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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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安毋躁

在我不算太长的博彩经历中,不管是福彩还是体彩,除了那些价值不会超过十元的肥皂和脸盆儿之类的小玩意儿,大奖基本上与我无缘。这倒不是说我的智商有问题,而是运气太差了。基于这个原因,在我疯狂迷恋上足球彩票时,总是小心翼翼地按照正常规则来进行投注,从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令我郁闷的是,足彩玩的却是变化,也就是说,无数黑马给了我当头好几棒子,打得我至今还没有恢复起在此上面的信心。不管是意甲还是世界杯,国际米兰和美国队总是叫我大跌眼镜儿。多年以后我在想,如果抛开纯粹的实力与客观进行分析,恐怕结果就不是那样糟糕了。不幸的是,等我琢磨出这些东西时,早已对足彩彻底丧失了兴趣。

好象是去年,美国有一个普通老头中了一亿四千万的彩票,括号,还是美元。也是在去年,美国一个叫雷克斯的中年人接受了一家财经杂志的采访,说这个普普通通的软件开发员的资产已经达到一百多万美元。但他的这些钱却与运气无关,而是来自他十多年内,没有任何资助的情况下,将每个月薪水的百分之十的用于别的投资项目。他的观点是:致富不是迅速的;也不能太急躁。

人可以靠运气改变生活,也可以靠坚持正确的原则十多年改变生活。对于这点,鉴于我在博彩中的失败,我对雷克斯的观点很是喜欢:改变需要耐心的累积和等待,而不是毛手毛脚的赌博冲动。

从某种意义上说,越看不到机会的人越喜欢梦想生活的突然改变,这就好比一个人只有两块钱,不会有未来的概念,倒更可能去买一张彩票碰把运气;也更象是在封建社会里的一个姑娘,在贯彻了“笑不露齿,行不露足”的思想,被父母剥夺了见到无血缘关系异性的机会,她就会傻乎乎地做着幻想,并倾向于一见钟情,后花园碰见小伙子就要私订终身。

但是现在无数人们的心理却是追求突变,尽管他们既不是穷得只有两块钱,也不是没有机会再遇到别的男孩子。今年春节过后不久,医院里来了同时吞安眠药的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原因是双方的家长不同意他们的来往,理由是对方的家庭都不是腰缠万贯。

结果,在一通洗胃之后,大汗淋漓的小情侣终于醒了过来,他们看着焦急而愧疚的四个双亲,反而很满足,很幸福的样子——用自杀殉情来换取家长的妥协和拖延生活的突变,代价太大了吧。

尽管失去爱情会叫人焦躁,但这却不是焦躁的全部理由。即使只有很短的时间,有效的改变,也总比焦躁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