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是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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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祸事连连

    “呼呼~”

    苏扬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像风声,又像呜咽声,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困惑的望向窗外,接下来他看到了不能理解的一幕。

    “那是婆婆吗?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苏扬暗想。

    只见院子里一道人影宛若水中浮萍翩然起舞,背也不驼了,身体也不再颤颤巍巍了,没有丝毫老态龙钟的样子,若不是星光下能看出婆婆白天穿着的旧袍,苏扬都会怀疑这是不是婆婆。

    吸引苏扬的是婆婆的身形,时而如弓抑扬,时而随风摇摆,一片落叶始终在她的手掌三寸之外跟随摆动,速度明明不快却宛如波浪一般能看到一个个虚影,即使将婆婆的动作放慢无数倍,苏扬也能感觉出来婆婆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动,这简直让苏扬惊叹不已。

    “武功?舞蹈?还是什么?”虽然闭塞,苏扬毕竟是个现代人,看到这一副情景不禁觉得诡异。

    鬼使神差,苏扬牢牢的记下了婆婆每一个动作,渐渐的好似入了迷,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这一晚苏扬睡得格外香甜。

    而距离八星连珠,还剩整整两天。

    “呱、呱”

    晨光和曦,一阵嘈杂的乌鸦叫声将苏扬吵醒。

    揉了揉朦胧的双眼,苏扬困惑的向门外走去。

    “奇怪,今天婆婆怎么没有喊我起床?”苏扬想到昨晚的梦一阵诧异,接下来惊恐的睁大了双眼。

    只见数百只乌鸦正盘旋在院子的上空,黑乎乎的一片似是将阳光都遮蔽了下来,而一个身穿灰色衣衫的佝偻身影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婆婆?婆婆!”苏扬三步化作五步,冲向大门的位置,睚眦剧烈,他抱起的身体入手冰凉,已经没有任何体温。

    “婆婆,婆婆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苏扬不敢相信这一切,朝阳的光辉有些刺目。

    “婆婆你不要死,婆婆你死了我可怎么办?”苏扬放声痛哭,一时间,哭喊声和院子中乌鸦的鸣叫声相互夹杂,地上的一个黑影渐渐出现在阳光下。

    悲痛中的苏扬怔了一下,自从和婆婆生活在一起后,他明白了很多东西,同时也发现了自己与常人的不同,比如说每个人都有影子,而他没有。

    他曾好奇的跑去问婆婆,为什么他没有影子。

    婆婆溺爱的摸着苏扬的头回答:每个人都有影子,他也有,只不过苏扬的影子去了很远的地方旅行,等影子玩累了,便会回来。

    苏扬小时候不懂,开心的点了点头,还四处炫耀自己的与众不同,可随着他慢慢长大才明白,那不过是婆婆为了安慰他所编出的谎言。

    此时影子却奇异的出现了。

    “婆婆,你看到了吗?我的影子回来了,它真的回来了,你睁开眼看看好不好?就一眼。”苏扬无力的痛哭。

    “呱、呱”

    天空中的乌鸦突然一阵躁动不安,成片朝着苏扬俯冲而下,苏扬止住哭声,小心的放下冰凉的老妇,想要驱逐鸦群。

    “呱、呱”

    鸦群愈加的狂躁,丝毫不畏惧地上的少年,扑腾着翅膀在周围盘旋,一时间,院子里一片狼藉,而苏扬也不得已用胳膊挡住了双眼。

    突然,院子里的乌鸦像是少了很多,声音渐渐的变小。而原本躺在地上的婆婆竟消失了。

    “婆婆?婆婆?”苏扬大惊失色,可周围找遍了也没有发现老妇的尸体。

    “呱、呱”

    乌鸦几乎全部飞走了,苏扬抬起头,看着已经远去的鸦群和中间那个黑点瞳孔微缩。

    “那是?”苏扬感到浑身发冷。

    “乌鸦将婆婆抬走了?”苏扬大步朝着乌鸦的方向追去,然而最终连空中最后的一抹黑点也完全消失。

    半个小时后

    苏扬魂不守舍的回到院子中,麻木的泪眼有着深深的疑惑。

    乌鸦围绕着婆婆尸体朝着后山的方向去了,那里是一片悬崖,常人无法穿越。

    “昨晚院子中的人、影子、乌鸦、婆婆”苏扬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婆婆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死之后竟有如此众多的乌鸦?”

    “那些乌鸦要把婆婆带去哪儿?”

    “我的影子和婆婆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苏扬觉得如同有万斤巨石压在脑中。

    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前后陪伴自己近十年的婆婆突然变得神秘起来,一直以来婆婆脸上始终围着一层厚厚的纱巾,苏扬未曾见过其长相。

    从早晨一直坐到傍晚,苏扬始终不敢接受这一天所发生的事,可地上掉落的乌鸦羽毛以及空荡荡的院子证实着这一切并非幻象。

    天空中的八颗行星,徐徐靠近,而在八颗行星的不远处,有一团模糊的乌光。

    婆婆孤苦一生,什么也没有留下,苏扬只在一个破旧的箱子里找到一个面具。不知道什么材质,并不精致,却入手冰凉,像极了马戏团中表演杂耍的喜剧小丑所带那般,红红的鼻子,夸张的笑脸,却透露出些许伤感。

    “这便算是婆婆的遗物吧”苏扬将面具小心的收起。

    夜色已漆黑的厉害,仿若一只吞天巨兽,将世界埋入腹中,苏扬感到头脑似要裂开,带着悲痛和不解,几近昏迷过去。

    然而,屋漏偏逢连阴雨,这一夜,再次发生了一件苏扬所不能接受的事。

    当他再次来到那片混沌天地里,一切都有所不同,原本生机盎然的古树竟有些枯黄,一片片树叶落下像是送别的乐章,一直于树下玩耍的女孩竟然消失不见了。

    这是近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苏扬顾不上思索便匆匆的跑了过去,可那里空无一人,像是一直如此,四顾之下只剩一片凄凉。

    苏扬顿然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小女孩此次的突然消失,恐怕此后再也难以相见了。

    相比婆婆而言,小女孩的存在同样重要,自从四岁那年苏扬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仿佛两人早已相识千万年那么久,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而且每次见到她心都会隐隐作痛,这些年来,小女孩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内心。

    而现在,对苏扬来说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全都离开了,14岁的苏扬几乎肝肠寸断。

    “啊啊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谁?而你们又都是谁?”苏扬站在空洞的梦境世界中大声咆哮,表情很是很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