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道与心
“沐老，法宝是什么？有什么特殊的吗？”
老者转身，说道：“老夫这里要说的法宝是并不是一般修者所用的那种武器防具之类的，而是真正的法宝。”
“法宝单从名字上来看为‘法’与‘宝’两部分，法所指的便是法则，蕴含了天地万物运行规律之法，而宝则是能够承载这种法则的器皿，由此两者共同组成的法宝才算的上真正的‘法宝’。”
说到这里老者转身看向了少年，继而道：“真正的法宝所蕴含的力量乃是天地法则之力，这种力量若非能达到一定境界非人力所能抵挡，当然这种法宝自然也是世间难寻之物。”
“沐老您都说了这些世间难寻，那弟子又该去何处找寻？”
看着少年一脸无奈模样，老者却是笑道：“呵呵，小叶子，老夫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什么是真的法宝，又不是说让你专门去找它们。”
“真正的法宝除了极少数的天地孕育，还有便是高阶大能修士融入自身所修之道辅以天地灵物炼制而成，前者看造化，后者不是你现在的境界所能接触，而且真正的法宝使用起来的消耗也是相当恐怖的，关于这一点你要特别记住。”
老者叮嘱少年时在消耗上加重了几分语气，继而又道“下面老夫跟你说说一般修者所言的‘法宝’。”
“这种法宝若说是武器防具的话又有些独到之处，而且对修者而言也显得过于寒酸了，所以老夫也将其称作法宝吧。”
“对于这种法宝来说炼制就比较简单了，大多是取以某些灵物的特殊部分加以其它辅助之物炼制而成，从而发挥一定功效。”
“这种法宝在操纵起来大多数需要以消耗灵力来催动，当然有些也可以在特定条件下自发催动，但总的来说都是需要消耗某些东西的，关于这些老发就不再详细举例子了。”
继而老者又补充道：“小叶子，还有一点你要记住，通常法宝都是取灵物所铸，所以在成型后也会具有一定的灵性。但是这种灵性一旦认主就不会再那么容易改变，如果强行抹除的话那这件法宝也可以说是报废了。”
少年点了点头将之牢记心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场中似乎突然沉寂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老者突然问道：“小叶子，你为何要走修者之路？”
经此一问，少年略作沉吟，答道：“弟子不想平凡一生。”
“哦，这时你的本意吗？”
见老者似乎要把自己看透一般的目光，少年犹豫了下，继而道：“弟子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老者神色平静不知所想。
“小叶子，老夫不想过问你的私事，但有一点老夫要告诉你，无论是平凡一生还是修者之路，最重要的是活着度过此生。”
“弟子明白，万事保全性命为优！”
闻此，老者却是摇了摇头叹道：“小叶子，老夫说的活着不是你刚才所理解的意思。”
少年听到这句话满脸疑惑。
“你上山之前是怎样的生活？”
见老者如是问自己，少年疑惑道：“弟子上山之前一直生活在山脚下的村子里。”
老者点了点头再次看向少年。
“小叶子，虽然你心智不错，但毕竟太过年轻而且几乎不涉世，所以不明白老夫刚才之意倒也正常，如此一来老夫就算是解释给你想必你也不会明白，这些需要自己去体会才行。”
少年自然是不知老者此番何意，但不待他询问老者便又开口道：“小叶子老夫跟你说说之前一直留下没说的‘道’吧！”
“那么什么是道？这一点老夫也不知道，只知晓古人留有一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道’是一种很矛盾的命题，关于这种虚无空洞的哲学话题老夫也不想过多解读，所以就来说说老夫的实际感悟吧。”
“在老夫看来‘道’无形无质，无声无息。医理中的望闻问切是无法理解其概念的，它无法用语言诉说，也无法用文字记录，但他确实存在与世间的每一个角落。或许只能用无我的意识去捕捉他，用自我的意识去归纳。”
“而且‘道’不等同于‘法’。‘法’自古就存在于天地之间，且亘古不变，而且可以被掌控运用。但‘道’不同，它是变化的且不可被掌控，如果我用言语概述它就不再是‘道’了，所以老夫才说自己并不知晓什么是‘道’。”
说到这里，老者又问道：“小叶子，老夫先前便跟你说过，修者在晋阶时其实便是与天道的相互印证。而功法与天道的印证过程大概也是这个道理，但说到底天道究竟属不属于道的范畴，老夫也不确定。”
“呵呵，说了这么多也没跟你说究竟什么是道，实在是惭愧啊！”
见老者如此，少年回道：“道是什么弟子不清楚，但沐老绝非无能之人。”
