漠然的说了声，却见那小九竟然仍是立在那里，不由得一声冷哼。
这一声冷哼惊醒了小九，连声道：“是是，小的告退……”
出了屋，小九才徒然发觉自己已经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此时再被冬日里的烈风一吹，立刻打了个寒噤。只是再想到家主对自己的态度，不由得心中升起几分恨意，暗恼自己送了他如此大的好消息，对方不仅不给赏赐，反而轻飘飘一句话就打发了自己，着实不是个东西。
“老的不是东西，小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怪大少爷被四少爷杀掉，呸，活该！”
小九心里怒骂，转身穿过骑楼，狠狠地啐了一口。
他却不知，就在他“呸”的一声响起，屋内的苏觉言眉头一凝，眸中已经多了一抹杀机。
那杀机一现即隐，苏觉言已经开口：“老四的实力究竟如何？”
同样的问题被他加了“究竟”二字，语气马上就不同了。
苏北辰立刻就知道父亲不肯相信自己刚才那话，谨慎答道：“很强，孩儿万万不是他对手，便是田茂、刘士襄两人恐怕也没有一分胜算。”
“这么说的话，就强的有点离谱了。”苏觉言低声自语，目光落在了屋外已呈灰色的积雪上。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积雪纵然洁白，在这夜色里也染上了一片灰暗。
苏北辰闻言心中一凛，却不知父亲是否又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
先前他对苏乙恒的实力有所贬低，自然是为了抬高自己，此刻不再贬低苏乙恒，隐隐又拼命地抬高他的实力，却和刚才那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此话用了田茂和刘士襄两人垫背罢了。
那两人的实力之强是有目共睹的，他们也绝对不是那苏乙恒的对手，自己会落败岂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苏北辰不知父亲有没有识破自己的小心思，不免心中忐忑，片刻之后再听父亲所言，已经揭过这个话题，终于是放下心来。
“你可怨我让老四回来？”
“孩儿不敢。”苏北辰话音一顿，又补充道：“爹这么做，定然有所思量。”
“真不敢吗？”
苏觉言的话仍然不温不火，却让苏北辰徒然一惊，不知自己何处又说错了话，接着就听父亲又道：“既然不敢，你来告诉我老四归来途中遇刺究竟是何人的手笔？陆老可是说了，那匪首直言不劫财，只劫人，而且劫的还是我苏家之人。”
“这……”
苏北辰再度无言。
事情自然是他做的，然而他却不是让那群山匪做的。不过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是百口莫辩，因为知道苏家接四少爷回城的事情仅限极少数人知道，绝无可能外泄，所以截杀苏乙恒的幕后之人不是他也是他，何况这件事还真就是他幕后操纵的。
只是不知道最后动手的人为何成了山匪。
苏北辰心里嘀咕，却听父亲凝眉说道：“若是你真能把他杀了也还罢了，可你找的是什么人，一群山匪？山匪岂能成事？”
“爹，我找的是袖蛇王良，不是山匪。”苏北辰下意识地辩驳一句。
“袖蛇王良……难怪了。”苏觉言恍悟，不由得眼前一亮，“如此说来，这老四的实力当真强的恐怖了，你不能胜他，也情有可原。”
“啊？爹，你这是何意？”
“陆老说他杀了两个匪首赶回救老四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中年袖中飞出两道银芒，他只是来得及出言提醒老四，却已经来不及出手搭救。这两道银芒该是出自那袖蛇王良之手了。”
苏北辰顿时大惊失色：“爹，你是说那苏乙恒亲手杀了袖蛇王良？”
“陆老说那人乃是他亲手斩杀，不过说是老四在极短的时间内制服了袖蛇，该是不差的。所以说啊，老四的实力比你强，而且强的多。”
苏觉言言语唏嘘，神色间却多了几分喜色。
苏北辰不知父亲为何会有这副表情，他只知道苏乙恒的实力越强，对自己的就威胁就越大。
