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慈父云瀚
sun oct 09 21:11:16 cst 2016
六云山庄方圆十里风景秀丽，时事一如往昔，一切显得如此祥和。
云曦每天缠着云宝，时不时地捉弄于他。而云宝每天提心吊胆地提防着。奶娘雪如霜每天张罗琐事，偶尔也抽空过来看看云曦与云宝两个“活宝”。
至于宴恒老人依然在藏书楼，无事整理书籍，打扫卫生，偶尔坐在桌子前，用破布擦拭着紫砂灯。偶尔又拿起灯仔细端详。当云宝“光临”时，满脸堆笑的将他抱起放在桌上，慈祥地摸摸他的小脑袋。
雪姬昨天从无双池归来后，一直足不出户，她在石室中闭目盘坐，并非入定状态，而是思绪飞转，分析思考着许多计划与部署。
云瀚今日也早早地外出归来，先是在堂内沏茶自饮，摸着唇上长出的胡须阵阵出神。随后起身走出了堂屋，朝主城楼上行去。
藏书楼是云曦最不想去的地方，每次云宝去藏书楼也是为了“避避风头”，但最主要的还是阅览群书。云曦则喜欢到处玩耍，常常去找奶娘，听奶娘讲故事。
“宴恒爷爷，这个字念什么？”
云宝坐在桌上，将红肚兜脱下来扔在一边，光着白胖的身子，只穿一条小裤衩，认真地看着书，但有些字也不认识。
“呵呵，这个字念疆，边疆的疆。”宴恒老人走了过来先是看了看，然后慈祥地笑着解释说道。
“哦！那么开元大陆边疆之外是什么地方？”云宝眨巴着眼睛，又问道。
宴恒老人听云宝问道，脸上先是一怔，然后说道:“开元大陆地域比想像中的宽广，修士御剑飞行终其一生都无法到达。至于边疆外面是什么很少有人知晓。”
云宝听完，又将目光看向了眼前这本书，摸着下巴边思考着。
“爷爷，那为什么前人修士会去边疆驻守，且一去不复返。你看这里写着‘此去边疆不复返，莫让异道渡邢山。抛头洒血亦无恨，千年道消写忠肝’。”云宝用小指头指着书上面的一行字问道。
“这……”宴恒老人一阵簇眉，像是想说，又没说出口。
“千年道消，这不就是说他们都有千年道行，像凌云宫子崖老祖那样强大的存在。异道，邢山又是什么意思啊？”云宝又继续问道，像是没完没了。
“不错，守卫边疆之人强大无匹，每个人都身怀盖世道行。”此时书楼门外有人这样说道。
“爹！”
“少主！”
一老一小见来人便叫道。此人正是庄主云瀚。他偶尔也来书楼转转，只是云宝不“记得”而已。
云瀚来到两人近前，向宴恒老人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将桌上紫砂灯移走。
宴恒老人满脸笑意，双手将紫砂灯在桌面上挪了个位置。然后离开做自己的事去了。
云宝心中清明，这一细微的变化能够观察的出来，但是心中不在意，反而很释怀。
“来，孩子听为父给你讲。”云瀚坐在椅子上，将云宝抱过来亲了一口，再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
胡渣刺得小脸蛋痒痒的，大腿的温度让小屁屁暖暖的。以前云宝很不习惯叫云瀚为爹，更别说亲上一口。浑身起鸡皮疙瘩，总感觉怪怪的好不自在。但如今也习惯了，自然而然地顺口就叫了出来。
“我们开元大陆地域广阔，有太多的未解之谜，更别说边疆之外。有渊博的知识了解的更多能力就越大。
人生最美好的事就是快乐。但是了解的越多就越不快乐，能力越强责任就越大。修士虽然有让凡夫羡慕的能力与寿命，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修士的忧愁与责任。
就像开元大陆边疆之外，人们永远都不知道真像，所以都快乐地生活着。而修士则是去发掘真像的开拓者，这就是责任……”云瀚耐心地为云宝解释许多，但最终也没有将那四句诗解释。