老者欣慰一笑，继而道：“这个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道，这个道叫做道心。”
“当然这么说也不知道准不准确，要是让老夫说的话更像是抛除所有外界干扰之后明镜止水的本心。”
“道心？本心？”
听此少年疑惑出声。
“对，修道之人必须要有一颗属于自己的道心或者说本心，道心不等同于善恶之心。而且跟一个人的品性无关，跟善恶无关，说到底它就像一种追求道的执念却又不等同于执念。”
“老夫之前跟你说过无论何时不能先乱了心境，心境也不等于道心，心境是为了让你保持理智，它乱了还可以平静下来回复。但道心可就不同了，它丢了，那这个人在修道一路上也就无法寸进了。”
“这么说你明白吗？”
少年回道：“说实话，沐老说的这些弟子是真的不明白是何意思，但弟子全都记在了心中。”
老者闻此点头道：“不懂没关系，这些都是需要自己去体会的，不是外人强加的，老夫今日跟你说这些也是一个引导而已。”
“小叶子，老夫虽然对你要做的事情不了解，但有一句话你一定要好好记下，物极必反，凡是切记不可太过执着，不要被其束缚，不然到头来你会发现原本所寻的东西其实并不一定真的是自己要的，最终落得个‘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却在灯火阑珊’。”
闻此少年点头。
“修真修真，去伪存真。唯有返朴归真，回归真我，本来面目，知道了这个真，方能借假修真。”
“真与道虽有那么几分相似，但却不同。真可循，道无界，我们修真之人虽说所修为真，但实际上修的却是道与心。”
“老夫适才所言也不见得就是对的，是真是假，是对是错还需要你以后自己去寻找验证。”
至此，老者一声长叹似乎把心中郁结之气尽皆吐出，继而道：“小叶子，老夫今天跟你说这些一是因为你正是踏上了修者之路，二是......”
说到这里老者却突然闭口不言，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多嘴了一般。
少年虽然疑惑但始终没有问出声，老者略作沉吟，又道：“小叶子，接下来一段时间老夫希望你做一件事。”
“请沐老吩咐！”
见其一副恭敬模样，老者淡淡一笑，道：“这件事简单，我要你在接下来的一年内离开落霞宗。”
“什么？让弟子离开落霞宗？”
少年一听顿时惊讶出声，猜测老者难不成要赶自己下山。
老者见其模样笑道：“不是要要赶你离开落霞宗，而是想让你去下山历练一番，见识见识一下世俗。”
“弟子本来就是来自世俗，为何还说让弟子见识世俗？”
“小叶子，你自出生便一直呆在村子里经历的事情太少，心性太过单纯，这一点不利于你以后的修真之路，所以老夫才让你去世俗历练，主要的便是磨炼心性。”
少年心中疑惑略解，继而又问道：“沐老，那弟子的修炼怎么办？”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以你现在灵根的状态即使修炼也不会有多大的成果，而且就算你快速达到了锻体十阶再加上炼魂丹，破境进阶的概率依旧渺茫。与其卡在这里无法前进倒不如趁现在年轻多见识见识世面，这对你的接下来的修炼是很有好处的。”
“另外就是你的战斗意识与经验太少，而且一年后三宗会派遣低阶弟子前往一处秘境，那里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稍有不慎就会陨落其中，所以这也是让你下山历练的原因之一。”
“况且你还需要去了断一些俗事。”
“什么俗事？”
见少年提问，老者缓缓道：“你家中可还有亲人？”
将少年神色收入眼中，老者又道：“对修者来说，尘世的确是一个历练的好地方，但尘世的牵挂也是修者的一大限制，若不能斩断尘缘心中始终牵挂，总有一日会为其所累。”
不知为何，少年突然想到了那日算命先生说过的一句话“非能绝尘者不能！”
不知何时少年双手紧紧握拳，想到山下的双亲，想到从小到大与二人的相处，他不甘心也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绝尘才能入修者之路。
老者静静的看着少年，也不言语，让其自己消化。
许久后少年才缓缓开口：“沐老，我会去。”
“恩，有些事要自己想明白的。”
“对了，这个给你。”
见他心不在焉的接过了递过去的简朴戒指，沐老也不再解释什么，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去。少年告知一声便转身缓缓消失在了黑夜中，而老者则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再怎么优秀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而已啊！”
