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白无常
sat aug 22 17:11:42 cst 2015
秋风萧萧惹寂寥，落叶飘飘黄花道。今天的驿道比往常更为冷清了，连平时最热闹的时辰也没见到几辆车马，眼见黄叶都快把道路铺满了。
茶寮的小二望着满目的秋黄景色，只觉寒风刺骨，只想着早些收摊，回家陪娘子去。茶肆的空桌之中独坐着一位女子，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云带约束着的细腰，更显得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银簪，映得面若芙蓉，真是个可人儿。茶小二才无心赏，也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还是江湖女侠，愣是坐了好些时辰了，只知道有个身着朴素，长相俊朗的书生来了好几趟，与她窃窃私语了好几回，起先还以为他们是悄悄溜出来偷情的千金小姐与穷书生。但无意中听到一些交谈的内容。茶小二直觉得又有事情要发生了，这些江湖恩怨与纷争，在他这小茶摊上也发生过不少。得幸于这是在官道上，大多数都不了了之。
但凡神仙打架，定有无辜受牵连的。只想她快些离去，好让自己早些收摊了罢。见那位刚离去不久的俊朗书生又折返回来了，小二只得悻悻的提起热水上茶去。
“此话当真？”别着银簪的姑娘惊呼道,想不到他们也有被人盯上的时候。
“我就是个跑江湖，贩卖小道消息的，讹谁也不讹银姑娘你啊。”书生谦卑的恭维道。
“谢谢了，这是说好的酬劳。”银姑娘搁下了50两银子，又付与了小二茶钱，便起身离开。
“姑娘下次若还要寻人问事，尽管再来找谢某人。”
望着银姑娘已经远去的身影，谢书生松了口气。突然的，他的脸部扭曲得如鬼畜，变得异常的阴暗，左右两脸，一黑一白，一阴一阳。
阴：“杀了她，笑无常，你为什么不杀了她。”
阳：“丧无常，这是大白天，大白天，你出来做什么。好人我接待，坏人再由你处置。嘤嘤嘤。”
阴：“呸，你闭嘴，已经好几天没收到魂了，城隍爷爷不高兴了。桀桀桀。”
阳：“呀，他要不高兴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阴：“桀桀桀，杀了她，跟上前去，找机会杀了她。”
阳：“不，不，笑无常不杀好人。”
阴：“我来杀，我来杀，桀桀桀。”
阳：“你来杀，你来杀，嘤嘤嘤。”
‘噗哒’一声，茶小二一个腿软没站稳，打了个脚后跟，撞翻了身后的茶几。还以为那女子走后，终于可以收摊回家了。想不到身旁那五官分明的俊俏男子说变就变，突然的变成了鬼怪模样，阴森恐怖，还一张嘴发出两种声音的自己跟自己对话，怎地不吓人。当时小二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逃，赶紧逃。却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看那背对着他的男子停下了自言自语，也没有动作，小二内心里越是害怕了“我什么都没听到，好汉、大侠饶命，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冷风凄迷，寒心入骨，茶小二冒着冷汗，蠕动着身子不停的往后移。只见那背对自己的男子，突然的，一瞬间，头扭了过来，身子也不转，头就那样的扭了过来了，还对着他‘吱’了个笑脸“你呀，发现了不得了的事呢，桀桀桀。”小二脸色煞白，已经被吓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怪叫起来。
倏而，一声惨叫，惊得鸟雀四处飞散，一阵‘嘤嘤嘤’、‘桀桀桀’的怪笑声回荡着林野山间。
......