云宝知道这些道理，但还是认真地听着，去感受爹的慈爱，心中无限温暖。心中的那份凉意已消失殆尽。
但是云宝有三十多岁的阅历，已经察觉到云瀚说这些话的弦外之音。很明显自己这段时间修炼疾字诀没有瞒过他。更别说这六年来隐瞒自己修为的事了。
感动的是，云瀚虽然话中的弦外之音是不让他踏入修真，但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另外从云瀚话语中隐隐觉得，这个世界并不安全。如果事实如此，按照修士的御剑速度计算，那么开元大陆肯定比地球大得多，且可以猜测开元大陆只是这个世界的一偶之地，因为边疆之外还有外强。那么这个星球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云宝脑中混乱不敢去想像这些数据，但又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毕竟要了解的更多也许有朝一日才能从这个世界回到家乡。
暂且将这些问题抛开，现在还没有能力来接受。因为自己还不够强。不错，能力越强责任越大，了解的越多越不快乐。但换一句话可以说，能力越强了解的就越多。
石书开元大全里，虽然信息海量，但也有许多信息是屏遮了的。要不然持有石书的修士轻易就会成为圣人。
“爹，其实孩儿早已与灵气相合了！”云宝说道。
既然云瀚把话都说穿了，也不必再隐瞒下去，要不然以后修炼就更麻烦了。再者直接说出来也是要看看云瀚的反应。
“唉，为父与你娘早已知晓。一直将你藏匿起来，都是为了保护你。”云瀚叹息地说道。
此言一出，云宝反而有些迷惑。别人都要争取名额送到庸州城太玄门中栽培，还打算就这两天送云曦去。为什么自己先天与灵气相合反而不赞成。
云宝有些话想说出来反驳云瀚，但想了想现在处于六岁的角度还是乖乖地，懵懂一点好。有些事情在自己心里就好了，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哦，爹后天孩儿可以和姐姐一起去庸州城吗？只是去玩一玩！”云宝说道。
现在有许多事情想问云瀚，但想去想来，还是等自己长大了点再说。
“呵呵，好啊，到时候为父亲自带你们在庸州城好好玩几天。”云瀚笑着说道，满脸胡渣的脸上充满笑意，让人感觉有种怪怪的温暖。
疾字诀这两天云宝也没有偷懒，暗暗地在体内运行着，一遍两遍很多遍地反反复复，直至熟练。
但是还没有达到一气呵成，瞬息而发。毕竟这也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过于仓促反而不利，灵气在经脉中的走势不能有差错。正所谓欲速则不达。
片刻的沉浸，云瀚从书架上取了本书下来自己翻看着。云宝翻上桌挨着他观看。此本上描绘的是地域路线图，上面标注有大地山川以及城池等名称。
云宝在查找庸州城位置。从地域路线上看六云山庄到庸州城要经过两个小城池，三道山岭，看样子并不是很远。
“诶，这是……？”
云宝见图上有一处地名叫半月坡，这个位置用一个红点标注，而红点上画有两把交叉的大刀图案。且此地密林丛生，两个城池也与此地相隔甚远，可以想像半月坡应该是个没有人烟的地域。
“爹！”
“嗯？”
“这半月坡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啊？”云宝用小手指着图上的那处问道。
“额，呵呵此地只是一方势力范围而已！”云瀚笑了笑说道。
但笑声有些不自然。这微妙的细节云宝还是能察觉到。一方势力应该不假，只是上面用特殊符号标注，这里面定是有大文章。
“哦！”云宝也不再多问。
云瀚继续仔细地观察着地域图，且用手指沿着线路画着，试图绕过半月坡，最终还是绕了回来。看地势半月坡与庸州城相隔一条河流，并且只有半月坡那段河面最窄。