摇了摇头，老者消失在了药斋内。
老者转身，说道：“老夫这里要说的法宝是并不是一般修者所用的那种武器防具之类的，而是真正的法宝。”
“法宝单从名字上来看为‘法’与‘宝’两部分，法所指的便是法则，蕴含了天地万物运行规律之法，而宝则是能够承载这种法则的器皿，由此两者共同组成的法宝才算的上真正的‘法宝’。”
说到这里老者转身看向了少年，继而道：“真正的法宝所蕴含的力量乃是天地法则之力，这种力量若非能达到一定境界非人力所能抵挡，当然这种法宝自然也是世间难寻之物。”
“沐老您都说了这些世间难寻，那弟子又该去何处找寻？”
看着少年一脸无奈模样，老者却是笑道：“呵呵，小叶子，老夫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什么是真的法宝，又不是说让你专门去找它们。”
“真正的法宝除了极少数的天地孕育，还有便是高阶大能修士融入自身所修之道辅以天地灵物炼制而成，前者看造化，后者不是你现在的境界所能接触，而且真正的法宝使用起来的消耗也是相当恐怖的，关于这一点你要特别记住。”
老者叮嘱少年时在消耗上加重了几分语气，继而又道“下面老夫跟你说说一般修者所言的‘法宝’。”
“这种法宝若说是武器防具的话又有些独到之处，而且对修者而言也显得过于寒酸了，所以老夫也将其称作法宝吧。”
“对于这种法宝来说炼制就比较简单了，大多是取以某些灵物的特殊部分加以其它辅助之物炼制而成，从而发挥一定功效。”
“这种法宝在操纵起来大多数需要以消耗灵力来催动，当然有些也可以在特定条件下自发催动，但总的来说都是需要消耗某些东西的，关于这些老发就不再详细举例子了。”
继而老者又补充道：“小叶子，还有一点你要记住，通常法宝都是取灵物所铸，所以在成型后也会具有一定的灵性。但是这种灵性一旦认主就不会再那么容易改变，如果强行抹除的话那这件法宝也可以说是报废了。”
少年点了点头将之牢记心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场中似乎突然沉寂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老者突然问道：“小叶子，你为何要走修者之路？”
经此一问，少年略作沉吟，答道：“弟子不想平凡一生。”
“哦，这时你的本意吗？”
见老者似乎要把自己看透一般的目光，少年犹豫了下，继而道：“弟子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老者神色平静不知所想。
“小叶子，老夫不想过问你的私事，但有一点老夫要告诉你，无论是平凡一生还是修者之路，最重要的是活着度过此生。”
“弟子明白，万事保全性命为优！”
闻此，老者却是摇了摇头叹道：“小叶子，老夫说的活着不是你刚才所理解的意思。”
少年听到这句话满脸疑惑。
“你上山之前是怎样的生活？”
见老者如是问自己，少年疑惑道：“弟子上山之前一直生活在山脚下的村子里。”
老者点了点头再次看向少年。
“小叶子，虽然你心智不错，但毕竟太过年轻而且几乎不涉世，所以不明白老夫刚才之意倒也正常，如此一来老夫就算是解释给你想必你也不会明白，这些需要自己去体会才行。”
少年自然是不知老者此番何意，但不待他询问老者便又开口道：“小叶子老夫跟你说说之前一直留下没说的‘道’吧！”
“那么什么是道？这一点老夫也不知道，只知晓古人留有一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道’是一种很矛盾的命题，关于这种虚无空洞的哲学话题老夫也不想过多解读，所以就来说说老夫的实际感悟吧。”
“在老夫看来‘道’无形无质，无声无息。医理中的望闻问切是无法理解其概念的，它无法用语言诉说，也无法用文字记录，但他确实存在与世间的每一个角落。或许只能用无我的意识去捕捉他，用自我的意识去归纳。”
“而且‘道’不等同于‘法’。‘法’自古就存在于天地之间，且亘古不变，而且可以被掌控运用。但‘道’不同，它是变化的且不可被掌控，如果我用言语概述它就不再是‘道’了，所以老夫才说自己并不知晓什么是‘道’。”
说到这里，老者又问道：“小叶子，老夫先前便跟你说过，修者在晋阶时其实便是与天道的相互印证。而功法与天道的印证过程大概也是这个道理，但说到底天道究竟属不属于道的范畴，老夫也不确定。”
“呵呵，说了这么多也没跟你说究竟什么是道，实在是惭愧啊！”
见老者如此，少年回道：“道是什么弟子不清楚，但沐老绝非无能之人。”
老者欣慰一笑，继而道：“这个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道，这个道叫做道心。”