这是仇人，当能一巴掌拍死才好。
然而他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制服袖蛇，这也就和他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杀掉袖蛇无疑。
袖蛇王良是什么人苏北辰又岂能不知，此人的名号是一大堆尸体堆砌起来的，而且其中不乏出了名的高手，便是田茂和刘士襄恐怕也不敢正面和此人敌对，否则又怎会找到此人，让他出手。
苏北辰越想越是心悸，不知不觉间眉心已经出了冷汗。
“爹，此人年纪轻轻就如此厉害，当是尽早除掉才好，否则养虎为患啊！”
“你有一句话是说对了。”
苏觉言此时突然呵呵一声轻笑，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苏北辰“啊”的一声，只听父亲说道：“让老四回来确实有我的思量，所以他的实力越强越好，若是能强到把田家那女子拉下马，才是最妙。”
“那岂不是让他有了进入云上宗修炼的机会？”苏北辰立刻反问。
“怎么，你这就怕了？”
苏北辰自然不能说自己怕了，他神色一暗，道：“要是大哥在就好了，也容不得他们这群宵小蹦跶。”
“老大啊……”苏觉言目光闪烁，两手缓缓握住茶壶，仿佛突然感觉到一丝凉意，许久之后才幽幽说道：“老大不会白死的，这仇，也一定会报……不过也不急这一时，一切还以大局为重。”
“是孩儿无能，若是孩儿有大哥那样的天分，何愁大仇不能报，又何须父亲如此为难……”苏北辰望着突然苍老了一般的父亲，恨意更深了几分。
苏觉言摇摇头：“怨不得你，天资天资，天定之资，上天即已注定，又岂是人力能改。”
听闻父亲说起天资人力不能改，苏北辰蓦然想起小九说到的苏乙恒身怀异宝的事情，不由满怀希望地说道：“爹，小九说苏乙恒身怀异宝，恐怕还是真的，否则他在闫家村待了六年多的时间，没有修炼资源，也无人指点，何以实力这般强横？”
苏乙恒身怀异宝，在没有资源且无人指点的情况下就能有如此实力，自己得了那件异宝，又有家人相助，实力岂非也能突飞猛进！
如此想着，苏北辰再度燃起了希望。
苏觉言只是看了一眼儿子，就已经把他心中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并没有针对异宝有任何言语，反而直接给名叫小九的中年定了结局。
“那小九反复无常，找机会杀了吧。”
……
(本章完)
就在苏父苏醒言获知苏乙恒实力深浅的时候，苏家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里，同样一位中年人问着苏北辰道。
此人衣着讲究，声音温文尔雅，整个人都仿佛不带一丝烟火气息，样貌倒是和苏北辰有着几分相似，正是后者的父亲，苏家的掌权者苏觉言。
小九为其添上一杯茶水静立于旁，苏觉言看了前者一眼，暗自皱眉，却未说什么，只是等着苏北辰回话。
苏北辰仿佛被人揭了伤疤，脸色已经有几分难看，但是父亲的话不能不答，他斟酌一下言辞，道：“苏乙恒展现出的实力要比孩儿强上不少，不过当时孩儿并未使出全力，否则的话他定然不会胜的那么轻松。”
他脸已经消肿，脸上的掌印也已不见，自然是来见苏觉言之前敷了良药。
苏觉言乜他一眼，不温不火地道了句：“你又安知老四是否动用全力？”
“这……”
苏北辰立刻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家主，依老奴愚见，四少爷这些年来终究没有人指点，也得不到任何修炼资源，便是天资再高，也不可能有太强的实力，他便是再强，怕是也强不了五少爷太多。”
此时陆老欠身一语，算是替苏北辰圆了场，但这话却有些违心了。
苏北辰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陆老微微点头，便是揭过，他继续说道：“只是不知家主此次招他回来，能不能担当此等大任。”
