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戒之战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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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的番外②(上)

    tue jul 26 17:00:42 cst 2016

    (此篇续写正文结尾的省略号)

    杰米……

    想喊出他的名字,可是悲伤与痛苦紧扼我的喉咙。他无力地趴在地上,面朝下,一动不动。我将他扶起,第一次恳求上帝,希望他能醒来。但他静静地躺在我怀里,仿佛还熟睡着,只是永远无法醒来。我,在杰米的尸体前,崩溃,哭泣。他的头顺着我的手臂滑到地上,那本夹着钢笔的本子从他上衣口袋中掉出,鲜红的血液一改它原本的颜色。一阵清风掠过,搅动四周全然凝固的空气,翻开本子的扉页,浅红中透出一排黑色的,端正的字迹——“珍惜每一个扣动扳机的机会。”

    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热浪散去,狂兽人凄厉地号叫着,黑色的血液从它的身躯涌出。我几乎来不及作出反应,就感觉整个大地都在颤动。它似乎是用尽了力气,势不可挡地撞来。忽地感觉天旋地转,就好像夜里谁突然关了灯,刹那,眼前一黑。死亡之神,离我仅一步之遥。迷糊中,我清晰地听见我绝望的心跳。

    克莱尔警告着,她的每一句话铺垫着即将来临的危机。当第冰凉的雨滴击中脸庞,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失去了fa-1。虽然只是暂时的,但它离开得真不是时候。

    “迈克尔,我该怎么做?”艾莉娜的呼叫把我拉回现实。“简直疯了,它摧毁了一辆步战车,我不知道尼尔森是不是在那辆车里。”她急得快要哭出来。我掏出身上仅剩的武器,m9手枪。解开保险,拉动套筒,子弹上膛,瞄准目标,一套动作在极短时间内一气呵成。“艾莉娜,交给我。”一枪,两枪,三枪……金黄色的弹壳从抛弹窗里一个接一个地飞出,直到枪发出空仓挂机的声音。它发狂地冲来,我绝望地,反复地扣动着扳机,呆呆地望着冒着白烟的枪管指向的,正极速靠近的狂兽人。死神的镰刀就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束手无策,像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合上眼睛,屏住呼吸,心里默念:“天佑美利坚。”那算是遗言吗?不,我并没说出口,最多算是遗志。当然,两者都不算是,否则现在我就不会有机会在这里书写这场浩劫。那一刻,一枚榴弹恰好击中狂兽人的背部,因为位置靠上,竟把它的头也一并炸开了。恶心粘稠的血液溅上我的迷彩作战服,鲜血所散发的腥臭味直涌我的嗅觉中枢,我差点没把胆汁给呕出来。但,至少我还能呼吸,我还能思考问题,我还能看见她。但那纯属巧合,如果那枚榴弹发射时的角度那怕偏上一度,我就可能会被炸得粉身碎骨。“迈克。”不远处,艾莉娜呼喊着我的名字,正向我跑来,其疾如风。我从未见过她跑得这样快过。“没事吧!”她担心地说道。我其实并无大碍。当时我跪在积水中,全身湿透,不成样的作战服紧贴在皮肤上,弓着腰,在雨中痛苦地干呕。现在一想觉得她的担心又是合乎情理的。

    不得不说,那一天真是遭透了。狂兽人在脱离尤里的控制后是会立即死亡的。但有大概百分之一可能,它能活下来,而且会变得十分暴怒,以至于打砸装甲车。事实证明,直到战争结束,这种事也只发生过三次。

    雨,天空的泪,很容易能把它与战争联想在一起。而且这场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即使装甲车披附着坚固的装甲,但驾驶室的车顶还是被硬生生地砸塌。所幸,车门没有变形。所幸,尼尔森不坐在驾驶室里。他看起来又憔悴了许多,手臂的绷带早已被血浸透。艾莉娜正在用背包里的电台向基地求救。我们必须尽可能快地得到救援。刚才的交战无疑提醒了附近的苏军。不出半个小时,这里就会被苏军包围。最重要的是,我暂时无法启动fa-1。

    不得不说,那一天真是遭透了。狂兽人在脱离尤里的控制后是会立即死亡的。但有大概百分之一可能,它能活下来,而且会变得十分暴怒,以至于打砸装甲车。事实证明,直到战争结束,这种事也只发生过三次。

    雨,天空的泪,很容易能把它与战争联想在一起。而且这场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即使装甲车披附着坚固的装甲,但驾驶室的车顶还是被硬生生地砸塌。所幸,车门没有变形。所幸,尼尔森不坐在驾驶室里。他看起来又憔悴了许多,手臂的绷带早已被血浸透。艾莉娜正在用背包里的电台向基地求救。我们必须尽可能快地得到救援。刚才的交战无疑提醒了附近的苏军。不出半个小时,这里就会被苏军包围。最重要的是,我暂时无法启动fa-1。