兰芝：“我约么着，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怎的一路上连一处歇脚的地儿都没有，微笑你没带错路吧？”望不到尽头的林间小道，窃窃虫语，寥寥寒意，怎奈人迹也罕至。
一路上老湿到没少载声怨道，这下连一向温和的兰芝也忍不住抱怨起来了。看一旁的老湿莫言，兰芝刚要开口，老湿罢了罢手：“静下心来，心无躁意，欲达则净心，途中的风景到也是挺不错的。”说到得意之处，还不忘扇了两下扇子。兰芝看得一愣一愣的，刚开口说了个‘你’字。老湿又补了一句：“难道你还怕他把我们卖了不成？”这话把兰芝说得瞠目结舌的站在原地了。刚才一路走来，不停的抱怨说‘走不动了。’‘真的不走’‘走下去这腿要断了’‘你们先走吧，我坐下歇歇’...的那个还是眼前人吗。
果然，人的韧性被消磨光过了就会升华到另一种境界了。“兰某，佩服，佩服。”白衣抱拳，衷心钦佩道。
微笑心里也不轻松，一路走来，心事重重的。来土也城还不到半个月，没去招惹别人，倒给仇家先找上门来了。经兰芝告知，偷袭他和队长的，很可能也是哈雪奇派来的。因为小哈干过不少让人不齿的勾当，还绑架过妹崽，所以在东武林那会，微笑等人顶着被武道除名的风险，将他打得半身不遂的。当时就听说他在土也城的势力很大，那时不以为然，现在照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来看，一行人在土也城里是不会有安静的日子了。
还有幻阵中的那个梦...如此的真实。悠悠天地，梨花树下，少年剑起，一旁的少女巧笑，美目盼兮。也不知道剑舞了多少岁月，少年已经成年，眉宇之间竟与自己有**分相似。与他一同舞剑的少女也成了婀娜多姿的美丽姑娘，依然的双眸似水，语笑嫣然。又消了一段时光，梨花树下只剩下一名绿衣男子，酒壶一挑，剑起梨花落。那人确是自己无疑，难道这就是自己的过去么？微笑迷惑。最后一个片段，一个白发苍苍的白袍老人静坐梨花树下，他的身旁没有了剑，也没有酒，目视远方，像是在等待着何人。
虽说是梦，却都像是亲身经历过的，只是之前遗忘了，现在看了那些片段之后，仿佛记忆被重拾回来了，一切就像刚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击退凤凰的那三招就是看了梦中那绿衣的剑招后，记忆起来的。还有梦中那女子，只要脑海浮现出那女子，心中就会蹦达出三个字来‘小师妹’，还带着一阵莫名的心酸。
当时在幻阵中，微笑直觉得自己的脑子被一重新生的人格挤兑着，自我与另一种思想展开激烈的辩争，要放普通人身上早就精神崩溃了，得幸于自己的武道修为，把它们压制了下去。只是自己的想法变得有点怪怪，就拿喝酒来说，以前只有遇见难解的事情才会挑起那酒葫芦。现在看到那酒葫芦，手就会不自觉的去拿来，想要一饮而尽，自己的酒瘾怎么变这么大了？
秋风萧萧惹寂寥，落叶飘飘黄花道。今天的驿道比往常更为冷清了，连平时最热闹的时辰也没见到几辆车马，眼见黄叶都快把道路铺满了。
茶寮的小二望着满目的秋黄景色，只觉寒风刺骨，只想着早些收摊，回家陪娘子去。茶肆的空桌之中独坐着一位女子，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云带约束着的细腰，更显得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银簪，映得面若芙蓉，真是个可人儿。茶小二才无心赏，也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还是江湖女侠，愣是坐了好些时辰了，只知道有个身着朴素，长相俊朗的书生来了好几趟，与她窃窃私语了好几回，起先还以为他们是悄悄溜出来偷情的千金小姐与穷书生。但无意中听到一些交谈的内容。茶小二直觉得又有事情要发生了，这些江湖恩怨与纷争，在他这小茶摊上也发生过不少。得幸于这是在官道上，大多数都不了了之。
但凡神仙打架，定有无辜受牵连的。只想她快些离去，好让自己早些收摊了罢。见那位刚离去不久的俊朗书生又折返回来了，小二只得悻悻的提起热水上茶去。
“此话当真？”别着银簪的姑娘惊呼道,想不到他们也有被人盯上的时候。
“我就是个跑江湖，贩卖小道消息的，讹谁也不讹银姑娘你啊。”书生谦卑的恭维道。
“谢谢了，这是说好的酬劳。”银姑娘搁下了50两银子，又付与了小二茶钱，便起身离开。
“姑娘下次若还要寻人问事，尽管再来找谢某人。”
望着银姑娘已经远去的身影，谢书生松了口气。突然的，他的脸部扭曲得如鬼畜，变得异常的阴暗，左右两脸，一黑一白，一阴一阳。
阴：“杀了她，笑无常，你为什么不杀了她。”
阳：“丧无常，这是大白天，大白天，你出来做什么。好人我接待，坏人再由你处置。嘤嘤嘤。”
阴：“呸，你闭嘴，已经好几天没收到魂了，城隍爷爷不高兴了。桀桀桀。”
阳：“呀，他要不高兴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阴：“桀桀桀，杀了她，跟上前去，找机会杀了她。”
阳：“不，不，笑无常不杀好人。”
阴：“我来杀，我来杀，桀桀桀。”
阳：“你来杀，你来杀，嘤嘤嘤。”
‘噗哒’一声，茶小二一个腿软没站稳，打了个脚后跟，撞翻了身后的茶几。还以为那女子走后，终于可以收摊回家了。想不到身旁那五官分明的俊俏男子说变就变，突然的变成了鬼怪模样，阴森恐怖，还一张嘴发出两种声音的自己跟自己对话，怎地不吓人。当时小二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逃，赶紧逃。却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看那背对着他的男子停下了自言自语，也没有动作，小二内心里越是害怕了“我什么都没听到，好汉、大侠饶命，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冷风凄迷，寒心入骨，茶小二冒着冷汗，蠕动着身子不停的往后移。只见那背对自己的男子，突然的，一瞬间，头扭了过来，身子也不转，头就那样的扭了过来了，还对着他‘吱’了个笑脸“你呀，发现了不得了的事呢，桀桀桀。”小二脸色煞白，已经被吓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怪叫起来。
倏而，一声惨叫，惊得鸟雀四处飞散，一阵‘嘤嘤嘤’、‘桀桀桀’的怪笑声回荡着林野山间。
......