“小四实力虽强，然而太过放肆，又目中无人，怕是会惹麻烦，反而于事无益。”苏星辰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但凡涉及苏家利益的事情最后都将有家主拍板定调，然而苏家却非家主一人之家，苏星辰认为自己有必要向家主告知自己的见解，至于最终如何，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苏觉言点点头，道了声：“我知道了。”便不再言语。
这个时候大家都知道该离开了，于是陆老和苏星辰鱼贯而出，却是小九和苏北辰仍然杵在那里。
苏觉言眉头一蹙，声音之中已经有了几分寒意，道：“你还有事吗？”
这话自然不是对他儿子说的。
小九听了悚然一惊，立刻说道：“小的有一事，感觉应该禀告家主，所以才擅自留了下来，还望家主恕罪。”
“何事？”
“小的随陆老前往闫家村，曾有幸见到四少爷的屋子内出现异光，该是有珍宝藏于其内，如今四少爷归来，恐怕也随身携带着，小的不知这个消息对家主是否有用。”
小九这一路上想着的就是如何把这个消息当面告知家主，为自己谋一份前程。
方才陆老禀告闫家村一行诸事的时候，他就在担心陆老会趁机把这个消息提前告知家主，好在陆老没有，这才悄然松了口气。之后家主示意驱人离开，小九更是执意留了下来，为的就是能够在陆老之前把四少爷身怀异宝的事情告知家主。
只是自作主张的留下来毕竟让小九忐忑不安，听了家主的问话更是悚然，反倒是现在话已经说开，心中升起了无穷的期待。
家主的沉默让小九度秒如年，但当他迎来家主的回复之后却整个人空落落的，一时间竟是失了神。
“退下吧。”
苏觉言漠然的说了声，却见那小九竟然仍是立在那里，不由得一声冷哼。
这一声冷哼惊醒了小九，连声道：“是是，小的告退……”
出了屋，小九才徒然发觉自己已经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此时再被冬日里的烈风一吹，立刻打了个寒噤。只是再想到家主对自己的态度，不由得心中升起几分恨意，暗恼自己送了他如此大的好消息，对方不仅不给赏赐，反而轻飘飘一句话就打发了自己，着实不是个东西。
“老的不是东西，小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怪大少爷被四少爷杀掉，呸，活该！”
小九心里怒骂，转身穿过骑楼，狠狠地啐了一口。
他却不知，就在他“呸”的一声响起，屋内的苏觉言眉头一凝，眸中已经多了一抹杀机。
那杀机一现即隐，苏觉言已经开口：“老四的实力究竟如何？”
同样的问题被他加了“究竟”二字，语气马上就不同了。
苏北辰立刻就知道父亲不肯相信自己刚才那话，谨慎答道：“很强，孩儿万万不是他对手，便是田茂、刘士襄两人恐怕也没有一分胜算。”
“这么说的话，就强的有点离谱了。”苏觉言低声自语，目光落在了屋外已呈灰色的积雪上。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积雪纵然洁白，在这夜色里也染上了一片灰暗。
苏北辰闻言心中一凛，却不知父亲是否又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
先前他对苏乙恒的实力有所贬低，自然是为了抬高自己，此刻不再贬低苏乙恒，隐隐又拼命地抬高他的实力，却和刚才那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此话用了田茂和刘士襄两人垫背罢了。
那两人的实力之强是有目共睹的，他们也绝对不是那苏乙恒的对手，自己会落败岂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苏北辰不知父亲有没有识破自己的小心思，不免心中忐忑，片刻之后再听父亲所言，已经揭过这个话题，终于是放下心来。
“你可怨我让老四回来？”
“孩儿不敢。”苏北辰话音一顿，又补充道：“爹这么做，定然有所思量。”
“真不敢吗？”
苏觉言的话仍然不温不火，却让苏北辰徒然一惊，不知自己何处又说错了话，接着就听父亲又道：“既然不敢，你来告诉我老四归来途中遇刺究竟是何人的手笔？陆老可是说了，那匪首直言不劫财，只劫人，而且劫的还是我苏家之人。”