“当然这么说也不知道准不准确，要是让老夫说的话更像是抛除所有外界干扰之后明镜止水的本心。”
“道心？本心？”
听此少年疑惑出声。
“对，修道之人必须要有一颗属于自己的道心或者说本心，道心不等同于善恶之心。而且跟一个人的品性无关，跟善恶无关，说到底它就像一种追求道的执念却又不等同于执念。”
“老夫之前跟你说过无论何时不能先乱了心境，心境也不等于道心，心境是为了让你保持理智，它乱了还可以平静下来回复。但道心可就不同了，它丢了，那这个人在修道一路上也就无法寸进了。”
“这么说你明白吗？”
少年回道：“说实话，沐老说的这些弟子是真的不明白是何意思，但弟子全都记在了心中。”
老者闻此点头道：“不懂没关系，这些都是需要自己去体会的，不是外人强加的，老夫今日跟你说这些也是一个引导而已。”
“小叶子，老夫虽然对你要做的事情不了解，但有一句话你一定要好好记下，物极必反，凡是切记不可太过执着，不要被其束缚，不然到头来你会发现原本所寻的东西其实并不一定真的是自己要的，最终落得个‘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却在灯火阑珊’。”
闻此少年点头。
“修真修真，去伪存真。唯有返朴归真，回归真我，本来面目，知道了这个真，方能借假修真。”
“真与道虽有那么几分相似，但却不同。真可循，道无界，我们修真之人虽说所修为真，但实际上修的却是道与心。”
“老夫适才所言也不见得就是对的，是真是假，是对是错还需要你以后自己去寻找验证。”
至此，老者一声长叹似乎把心中郁结之气尽皆吐出，继而道：“小叶子，老夫今天跟你说这些一是因为你正是踏上了修者之路，二是......”
说到这里老者却突然闭口不言，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多嘴了一般。
少年虽然疑惑但始终没有问出声，老者略作沉吟，又道：“小叶子，接下来一段时间老夫希望你做一件事。”
“请沐老吩咐！”
见其一副恭敬模样，老者淡淡一笑，道：“这件事简单，我要你在接下来的一年内离开落霞宗。”
“什么？让弟子离开落霞宗？”
少年一听顿时惊讶出声，猜测老者难不成要赶自己下山。
老者见其模样笑道：“不是要要赶你离开落霞宗，而是想让你去下山历练一番，见识见识一下世俗。”
“弟子本来就是来自世俗，为何还说让弟子见识世俗？”
“小叶子，你自出生便一直呆在村子里经历的事情太少，心性太过单纯，这一点不利于你以后的修真之路，所以老夫才让你去世俗历练，主要的便是磨炼心性。”
少年心中疑惑略解，继而又问道：“沐老，那弟子的修炼怎么办？”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以你现在灵根的状态即使修炼也不会有多大的成果，而且就算你快速达到了锻体十阶再加上炼魂丹，破境进阶的概率依旧渺茫。与其卡在这里无法前进倒不如趁现在年轻多见识见识世面，这对你的接下来的修炼是很有好处的。”
“另外就是你的战斗意识与经验太少，而且一年后三宗会派遣低阶弟子前往一处秘境，那里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稍有不慎就会陨落其中，所以这也是让你下山历练的原因之一。”
“况且你还需要去了断一些俗事。”
“什么俗事？”
见少年提问，老者缓缓道：“你家中可还有亲人？”
将少年神色收入眼中，老者又道：“对修者来说，尘世的确是一个历练的好地方，但尘世的牵挂也是修者的一大限制，若不能斩断尘缘心中始终牵挂，总有一日会为其所累。”
不知为何，少年突然想到了那日算命先生说过的一句话“非能绝尘者不能！”
不知何时少年双手紧紧握拳，想到山下的双亲，想到从小到大与二人的相处，他不甘心也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绝尘才能入修者之路。
老者静静的看着少年，也不言语，让其自己消化。
许久后少年才缓缓开口：“沐老，我会去。”
“恩，有些事要自己想明白的。”
“对了，这个给你。”
见他心不在焉的接过了递过去的简朴戒指，沐老也不再解释什么，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去。少年告知一声便转身缓缓消失在了黑夜中，而老者则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再怎么优秀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而已啊！”
摇了摇头，老者消失在了药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