兰芝：“我约么着，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怎的一路上连一处歇脚的地儿都没有，微笑你没带错路吧？”望不到尽头的林间小道，窃窃虫语，寥寥寒意，怎奈人迹也罕至。
一路上老湿到没少载声怨道，这下连一向温和的兰芝也忍不住抱怨起来了。看一旁的老湿莫言，兰芝刚要开口，老湿罢了罢手：“静下心来，心无躁意，欲达则净心，途中的风景到也是挺不错的。”说到得意之处，还不忘扇了两下扇子。兰芝看得一愣一愣的，刚开口说了个‘你’字。老湿又补了一句：“难道你还怕他把我们卖了不成？”这话把兰芝说得瞠目结舌的站在原地了。刚才一路走来，不停的抱怨说‘走不动了。’‘真的不走’‘走下去这腿要断了’‘你们先走吧，我坐下歇歇’...的那个还是眼前人吗。
果然，人的韧性被消磨光过了就会升华到另一种境界了。“兰某，佩服，佩服。”白衣抱拳，衷心钦佩道。
微笑心里也不轻松，一路走来，心事重重的。来土也城还不到半个月，没去招惹别人，倒给仇家先找上门来了。经兰芝告知，偷袭他和队长的，很可能也是哈雪奇派来的。因为小哈干过不少让人不齿的勾当，还绑架过妹崽，所以在东武林那会，微笑等人顶着被武道除名的风险，将他打得半身不遂的。当时就听说他在土也城的势力很大，那时不以为然，现在照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来看，一行人在土也城里是不会有安静的日子了。
还有幻阵中的那个梦...如此的真实。悠悠天地，梨花树下，少年剑起，一旁的少女巧笑，美目盼兮。也不知道剑舞了多少岁月，少年已经成年，眉宇之间竟与自己有**分相似。与他一同舞剑的少女也成了婀娜多姿的美丽姑娘，依然的双眸似水，语笑嫣然。又消了一段时光，梨花树下只剩下一名绿衣男子，酒壶一挑，剑起梨花落。那人确是自己无疑，难道这就是自己的过去么？微笑迷惑。最后一个片段，一个白发苍苍的白袍老人静坐梨花树下，他的身旁没有了剑，也没有酒，目视远方，像是在等待着何人。
虽说是梦，却都像是亲身经历过的，只是之前遗忘了，现在看了那些片段之后，仿佛记忆被重拾回来了，一切就像刚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击退凤凰的那三招就是看了梦中那绿衣的剑招后，记忆起来的。还有梦中那女子，只要脑海浮现出那女子，心中就会蹦达出三个字来‘小师妹’，还带着一阵莫名的心酸。
当时在幻阵中，微笑直觉得自己的脑子被一重新生的人格挤兑着，自我与另一种思想展开激烈的辩争，要放普通人身上早就精神崩溃了，得幸于自己的武道修为，把它们压制了下去。只是自己的想法变得有点怪怪，就拿喝酒来说，以前只有遇见难解的事情才会挑起那酒葫芦。现在看到那酒葫芦，手就会不自觉的去拿来，想要一饮而尽，自己的酒瘾怎么变这么大了？