“这……”
苏北辰再度无言。
事情自然是他做的，然而他却不是让那群山匪做的。不过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是百口莫辩，因为知道苏家接四少爷回城的事情仅限极少数人知道，绝无可能外泄，所以截杀苏乙恒的幕后之人不是他也是他，何况这件事还真就是他幕后操纵的。
只是不知道最后动手的人为何成了山匪。
苏北辰心里嘀咕，却听父亲凝眉说道：“若是你真能把他杀了也还罢了，可你找的是什么人，一群山匪？山匪岂能成事？”
“爹，我找的是袖蛇王良，不是山匪。”苏北辰下意识地辩驳一句。
“袖蛇王良……难怪了。”苏觉言恍悟，不由得眼前一亮，“如此说来，这老四的实力当真强的恐怖了，你不能胜他，也情有可原。”
“啊？爹，你这是何意？”
“陆老说他杀了两个匪首赶回救老四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中年袖中飞出两道银芒，他只是来得及出言提醒老四，却已经来不及出手搭救。这两道银芒该是出自那袖蛇王良之手了。”
苏北辰顿时大惊失色：“爹，你是说那苏乙恒亲手杀了袖蛇王良？”
“陆老说那人乃是他亲手斩杀，不过说是老四在极短的时间内制服了袖蛇，该是不差的。所以说啊，老四的实力比你强，而且强的多。”
苏觉言言语唏嘘，神色间却多了几分喜色。
苏北辰不知父亲为何会有这副表情，他只知道苏乙恒的实力越强，对自己的就威胁就越大。
这是仇人，当能一巴掌拍死才好。
然而他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制服袖蛇，这也就和他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杀掉袖蛇无疑。
袖蛇王良是什么人苏北辰又岂能不知，此人的名号是一大堆尸体堆砌起来的，而且其中不乏出了名的高手，便是田茂和刘士襄恐怕也不敢正面和此人敌对，否则又怎会找到此人，让他出手。
苏北辰越想越是心悸，不知不觉间眉心已经出了冷汗。
“爹，此人年纪轻轻就如此厉害，当是尽早除掉才好，否则养虎为患啊！”
“你有一句话是说对了。”
苏觉言此时突然呵呵一声轻笑，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苏北辰“啊”的一声，只听父亲说道：“让老四回来确实有我的思量，所以他的实力越强越好，若是能强到把田家那女子拉下马，才是最妙。”
“那岂不是让他有了进入云上宗修炼的机会？”苏北辰立刻反问。
“怎么，你这就怕了？”
苏北辰自然不能说自己怕了，他神色一暗，道：“要是大哥在就好了，也容不得他们这群宵小蹦跶。”
“老大啊……”苏觉言目光闪烁，两手缓缓握住茶壶，仿佛突然感觉到一丝凉意，许久之后才幽幽说道：“老大不会白死的，这仇，也一定会报……不过也不急这一时，一切还以大局为重。”
“是孩儿无能，若是孩儿有大哥那样的天分，何愁大仇不能报，又何须父亲如此为难……”苏北辰望着突然苍老了一般的父亲，恨意更深了几分。
苏觉言摇摇头：“怨不得你，天资天资，天定之资，上天即已注定，又岂是人力能改。”
听闻父亲说起天资人力不能改，苏北辰蓦然想起小九说到的苏乙恒身怀异宝的事情，不由满怀希望地说道：“爹，小九说苏乙恒身怀异宝，恐怕还是真的，否则他在闫家村待了六年多的时间，没有修炼资源，也无人指点，何以实力这般强横？”
苏乙恒身怀异宝，在没有资源且无人指点的情况下就能有如此实力，自己得了那件异宝，又有家人相助，实力岂非也能突飞猛进！
如此想着，苏北辰再度燃起了希望。
苏觉言只是看了一眼儿子，就已经把他心中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并没有针对异宝有任何言语，反而直接给名叫小九的中年定了结局。
“那小九反复无常，找机会杀了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