最后云瀚在地域图的某处用手指点了两下，表示有所确定。
云宝观察仔细，云瀚所点之处还是那半月坡，但是不知他有什么计划。只是明白明天去庸州城就要走这条路线。
“爹，您有什么打算？”云宝试着问道。
“来，宝儿先把肚兜戴上，你体格偏小这么多年也没有给你缝件衣服，一会儿我叫人给你缝一件。”云瀚帮云宝戴上肚兜说道。脸上露出慈祥的笑，但并没有回答云宝的疑问。
云宝心中感动，虽然爹手粗戴肚兜时不小心掐到了腰上的肉肉，就当是父爱的印记吧，脸上也充满甜蜜的微笑。
“爹，我……我想修行，像爹一样威武！”云宝说道。
云瀚正仔细地帮云宝系背后肚兜的带子时，听到此话手停了下来，但片刻后又继续系好带子。
“来，孩子听为父给你讲。”云瀚将云宝捧了过来又放在自己的腿上，一手将桌上的书合上说道。
“嗯！”云宝望着爹的脸乖巧地道。
“修真者并非威武，修行道途坎坷多磨难，那是血与骨铺就的路。当真正踏上道途后，想后悔都来不及了。有些修士选择退隐山林不入世事试图逃避，但那又怎样，有朝一日还是要出山，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到时依然用血与骨铺道途。如果永世不出等到化道圆寂，那修真何用……”云瀚认真地说道，似乎心中有所感慨。
云宝听到此点了点头，但是心中不这样想。因为自己有许多事必须要去做，不可能在这个世界养老等死。
“哦，但是云曦姐姐为什么要去庸州城太玄门呢？”云宝问道。
“送你姐姐去太玄门是你娘的安排。给你说吧，其实你姐姐的血脉闭塞根本就不能开启，之所以安排她去太玄门是另有它意。具体什么原因，以后你就会知道。”云瀚解释说道。
“那……那我可以也留在太玄门吗？”云宝问道。
“那样更好，只是太玄门自有规矩，名额极少。你是一个男孩子，长大了是个大男人，你要先担待着点。其实我也想多要一个名额让你去太玄门。”云瀚说道，有些无奈。
书架旁宴恒老人在整理书籍，并没有说话，只是偶尔向这边看一眼。
“等从庸州城回来，我把你安排到你奶娘老家乡下去住。那里比这里好玩多了！和你一样大的小孩子很多，以后你就有许多伙伴了。”云瀚接着又说道。
“哦！”云宝翘起了嘴唇不高兴地答应道。
云宝思绪飞转，为什么要让两个小孩子离开自己？从云瀚话中可以感觉到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哼哼，臭小子别不乐意，到时候再叫你回来可别舍不得走！”云瀚起身将云宝再放在桌上，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道。
很快云瀚就要走出书楼，步伐急促像是有要是在身。云宝看的出爹这次来书楼一方面是查看地域图，但最主要还是特意来看他。
“爹！”云宝突然叫住了云瀚。
云瀚将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慈祥的笑了笑。
“嗯？”云瀚将自己的粗眉毛向上挑了挑道。
“我的衣服！”云宝拉着自己的小红肚兜说道。
“呵呵，为父记得。好了你自己好好地看书，记得早点过来吃饭，要不然你姐姐又不给你留菜咯！”云瀚说完，逗云宝做了个“鬼脸”然后就走了。
云瀚走后云宝的眼神还停留在了门口。片刻后吐了口气，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红肚兜仔细地看了又看。
“红肚兜，戴习惯了都有点舍不得将你换下来！”云宝喃喃自语。
书架旁宴恒老人整理完后，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了凳子上又用破布擦了擦紫砂灯，接着将紫砂灯拿走了，放在了书架上。
