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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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三眼神族

赵牧听的是义愤填膺,这是人啊!不是猪狗。把人当成什么了,简直就是家畜吗?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想到天真无邪的雪儿不久就要被’吃’了,更是心痛犹如刀割。

    赵牧怒气冲冲的问道:“祭祀大人,难道大家都不反抗任由神族随意宰割吗?”

    老祭祀看着愤怒赵牧无奈的说道:“反抗?如果反抗有用的话,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人族抗挣过多少回,没有一次是成功的。每次反抗都被神族残忍镇压下去。然后,神族像收割野草一般杀掉一大批人。一批批的杀,这都杀了上万年了。”

    突然,老祭祀的目光明亮起来,一把抓赵牧的胳膊道:“现在好了,你来了,你就是先祖预言中的希望之星,你会带领我们人族对抗神族的统治,带领人族走出这无尽的深渊。”

    “我?您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是我呢?”赵牧有点吃惊的问道。

    老祭祀用手指了指赵牧左手上的八卦形状的符文道:“就是你,不会有错的。看看你手上的印记,和先祖手札里记载的图案一模一样。虽然,神族为了加强奴役人族毁去了许多文字记录。可我们祭祀世代流传的手札被秘密的保存了下来,我本来也怀疑先祖的手札。以为那只是为了给人族一个缥缈的希望,一个精神的寄托。可是,在我那天看到你手上的印记时,我就知道先祖的预言是正确的。”

    赵牧听到这里有点蒙圈了。一时说不出话来。给老祭祀解释这只是自己义父随便画的一道祝福符文,自己不是他们所谓的希望之星,但是,看着老祭祀充满希望的眼神又有点不忍心。要是不解释可自己真有那个能力带领人族吗?

    赵牧的思绪在这两个选择之间来回徘徊。赵牧思前想后觉的这也许真是老天的安排,自己本来应该死去,却穿越来到这个世界,既然能穿越过来,那一定也能回去。神族不也是突然降临到这个世界,不同之处自己只是灵魂过来了。对了,想到这赵牧忽然想到神族不仅仅只一个人穿越过来,肯定是掌握了某种方法,只要有了这种方法自己不是就能回去了吗?想到能回去赵牧就激动的浑身颤抖着。所以自己只要推翻了神族还不怕得不到这种穿越的方法吗?

    赵牧突然觉得回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虽然,机会很渺茫,但毕竟还是有的。为了能见到璇儿,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也要拿到神族的穿越之术。赵牧一下找到了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动力。

    “好吧,祭祀大人。我愿意带领人族推翻神族,把神族赶出这个世界。”赵牧坚定的答道。

    老祭祀听到赵牧肯答复,喜出望外道:“好!好!你能答应太好了。”

    老祭祀本来还担心赵牧不会答应,毕竟反抗神族不是一般人敢做能做的,神族的奴役已经万年了,很多人已经习惯了,已经麻木了,生不出一丁点的反抗之心了。赵牧能答应总比自己硬赶鸭子上架的好,原本计划赵牧要是不答应,自己就联合奴隶谷众首领强行让赵牧顶着希望之星的名号。这是人族的希望不论是真是假,总比没有的好。

    天气越来越冷,好冷已经驱使人们停止了一切活动。这天大雪稍微停了点,雪儿又跑来找赵牧聊天。自从雪儿从罗维神城回来后,就隔三差五的跑到赵牧这里来聊天,还每次都带着’黑宝’过来,尽管谁都看的出’黑宝’不情不愿,毕竟,天气太冷了。

    可每次都被雪儿牵着耳朵硬拽过来。在赵牧看来雪儿就不是来聊天的,是来炫耀’黑宝’的,聊天到是次要。

    不过,今天雪儿的状态有点怪,坐在哪里半天不吭声。赵牧很少看见雪儿这样,就逗她道:“今天怎么听不见我们那个整天叽叽咋咋的小麻雀叫唤了,真是怪了。”

    “牧哥哥才是小麻雀,雪儿不是小麻雀。”雪儿撅着她的小嘴还击道。说完雪儿有点伤感的说道:“牧哥哥,雪儿今天很伤心很难过,前几天的那场大雪,把山谷口点点家的帐篷压塌了,点点全家都被压死了。点点是雪儿的好朋友,点点的妈妈还送给雪儿果子吃。”