    “直升飞机明天才能到这。”艾莉娜说道,语气透露出些许沮丧。我似乎没有听进去,还在沉思为什么刚才我在没有fa—1的情况下要主动攻击狂兽人。这无疑是送死。为什么?难道仅仅是一把手枪给我面对它的勇气么?我问自己。可笑的是我自己也找不出原因来。

    太阳已经沉入地平线。乌云迟迟没有消散。我们躲在一栋大楼的第二层,这样即不容易被发现而且下楼也会更加方便。黑夜正在悄悄降临,挥之不去的乌云罩住夜空,这使月光变得愈加暗淡。透过破碎的窗户,只能看到远处交战的火光。这几乎是附近唯一的光亮。虽有人说光是上帝的长女,光代表着希望。但说实话没有哪个傻瓜会想过去。湿漉漉的作战服贴在身上很是不舒服,我甚至感觉衣服正在变硬。晚风从外面卷带着细细的雨丝吹过身体,我感觉寒冷在侵入我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我蜷缩成一团,向手心哈气,身体还不住地发抖。啊,只有上帝才知道那是有多么冷。如果那时能在这生起一堆篝火,与罗伯特他们再来一次派对会有多好。

    实在是无法忍受,我干脆直接把上衣脱下,搭在窗口,待它被风干。随后,我的目光扫过宽阔的路面,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艾莉娜无疑也被雨淋湿,她无疑是和我一样的感受。艾莉娜在为尼尔森更换绷带,上消炎药。因为伤口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感染。我手扶着窗,背贴着墙慢慢坐下,他们刚好面向我。现在能做的事情似乎只是等待,所以我凝视着前方的一副壁画,想起爱因斯坦的实验室,又想起那个少校——徳诺维奇。接着我又望向艾莉娜:几绺散乱金发披在额前,水顺着头发流下来,滑过她洁白如月的脸颊,滴落在地上,溅起水花。不知不觉,我竟然睡着了,醒来时便躺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好冷啊。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二点。晾着的衣服已经干了,我看见艾莉娜正在熟睡,手里还紧握着步枪。尼尔森还醒着,他第一次这样无精打采,看来疼痛把他折磨得不轻。

    “上士,直升机马上就到,挺住。”因为大量失血,他意识模糊,好像听不进话。我给他换上我的衣服,把他的那件放在窗口晾干。这时,一声诡异的犬吠传来,在房间内回荡。片刻后,一道白光扫过,闪得我睁不开眼睛。我潜意识地趴下。接着,一阵枪响刺破夜空。“十点钟方向接敌。”片刻后我冷静下来,盯着墙上留下密集的弹坑大口喘息,看着子弹粉碎那副壁画。不同与我们,尼尔森没有慌,保持着以往的镇定。他知道这样没有任何好处,反而错失良机。他率先举起步枪,直面猛烈的火力朝苏军射击。“艾莉娜,守住门口。迈克,去另一个窗口。”尼尔森下完命令后,丢给我两个手枪弹夹。我刚想转身离开,却看见尼尔森的枪托蹦出一点火花,接着他的颈旁被撕开一个血口。那是一枚跳弹,但我知道这影响不了他。即使现在他已经虚弱到无法直起腰,只能抵着墙,靠着窗才不至于倒下。他发现我还迟迟没有动身,愤怒地呵斥道:“迈克尔,你愣着干什么!”话音未落,一颗嘶嘶作响的手雷砸在地板,滚到我跟前。我一脸恐愕,被吓懵在原地。如果没有马修·尼尔森,我就会被炸成碎片。在那一刹那,他使尽全身力气扑来,在推开我的同时用身体盖住手雷。

    我对那次战斗的记忆就到那一刻为止了。第二次睁开眼,理应可以看见阳光,但周围却是一片漆黑。我被fa-1的厚重装甲包裹,动弹不得。没有外骨骼里面的辅助动力系统,我不可能移动哪怕一毫米。然而因为电力耗尽,它的所有程序已经关闭。十几分钟过去了,可以确定尼尔森已经牺牲,但我没有听见预想中艾莉娜的声音。她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难道也在战斗中……想到这,泪水已经止不住了。想到这我情绪变得十分消极,我想我肯定是会葬身于此,没有人会找到我。但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救援直升机已经悬停在建筑物入口。夜鹰直升机的主旋翼抽打着空气,我永远不会忘记那种声音,那种满含希望的“嘣嘣”声。不久,赶来的陆军第七步兵营五连二排a队的人便冲进房间。“发现一具尸体,他的名字是……迈克尔.艾厉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