云宝也没有说话，只是对宴恒老人笑了笑做了个“鬼脸”后继续翻看桌上的那本地域图册。
六云山庄方圆十里风景秀丽，时事一如往昔，一切显得如此祥和。
云曦每天缠着云宝，时不时地捉弄于他。而云宝每天提心吊胆地提防着。奶娘雪如霜每天张罗琐事，偶尔也抽空过来看看云曦与云宝两个“活宝”。
至于宴恒老人依然在藏书楼，无事整理书籍，打扫卫生，偶尔坐在桌子前，用破布擦拭着紫砂灯。偶尔又拿起灯仔细端详。当云宝“光临”时，满脸堆笑的将他抱起放在桌上，慈祥地摸摸他的小脑袋。
雪姬昨天从无双池归来后，一直足不出户，她在石室中闭目盘坐，并非入定状态，而是思绪飞转，分析思考着许多计划与部署。
云瀚今日也早早地外出归来，先是在堂内沏茶自饮，摸着唇上长出的胡须阵阵出神。随后起身走出了堂屋，朝主城楼上行去。
藏书楼是云曦最不想去的地方，每次云宝去藏书楼也是为了“避避风头”，但最主要的还是阅览群书。云曦则喜欢到处玩耍，常常去找奶娘，听奶娘讲故事。
“宴恒爷爷，这个字念什么？”
云宝坐在桌上，将红肚兜脱下来扔在一边，光着白胖的身子，只穿一条小裤衩，认真地看着书，但有些字也不认识。
“呵呵，这个字念疆，边疆的疆。”宴恒老人走了过来先是看了看，然后慈祥地笑着解释说道。
“哦！那么开元大陆边疆之外是什么地方？”云宝眨巴着眼睛，又问道。
宴恒老人听云宝问道，脸上先是一怔，然后说道:“开元大陆地域比想像中的宽广，修士御剑飞行终其一生都无法到达。至于边疆外面是什么很少有人知晓。”
云宝听完，又将目光看向了眼前这本书，摸着下巴边思考着。
“爷爷，那为什么前人修士会去边疆驻守，且一去不复返。你看这里写着‘此去边疆不复返，莫让异道渡邢山。抛头洒血亦无恨，千年道消写忠肝’。”云宝用小指头指着书上面的一行字问道。
“这……”宴恒老人一阵簇眉，像是想说，又没说出口。
“千年道消，这不就是说他们都有千年道行，像凌云宫子崖老祖那样强大的存在。异道，邢山又是什么意思啊？”云宝又继续问道，像是没完没了。
“不错，守卫边疆之人强大无匹，每个人都身怀盖世道行。”此时书楼门外有人这样说道。
“爹！”
“少主！”
一老一小见来人便叫道。此人正是庄主云瀚。他偶尔也来书楼转转，只是云宝不“记得”而已。
云瀚来到两人近前，向宴恒老人点了点头，然后示意将桌上紫砂灯移走。
宴恒老人满脸笑意，双手将紫砂灯在桌面上挪了个位置。然后离开做自己的事去了。
云宝心中清明，这一细微的变化能够观察的出来，但是心中不在意，反而很释怀。
“来，孩子听为父给你讲。”云瀚坐在椅子上，将云宝抱过来亲了一口，再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
胡渣刺得小脸蛋痒痒的，大腿的温度让小屁屁暖暖的。以前云宝很不习惯叫云瀚为爹，更别说亲上一口。浑身起鸡皮疙瘩，总感觉怪怪的好不自在。但如今也习惯了，自然而然地顺口就叫了出来。
“我们开元大陆地域广阔，有太多的未解之谜，更别说边疆之外。有渊博的知识了解的更多能力就越大。
人生最美好的事就是快乐。但是了解的越多就越不快乐，能力越强责任就越大。修士虽然有让凡夫羡慕的能力与寿命，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修士的忧愁与责任。
就像开元大陆边疆之外，人们永远都不知道真像，所以都快乐地生活着。而修士则是去发掘真像的开拓者，这就是责任……”云瀚耐心地为云宝解释许多，但最终也没有将那四句诗解释。
云宝知道这些道理，但还是认真地听着，去感受爹的慈爱，心中无限温暖。心中的那份凉意已消失殆尽。
但是云宝有三十多岁的阅历，已经察觉到云瀚说这些话的弦外之音。很明显自己这段时间修炼疾字诀没有瞒过他。更别说这六年来隐瞒自己修为的事了。