    说着雪儿就呜呜的哭了起来,赵牧将雪儿搂在怀里安慰道:“好了!雪儿不哭。别难过了。有牧哥哥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会牧哥哥陪雪儿去谷后的坟地看看点点全家人,再给她带点干果,好不好?”雪儿在赵牧怀里轻轻的点点头。

    两人正准备出去,赵牧刚走到帐篷门口,迎面就碰到老祭祀背着草药包进来,差点撞上。老祭祀进来后问道:“赵牧,雪儿在你这吗?”雪儿听到老祭祀找她,就从赵牧的身后转出来对老祭祀行礼。

    老祭祀看着雪儿说道:“雪儿啊!你一会去拿点我以前就配好的冻伤药。我们去给谷里的人发些,今年的雪特别大,不少族人都冻伤了”

    说完老祭祀转头就要出去,赵牧赶忙说道:“我也去帮忙。”老祭祀回头看了赵牧一眼道:“好吧,你也去,人手不够。最好能赶在下次大雪前发完。”

    赵牧背着草药和雪儿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去发草药。赵牧还看见各个首领也都背着草药挨个发放。看来老祭祀是早有准备,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草药发,中途碰见熊汉首领,熊汉首领你看见赵牧喊了句:“’咸鱼小子’你也来了。”说完还立马转头向后看看。还好没有人。

    熊汉经过上次的事,都产生了心里阴影了,赵牧对熊汉点点头道:“是啊,来帮忙,这样快点。”

    两人打完招呼,又各自忙了起来。今年冻伤的人很多,赵牧每钻进一个帐篷,心就像这天气一样不断变冷。帐篷里有的冻的四肢僵硬,有的连御寒的兽皮都没有,躲在草堆里冻的瑟瑟发抖,有的进去一看一动不动直挺挺的躺在草堆里,走近一看早已冻的没有了呼吸,赵牧就喊人帮忙抬到谷后的坟地埋了。虽然,雪儿的眼睛都已经哭的肿起来了,但是,手里发药动作一点都没有放下。。

    一天忙活下来每个帐篷都发放了冻伤药,赵牧的身上都出汗了,人也累的够呛。坐在雪地上腿都挪不动了。

    这情景有些似曾相识,赵牧记起来了。自己小时候第一次随义父学习练气术也是个冬天,当时自己也是累的半死。学会练气术之后自己很久没有这种劳累感觉了,想到这里赵牧试探性的运起了徐福传给自己的练气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也不知道练气术在这个世界行不行。

    赵牧刚刚吸气入腹就感觉身体的疲劳一扫而空,缓慢呼出体内废气。一个小周天之后,身体又充满了力量,这是自己练上十几年才有的结果。

    赵牧正打算开始第二个周天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壮实的很帅气青年背着雪儿向赵牧走来。青年到了赵牧身边将雪儿放下,雪儿一蹦一跳的来到赵牧跟前,看着坐在雪地上的赵牧撇嘴道:“牧哥哥,真差劲,还没有雪儿厉害。”说完就’格格’的笑了。雪儿转身拉着青年的胳膊说道:“牧哥哥,这是镇哥哥。镇哥哥可厉害了,’黑宝’就是他自己驯服的,厉害吧。”说着她的小眉毛还向上挑挑。

    赵牧面色有点古怪道:“哦!这么厉害。”弯腰行礼道:“镇哥哥好。”

    青年连忙拦住正要行礼的赵牧道:“别听雪儿乱说,我们俩年龄差不多大,我叫镇山,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雪儿不满的插嘴道:“我哪有乱说,镇哥哥是我们这些小伙伴们推举的队长,将来是要做首领的人。”说完得意的扬了扬她的头,好像是她自己被推举为队长似的。

    镇山谦虚的说道:“大家只是闹着玩的,不当真的。赵牧你在谷里住的还习惯吧!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帮忙。”赵牧礼貌的回答道:“好的,有需要一定去找你。”

    “啪”一个雪球砸在了赵牧的后脑勺,雪花顺着衣领口溜了进去,凉嗖嗖的。赵牧回头一看。原来是雪儿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用雪儿在扔自己,完了后还向赵牧做了个鬼脸。喊道:“牧哥哥,镇哥哥,我们来玩打雪仗。”赵牧回头看了看镇山俩人无奈的一笑。随即三人就在白茫茫雪地里打起了雪仗。尖叫声,欢呼声,不绝于耳。

    路过的熊汉被不知被谁扔雪球砸到脚边,故意装做吓了一跳。假装生气怒喊道:“好啊!你们谁砸到的我,我要报仇。”说完也加入到打雪仗的行列。

    大家都玩疯了,雪儿的尖叫声,镇山的提醒声,赵牧得意的笑声,还有熊汉的怒吼声。大伙都无忧无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熊汉狂喊着做了一个超级大的雪球丢向雪儿,赵牧把雪儿猛一拉闪过,谁知这个大大的雪球,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刚从帐篷背面转出的老祭祀脑袋上,立马老祭祀满脑袋都是雪,老祭祀“啊”的一声倒在地上,用手捂着额头。

    原来,熊汉怕雪球飞不远就出了个损招在里面裹着一个小石头,这个小石头就这么巧了砸在老祭祀的额头。

    老祭祀揉着已经鼓起了一个大包的额头,用颤抖的手指着熊汉,道:“你,你,你给我再去先祖堂前面壁思过,没有我的话不准出来。”

    熊汉真是流年不利啊,刚出来没有几天又进去了,这应该是二进宫了,估计那面墙都快被熊汉盯的发毛了。大家一看老祭祀发飙了,立马全跑了,都打着先躲过老祭祀的气头再说。

    从那天起,赵牧每天晚上都打坐练气,慢慢的赵牧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中有一股能量存在,运转练气术将空气中的这股能量吸入体内,慢慢炼化。让这股能量滋润体内各个内脏,赵牧现在只是有了气感,还未到达练气术的第一阶段:练精。

    这天晚上,老祭祀让人叫赵牧道议事厅去。赵牧很是纳闷,大晚上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否则,不会大半夜的让人去议事厅。议事厅内,赵牧环顾四周,发现除了熊汉没有来,所有大小首领都到了,唯一不是首领的就只有自己了。

    老祭祀看人都到齐了,说道:“大晚上叫大家伙来,是有一件紧急的事。”竹平首领问道:“祭祀大人,有什么紧急的事啊?非得大半夜的商议。”

    老祭祀阴沉着脸缓缓说道:“明天,神使要来征发三千人,去修建重生神坛。”三千人?众首领一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三千人,整个奴隶谷算上老幼妇残才一万多人。赵牧前面的一个首领问道:“老祭祀,他们不是有重生神坛吗?怎么还建?”老祭祀回答道:“以前那个是低级神族使用的,这次是罗维城主续命重生,要再修建一个更大的。”

    提起重生祭坛大家都是咬牙切齿,每一次,神族的重生续命,对于人族来说就是死亡,每次都有无数的族人死去。

    清晨,老祭祀带领大小首领们迎凛冽的寒风站在谷口的雪地里,等待神使的到来。老祭祀拉过赵牧,对他说道:“赵牧,一会神使来了,你跟在我身边。记住不要直视神使,他会有所感应的。你要了解自己的敌人方能战胜他。”赵牧点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老祭祀欣慰道:“果然是有大智慧的人!”

    赵牧和众人站在风雪中冻的瑟瑟发抖,才远远的看见风雪中一队百十来人的队伍不紧不慢的出现。

    队伍中一顶金色的轿子被几十个身穿秘银盔甲的护卫护卫在中间。说是轿子其实是一张巨大的床,四个角各立一个柱子,顶上是金黄色的锥形。不知是什么力量阻挡了风雪进入轿子,外面风雪交加,里面却是没有一丝寒意。从里面伺候那个神使的几个侍女身上,几乎裸露的衣服上就可以看得出。

    轿子中懒散的半躺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神族,他的额头上有一道细缝。

    轿子由十六个精壮大汉抬着的,即使已经到了奴隶谷,那十六个大汉也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依然一动不动的抬着。

    看着轿子周围由百十个身穿秘银盔甲的护卫,竹平首领悄声告诉赵牧,“人族中的一些叛徒背弃人族,心甘情愿做神族的走狗,这些人被称为’神手中的棍子’叫神棍,专门用来对付人族的。”

    秘银盔甲护卫队伍的最前方“哗哗”走来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神棍,中年神棍留着两撇八字胡。

    八字胡神棍走到老祭祀跟前,老祭祀领着众人跪在冰冷的雪地上叩首道:“神使大人,三千名劳力已经准备好了。老朽已经命人在帐篷里设下酒宴请神使大人享用。”

    八字胡神棍突然一颤,说道:“神使大人说了酒宴就算了,想来你们这些贱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