感动的是，云瀚虽然话中的弦外之音是不让他踏入修真，但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另外从云瀚话语中隐隐觉得，这个世界并不安全。如果事实如此，按照修士的御剑速度计算，那么开元大陆肯定比地球大得多，且可以猜测开元大陆只是这个世界的一偶之地，因为边疆之外还有外强。那么这个星球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云宝脑中混乱不敢去想像这些数据，但又禁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毕竟要了解的更多也许有朝一日才能从这个世界回到家乡。
暂且将这些问题抛开，现在还没有能力来接受。因为自己还不够强。不错，能力越强责任越大，了解的越多越不快乐。但换一句话可以说，能力越强了解的就越多。
石书开元大全里，虽然信息海量，但也有许多信息是屏遮了的。要不然持有石书的修士轻易就会成为圣人。
“爹，其实孩儿早已与灵气相合了！”云宝说道。
既然云瀚把话都说穿了，也不必再隐瞒下去，要不然以后修炼就更麻烦了。再者直接说出来也是要看看云瀚的反应。
“唉，为父与你娘早已知晓。一直将你藏匿起来，都是为了保护你。”云瀚叹息地说道。
此言一出，云宝反而有些迷惑。别人都要争取名额送到庸州城太玄门中栽培，还打算就这两天送云曦去。为什么自己先天与灵气相合反而不赞成。
云宝有些话想说出来反驳云瀚，但想了想现在处于六岁的角度还是乖乖地，懵懂一点好。有些事情在自己心里就好了，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哦，爹后天孩儿可以和姐姐一起去庸州城吗？只是去玩一玩！”云宝说道。
现在有许多事情想问云瀚，但想去想来，还是等自己长大了点再说。
“呵呵，好啊，到时候为父亲自带你们在庸州城好好玩几天。”云瀚笑着说道，满脸胡渣的脸上充满笑意，让人感觉有种怪怪的温暖。
疾字诀这两天云宝也没有偷懒，暗暗地在体内运行着，一遍两遍很多遍地反反复复，直至熟练。
但是还没有达到一气呵成，瞬息而发。毕竟这也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过于仓促反而不利，灵气在经脉中的走势不能有差错。正所谓欲速则不达。
片刻的沉浸，云瀚从书架上取了本书下来自己翻看着。云宝翻上桌挨着他观看。此本上描绘的是地域路线图，上面标注有大地山川以及城池等名称。
云宝在查找庸州城位置。从地域路线上看六云山庄到庸州城要经过两个小城池，三道山岭，看样子并不是很远。
“诶，这是……？”
云宝见图上有一处地名叫半月坡，这个位置用一个红点标注，而红点上画有两把交叉的大刀图案。且此地密林丛生，两个城池也与此地相隔甚远，可以想像半月坡应该是个没有人烟的地域。
“爹！”
“嗯？”
“这半月坡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啊？”云宝用小手指着图上的那处问道。
“额，呵呵此地只是一方势力范围而已！”云瀚笑了笑说道。
但笑声有些不自然。这微妙的细节云宝还是能察觉到。一方势力应该不假，只是上面用特殊符号标注，这里面定是有大文章。
“哦！”云宝也不再多问。
云瀚继续仔细地观察着地域图，且用手指沿着线路画着，试图绕过半月坡，最终还是绕了回来。看地势半月坡与庸州城相隔一条河流，并且只有半月坡那段河面最窄。
最后云瀚在地域图的某处用手指点了两下，表示有所确定。