    八字胡神棍在说话的时候,赵牧隐约感觉到轿子方向有股细微能量波动。想来是那神族用这股细微的能量给八字胡神棍传音,看来神族对这种能量,已经是非常了解了。

    突然,从轿子中传出一声“真是个美人啊,把她带过来。”轿子中半躺着的神族说道。八字胡得命,大步朝雪儿走去,雪儿很是害怕,身体不停的颤抖,站在雪儿边上的镇山将雪儿护在身后,满脸紧张全身暗自蓄力。

    八字胡根本就无视镇山的存在,直接强横的冲过去。“砰”一声,八字胡停都没有停,镇山就被撞的口吐鲜血从雪儿头顶,倒飞了过去。八字胡轻轻一拎雪儿就被拎到了轿子前,这些不过眨眼功夫就完成了。

    赵牧看到雪儿被抓,就要冲上去救雪儿。却被老祭祀死死的挡住赵牧,身后的竹平也紧紧的抓住赵牧,低声说道:“你现在冲上去也救不了她。”

    神使细细打量着雪儿一番,一脸坏笑道:“真是不错,没有想到就这破差事,还能捡一个美人不错不错。”

    老祭祀急忙跪到轿子前,急速的说道:“神使大人,不能把她带走啊,她是选给城主的祭品。”

    神使疑惑道:“哦!是吗?那太可惜了。”说完冷冷的盯着老祭祀。忽然,一摆手道:“回城。”

    神使的轿子走在前面,神棍们在后面押着黑压压的人族奴隶。被征发的人都紧紧的裹着兽皮。可是,他们身上的兽皮,都是自己的亲人,将自己身上穿的兽皮脱下来给自己的老公、儿子、丈夫披上。因为他们知道这些被征发的人此去九死一生。这些人要在天寒地冻的雪地里修建祭坛,家里人就把自己的兽皮给这些远去的亲人,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自己只是在身上捆上厚厚干草,即使冻的浑身瑟瑟发抖,也要坚持来送送自己的家人。还有的人一时没有找到干草就扒开帐篷口,只漏出脑袋眼泪目送自己的亲人渐渐远去。

    待队伍刚走出谷口时,突然,从神使的轿子中射出一道寒光,直奔老祭祀而去。老祭祀“啊”惨叫一声倒地不起,众人立刻围了上去,只见老祭祀已经脸色发青倒地不醒。大家七手八脚的将老祭祀抬到帐篷里,老祭祀的双腿此时已经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寒冰。

    众人忙活半天老祭祀才慢慢苏醒,赵牧急切的问道:“祭祀大人,您感觉怎么样了?”老祭祀用冻的发青的嘴唇说道:“我感觉很冷,还有我的腿没有知觉了。”

    大家虽然早就知道老祭祀的腿怕是保不住了,可是,听到老祭祀的话,心里还是悲痛欲绝。不管任谁腿上,被裹上一层半天也不化的寒冰,都会没有知觉的。大伙心里明白老祭祀的这双腿算是完了。

    突然,帐篷的门帘猛的被掀起来,熊汉那狰狞的面孔出现在大伙的眼前。熊汉一步跨到老祭祀床边,哭着道:“祭祀大人,怎么会这样,你的腿还能动不?”

    老祭祀摸着熊汉的头安慰道:“没有事的孩子,你有这份心就好了。”熊汉脸上挂着泪痕问道:“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众人都默不做声。熊汉抓着赵牧的衣领道:“赵牧,老祭祀对你最好,你告诉我谁干?”赵牧看着熊汉悲痛欲绝的样子,说道:“神使干的,因为老祭祀出声阻止神使将雪儿带走,所以神使发出一道寒光,老祭祀就这样了。”

    “啊!啊!我要去杀了那个混蛋。”熊汉发怒着要冲出去找神使拼命。大家急忙拦着不让熊汉出去。赵牧也上去拉着熊汉,场面很是混乱。

    混乱中熊汉胳膊一甩就将拉着胳膊的赵牧向后甩了出去。赵牧被甩向床边,一时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正好坐到了老祭祀床边那条冻硬帮帮的腿上。只听“咔嚓”一声,破碎声响起,老祭祀的那条腿一下被坐成了冰渣了。帐篷顿时里鸦雀无声,众人一下都傻眼了。熊汉结结巴巴道:“这,这不管我,我的事,是咸鱼小子坐的,

    ”“你,你你,我,我。”赵牧也吓的有点结巴。老祭祀气的一摸额头,“啊”一声又痛的叫起来。原来,一不小心刚碰到了熊汉那天砸的那个包上。看看赵牧,又看看熊汉一脸。一口气没有缓过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