云宝观察仔细，云瀚所点之处还是那半月坡，但是不知他有什么计划。只是明白明天去庸州城就要走这条路线。
“爹，您有什么打算？”云宝试着问道。
“来，宝儿先把肚兜戴上，你体格偏小这么多年也没有给你缝件衣服，一会儿我叫人给你缝一件。”云瀚帮云宝戴上肚兜说道。脸上露出慈祥的笑，但并没有回答云宝的疑问。
云宝心中感动，虽然爹手粗戴肚兜时不小心掐到了腰上的肉肉，就当是父爱的印记吧，脸上也充满甜蜜的微笑。
“爹，我……我想修行，像爹一样威武！”云宝说道。
云瀚正仔细地帮云宝系背后肚兜的带子时，听到此话手停了下来，但片刻后又继续系好带子。
“来，孩子听为父给你讲。”云瀚将云宝捧了过来又放在自己的腿上，一手将桌上的书合上说道。
“嗯！”云宝望着爹的脸乖巧地道。
“修真者并非威武，修行道途坎坷多磨难，那是血与骨铺就的路。当真正踏上道途后，想后悔都来不及了。有些修士选择退隐山林不入世事试图逃避，但那又怎样，有朝一日还是要出山，这只是时间的问题。到时依然用血与骨铺道途。如果永世不出等到化道圆寂，那修真何用……”云瀚认真地说道，似乎心中有所感慨。
云宝听到此点了点头，但是心中不这样想。因为自己有许多事必须要去做，不可能在这个世界养老等死。
“哦，但是云曦姐姐为什么要去庸州城太玄门呢？”云宝问道。
“送你姐姐去太玄门是你娘的安排。给你说吧，其实你姐姐的血脉闭塞根本就不能开启，之所以安排她去太玄门是另有它意。具体什么原因，以后你就会知道。”云瀚解释说道。
“那……那我可以也留在太玄门吗？”云宝问道。
“那样更好，只是太玄门自有规矩，名额极少。你是一个男孩子，长大了是个大男人，你要先担待着点。其实我也想多要一个名额让你去太玄门。”云瀚说道，有些无奈。
书架旁宴恒老人在整理书籍，并没有说话，只是偶尔向这边看一眼。
“等从庸州城回来，我把你安排到你奶娘老家乡下去住。那里比这里好玩多了！和你一样大的小孩子很多，以后你就有许多伙伴了。”云瀚接着又说道。
“哦！”云宝翘起了嘴唇不高兴地答应道。
云宝思绪飞转，为什么要让两个小孩子离开自己？从云瀚话中可以感觉到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哼哼，臭小子别不乐意，到时候再叫你回来可别舍不得走！”云瀚起身将云宝再放在桌上，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道。
很快云瀚就要走出书楼，步伐急促像是有要是在身。云宝看的出爹这次来书楼一方面是查看地域图，但最主要还是特意来看他。
“爹！”云宝突然叫住了云瀚。
云瀚将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慈祥的笑了笑。
“嗯？”云瀚将自己的粗眉毛向上挑了挑道。
“我的衣服！”云宝拉着自己的小红肚兜说道。
“呵呵，为父记得。好了你自己好好地看书，记得早点过来吃饭，要不然你姐姐又不给你留菜咯！”云瀚说完，逗云宝做了个“鬼脸”然后就走了。
云瀚走后云宝的眼神还停留在了门口。片刻后吐了口气，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红肚兜仔细地看了又看。
“红肚兜，戴习惯了都有点舍不得将你换下来！”云宝喃喃自语。
书架旁宴恒老人整理完后，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了凳子上又用破布擦了擦紫砂灯，接着将紫砂灯拿走了，放在了书架上。
云宝也没有说话，只是对宴恒老人笑了笑做了个“鬼脸”后继续翻看桌上的那本地域图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